“我才是生孩子的工具!”齐少白也有委屈,可因他是男人,就该把委届往肚子里吞。
“传宗接代是正常的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让你倒胃口了?”谭佳玲问得直接。
“你没让我倒胃口,只是......这种事勉强不来,想要就是想要、不想要就是不想要,我不想勉强自己。”
他这么说跟他对她倒胃口有何差别?谭佳玲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他刺伤了,顿时恼羞成怒。
“是啊,论外表,我绝对比不上应玫瑰,她肯定让你舍不得了,可我告诉你,你终究得在你母亲和她之间作抉择。”
齐少白无语,了解自己的处境,毋需他人来提醒。
谭佳玲见他无语,轻轻一笑,像是在幸灾乐祸。“你不要妄想你母亲会有接受应玫瑰的一天,你母亲对她的恨可深了。”
齐少白为了应玫瑰反常、为了应玫瑰疏离她,那种不受重视、硬生生被比下去的感觉让她妒意横生。
加上她到医院检查生育能力的结果是受孕机会较低,受孕机会较低想怀孕,男人就得勤快点,偏偏齐少白愈来愈不勤快,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罢工,所以她打算说出方玉如和应玫瑰的恩怨,让他对应玫瑰死心,把心重新放回她身上。
“我母亲只是不喜欢玫瑰的坏脾气,怕玫瑰的坏脾气让她的心脏负荷不了,何来深仇大恨?”
“我无意中听到你妈和应玫瑰的对话,我也不完全了解其中的经过,我听到的内容是,在你父亲死后,你妈旁徨无措,因而曾经对应玫瑰的父亲投怀送抱,因为应玫瑰的父亲是个好男人,值得她倚靠托付,可应玫瑰却给她难堪。”
齐少白微眯着眸瞅着谭佳珍,无语、面无表情,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反应以及他在想些什么。
谭佳玲继续说道:“你妈是个很好强的女人你自己清楚,她怎能容得下这难堪,她更怕你知道这件事,这会让她觉得没尊严。她也坦白跟应玫瑰讲了。应玫瑰要进齐家门,除非她死。”
齐少白依旧无语、面无表情。
谭佳玲走到齐少白身边,坐到他的大腿上,“少白,你妈受到这样的难堪,你一定很替她心疼吧?”
顿了下,她捧起齐少白的脸,“不要再想应玫瑰,你妈绝对无法接受她的,你应该站在你母亲这一边。”
齐少白还是面无表情,接着缓缓地扯起唇角,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诡谲笑容。
“然后呢?”他问道。
他当然知道谭佳珍告诉他这件事是有目的,除了要他不要再想应玫瑰之外,所以他直接问。
谭佳玲没发现他唇角那抹诡谲的笑容,回道:“今天我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的受孕机会较低,说这是很多职业妇女的通病,只要你勤快点,我的身体状况良好,就能提高受孕机会。”
顿了下,她继续说道:“是应玫瑰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我想恢复她出现以前的那种生活,那时候的我们好恩爱。”
“好恩爱?”一种空洞不实的感觉掠过齐少白的心头。“佳玲,你可以告诉我,你爱我的感觉吗?”
“爱你的感觉?”谭佳玲想了一下说道:“爱你其实很辛苦,我变得容易嫉妒你身边的女人,在乎你在不在乎我。”
谭佳玲的这番话让齐少白恍然大悟。
他回道:“佳玲,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于在你身边出没、对你有兴趣的男人并没妒意,也不在乎你是否在乎我,你会认为我爱你吗?”
谭佳玲的双眸愈来愈眯、脸色愈来愈难看,接着怒道:“原来你不爱我!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交往?”
“因为我妈喜欢你。”他据实回道。
“那你就爱应玫瑰吗?我看你是谁都不爱!会受应玫瑰影响,只因为她美丽的外表!”
谭佳冷气不过齐少白不爱她,拉应玫瑰下水,觉得才不会那么难堪,岂料,齐少白接下来的回答让她更难堪。
“我不否认玫瑰的外表很吸引人,至于我受她影响的程度......我无法忍受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无法忍受她避着我。”
“你、你、你......”谭佳玲气得语不成句。“你爱她也没用,因为你更爱你妈,你必须依你妈的意!”
齐少白缓缓地摇摇头,“我既然知道我妈和玫瑰之间的恩怨,我就不会任由她们继续这样下去。”
什么?这竟是齐少白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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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谭佳玲又气又不可置信,话都快说不出来,敲门声又突地响起,让她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全出不来。
“进来。”齐少白说道,同时推谭佳玲离开他的大腿。
秘书推门而入,“总裁,有位陆光寅律师找您,他没有事先预约,他说他是代表总裁夫人来的。”
代表玫瑰来的?不会是要来办银行百分之五股份的过户手续吧?可他已经说过他并不要股份。
“请他进来。”齐少白回道。
“是。”秘书退了出去。
“你先回你的办公室。”齐少白接着朝谭佳玲说道。
有客人来访,谭佳玲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举步离去。
谭佳玲出去后,陆光寅紧接着进门。
齐少白起身招呼他落座,接着说道:“你是来办银行股份转移的手续吗?”
“不是,我是来替应玫瑰小姐提出离婚请求的。”
“离婚?”陆光寅的话虽出乎齐少白的意料,却也让他觉得荒谬和好笑。“你有没有说错?”
“不会错的,我很清楚我的委托人所提出的案件。”陆光寅把离婚证书从一只牛皮纸袋中抽出,接着放到桌上,再推给齐少白。
那的确是一纸离婚证书,齐少白不明白应玫瑰为何会突然要离婚,可他知道自己的气已经上来了!
他神色一凛,接着起身,口气恶劣地说:“要离婚,让她当面跟我谈,否则想都别想!游秘书,送客!”
陆光寅跟着起身,“齐先生,你身为应玫瑰小姐的丈夫,你可知道昨晚她差点遭受性侵害?可知道她父亲此刻正在手术房?”
接着,他又说:“应玫瑰小姐没有任何要求,还愿意让你继续使用银行百分之四十的决策权。离婚证书我就摆着,你看过若没任何问题就请你签字,签好之后再通知我,我会派助理来拿。”
语罢,陆光寅举步离去,齐少白则为他说的话而怔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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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耀东果然受不了宝贝女儿受委屈,尤其是差点遭受性侵害的消息,在应玫瑰和白牡丹赶回到应家的同时,救护车也同时到了门口。
应玫瑰被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煎熬了一整个晚上,从自己差点遭受性侵害,到她父亲进入手术房又出手术房,她的情绪都还没平复下来。
此刻病房内,应玫瑰由于一夜没睡,也因应耀东的手术成功,放下心地趴在应耀东身边睡着了,手则紧握住应耀东的手。
齐少白轻敲两下门没人响应,直接推门进入病房,见应氏父女皆睡着,放轻脚步来到床边。
应耀东的气色大致上还算不错,加上刚刚他在护理站问过护士关于应耀东的病情,知道他奇迹似的逃过一劫,这才松一口气,可想到应玫瑰昨天晚上历经的煎熬,他的心好疼、好疼。
把视线移到应玫瑰身上,他注视着她略显苍白的娇容,再见她身子单薄,立刻脱下外套,轻轻地将外套覆盖到她身上。
昨晚他不该拋下她,千不该万不该,可伤害已造成,他只盼应氏父女能原谅他。
齐少白的这个举动惊醒应玫瑰。
应玫瑰发现帮她盖上外套的是齐少白,脸上的神色立即转为冰冷,并将外套还给齐少白。
“以后不用再演戏了,我爸已经知道了。”她冷淡的说道。
“以后是不用再演戏,我已经知道你和我母亲之间的恩怨......
“是你们设计的骗局对不对?”听齐少白说他知道她和他母亲之间的恩怨,应玫瑰忍不住这么怀疑。
齐少白被她打断话,还没搞清楚她的意思,她接着又对他做出指控。
“你们竟让人来侵害我,一定要看到我被伤害,你们母子才肯对七年前的那件事释怀是不是?”
“玫瑰,你在乱想什么?你怎么会认为这件事跟我有关系?这件事跟我完全没关系!”齐少白连忙解释。
“就算和你没关系,也一定和你妈有关系。新婚之夜我根本没用米老鼠打她,她故意把七年前我曾经对她野蛮无礼的气出在我身上,借机赶我出门,还让我住在那么复杂的地方。”
“玫瑰,那件事我不该听信我母亲的片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