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泪光盈盈的看著乔恩斯,想了半天才轻轻地开口,“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他走,虽然我真的爱过他,可是我现在--”
“爱的是我。”乔恩斯微笑的替她接下去。
容嫣幽幽地看著他,想点头,可是一想到他曾经丢下她一个人,跟著另一个女人四处玩,她的心就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
“我才不爱你!”她别开脸,冷著嗓音淡漠地说:“我只是不想做个红杏出墙的妻子。”
“那这是什么?”乔恩斯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紫色封皮的小本子,献宝似的在她面前晃著,“这里头全都是我的名字,红色的笔写完了用蓝色的,蓝色的笔也写完了就改用黑色的,黑色的笔写完了只好用铅笔……最后一行字你还写著,不知道当铅笔也用尽时,我是否已经回来了?”
“这不代表什么!”容嫣白了脸,羞恼地伸手去抢他手上的本子。
“错,这代表你非常非常的思念我,一刻无法停止想我,”乔恩斯得意的笑著,将手举高,就是不让她拿到本子。
当他初回纽约的那一天,他就在休息室里的床头柜上无意之间看到这本本子,他如获至宝,开心得连睡觉作梦都会笑。
要是他早知道她会这么这么想他,他会再早一点回来,也不必在布拉格当那么久的无业游民,每天还得听凌彩和霍曼那家伙吵架。
这小彩儿也真是的,看上人家不懂得表现出淑女的样子就算了,还每天照三餐跟人家吵、找人家的碴,真不知道她脑袋瓜子里装什么?她以为霍曼会喜欢一只母老虎吗?啧!
“自作多情!我才不是这样,把本子还给我,你这个小偷。”努力踮起脚尖,她只差没直接爬到他身上去把东西给夺回来。
“我小偷?是你怕我不明白娘子你的心,才故意把本子放在床边给我看的吧?”
“胡说!”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都怪她太不小心,怎么会把这么丢人的东西给落在休息室里头而不知情呢?
现在好了,全让他给瞧见了,她面子没了,里子也没了,让他知道他这个老公在外头风流,她这没出息的老婆却还在叨叨念念的想著他!
该死的!她岂是想他?她只不过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练字罢了!他有必要得意成那副德行吗?
喝,他那张漂亮的脸笑起来更亮了,亮得十分碍眼!
情急之下,容嫣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小手探向那本子--
再一点点就构著了!她就不信拿不到!
仗著自己人高的优势,乔恩斯笑著搂住她的腰,一只手还是举得高高地,任她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上努力的磨蹭,一张嘴还是不饶人的继续道:“为夫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娘子的苦心与爱心,以后一定痛定思痛,绝不会在外头拈花惹草,辜负美娘子你的一番痴情。”
“贫嘴!”她一个拳头槌向他,气得泪花都快跑出来,“谁管你在外头睡在哪一个女人的床上?我不在乎!你爱吻谁、爱抱谁,爱睡哪就睡哪,嘴巴擦干净点就好,我才不会想你!”
“真的吗?”他握住了她的小粉拳,将脸凑近她的脸,“那我可不客气了,要知道,你老公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这点我早知道了,你不就是靠这张脸和这张嘴做生意的吗?行,我承认这一点我输了你,可以吧?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在美国做生意,靠的不是能力,而是人际关系和性能力。”
乔恩斯的眼闪了闪,薄薄的唇逸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生气起来的模样真的很性感,老婆。”
性感?
容嫣抬眸,对上他那双火热的眼,其中赤裸裸的写著欲望。
她在跟他吵架,他却还想著要她?
她正在嘲笑他的无能,他的耳朵听不见吗?是不是不管她怎么说,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色香味俱全,总是令人食指大动的甜点?
“你不准碰我!”她轻喘著想要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才赫然发现自己早就不知在何时已稳稳的落入他怀中且衣衫半褪……
露出的性感乳沟似在勾引著他,还有她起伏不已的胸口、紧紧搂在他脖子间的双手……
她突然有点纳闷现在究竟是他在碰她?还是她在碰他?
该撒手的,偏偏她柔软的身子虚弱的动也动不了,只好继续瘫软在他怀里。
她看著他,嘴巴还是说著,“不许你碰我。”
“好,不碰你,吻你就好。”他轻笑著,伸出舌尖轻舔著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耳垂……
她轻吟一声,闭上了眸子,感觉到一片温热缓缓地来到她的颈间、胸口、颤动不堪的蓓蕾……
“啊!”她娇喘一声,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将上半身往上挪到他的唇边,好方便他更肆无忌惮的吻。
乔恩斯笑著、吻著,目光贪婪的看著她雪白窃窕的曲线,修长的指尖温柔的滑过她的胸口、小腹,然后来到她的两腿之间……
她蓦地睁眼,惊呼出声,害羞的瞅著他。
“我和小彩儿没有上床过。”乔恩斯突然认真地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是想让你吃醋,可是我自己却差一点被醋淹死。”
眨眨眼,容嫣动容的望住他。
“我知道我看起来没有杜月风那么稳重,不过你以后会慢慢知道,你老公可是万中选一的好,这世上再也找下列第二个。”
“告诉我,你究竟好在哪里?”捧住他那张好看的脸,她闭上眸子主动吻了他,“选择了你,我希望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我保证不会。”她的吻让他气血翻腾,蓦地,他翻身将她压在办公桌上,夺取了所有的主控权……
“告诉你我好在哪里……”
“嗯……哪里?”
“带金带银又漂亮的带得出门,另外,在床上也比牛郎好用。”
说著说著,她的笑意隐没在他无止境似的吻里,温柔的低语声转换成引人遐思的娇喘……
第十章
候机室里,两个戴著墨镜的男女并肩坐在一起却没有交谈,各自看各自的报纸,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在不该响起的时候响起--
杜月风看了手机号码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还是接了起来,“有事?”
“查到了,老板,最近有人不断的以市价收购我们公司未上市股票,而且都是同一个人,市场上开价多少,那个买主就买多少,算来,那个人已经买进公司流通在外约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了。”
杜月风沉了眼,“那个人是谁?”
“那笔资金的出处是阿拉伯,但查不出谁是买主。”
“阿拉伯?”杜月风一愕。
“是的,老板,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继续补货,不管价钱多少,全部买进,绝对不能让公司落入别人手中,这种事不必我教你吧?”
“可是老板,公司的资金已经不够--”
“先拿准备金那部分去用,若再不够的话,去跟银行借一点,我会马上补足现金部分,不会有问题的。”
“知道了,老板。”
关掉手机,杜月风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点疲惫。
“怎么了?”王怡玲关心的眸子转向他,“还是查不出对方是谁吗?”
“嗯,对方的目的可能是想偷偷买下我们的公司,夺取经营权。”买主是阿拉伯人吗?真是令人费解!
“谁会这么做?我们只不过是个小公司,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我也不知道,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一点征兆也没有。”这半个多月来,他一根蜡烛两头烧,都快烦死了。
幸好,现在资金有著落了……
设在巴黎的那间房屋仲介公司是他多年来的心血,从创立到现在营收上亿的规模,著实不容易,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努力莫名其妙的毁于一旦。
王怡玲皱著眉,隐约有著很不好的预感,“如果对方是个资金雄厚的金主,我们这样对抗,风险实在太高。”
“的确。”杜月风一笑,将她搂进怀里,“不过你忘了我们现在也是个大金主了吗?华荣银行贷给我们的那上千亿美金已经汇入我们在香港的假人头帐户,有了那笔钱,我们的事业要做多大有多大,现在面对的事便成了小问题。”
王怡玲笑著,心里头却还是不安,“希望那个强纳森靠得住。”
“他可是世界十大金融要犯,他不敢,也没必要出卖我们,经过他的手偷走的钱,可不是仅有这区区上千亿而已。”偷钱,强纳森是专业中的行家,而且手法永远干净俐落,拿了钱跑到海角天涯,改名换姓换造型,伪造证件更是一等一的好手,根本没人抓得到他。
他之所以可以搭上这条线,完全是因为对方神通广大先找上门来,相信他定会和他合作,里应外合,让事情更快更顺利,事成之后再五五分帐,说到底,他做的事也只不过是引荐而已,华荣这回轻易上了当,错在容嫣太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