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天生喜欢追根究柢,喜欢挑战,若真让你当医生,不是你被病人烦死,只怕是病人被你的训诫词给吓得宁可抱病回家,也不愿再见到你。」况文杰幸灾乐祸的说。
「别得意!你和我的房子都是听爷爷介绍才买的,只怕你的芳邻中,也有一位是卓奶奶的孙女。」
「多谢你的关心!」文杰笑着拱手回礼,「不过,我那房子才动工九个月,交屋最快也要一年以后的事,这一年说不定,我自己也早就找到喜欢的女孩了。」
「更多只要我认识的女孩子中,有姓卓或姓岳的,我一定立刻和她保持距离!」况文靖激烈的说,甚至还加上肢体语言来强化詻意。
「喂!我说你们这一对活宝,我们连人家长得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这样自动模拟状况,你们不觉得有些可笑?」况文政冷静的说。
「未雨绸缪嘛!」况文清和况文杰有默契的说着。
况文政好笑的看着他们,随即三人立即笑成一团。
这就是典型的况家三兄弟聚会时的情景,嘻笑、互相调侃取笑对方占据了大半时间,忘掉自己的年龄、职业,与外界的各种压力。
在别人看来他们像是无知、幼稚的成年男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他们储备战斗力的方式。若问他们为何战斗?得到的答案是-人生在世原本就是一场无止境的斗争,而永远不败、不倒的敌人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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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了!」颜淑娟才刚坐下,劈头就是这一句话。
「恭喜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请我去观礼,我也可以乘机实习一下? 」汶柔愉悦的说。
「当时决定的相当匆促,就连……连我父母到现在也还不知道。」颜淑娟一口气说完,似乎现在若不说,只怕以后没勇气再提。
「伯父、伯母也不知道?」汶柔不解的望着淑娟,「这……怎么会这样?」
「其实,我连自己是否「真」的结婚了,都不太敢确定,」颜淑娟苦笑道。
「淑娟,你越说我越不懂了。」汶柔看着眉头深锁的好友。
「我和他是到法院公证结婚的,除了我们两个以外,还有他另外两位好朋友当 证婚人。」颜淑娟喝了口汶柔替她准备的饮料。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你们四个人以外,我是第一个知道你们结婚的事?」汶柔慢慢消化颜淑娟所传递的讯息。
「没错!」颜淑娟点点头。
「至少你有两位以上的证人,也算有公开的仪式,在法律上你们已经是夫妻 了。」汶柔看着依旧眉头深锁的淑娟,「既然是相爱的两人,你又是伯父、伯母的掌上明珠,为什么要结婚的如此匆促?我记得伯父、伯母一直希望能让你有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他的姊姊不答应。」颜淑娟苦涩的说。
「他的姊姊?没搞错吧!是他结婚还是他姊姊?」汶柔不满的说。
「他姊姊大他十岁,他八岁时双亲去世,是他姊姊凭一己之力独自扶养他长大,所以说她姊姊还不如说是他母亲来得贴切。」
「照你这么说,他姊姊的确是相当辛苦,也怪不得他会如此决定。他既想和你长相厮守,又不想让他姊姊伤心,才出此下策。」汶柔了解的点点头,「光凭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他满可取的。」
「汶柔,我这一次来找你,是希望……希望你能记得这段婚姻,如果……如果……」淑娟艰涩的不知该如何表达。
「如果哪天他反悔,不承认这段婚姻,而他那两个朋友又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说话,我好替你出面证明……」汶柔原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淑娟脸色都变了。
「他会后悔吗?为了不让他姊姊起疑,我们并未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登记。」淑娟担心的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嘛!」汶柔没想到自己无心的几句话,立刻引来如此大的反应。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淑娟慌乱的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也不等汶柔有何表示,颜淑娟就匆忙的离开了,留下汶柔一个人楞在那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汶柔的心中漾起无数个问号,「难道……」
但她随即摇摇头,甩去心中那几个疑点,而此时,她也想起淑娟还没说是什么事情,非她帮忙不可,总不会是淑娟这段「秘密婚姻」吧。汶柔失笑地抱起「虎克 船长」轻抚它柔顺的发毛。
「还是你比较好,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有烦恼事,闲暇没事还可以捉只老鼠来逗逗,解解闷!」汶柔低头看看虎克船长,只见它偏着头无聊的看着她, 然后竟索性眯起眼睛睡觉。
「我没这么乏味吧!」汶柔不服气的说。「算了,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在跟一只狗讲话!」
才将虎克船长轻轻的放在地上,就见它马上拉长身子伸懒腰,以最快的速度冲 往它认为最舒服的地方-汶柔的床睡觉。
汶柔一见它如此,大叫一声,「又来了。」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床伴,她只能用 「无奈」两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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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早!」小佩看到汶柔主动打招呼。
「早,」汶柔止不住哈欠道。
「哦!顾问,你昨晚出去约会了,对不对?」不等汶柔回答,小佩立刻满意的冲出员工休息室。
汶柔既懒得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因为她才打了个哈欠,小佩已冲出休息室了。她换好制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怎么啦!一大早就这么无精打彩的,没睡好?」晏妮轻敲办公室的门,引起汶柔的注意。
「店长,早啊!」汶柔难抵睡意的趴在桌上。
「我说顾问呀,你该不会像小佩所说的,昨晚有个火辣辣的热情之夜。」晏妮调侃的说。
「店长……饶了我吧!」汶柔站起身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心,吸进一大堆病菌,届时……」
「届时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汶柔没好气的接口道。
「你是职业倦怠,还是真的谈恋爱了?」晏妮好奇的上下打量她。
「都有,也都没有。」汶柔活动一下筋骨,总算觉得有精神多了。
「想谈恋爱,可惜没对象;想休息一阵子,不过还不想换工作。」汶柔拿出自己的化妆包,准备做上班前的装点「门面」工作。
所谓门面工作,就是指打粉底、擦口红之类的工作,基本上是让自己看起来好看,有精神一些,当然这些都是公司规定,否则汶柔才懒得动这些化妆品。
「每次看你化妆就好象是要你命似的,没那么痛苦吧!」晏妮打趣的道。
汶柔只是重重的叹口气,以作回答,惹来晏妮的一阵轻笑。
「等你认为自己「有必要」化妆时,那肯定是你已经老啦!」晏妮半感慨半打趣的说。
「说不定哪天我谈恋爱时,我会自动注意起门面工作,「女为悦己者容」嘛!」汶柔俏皮的眨眨眼。
「那是不了解你的人,才会被你的话所骗,你是那种表明了「我就是我,别想我会为你改变一切」的大女人主义,我看,以后八成是你丈夫来迁就你!」
「希望是如此!」汶柔看看晏妮道:「你不就有这么一位未婚夫吗?」
「不知道!」晏妮耸耸肩道:「婚前婚后,会不会改变,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忙,我也忙,这倒是很适合我。」
「有彼此的生活空间!」波柔了解的点点头,「以后我若结婚,我也希望如此,不必每天腻在一起,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尊重彼此,这样的夫妻生活才能长久。」汶柔向往的道。
「希望你早日达成希望。」晏妮正想回自己办公室,忽又转身问:「昨晚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你没睡好?」
「一只狗!一只老鼠!」汶柔一说完,刚才提起的精神,立刻委靡不振。
「狗?老鼠?」晏妮喃喃地重复着。「汶柔,你不是住十二楼吗?楼下狗叫的声音,你还听得到?」
「那是一只很强壮的狗。」汶柔严肃的说。
「喔!」晏妮不再说些什么,退出汶柔的办公室往现场走去,去看看学妹们是否做好工作前的准备。
「强壮的狗名字,神经质的狗脾气,外加顽强的老鼠,天啊!我还得忍受多久!」汶柔想起昨晚的遭遇,忍不住想尖叫。
苦思许久还是找不到法子解决,汶柔立即拨了通电话给她大姊。
「姊,我是汶柔,小珀现在在哪?」得到大姊简洁的回答,汶柔不但知道妹妹的行踪,也知道她大姊现在正在开会,于是她不再和她大姊闲聊,立刻挂掉电话,拨了另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