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嘛,顶多十天,不然我就搬到你家住好了。」汶柔不得已的使出撒手锏,她知道子珀对自己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独立与隐私宝贝的不得了。
果然!狠招奏效。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过去。」汶柔满意的挂上电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况文靖自动道歉,嘴角仍有一丝抹不去的笑意。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可以暂时解除「鼠患」,汶柔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我好象看过你,」况文靖忍不住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对她总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
「放心!我绝对不是你的小学老师!」金汶柔开玩笑的说。
「这一点我绝不怀疑,以你的年龄看来,只怕连高中老师都还不够格。」
「你是指我没那种气质能为人师表!」金汶柔终于抬头认真的看他,结果立时楞在那里。
「我不是指你的学识涵养,而是你太年轻了,只怕我上高中时,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学生呢!」况文靖将手中的饮料递给她。
金汶柔干笑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碰巧的事,她居然会投怀送抱到「他的」怀中-虽然全因为一只该死的老鼠-这辈子第一位给她难堪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非要大声尖叫一番不可,今天到底是什么「黑暗日」,倒霉的事.全让她碰到,先是一只老鼠,再来就是他-况文靖。
他们的确见过面,只不过时间是在两年前,而且受窘的是她-金汶柔。那是她这辈子最丢脸的一次,一想到当时被他奚落了好一顿,而今他居然只记得见过她,金汶柔满肚子的气不知该如何发泄。
「或许是我有张大众脸。」金汶柔僵硬的说,喝口他拿给她的饮料,掩饰心中的不悦。
「任何一位女孩子,有你这张大众脸,只怕作梦也会笑。」况文靖实话实说,「我们真的没见过面吗?为什么……」
金汶柔只是耸耸肩不搭腔,其实在心中早已把他骂了数百次,可恶的男人。
见她不再说话,况文靖也不再多说什么,免得让人误以为居心叵测。
「今天谢谢你,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金汶柔将饮料一口饮尽,起身告辞。
况文靖送她到门口,想起至今两人还未相互介绍,「还不知道你的尊姓芳名呢!我是况文靖。」
「我的名字和我一点也不配。」金汶柔绽出促狭的笑容道:「我叫金汶柔。」
「金汶柔!」况文靖又涌起一股熟悉感,在他闪起脑中的记忆时,她早已转身离去。
是她!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你到底是怎么做笔录的!」况文靖一掌拍在办公桌上生气的问。
「长官!」
「是不是因为你赶着去约会,一时疏忽把嫌犯的名字写错。现在我们只能放他出去,连起诉都找不到罪名,而这一切就只因为你把名宇写错了。」况文靖毫不留情的抨击眼前这名女警官。
「长官,我没……」
「还敢推诿责任。」一况文靖的怒气高张,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的人。
金汶柔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怒气压下。她才刚销假回局里报到,便马上被叫到督察室,找这名「况督察」报到,才一见面便没来由得招来一阵臭骂。
「怪不得外界对我们警察同仁的评价这么差,要是多几位像你这样的「人才」,只怕我们的破案率会更低,风评只怕将降到谷底。」
金汶柔将差点要脱口而出的三字经强制吞了回去,为了顾及淑女的形象,也为了不让他更瞧不起她,可是这么忍下来的结果是自己气到浑身发抖。
「下去吧!我希望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况文靖见她强忍着气,不再做任何辩白,不禁对她暗自喝采,纵使是一名男性也没办法像她」样沉的住气。
「是!长官。一金汶柔努力地不将气发在门上,仍轻轻的把门关上。
汶柔回到座位后,只见学妹刘瑞贞怯怯的走到她面前,神情不安的站着。
「怎么啦?」看到她一言不发,汶柔只得主动开口问。
「学姊,况督察没对你怎么样吧?」刘瑞贞怯怯地问。
「才刚休假回来,就被人莫名其妙的削了一顿,你说呢?」金汶柔气愤难耐的道。
「对不起,都是我。」刘瑞贞自责地将头低垂。
「瑞贞,先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吧!」金汶柔叹口气的说。
「那天你正好休假,笔录是我写的,而且是就近在你办公桌上写的,而我……」刘瑞贞无措的不敢继续说下去。
「而你顺手拿了我桌上的章盖了上去?」金汶柔已经能清出是怎么一回事。
「学姊……」
「够了!先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案件!」汶柔一 日打断她的道歉。
「是一件走私贩毒的案子……」刘瑞贞简略的说出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
「我懂了。」汶柔点点头,表情莫测高深。
「学姊……」
「还有事……」
「你不会……不会跟……」刘瑞贞怯怯的望着汶柔。
「我懂你的意思了,这件事我自有定夺!」金汶柔冷冷的说着。
见她如此,刘瑞贞不敢再多说什么,错在于自己,的确不能让别人替自己背这只黑锅。
十天后,金汶柔运用自己所掌有的线索,再要求局里配合,果将那名嫌犯再度缉捕归案,而且连带更抓到许多贩毒走私的大盘商与中盘商。
此次,金汶柔不但亲自作笔录,而且还亲自押解嫌犯到看守所,正当局里想提报奖赏她时,她却毅然的递上辞职信。
「为什么?你才为局里立下一件大功,怎么突然要辞职?」局长不能置信的追问。
「局长,我在这里至少也待了三年的时间,你应该很了解我才对,既然我想辞职,我就不会再多侍一分钟,」金汶柔冷冷的说。
「到底是……」局长在看到她冷傲的神情时,只得放弃不再说任何规劝的话,「算了!看来你心意已决!我只好准了。」
看到局长终于签下「准」这个字,汶柔总算露出一丝笑容。
「谢啦!局长!」汶柔愉悦的说。
「总算高兴啦!你这丫头,我还真怕了你。」局长无奈的摇摇头。
汶柔有个势力雄厚的家族,不管是在财经或是政治界,都相当有权有势,只不过汶柔并不喜欢炫耀此点,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除非像局长这叔伯辈的人,但也只略知一二而已。
「至少,以后没有我惹您心烦,您也不必怕头发又白了几根,掉了多少,为了我,您脸上的皱纹深到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汶柔大剌剌的说。
「你呀!说实话!这一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才萌生辞意?」局长慈祥的问。
「想换个工作试试嘛!」汶柔回避的说,「再说,我祖母也不知唠叨了多少次,我想为了日后耳根清静些,还是乖乖的听话的好!」
「还想瞒我?」局长好整以暇的看着汶柔,「是为了刘瑞贞和况督察吧!」
「随您怎么说都对!」汶柔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知道事实真相为何,总会有人说出还她一个清白。
「若我猜得没错,我看你前脚一踏出局长办公室,后脚紧跟着便会找上督察室,对不对?」
汶柔仍不答腔,只是张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局长。
「辞呈希望什么时候生效?」局长纵容的问,他知道纵有章程规定仍限制不了她。
「今天、现在、马上。」汶柔眨眨眼,将局长签准的辞呈拿了过来,「拜拜!」
汶柔一收拾好个人的用品,立即大步走出警察局,将东西安置在行李箱后,她拿了一个卷宗,往督察室走去。
象征性的轻敲几下门,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回答声,她才推开门进去。
「是你!」况文清没想到竟然是她,「恭喜你,不但一举擒获嫌犯,还立了大功,这是当初的计画吗?」况文靖口出嘲讽的说。
「我今天不是来炫耀的。」汶柔将手中的卷宗拿到他面前,在他伸手接到前,故意让它跌落在桌面。
明知这是她挑衅的行为,况文靖仍好风度的问;「那么你今天来的目的是?」
「告诉你一句话,听清楚了。」汶柔冷傲的睨视他,道:「你让人太失望了,办案是讲求证据,人证、物证,而你做到了吗?」
见她眸中写满愤慨与挑战!况文靖楞了一下,不知她为何会有此态度,再见她手臂上继着的绷带,隐的可见渗出的血迹,细辨后确定是由她身上挂彩处所渗出的血迹,若是以往,他会安慰同仁,而今看到她挂彩,他却有一股骂人的冲动,气她居然如此不小心。
「难道你一定要如此好大喜功?就不能小心一点?一定要身上挂彩,好让别人同情你?」况文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脱口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