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计划好要如何「安排」我们!」汶柔忿恨的说。
[柔柔!]汶珊惊骇的叫着妹妹,她不懂汶柔为何变得这么不懂事上用这种口气跟祖母说话。
「我只是希望……」
汶素打断卓颛凤要说的话,眯着眼睛看她,一步一步往她走去,「您老人家帮我们找了哪些人选?是财经界的哪位大老的公子,还是政治圈未来的风云人物?还是某位政要之子或是接班人呢?」
「我……」卓颛凤想说些什么解释,但再一次被汶柔打断。
「你安排我父母的婚姻还不够,还想干涉我们姊妹的婚姻?」汶柔再一次恨声逼问:「你有何权利认为你是我们的主宰?」
「柔柔,不可以这样跟奶奶说话!」汶珊冲到妹妹身边,希望能阻止她再说下去。
「放开我。」看汶珊紧拉着她不放,汶柔气极的问:「难道你希望被人主宰婚姻、事业及未来的生活?你希望这样「.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
「柔柔!」汶珊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当然不希望被人控制,可是奶奶不会如此对待我们?」
「不会?」汶柔冷哼一声,「难道当初爸妈的婚姻,不就是她老人家一手促成的?」
「可是那也没什么不好啊!爸妈他们的婚姻不是很幸福吗?可见得奶奶有独到的眼光!」汶珊没料到她这段话,更助长了汶柔的怒气。
「幸福?他们真的幸福吗?果真如此,那为何经年累月我们看不到爸爸?真的是为事业忙碌?为何妈妈总喜欢待在花园,对着远方叹息?」
「爸是为了事业忙碌嘛,所以才……」汶珊被汶柔的眼光吓退了一步。
「是忙碌,还是不想回家?那妈妈呢?她快乐吗?」汶柔再一次反问汶珊。
「妈妈……」汶珊一时语塞,只能求助的往祖母望去,没想到祖母已经老泪纵横。
「妈妈在我们面前,是很快乐,但那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当她一个人独处时,你看过她那无神、无望的眼神吗?」汶柔哽咽的说:「以前我还小不懂,不懂
妈妈为何会如此,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人绝望的表情,是对婚姻绝望。」
「你胡说,每个人都知道爸妈是最恩爱的夫妻,每个人都……」汶珊极力反驳。
「那是假象,只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汶柔厉声的打断汶珊的反驳。
「不准你如此污蔑父母。」汶珊大声的吼回去,但见到汶柔眼中的泪水,她不-禁疼惜的喊了声:「柔柔。」
「如果……你认为……认为我是污蔑父母的人,那……那我也……无话可说。」汶柔在泪水夺眶而出的前一刻,转身离去,不理会身后祖母与大姊的叫喊声,快步跑往车库驾车离去。
「柔柔!柔柔!」汶珊被她眼中痛苦的神色给淹没,她知道她真的刺伤了汶柔的心。「柔柔,我不是有意的,原谅我!!」
商场上向来有「超级女强人」封号的岳汶珊,此时却为妹妹眼中的痛苦,与自己无心的刺伤,流下后悔的泪来。
站在一旁的卓颛凤,只知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而从汶柔所谈的言语,她知道,汶柔一定是听到某些疯言疯语,才会……
她现在知道汶柔当初的改变,并不完全是因为失去双亲,而是听到某些流言而信以为真,最可能就是那次淋雨的那天!
「奶奶!汶柔说的是真的吗?」汶珊哀恸的望着祖母。
「珊丫头!」卓颛凤无奈地喊了一声。
「是真的吗?」汶珊语气坚定的又重复一次,「告诉我!是真的吗?」
「刚开始是如此,可是……汶珊,汶珊。」看到孙女往书房门口走去,卓颛凤立即叫孙女的名字。
「奶奶,我现在心很乱,原谅我!」汶珊快步的走出书房。
「珊儿,柔柔。」卓颛凤神情哀戚的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哀恸的叫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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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珊不知自己是如何开离祖厝,也不知要将车子开往何处,原以为安排了一星期的假,正好可以和汶柔到印度去探班,了解小珀拍片的情形。
而今,汶柔被自己伤得遍体鳞伤,看来也不可能和她前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她不懂,她实在弄不懂。
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回想今天所有的对话,脑中一直萦绕不去的是汶柔受伤的眼神,当她听到一长串的喇叭声回过神时,车子已被剧烈的撞击,她只感觉到双脚似乎被重物夹住,脚上传来的剧痛令她昏厥。
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回想今天所有的对话,脑中一直萦绕不去的是汶柔受伤的眼神,当她听到一长串的喇叭声回过神时,车子已被剧烈的撞击,她只感觉到双脚似乎被重物夹住,脚上传来的剧痛令她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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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
这两个宇一直在汶柔脑中盘旋,明知大姊不是有意,可是仍让她伤心不已,泪水止也止不住的猛流,现在她多么希望有个肩膀可以让她靠一靠。
没有留意自己要去的方向,她只是一直驾驶着车子,不想让车子停下来,直到她累了才停下车来,发现自己竟将车子开到了海边。
走下车,她想藉由海风吹掉所有的烦恼,只可惜海风只将泪痕吹干,烦恼依旧停驻心头,她不知自己站了多久,连涨潮时海风变强地都毫无感觉。
「小姐,涨潮了,小心风浪。」一名垂钓的老人家好心的提醒她。
「啊!」汶柔感觉到有人拍她的肩膀,转头一看一名身穿雨衣、雨鞋,手拿钓竿的老人家正拍着她,「老伯有事吗?」
「我没事,是你有事,站在这里欣赏我钓鱼吗?看你站了这么久。」老人家慈祥的笑着说。
「我……」汶柔道才注意到,这位老人家正是她到海边时,海边唯一的垂钓者,「老伯好兴致,大丰收吗?」
「快乐就好。」老人家愉快的回答,「这里我常来,今天正值涨潮,一个不小心是会被疯狗浪给卷走,那可就糟了。」
「谢谢您,我会注意的。」汶柔对老人家向来有耐心,尤其这位老伯是好心提醒她,「老伯住在这附近吗?」
「不是!不是。」老人家笑呵呵的挥挥手,「我住在市区,可是很喜欢钓鱼,所以只要有空,我就会来,我有几个孝顺的孙子会负责载我来,再接我回去。当然啦!年轻人没耐心嘛,只负责接送我,不可能乖乖的陪我钓鱼。」
「老伯命真好,有这样孝顺的孙子,愿意载您来来去去。」汶柔好喜欢眼前的这位老人家。
「孙子是很好,儿子可就马马虎虎啦!有空宁可去泡妞,也不会陪我。」老人家轻声埋怨着,「再不然就叫司机载我,说穿了,还不是监视我,怕我会惹出麻烦或是一个不小心跑去跟车子亲嘴。」
汶柔被老人家风趣的言词给逗笑了,把车祸讲成亲嘴,一般时下的年轻人或许会如此形容,但由一位年约六、七十岁的老人家的口中说出,那就非常特别了。
「老爷爷好福气,有这样孝顺的儿子、孙子关心您。」汶柔衷心的说。
「嗳!以前是我照顾他们、养他们、关心他们,现在轮到他们来照顾我、养我、关心我,很公平嘛!」老人家搔援头理所当然的道。
汶柔只是笑着专心的听老人家说话。
「碰到妳真好!每天都没有人跟我说话,也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老人家埋怨着。
「那您的儿子、孙子呢?」汶柔关心的问。
「忙啊!各人有各人的事业忙啊旦」老人家看到远处似乎有辆车缓缓驶过来。
「好象是我孙子来接我了!记住啊!不管有什么心事,要先放开心胸,这样才能真 正解决事情嘛!一颗心揪得紧紧,人就会烦躁,一烦躁自然什么事都办不好了。」
「我知道了,老爷爷。」汶柔柔顺的点头。
「真乖又温柔,小丫头,有没有男朋友?我孙子不错喔!」老先生微笑地g。
「谢谢您的抬举,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汶柔婉谢他的好意。
「太可惜了,下次若和男朋友闹翻了,记得来这里找我,我把孙子们叫到你面前让你一个一个挑。」老人家拍拍胸脯保证。
「好啊!我会记住。」汶柔笑着点头应允。
「对啦!小丫头,你该不是跟男朋友闹意见,心情不好才跑到海边吧!」老人家关心的问。
「不是,他对我很好。」汶柔马上澄清。
「那好,记住我的话,该回去了,海风很大,你又穿得这么单薄,小心着凉啦!」
「我知道,我再看一下海,马上就回家。」汶柔立刻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