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方法很简单,我们就躲着奶奶,反正我们的工作都很忙,她若想安排相亲,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汶柔轻松的说。
「万一奶奶用苦内计或是哀兵政策呢?如果奶奶骗我们她生病了,以我们的个性,奶奶生病了,在还没证实是真是假之前,我们还不都会乖乖出现在她老人家面前。」小珀叹口气道,「更别提奶奶若是用哀兵政策了,我们就等着乖乖当新娘吧!」
「那么,我的另一个法子或许行的通。」汶柔自信的道。
「什么法子?」小珀追不及待的问。
「顾问!有顾客指名要找你。」有位学妹突然敲门打断她们的谈话。
「请她稍等五分钟,等一下你来接手!」汶柔柔声的告欣学妹。
「是!」学妹笑着点头说。
一等学妹退出门外,小珀马上紧张的说:I姊,什么方法你快说嘛!」
「在奶奶还没有所行动前,先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掉,事情不就解决了。」
「那还不是得嫁人!」小珀怀疑的看着汶柔。
「是嫁人没错,但自己挑的夫婿,总比奶奶安排的好吧!」汶柔轻点小珀的鼻头,「自己想想吧!」
汶柔将小珀剩余的护肤工作交给学妹,自己回到办公室去见顾客。
其实,汶柔心中还有第三个应变之道没说,那就是找一个「骗」得过奶奶的理想人选。当这个主意确定后,她脑中立即出现一个人的容貌,他-况文靖将是最佳人选,从各方面看来,如外表、气质、职业他都是一时之选,至于要如何让他点头答应上她可得好好的计画、计昼。主意打定后,汶柔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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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听到电铃响时,愣了一下,晚上九点,很少有人会来找他,尤其小弟文杰
早已到印度,大哥文政今晚又在医院值班,而爷爷向来只会召见他们,那……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还会有谁来找他。
他耸耸肩往大门走去,「总不会有邻居趁这时来借油、借葱的吧。」他喃喃低语的猜测,想到这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当门一开果然看到「邻居」来找他,他笑笑摇摇头道:「是妳!请进!嗨!虎克。」
在汶柔怀中的虎克!友善的「汪!汪!」两声算是响应。
「你在等人?」汶柔局促不安的问。
「没有!我刚还在猜这时间会有谁来找我,猜到后来还以为会像电视上一样,邻居来借杯油、借根葱,才想到,开门就见你站在门外。」
「那我是不是该回家拿个杯子来装油。」汶柔微笑的问。
「那妳可要失望了,我家不开伙,所以如果你要借油、借葱、借酱油,这些东西我都没有。」文靖看得出来汶柔找他似乎有事,收起玩笑态度道:「妳先坐一下,我刚才在书房看一些资料,整理一下马上好。」
「如果方便,我能参观一下书房吗?」
「欢迎,你可以把虎克先放在沙发上,免得抱得手都瘦了。」
汶柔照着他的话将虎克安置在沙发上,跟着他来到书房。
进到书房,文靖将桌上的资料收拾整齐,汶柔正看着书桌上的玻璃垫下夹着的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无限大的方形 四角不锐利。
无限大的器物 甚难完成。
无限大的声音 出成乎听不到。
无限大的形 无法识别形状。
汶柔指指书桌上那张便签,道:「这是老子无为崇尚自然的想法,你很喜欢老子?原文应该是:「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J对不对?」
「很聪明,一般人对老子原文的这四句很熟,可是我这种写法,很少有人会和原文联想在一起。」文靖觉得对汶柔又多了一分认识,「说实话,很少有女性会喜欢或记住这些,你很特别。」
「还好。」汶柔径自找张椅子坐下,「小时候,我很叛逆,也很孤癖,常和家人唱反调,别人读书,我就玩;别人玩时,我就溜进书房找一本最无聊、最艰涩的 书来读。老子,就是这样接触到的,没想到却改变了我的思想和行为。」
「看不出来,你也有不合群、奇怪的时候。」文靖淡然一笑,「要喝些什么饮料?」
「随便!方便即可。」汶柔笑着回答,努力想用笑来平绶心中的急躁。
「这个可以吗?」文靖替汶柔选了罐菠萝汁。
「谢谢!」汶柔看到文靖体贴的替她打开拉环再拿给她,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点。
「今天你来,总不会是特地来找我聊天、参观我的书房吧!」
「呃,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忙,并听听你的意见。」汶柔偷偷的观察他的反 应。
「说说看,只要我办得到。」文靖静心的等着,有好一会儿的时间,还不见她开口,他促狭的问:「怎么啦?这么难开口?」
「我只怕你不敢接受挑战,然后以荒谬为由,一口拒绝。」汶柔仍坐着,只将眼睛往上瞄看着站在书桌旁的文靖。
「别想用激将法,这招对我而言,起不了作用!」文靖眼睛含着笑意望着汶柔,「看来这件事,非比寻常喔!」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汶柔故作轻松的说。
「这和我所认识的金汶柔完全不同,你确定你不是戴着面具的假冒者,而事实上-根本不是她。」文靖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危险!这是第一次有男性给她这种感觉,汶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对象
虽然况文靖只是随意的靠在书桌旁,浑身没有散发出一丝迫人的气息,可是他 的眼神,却让她有种自己像是待宰的猎物般的感觉。又是「猎物」,想到这名词, 金汶柔心中一凛的鼓起勇气,不教自己退缩下来。
「那你眼中的金汶柔又是什么样子呢?」汶柔感兴趣的问。
「勇敢、机智、反应快,却又不失女性魅力的人。」文靖俯身定定地看着汶柔,又道:「她不会因为一点困难而退缩,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拖泥带水;该说的话,也不会吞吞吐吐不敢讲。」
「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汶柔难掩心中的雀跃。
「或者,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文靖挑眉问。
汶柔轻轻的推开他,站起身。因为坐着看他,他那股逼人的英气将她压得快透不过气来。
「哪个嫌犯着落到你手上,算他倒霉!」汶柔拿着饮料走到书房里唯一的一扇窗旁。
「这算赞美?」文靖挑着眉问。
「听不出来吗?」汶柔笑着问。
「是什么事让你顾左右而言他,不愿直接说明?还是你还没准备好?」文靖试探性的问。
「你已经给我那么多次的机会与时间!现在当然准备好了。」
「请说!」文靖站直了身,准备听她说出有何事要请他帮忙。
「我想……」汶柔迟疑了一下,但仍鼓足了勇气将话说完,「我想请你「暂时」充当我的男朋友。」
文靖没想到她会请他帮这种忙,真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的话着实让他楞了一下。
「理由!」文靖简单的问,而心中正快速的理出可能的原因。
「很简单。第一,你知道我想倒追冷昕岳嘛,」见他疑惑的挑高眉,汶柔连忙补充说:「就是「酿爱餐厅」的老板。」
文靖是懂了,眉头却皱成一堆,原来她还没放弃那个决定。
「可是,如果我没有和男性交往的经验,又怎么会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 人。」
「妳希望能符合他的理想?」见汶柔快速的点头,他继续不悦的问:「为了他,你愿意戴着面具做一个他喜欢的金汶柔,那不是太痛苦了。」
「没有他,我会更痛苦。」汶柔断然的表示,接着又道:「第二,我讨厌让人逼婚,也不喜欢有人自以为是的替我选择对象,安排对象。」
「妳的父母?」文靖猜测的问。
「不是他们,他们早在我八岁的那年发生空难,双双……」汶柔语气变得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文靖见她如此难过,内疚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没关系。」汶柔举起手阻止他再说下去,转过身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父母的婚姻就是双方家长安排的,在别人眼中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我的母亲高 贵温柔,对人对事、对女儿对婆婆永远挂着柔柔的笑意,事后,我才知道,他们一点也不快乐,尤其是我母亲,父亲还能寄托于事业,而她呢……」汶柔冷笑了一 声,痛苦的道:「还得扮演别人要她扮演的角色。」
「你不也是打算戴着面具,和冷昕岳交往,那和你的母亲又有何不同?」文靖冷静的提醒她,其实他更想摇晃她那脑袋,看她能否更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