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设备与建材的检查并不归我管,我是来接你下班的。」况文靖道。
「谢啦!我自己有车。」汶柔不客气的拒绝。
「那正好!今天我的车刚好送保养厂,我能搭个便车吗?」文靖依然微笑有礼的问。
「你--」汶柔对他的态度,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们不能当个朋友吗?看在邻居的份上,大家不是都说要敦亲睦邻吗?」
汶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他对地伸出援手,并将虎克送回的份上,当下决定说道:「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这身制服。」
汶柔转身走出办公室,手才碰到门把要拉开门时,就听到况文靖说:「妳身上的这套制服很好看!」
「谢谢,我会把你的赞美转达给总经理。」汶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晏妮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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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陪我吃个饭吗?」当汶柔转过来看他时,文靖一脸可怜兮兮的道:「我
到现在还没吃晚餐。」
「省钱啊!都已经八点多了,还没吃晚餐。」汶柔驾驶着车子,一边说,一边想着这附近的餐馆哪一家较好吃。
「忙到忘了。」况文靖老实的说。
「你也太尽责了。」汶柔对他这种因公而废寝忘食的态度不能苟同。
「难道你不会?」文靖轻松地靠坐着,「据我所知,当初你为了要抓回那名毒犯,不也是如此。」
「那可是拜阁下所赐。」汶柔扁着嘴冷傲的说。
「还为了那件事恨我?」文清苦涩的问。
「恨?还不至于吧!」汶柔将车子驶往专用停车场,「这家餐厅的东西很不错。」
「这餐厅的名宇取得很别致,「酿爱餐厅」!」文靖看到大门上一块精致的小招牌!「连作风都和别人不同,没有刻意显现的招牌,却有这么精致吸引人的「告示牌」!」
「告示牌,这种说法倒挺合的,若不是客人坚持,他们原本连这一小块的「告示牌」,也懒得挂呢!」汶柔锁好车门,带着文靖往大门走去。
「客人的坚持?真是奇怪,老板也是如此奇怪吗?」文靖好奇的问。
「老板不奇怪,而且长得正点的很,每天有一大堆慕名而来的女客人,就是为了见他。」汶柔答道,没注意到文靖的脸色有异。
「妳也是其中之一?」
「啊?」汶柔不解的看着他。
「你也是为他慕名而来..」
看他满脸严肃的样子,仿佛有重大事故要发生一样,汶柔霎时顽心一起反问:
「你说,我们可以当朋友是吗?」
「不错。」文靖点点头。
「那好极了,你会帮我吧!」汶柔故作兴奋的说。
「帮你什么忙?」文靖狐疑的问。
「倒追呀!」汶柔理所当然的答道。
「说清楚,倒追谁呀?」
「当然是这家店的老板嘛!」汶柔指指酿爱餐厅,径自推开门进去。
「我一定是累昏,忙昏头了,以至于听力发生幻觉,她居然叫我帮她倒追,我一定是听错了。」文靖哺喃自语,看到汶柔不理他径自推门进去,赶紧跟上。
一进大门文靖就看到汶柔在吧抬和一名外表相当帅气的男士正有说有笑。
那男士向汶柔示意他已经走进,汶柔在文靖走到吧抬时适时转身,向那名男士拋下一句,「下次再聊」,便随着服务生带领人座。
「他就是你要倒追的对象?」文靖忍不住立刻问。
「他……」汶柔故意停顿了一下,只听他道。
「平心而论,他是相当吸引女性的男人,不管是外表或是个人散发出的气质。」文靖老实的说。
「真的?」汶柔讶异的看着他。
「难不成,你不远么想?」文靖反问。
「当然,」汶柔立刻附和,「我只是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会如此之高。」
「虽然只是第一印象,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相情你的眼光。」文靖淡然的回答,眼睛则专注的看着服务生送来的菜单。
直到文靖点好餐点,自己点了杯饮料,汶柔才道:「那我就放心啦!」
「你认为我会居中破坏?」
「当然不是,只要我爱的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都想拆散我们,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汶柔充满自倍的说。
「那妳……」文靖不解的看着她。
「我放心是因为,刚和我说话的是餐厅的经理,这家店的老板条件比他更好,既然你对他的评价已经如此之高 那老板就更不用说了。」
「希望妳追求成功!」文靖拿起水杯当酒,「敬你!」
「谢谢。」汶柔也拿起水杯回敬,「不过还有许多事得克服。」
服务生送来况文清点的A餐中的浓汤,其浓郁的牛奶香令人食指大动,当他舀起一匙浓汤,又问:「例如?」
就在他将浓汤送往口中时,汶柔忽然说:「他的新婚妻子!」
文靖「噗」的一声,差点将口中的浓汤喷出,还好他及时将汤咽下,但结果是-喝汤噎到,而咳嗽不已。
「你还好吧!」汶柔勉强压下爆笑的欲望,改为关心的问。
文靖只能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才问:「人家已经有妻子了,你该不会想当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吧!」他咳到声音都哑哑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只要是我爱的人,纵使是全世界的人都反对,都想拆散我们!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如愿!」汶柔满脸倔强的说。
「可是……」见汶柔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文靖不免担心了起来,所有的胃口全被她破坏了。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除非……」汶柔故意卖关子的停顿下来。
「除非什么?」文靖焦急的问。
「除非他不爱我、不要我。」
对于汶柔的由旦*吉,文靖又燃起一线希望,总算事情还有转圆的余地,现在他又觉得肚子饿了。
当文靖知道老板此刻正带着新婚妻子到欧洲度蜜月,一个月以后才会回来,他的心情就更好了,他发誓要在这一个月让汶柔改变目标。
他觉得他对汶柔有责任,至于为什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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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子开往回家的路上,汶柔总觉得车内静得奇怪,或许是因为身旁坐的是 他,也或许是刚刚在餐厅两人聊得还相当愉快,一下子默不出声,令她有些不习惯。
「怎么这么安静?」汶柔首先开口打破彼此的静默,「累了?还是找不到话题?」
「都不是。」况文靖侧过头看着驾驶车子的她,「我以为你习惯开车时安安静静的,更何况,你今天在公司,回答顾客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以前我开车很少有乘客,当然就没讲话的对象了。」汶柔淡然的回答。
「跟我一样。」文靖想到自己向来习惯独来独往,「我开车时最常做的事,就是在车上回想一些案件,想想可能侦察的方向与对象。」
「还是跟以前一样忙吗?」汶柔从以前警察的同事口中得知他已经通过法务部 的考试,现在是一名检察官。
「有过之而无不及。」况文靖苦笑道,「有时还真怀疑哪来那么多人犯罪?究竟是法律太过严苛,还是我们的教育出问题,以至于道德沦落才引发许多人犯 罪。」他有感而发的说。
「法律不会严苛,只是有些不公平,尤其是对一些弱势团体,例如女性。」汶柔轻叹口气,「我有一位客户,外表光鲜亮丽,可是你绝对想象不出两年前她是何 模样,在一次闲聊时,我发觉她那天心情似乎特别好,一问之下,才知那天是她离婚周年庆。」
「看来她有一桩非常糟糕的婚姻生活!」文靖已能清出是何情形。
「很典型的婚姻暴力事件,结婚五年,每天生活在暴力的胁迫下上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是常有的事,想要诉请离婚却没办法,因为她的先生打的太有技巧,要验伤顶多只是淤血,既没断手断脚,又没证人,诉请离婚当然是不准。他先生只要说,她是自己受伤的,在苦无对证之下,倒霉的当然是她。」
「结果呢?」
「她的丈夫看上另一个女人,要她拿出五十万,才肯离婚。」汶柔冷寞的陈述。
「她可以不给,反正离婚是她丈夫提出来的,没道理要她付这一笔赡养费。」
「那时,她只求快一点结束那段痛苦的婚姻,其余的她并不想去计较。如果我是她,别说是五十万,一百万我也会给。」汶柔转过头来看他一眼,问,「如果,你的姊妹中有人遭遇到这种事,你会如何?」
「还好我既没姊姊也没妹妹。」文靖庆幸的道:「不过要是我真有姊妹,而她们不幸嫁到这种丈夫,我想她只要挨打一次,下次挨打的对象可能就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