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不能真的去爱别的男人,只能喜欢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也不会冲突你我爱情的明星……但是那种喜欢,跟我对你的感情,是绝对不同的,你才是真正会影响我生活、人生的那个人。
也许,爱你爱得这么小心,是我方式不对,虽然,我很努力。但是,跟你在一起时,我好累、我好寂寞、好寂寞……”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她一口气说尽委屈,向飞翼从连串讶异中醒来,然后激动地扑上去环抱她,连声说着对不起。“妍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她爱得那么小心翼翼。
他总是让她孤单,可是他从没听她埋怨。
她把孤单锁在自己心里,就是害怕给他负担,她害怕像前一次的恋爱那样,因为不够独立的理由被抛弃。
她还要逼自己不能太爱他,因为她是那么、那么地怕受到伤害,然而,他却伤害她、伤害得那样彻底,害她现在连一丝丝的爱都不敢展现,因为她太怕再被刺痛一次。
“我不会再让你寂寞孤单,我保证、我保证……”
他连声哄着,只是,她不敢再留恋在他的温情里,已经变了心的人,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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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逗留在他的温柔中,只会让她一再地失去自己,她横着心跟自己说不要再留恋了。
“我……我要上班,先出门了。”于是,在还能用理智支撑自己的时候,她匆匆推开他的怀抱,抹去泪痕,抓起皮包就奔出房门。
“妍……”向飞翼红着眼眶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咽了几次,就是无法言语。
她怕他怕得彻底!到底他天杀该死的让她承受了多少委屈,教她视他如毒蛇猛兽般不敢接近!她是真的怕透了吧?
向飞翼挣扎不已。让她走吧?她曾经为了他爱得这么累,他岂敢再要求她任何事、要求她为他留下?也许,他们已经错过,也许,应该就这么放手了。
转瞬间的心意转变,教他凝着木然的神情。
今天,他不打算去上班,只想留在这里好好地惩罚自己,让这个屋子里,他们共同的回忆包围他。
他会放弃妍雨,只要这是她所希望的。
只是,决定放弃她,他觉得心好像死掉了,失去知觉一般。
那日之后,向飞翼没再上楼打扰过她,也逼自己远远避开她。
裴妍雨为了赴美进修准备,已经陆续搬走了一部分的家具与物品,运送至她花莲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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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飞翼,依然过着他郁郁寡欢的生活。
今天中午,吉普生广告的员工全体放假,正于饭店的大厅内举行庆功宴,庆祝完成一件大案子、
但诡异的是,庆功宴本该是向飞翼手下率领的小组独立举行,可是这次的场面异常盛大,全公司的人在上头的命令下全部出席。
包括吉普生老董,都出席这场盛宴,似乎意味着,今天的宴会上,将有重要的消息要宜布。
热闹的酒会里,向飞翼神情落寞地坐在大厅的水族箱后喝酒。
“怎么不过去跟大伙儿一起喝酒?”余采衣温柔地款款靠近。
自从上回的不愉快之后,余采衣不敢再轻易暴露嚣张本性,她换了个姿态,重新接近向飞翼。
向飞翼只是将眉一挑,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喝酒。
今天是妍雨搬家的日子,他们曾经同居的那个屋子,在中午前已经全部净空,属于他们之间的一切,将永不留痕迹。
今天,也是她出国的日子。
他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听见她跟货车司机谨慎叮咛,要司机效率迅速点,她还要赶着中午赴机场坐飞机。
向飞翼完全无心融人庆功宴的欢乐气氛中。她就要离开了,他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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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采衣自顾自地捱近他身边坐下,向飞翼也没拒绝。失了心,谁要在他身边都无所谓。
“哎呀!瞧—”余采衣试图带起话题,吸引他的兴趣。她在张望中看见背后的水族箱里,有许多色彩斑斓的鱼儿“这是什么鱼?这几条颜色鲜艳的鱼,好像你家三楼那两条斗鱼。”
他将酒杯凑近嘴唇,没仔细听。几秒钟之后,才忽然顿下动作瞪眸问她:“你怎么知道三楼的斗鱼?”
“嘎?”说溜了嘴,余采衣的脸上随即蒙上惶恐与不安。“我……”
向飞翼一脸冰冷地挑起眉:“说!”她曾经私自上三楼?为什么?
“我去过三楼,当然知道三楼的斗鱼。”余采衣说得避重就轻,企图模糊问题的焦点。
“我当然知道你去过三楼,要不然你也不会知道三楼的斗鱼。我是问你,去三楼做什么?”向飞翼的眼眸眯成狭长的两道,阴鸷地盯着她不放。
“我还能做什么?”余采衣索性理直气壮了起来。“不过是请‘她’分手分得干净俐落些……”
向飞翼难以置信、愤声打断她。“你凭什么跟她说那种话?
余采衣,你以为你是谁?”他不管她是多尊贵的董事长千金,当面就给她一声恶吼。
这厢动静引起周遭注意,四周传递着惊讶互藏的眼色,但没有人敢靠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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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采衣脸上青白一阵。“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我们去外面谈。”她压低了声音,愤瞪着他。
甭想跟他岔开让他火大的问题!向飞翼顾不得她的面子,又发话追问她:“还有呢?你还跟她说了什么?”
“我跟她说你们不适合在一起,我跟她说她不配跟你在一起,我说我能给你的她给不起,怎么样?我说的虽然不是多中听的话,但不都是事实吗?她知道我们在交往,甘愿退出是她识相,哼!”
余采衣恼极了,千脆一次说个清楚爽快。“反正我爸今天会跟全体员工宣布我们即将订婚的消息,你也没闲功夫多想那些了……”本来不该说的,免得向飞翼在她设计的圈套中临阵脱逃、让她难看,但嘴巴顺溜得很,她全说了。
谁管她跟谁订婚?向飞翼根本没听她后头说的成堆废话,他只是强迫自己镇定思考,思考着余采衣会带给裴妍雨的影响难怪她怎么也不肯让他有挽回的余地、难怪她的神情会那样哀凄!
向飞翼一阵当头棒喝!
早该知道,事情绝对不是只出了他这方面的错,他忽略了未解释的部分,竟糊涂到一直没有跟裴妍雨厘清错误,让她一直误解他跟余采衣的关系。“该死!”他低咒一声。在砍死余采衣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拔腿奔出庆功宴会场,不管余采衣在后头气急败坏地鬼吼鬼叫。
妍雨、妍雨……她不能就这样飞走,他必须见她!
第十章
慌乱匆忙地冲进机场,向飞翼紧张地四处搜寻裴妍雨的身影。
他不知道她搭乘的正确班机,只知道大约是中午这个时间。在一番焦急的搜寻之后,他双眸一亮,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陆延世。
幸好!让他赶上了。见到陆延世,就不难找到妍雨。
“陆延世!”他大吼一声,唤住陆延世正要踏开的脚步。
陆延世随声音的来源回头。他正等着裴妍雨,她进了右后方的女厕。
向飞翼奔来,抓着他的衣襟直问:“妍雨呢?妍雨呢?”
陆延世板着脸、抓开拉着他衣襟猛摇的那双手。“你找她有什么事?”
妍雨通关在即,陆延世可不希望在这重要时刻,因为向飞翼而影响了她出国的决心。
“我必须跟她说说话!”向飞翼急忙找寻着她的身影。
陆延世不吭声,向飞翼见他似乎不打算透露讯息,于是放声狂吼。“妍雨—妍雨—”
四周的人们对他投来疑惑怪异的眼光,向飞翼顾不了那么多,他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妍雨,你在哪里?妍雨,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他急切地张望,到处找她的身影。
陆延世重重叹一口气,正色而严肃地对他说:“你能不能离开?”
向飞翼近乎恳求地说:“陆延世,告诉我她在哪里?让我见妍雨一面,见她一面就好!”
陆延世深深看他一眼,狠下心拒绝。“你走吧!”
“我不能走!”向飞翼低吼。“我要告诉她,我跟余采衣不是她想的那样,是误会、都是误会!她必须听我解释。”
“误会?”陆延世皱眉。
“我跟余采衣—没有任、何、暖、昧!”向飞翼瞳瞪着眼、语气极度认真,他又忙四下巡视裴妍雨的踪迹。
“我会帮你转达给她。”陆延世只是如此允诺,没有给他多余的希望。
向飞翼看着陆延世坚决的神情,胸口沉沉地起伏喘息,许久,他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不再焦躁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