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会甜言蜜语。」汶珊忘情的看着他,想分辨他情感的真伪。
「不要看,眼睛会被世俗给蒙蔽一切;不要听,别让这些扰人的声音困扰你,包括你说的甜言蜜语!」文政诚挚的说。
「不看?不听?」汶珊困惑的看着他。
「用心去感觉!」他扬起嘴角说。
「用心去感觉……」汶珊喃喃的重复着。
此时他们的眼前只有对方,身旁的人、事、物早已远离,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情与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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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岑凯,我已经搬进这栋大厦了。」说完,岑凯静默了一会儿聆听电话那一头的陈震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他冷笑的打断陈震的话,「够了,我自有主张。别忘了,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不希望任何人干涉我的行动,也别以为我需要任何所谓的支持,有需要我自然会告诉你。」
闻言,陈震不悦的说:「不管怎么说,我总是组织的老大!」
「容我放肆的说一句,若没有我的协助,今天你还蹲在苦窑,就因为尊重你是组织里的老大,我才会想尽办法帮你越狱。」岑凯咄咄逼人的说,「你要报复谁,悉听尊便,不过我做事,自有我的一套原则,请你不要干涉我。」
陈震沉默不语。
「如果你想取消我的任务,只要开口一句话,我马上撒手不管。」岑凯毫不留情的道。
「我信任你。」陈震讨好的说:「我只不过不希望你孤军无援,那……」
「我说过,若需要协助时,我自会开口。」岑凯语气转柔,可是在另一头的陈震听来却更加冷傲,「如果我发现未经开口支持,就有人「自动」协助时,届时……」
「我懂了,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会轻举妄动!」陈震终于点头答应他的要求,但口气中仍有一丝不悦。
「必要时,我会跟你联络。」岑凯说完立即板上手中超薄的行动电话。
隐身在漆黑的夜色中,伫立在阳台,岑凯随着晚风缓缓吹来而陷入沉思,自从他投身这行业开始,早已经习惯寂寞与孤独,甚至他觉得如此才有安全感。黑,可以隐藏一切;却也能让任何事物暴露在外,他认为这是另一种平衡方式,人出生时就已经奠定了某些不平等,有了白天与夜晚至少让某些人觉得公平些。
岑凯冷笑的看着远方的街灯,「有多少犯罪是在黑夜中开始,又有多少是在此结束……」他喃喃自语着。看了眼隔壁的阳台,以他的身手要翻过那阳台侵入,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过目前还无此必要。
她的情影早藉由照片深人他脑海,坐在轮椅上的她,依旧美丽高贵,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韵,并不因受伤而稍减。
虽说民主时代,早已不分贵族平民,可是以岳汶珊的背景,比一位天生的公主贵族还让人钦佩,她的家族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财富与地位,那是不容易,尤其以一位芳龄二十七岁的女子,不但守得住家族企业,还能更加发扬光大呢,更是不容易!
「我只能保你一个月不受外界困扰,以后……」岑凯没由来得对岳汶珊就是有好感,「除非,我能找到证据推翻老大,一个月……我能吗?」
望着漆黑的夜空,他无言的祈求着,三十一年来,从未对任何一位女子动心过,明知两人不可能会有结果,但他还是……
岑凯告诉自己,就让自己奢侈一次吧!放纵一下感情,什么责任、任务都拋到一边,把握这短短的一个月,一个令他难忘的一个月……
第七章
前两天的早餐,都是文政上班前先帮她准备好的,而今早的早点则是他们两个人分工合作完成的。餐点是昨天汶珊所做的养乐多派,咖啡则是文政煮的。
有了前一天成功的经验,汶珊对自己的技术抱持着更止同定的态度,相信她只要能持之以恒,自己的烹饪技术一定能进步到足以媲美饭店崟的大厨。
刚送文政出门上班,虽然只是送他到门口,目视他踏进电梯,但在汶珊的感觉中,却恍如老夫老妻般甜蜜的送老公出门,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感觉真好。
手里握着文政给她的电话号码,关上大门,汶珊来到电话旁,迅速而熟悉的拨按一串数字,那是表哥金琮棱的专线电话,才响两声,电话已被迅速的接起。
「喂!我是金琮棱。」他简洁有力的说着。
「金先生,好久不见,最近忙吗?」汶珊刻意叹着声音说:「人家好想你呢!」
她屏气凝神的等着听表哥的反应,偏偏金棕棱只是楞了一下,随即笑意朗声的说:「没办法嘛?老板跑去谈恋爱,所有的工作都落在我身上。」说完他还故意叹口气,「可是为了下一代的接班人,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啰!珊珊宝贝。」
「表哥!!」汶珊娇喷的抱怨说,「你乍心么能马上就听出我的声音。」
「小姐,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在「统格」每天朝夕相处,对你,我再熟悉不过了。」金琮棱满含笑意的说。
「真没意思!」汶珊原还以为能唬住表哥,和他开个玩笑,「我还以为能瞒住你。」
「看来谈恋爱很适合你。」金琮棱语气一换,「脚伤复原的情形如何?」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汶珊认命的说。
「珊珊!」金琮棱严肃的叫着她的小名。
「好嘛!」汶珊嘟着嘴回答,「反正上着石膏,复原的情形应该还不错吧!」
「上石膏?!」金琮棱略微讶异的说。
「没错呀,是莞茜亲……」汶珊的话还未说完,已被金琮棱打断。
「我懂了。」他简单的道。
「公司很忙?」汶珊罪恶感十足的问。
「有不忙的时候吗?」金琮棱好笑的反问。
「好嘛,我多此一问行了吧!」汶珊叹口气道,「我知道有一个很棒的企画人才,你想不想丢件Case来试试她的功力如何?」
闻言,金琮棱马上告诉她一件约为三百万台币的企画案,对「统格」集团而言是小到微不足惜的合作案,能不能争取到手,并不需要太在意,但却往往能试出新进企画人员的程度如何,她和金琮棱常用这种方法。
「企画案要何时完成?」汶珊问。
「最迟三天。」金琮棱简单的回答,迟疑了一会儿,道:「汶珊,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重要?」汶珊收起戏虐的心,一本正经的问。
「还记得汶柔当警官时,所办的最后一件案子吗?」金琮棱问。
「是烟毒犯对不对?」汶珊搜寻记忆答道。
「没错,在十天前,有人协助他越狱逃亡成功。」金淙棱担心的说。
「柔柔知道了吗?」汶珊骇然的问。
「已经有人告诉她了,而且她并不孤单。」金棕棱正色道:「我担心的是你。」
「我?」汶珊不解。
「珊珊,别忘了,上次陈震被捕时,他正企图绑架某位财团的少东,若我的消息无误,那个目标就是你,如果再让他得知你和柔柔的关系,只怕新愁旧恨联袂而来,他不会放过你的。」金棕棱最后还是坦白的说:「这场车祸来得太过突然了。」
「表哥!你是说已经有人盯上我了?」汶珊为了这个可能性打了个哆嗦。「希望没有!」金琮棱希冀的说。
「表哥,你一定知道我住的地方,马上派人来接我!」汶珊命令道。
一珊珊,你住在那里,以目前来说很安全。」金琮棱安抚的说。
「不行,万一有人盯上我,届时不但是我,就连文政都会有危险的。」汶珊不安的说,「表哥,我不能因为自己而伤害到别人。」
「珊珊宝贝,放心吧,这个可能性极低。」金琮棱劝慰的说。
「你这么有把握?」她怀疑的说。
「真要下手,早在医院他就有机会了,可是他没有,只怕陈老大的目标是放在柔柔身上。」金琮棱推测道,「汶柔那边我自会通知她小心,而你……」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不让自己成为别人偷渡时的旅费来源。」汶珊知道表哥在担心些什么。
「要我派安全人员过去吗?」金棕棱问。
「拜托,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弱小女子,有个安全人员跟在我身边,这象话吗?」汶珊立即推辞,「再说,你不也说我住在这里很安全。」
「好吧!」金琮棱再一次将企画案的重点重复一次,并叮咛道:「三天后,我等着看企画书。」
「没问题!」汶珊一口应允下来,挂断电话后,她的脑海中还在想着表哥的那番话,直到电话钤声响起才打断她的思绪,她拿起话筒,「喂!请问找哪位?」
「汶珊吗?我是张妈妈,我跟小曼提过要到况医师那里去找你。」张妈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