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从小就乐观,真不知是好是坏。”卓颛凤语重心长地说。
“乐观就永远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永远都有希望。”汶珀俏皮又洒脱的说。
“奶奶也希望如此。”卓颛凤拍拍汶珀的手问,“这次要陪奶奶几天啊?”
“一个星期。”汶珀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哎呀!只顾着和您闲聊,都忘了正事!”她遂将昨天在况家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能获得祖母的帮助。
“况志鹏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我卓颛凤的孙女,配不上他儿子!难道在企业界,咱们岳家还比不上他们况家?”听完孙女的叙述,卓颛凤生气地说。
“奶奶。”汶珀嗫嚅地说,“他们并不知道我和您的关系。”
“我就这么上不了枱面?”卓颛凤呕气地问,“在你们心目中,我……”
“奶奶!”汶珀打断祖母的话,“您明知不是这么一回事。”
“还说不是。”卓颛凤怒气未息。
“我想我能了解况伯伯的难处,他只不过怕我是个淘金女郎,想套牢文杰。”汶珀无奈地叹了口气,“而我也一样,如果不隐瞒身分,我永远都不知道,别人除了看上我这光鲜的外表外,是不是也希望能少奋斗个三十年以上。”
“瞧你说的!难道外表漂亮也有错,家世好也不行吗?”卓颛凤略微不悦地说。
“奶奶,您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汶珀恳求地看着祖母。
“好啦!故意逗你的。”卓颛凤这才露出笑容,“去找福婶吧,她会教你的。”
“谢谢奶奶。”说完,汶珀就高兴地要往厨房走去。
“丫头,现在你不说明你和岳家和我的关系,若有一天,文杰那孩子知道了,
那……”卓颛凤在汶珀还没消失在她眼睛前,连忙说出她的顾虑。
这个问题让汶珀怔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八章
这一个星期,汶珀过得是既丰富,又惨淡的日子,每天都是希望与失望交替着,每天带着失望人眠,怀着希望苏醒。
当她柔细的葱葱玉手,随着日子的流逝,伤口一天一天的增加,最心疼的莫过于文杰。不止一次,他轻轻握住汶珀的手,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的轻吻它,用行动表示他的不舍;更不止一次劝汶珀放弃,但总被她的柔柔一笑,伴随着一句:“没什么”,而一语带过。
另一个心疼汶珀的当然是卓颛凤,她是既心疼又高兴。至少,汶珀是为心爱的人而忙、而学习,也算是为往后的日子作准备。
忙了一个星期,明天就是她和况志鹏约定的日子,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既然想也没有用,汶珀索性暂时忘掉。
“小珀。”看到孙女拿着一条抹布,失神地擦着古董的红木家具,她连叫了数声,都没得到反应,卓颛凤索性走过去将抹布取下。
“奶奶!”直到抹布被抽走,汶珀才发现到祖母正站在她身旁。
“别再擦了,既然明天你就要暂时搬到况家,干脆现在放自己半天假,这个星期你也够累,够忙了。”卓颛凤强拉着汶珀到起居室坐下。
“奶奶,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累着我?”汶珀强装出笑容。
“从小看你到大,我还会不了解你吗?你体贴、细心,有着聪明的脑袋,只是平时不用罢了!你们三姊妹各有各的优点:珊儿,冷静沉着;柔柔,霸气富有正义感,却不莽撞;你呢,平时看似迷糊,但却是三姊妹当中反应最快、最精明能干的人。”卓颛凤二分析着三个孙女的个性。
“孙女是自己的好,看您说的,好像我们都是十全十美似的。”汶珀甚少听到奶奶如此分析她们姊妹,更没想到她在奶奶心目中,竟是如此的人。
“奶奶的眼不盲,心也清楚得很,你最大的缺点,莫过于不擅家事,在奶奶这一辈的人来说,这简直是罪大恶极的事,可是在你们这一辈,这并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卓颛凤拍拍汶珀的手,“了不起,请个管家帮忙嘛!”
“可是……可是况伯伯并不这么想呀!”汶珀挫败地看着她自己的手,“简单的事,到我手里总成了繁杂不堪的难事。”
“别烦了,况志鹏总会发现你的优点的,而且,听说他最近正急于开拓中东那边的贸易市场,届时,你不就能一展所学。”卓颛凤告诉孙女她刚得来的消息,想给地信心。
“真的吗?太好了。”汶珀总算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笑容。
“把虎克留在柔柔那,也够久了吧?小心虎克不理你了。”卓颛凤微笑地说,“这次回来,还没去看过虎克吧?”
“没有。”汶珀嘟着嘴道,“我好想它喔!这次若不是和况伯伯卯上了,我早把虎克接回来,我想文杰应该很喜欢动物才对。”
“那就去看虎克呀!明天就带它一起到况家,我想况志鹏应该也不会反对
的。”卓颛凤的眼中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
“好!既然要接受考验,也得让自己快乐些,”汶珀站起身,将身上的围裙解下交给祖母,“今天是星期日,二姊应该在家才对。”
“去吧!柔柔一定在等你了。”卓颛凤接过围裙,道:“开车小心。”
“我会的,奶奶拜拜。”
看到孙女愉快地踩着步伐离去,卓颛凤马上拿起电话按下了一串数字,“小珀明天就到志鹏家了,你明天也会过去吧?”
“……”
“好,那小珀就交给你照顾了,届时,我们可以一起帮他们准备婚礼。”卓颛凤笑意不断在脸上扩张,“也算了却我们的心事。”
“……”
“好,就这么说定了,再见。”卓颛凤挂上电话,无语的在心中说:“孩子,奶奶也只能帮你到这里啦,至少,虎克可以帮你找到一些乐趣。”
这时卓颛凤的笑意中还含有一丝不怀好意,似乎对自己的安排,与可能收到的效果满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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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珀,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汶柔开门一看到妹妹,说不讶异是骗人的,她身上似乎多了另一种风情。
“嗨,二姊。”汶珀和汶柔打声招呼后,便像跳舞般地舞进汶柔的房子里。
“小珀,你……你变了!”汶柔仔细地打量妹妹后,进出这一句。
“二姊,我还是我啊!”汶珀随着二姊汶柔的目光,自我打量了起来。
“不!不!不!你真的变了?”汶柔的连三个不,代表其真实感,也代表了她的不敢置信。
“让你这么一说,我不变都不成。”汶珀俏皮地耸耸肩,率性地坐进沙发中,眼光则四处搜寻爱犬的踪迹,“咦!虎克呢?”
“找女朋友去了。”见汶珀没什么反应,汶柔的眼睛似乎多亮了一下,又道一次:“找女朋友去了。”
“我已经听到了,为什么还要再重复一次?”汶珀不解地问。
“难道你没有话说?”汶柔声音绷得死紧,眼睛则直瞪着妹妹。
“很好!这样行吗?”汶珀终于发现到汶柔的眼光不对,“你是在生气吗?”
想到汶珀迷糊的天性,说不定上次是她说错了虎克的性别,才会让她出了个大糗,而且,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汶柔只得长叹一口气,心想算了,既然是自家姊妹,总得多包容一些。
“二姊,你是在生气吗?”看汶柔闷声不吭地,汶珀不放心的又问了一次。
“没事,虎克和海盗等一下会回来,到时你就会看到的。”汶柔想起文靖刻意去买了另外一只玛丽济斯犬来和虎克配对,就觉得很有意思。
“海盗?那是一只狗儿的名字吗?”汶珀光听到名字就觉得很有意思。
“没错,是文靖特地去买的,你若把虎克带回去,只怕他们两个非害相思病不可。”汶柔微笑道。
“那怎么办?”汶珀一想到又要和爱犬分开,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
“小珀,你别哭啊!只要你不嫌烦,那就连海盗一起带回去好了。”汶柔最舍不得妹妹哭了。
“好。”汶珀这才破涕为笑。
“你呀,才刚说你变了,怎么一下子又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动不动就哭。”汶柔宠爱地看着小她两岁的妹妹,这才发现她手上满是的大小伤痕,“这是怎么回事?从报上知道你回国至少也一星期了,没来找虎克就很怪异了,手上怎么还多了那么多伤口?可别告诉我,你跑去做苦工!”
“苦工是没有啦,只不过是学做家事罢了。”汶珀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学做家事?”汶柔又一次受到惊吓,“为什么?是谁逼的?”
“二姊,我是自愿的。”汶珀知道她这简单的解释,并无法说服汶柔,她只得将她和况志鹏的约定说了出来,“为了赌这一口气,也为了证明我不是只有光鲜的外表,只好先练习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