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文杰,我跟你介绍,这位是本片的制片——林菁茹小姐;制片,这位是况文杰先生,是我特地找来的武术指导。”叶胜钦不自在的替他们两个介绍。
“你好。”林菁茹大方的伸手去和况文杰握手致意。
“你好。”文杰仔细打量这位能让叶胜钦不自在的女郎,“我佩服你。”
“佩服?!”林菁茹挑高柳眉问,“该不是想告诉我,佩服我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制片这些……”
“废话。”叶胜钦在一旁没好气地接口。
“看来当初说这句话的正是你。”文杰嘲弄地看着叶胜钦。
“你是吗?”林菁茹看都不看叶胜钦一眼,只是专注看着况文杰问。
“不是。”文杰知道林菁茹问的是什么,“我佩服任何能让胜钦感到不自在的女性,而你正是其中之一,也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位。”
“看来这三个月绝不会无聊了,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林菁茹柔声说。
“那我们呢?林大制片。”叶胜钦一脸期待地问。
“只要你能抹去身上花花公子的痕迹。”林菁茹不置可否的耸肩道,“或许吧!”
“真是残忍!”叶胜钦一手抚着胸口,状似痛苦地说:“我怎能限制别人不要迷上我?”
“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成为一位杰出的导演。”林菁茹戏谑的看着叶胜钦,“因为你不但会导戏,而且本身就是一位最佳的表演者。”
“认识这段日子以来,这还是你第一次赞美我。”叶胜钦喜不自胜地说。
“喔!我刚刚一定是漏掉一句:“尤其是示范花花公子、登徒子等。”是吗?”
说完,林菁茹对文杰点点头便从房门走出,临出门前又道:“八点,在楼下餐厅集合,要让个个工作伙伴彼此熟悉一下,明天正式开拍。”
“知道了。”叶胜钦像泄了气的汽球般,看着伊人消失在门口。
“你也有认栽的时候!”文杰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对着好友说。
“不是认栽,是无奈。”叶胜钦纠正道,“每一次见面,她就明说暗喻的讽刺我是花花公子、大众情人,这次居然连登徒子都用上了。”
文杰停下手边的动作,仔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好友,半晌后才道:“她似乎没说错,你的确是一副大众情人,花花公子的调调。”一看叶胜钦想开口辩驳,他立即举手制止道:“别想否认。”
“我……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罪?”叶胜钦不胜其烦地问。
“受人青睐是件好事,不过若老是喜欢把自己当成一种挑战,那……”文杰故意停下来摇头并发出啧、啧的声音。
“别开玩笑了。”叶胜钦一脚将房门踢上,略微不悦地说。
“你呀!大概太久没仔细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对人永远温文有澧,对女性更是如此!尤其欢迎女性同胞自动将你套牢并加以驯眼。”文杰边说边继续手边整理衣物的工作。
“你当我是匹待驯服的野马?”叶胜钦笑骂地轻捶文杰,“我看你比我更像。”
“我?”文杰将行李箱放在衣柜的底层,整理衣物的工作告完成后,才说道。
“那当然,你呀!一脸的酷相,让每个女人都想温暖你寒冷的心,软化你脸上的线条。”叶胜钦往床上一坐。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研究起人了?”文杰好整以暇地说,眼中充满着嘲弄的意味。
“当我觉得有需要时。”叶胜钦不在意地说,当他看到文杰用研究的眼光注视他,他才不自在地问:“为什么这样看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文杰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谈恋爱啦!”
“没那么幸运。”叶胜钦毫不隐瞒的承认,“是单恋、暗恋。”
“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也会有没人要的时候?”文杰故作惊讶地道。
“少消遣我了。”叶胜钦潇洒地站起身,“她只是不知道我是认真的。”
“难道你没表明自己的心意?”文杰讶异地问。
“只怕我明说,她不但不会相信,还会以为我是在开她玩笑呢!”叶胜钦显得有些无奈。
“谁教你老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文杰一点也不同情他的遭遇。
“这才是我吃亏的地方。”叶胜钦无奈地说,“人太过于体贴,尤其是男人,就会被当成是滥情、欺骗感情的骗子,像你,老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还是有很多女人主动亲近你,可是,别人顶多说那是女人自作多情,和你一点关系也没。”
“或许你该改变一下你的“态度”,至少也可以减少一些麻烦。”文杰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仍善意的提出建议。
“我拒绝,我宁可我的伴侣了解我,而不是每天防我像防小偷般的,深怕我会太博爱。”叶胜钦正色地说。
“先生,博爱和滥情之间还是有分野的。”文杰走过去,一手搭在好友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
“这我当然知道,只可惜每个人的标准不同。”叶胜钦叹息的说,“走吧!我知道你向来很少看电视,当然也没见过我们片中的女主角,她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我帮你介绍。”不等文杰答应与否,叶胜钦就迳自拉着他往隔壁房间走去。
轻敲几下房门,听到房内喊着:“请进”,他们才开门走了进去。
“汶珀,我帮你介绍本片的武术指导,说穿了也就是武打导演。”叶胜钦对着坐在床上的女孩说。
“等一下!”那女孩头也不回地喊着。
叶胜钦对文杰耸肩表示不知对方为何会如此,而文杰则紧盯着那熟悉的背影,愣在原地不知该有何反应。
叶胜钦好奇的走到地面前,文杰也跟着往前走,这时他俩听到她一直重复地说:“他会来找我,他不会来找我……”
“汶珀,你在做什么?”叶胜钦见她手里拿朵玫瑰花,将花办一办一办地剥下来,不禁疑惑的问道。
“嘘!”汶珀仍然理都不理他们,继续低头做着手上神圣的任务,“他会来找我,他不会来找我,他会来找我,他不会来找我,他……”
“汶珀,我只听过黛玉葬花,可没听过黛玉残花。”叶胜钦感到好笑地说。
“你别吵嘛!这件事情很重要的。”汶珀嘟着嘴埋怨道。
文杰脚步往左边移了一点,这才看到她座位的下方,有许多玫瑰花办,一抹难掩的笑意爬上他的脸上。他好整以暇地再往左边移,直到靠在墙上为止,并乘机打量这间摆设和他差不多的房间。当他的眼睛移到床边的那个熟悉的行李箱时,如果原本还有什么不确定,现在也一扫而空了,她——正残害花朵的那个女孩,就是他的落难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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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珀一早起来,便先将行李收拾好——以她的标准就是将所有的东西塞进行李箱中,然后再将稍早所写的短签折好放进信封,提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她将信封塞进况文杰的房间,才到一楼的柜枱结帐。她讨厌分离,所以宁可不说再见,这样就永远只有重逢而没有分离。
但是,才踏出饭店的大门,依依不舍的情绪立即充斥全身,她不知花了多少意志力,才将脚步跨离饭店,坐进计程车。
但她又迷糊地转错车,所以不得不求助在台湾的秘书,两个小时后,她才坐进电影公司租借的直升机,到达拍摄片场。
一到电影公司所租用的旅馆,汶珀行李也不整理,立即拿起梳妆枱上的花朵,玩起少女时代所玩的游戏!用花瓣预测事情。她敬畏地剥下花瓣,连谁在敲门都不管,直到花办全部剥光,只剩花蕊时才抬起头。
“忙完了?”叶胜钦耐心等候着,直到她抬起头时才问。
“花蕊算不算啊?”玟珀答非所问的看着叶胜钦,“算不算嘛?”
看她一脸急切的样子,叶胜钦还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反问:“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汶珀不满地瞪着叶胜钦,根本没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站在她的左边。
“呃,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重要吗?”叶胜钦小心翼翼的问,根据他以往和女性沟通的经验得知,往往他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事,经过她们的思考方式揣摩之后,却成了非常重要的事。
果然,汶珀立即细数花蕊的重要性,“你看,单数和双数的结果完全不同,原本是他会来找我,若加上花蕊那结果就变成他不会来找我,你说,这是不是很重要?”
虽然还不完全了解汶珀的意思,但叶胜钦仍点头附和,因为她眼中的“在意”令他无法摇头否认。
“对嘛,为了符合准确性,花蕊是不是该算数,就成了决定结果的变因了。”汶珀烦恼地看着叶胜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