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王妃娘娘。”提到那刺耳的名字教他不得不发火,也懒得再开玩笑。“你三天前才和那番王订婚,那我能不能请教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两年前’就该和你拜堂的‘未婚夫’?”他刻意提醒要不是她逃婚,他们早就子孙满堂了。
钱雅筑闻言为之气结,也为之迷惑,他干嘛一直强调两年前的婚约,而且还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他一向就舍不得放弃他的自由,爱极流连于花丛间的滋味,现在却反倒回头要求她束缚他,男人果然犯贱。
“你已经不算是我的未婚夫。”她极力争辩,试图忽略他们早已订过婚的事实。
“那可就糟了。”他一把拉过她将她压入床褥,构造简单的木床倏地嘎嘎作响,一副随时会塌下来的模样,听得钱雅筑胆战心惊。
“你想干嘛?”她也和床铺一样胆战心惊的抵抗着尹律枫要命的魅力。若说两年以前的他是甜得教人忍不住想偷尝一口的蜂蜜,那么两年后的他便是块磁石。岁月不仅改变他的面容,更增添他的成熟。她不知道他这两年之中经历过什么,但她知道自己非抵抗不可,否则她辛苦建立的自信将被摧毁,她不想再回头过那种以他为天为地的生活,她要活出自己。
“造成事实。”他一点也不理会她的叫嚣,反而将她困得愈深,压得更紧。“既然你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夫,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免得吃亏。”
“混帐!”她再也忍不住怒气,但双手又被钳住,只能拚命瞪他。
“尽管骂。”她愈骂他愈高兴,因为那代表过去的雅筑已经渐渐回来。“我想拖了两年,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也该是时候了,你说呢?”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右手也一并来到她的腰下,并用左手捉住她极力挣扎的双手,气得无法挣脱的钱雅筑禁不住又是大骂。
“作梦!”该死,他好像比记忆中高大?“你休想碰我!”
“很遗憾,我已经在碰你了。”他也生气了,两年前的她巴不得他碰她,两年后却挣扎得像烈女一样。“我记得两年前你很喜欢我碰你嘛。”事实上,要不是他的意志太坚强,早和她上床了。
“那时候我是个傻子。”她气得脸色涨红,他一定要提醒她曾有多蠢才行吗?
“现在的傻瓜却是我。”他捧起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坦率的表情教她愕然。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暗示现在立场已经倒过来,现在她才是被追逐的人?
她能相信他吗?她该相信他吗?
她游移,耳际却响起过去的声音。
你曾爱过我吗?
不曾!
斩钉截铁的回答至今仍回响于耳际,坚定她原本已经松动的心,她差点忘了尹大公子最擅长的就是拐女人,那张嘴,死人也能给他说活。
“你这算是报复吗?报复我耽误了你十年的光阴?”她直接说出心中的疑问,这是她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答案。
报复?这两个字就像是天地是倒着开一样可笑。他怀疑她是否懂得它们的意思,若要说“报复”,恐怕他才是真正被报复的人吧。
经过了两年夜不成眠,日不能寐的痛苦日子之后,他终于了解看不到、听不见她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曾经自大的将她推开,也因此付出代价。她人是消失了,可是却始终存在于他的心。这算是报复吗?或许是吧。他用言语刺伤她,她却以行动回讽他。
这当然是报复。是老天刻意安排,用来惩罚他自私、盲目的报复。
“我不该报复吗?”他避重就轻的回答,不想这么快就表露心意,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害我过了十年的非人生活,我想捞一点本回来并不算过分。”
非人生活?不必说得这么难听吧?她过去是顽皮点,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这么严重。
“只因为那十年,就要我还你一辈子,你的算盘也未打得太精。”她边说边挣扎,无奈扣着她的手比铁条还硬,动也不动。
“我的算盘一向打得精,而且我向你保证,一辈子绝对没你想象中来得长。”他眨眨眠,魅惑的眼神暗示明显。
“我很怀疑。”她不屑的哼道,再一次怀疑自己过去的眼力。
“真的?”他笑得邪魅,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那我只好用实力来证明啰。”跟着话语一起落下的是炽热的唇,钱雅筑眼明手快的偏头躲过这一吻,害他扑了个空。
“原来你所谓的实力还是取决于下半身?”钱雅筑凉凉的嘲弄,口气中充满不屑。“真不愧是种马协会会长。”她恶意的嘲讽,盼能看见他酩红的脸颊,结果却看见他得意的表情。
“多谢夸奖。”他也笑得恶意,才不中她的计。“我记得以前每当我这匹种马努力奔驰于青青草原时,总是会看见一张充满渴望的小脸挂在树上偷看。那个人好像叫——钱雅筑嘛,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也不认识。”她气得快额暴青筋,这没风度的死种马。
“啧啧,我亲爱的精灵又迷路了。看来又该是我出场带路的时候。”他的手指跟着他的话一路勇往直前探向她的领口,她立即明白所谓的“带路”意欲为何。
“住手。”她气得小脸发红,偏偏自己又挣脱不掉。“我不想失身给一个花花公子。”她说得正气凛然,尹律枫却听得仰头大笑。
“太遗憾了,你天生注定要失身给我这个花花公子。”否则也不会追了他十年。
“谁说的?”他的自大气乱了她的理智。“我的真命天子是萨德纳罗,根本不是你!”对,千万别输在他的魔指之下,要记得自己还是别人的未婚妻,她给自己打气。
“啊,萨德纳罗,你的另一个未婚夫。”他笑得阴冷,玩笑之心全收了起来。“你倒提醒了我应该及时把握住良辰美景,趁你那该死的番王还没出现前先搞定我的‘名分’!”他边说边压低身体,原本只是戏弄的手指也不客气地伸入她的中衣内,隔着薄薄的肚兜挑弄她胸前的突起,强迫她加入他所编织出来的感官世界。
钱雅筑拚命的咬紧牙根,以对抗自己敏锐的感官。她才不会服输,她曾经输得什么都不剩,甚至连自尊也一并失去。这一次,她要决定自己的未来,即使她的身体正以要命的速度背叛她的意志也一样。
但尹律枫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他猛烈的覆上她的唇,并在她尚未能从惊讶中回复的当时,一举攻入她的口腔之中。他用最热烈的方式卷滚舌浪,彻底冲刷她坚定的堤防,攻得她摇摇欲坠。
她想逃避,然而恍若盘石的巨掌却坚决的握住她的下颚,要她承认自己的欲望。
她试着强迫自己不去反应他的索吻,试着让自己渐渐滚烫的身子冷却下来,但自身体深处泉涌的热潮却教她不由自主拱起身体回应他的爱抚。
她好气自己,气自己的无能,更气激起她情潮的尹律枫。
“筑儿……”他喃喃的低吟着她的小名,强迫她和他一起重回记忆之谷。“为什么要抗拒自己的感觉?你知道你的身体好热吗……”冰冷的大手忽地移至她光滑平坦的腹部,从肚兜下方一路抚去,直至覆住她的丰胸。她立刻感到一阵燥熬,仿佛一盆火烧在她胸口,熊熊的教人无法忽视。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他轻轻的搓揉手中的蓓蕾,它们立即变得又挺又硬,而她胸口那把火也愈烧愈旺。
“我从未曾忘过你的感觉,”他轻啮她的耳垂,懒懒地将热气送进她的耳内,让她瘫痪个彻底。“我猜你也不曾。”接着他又技巧性的褪下她的肚兜,捧住她的粉臀与他的下身接触。
她吓了一跳,却无法抗拒愈趋炽热的欲火。该死!她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控制不了自个儿的身体。
“回答我吧,筑儿。”他右手解开她的腰带,左手仍支住她的臀,不让他的灼热离开,硬要她正视她自己的热情。
钱雅筑十分清楚正隔着中衣抵着她下身的突起是怎么回事。拜过去疯狂追逐之赐,她也知道男人发起情来有多么吓人。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身体滚烫得仿佛正在燃烧,从身体深处源源流出的情潮亦浸透了衣裳,尤其是她的心口,不但没有随着缓缓注入的空气冷却,反而在尹律枫挑逗的魔指之下转成嫣红。瞬间,她觉得羞愧,她对不起对她一往情深的萨德纳罗,更对不起自己的承诺。
“你的心口好热,仿佛有一把火正在燃烧。”他得意的微笑,很高兴他仍能挑起她的感官,她的感情。
“那是欲火。”她回答得武断,恨不得撕下他那张自信的脸。她死也不会让他知道她仍然爱他。
“是吗?”他收敛起笑脸,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愤怒。这只是欲火,而无关感情?他的精灵变得太多,多到他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