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红了眼睛,泪水不住地流下,却笑了起来,「但是我们才相处很短暂的时间。」
他的脸就近在她眼前,彼此的呼吸都混杂在一起,她的心很没用地乱跳,他则悠哉地欣赏她的困窘。
「时间不是问题,真的爱上第一眼就可以决定了。」
「时间不是……不够……爱上你。」天杀的!她到底要说什么?
方度非被她的语无伦次弄得啼笑皆非,漾着笑意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她垂下小脸看着脚尖。
其实她也很讨厌自己变成这样,这样缺乏自信、这样怯懦不安、这样犹豫不决,唉!以前她不是这样的,龚耀扬还嫌过她太独立、太自信、太聪明。
「要不要我帮你知道?」他笑了开,大掌扣住她的腰,低头靠近她的脸。
温热气息拂在她脸上,害她紧张的轻喘。怎、怎么回事,他又要吻她了?
想起上次他吻她是那么地动人心魄,她不禁满怀期待。
而她因心底的期待,变得心慌意乱,慌忙道:「呃!我是说、说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学做贤妻良母,我个性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既不会赚钱,不会做家事,更不会洗衣煮饭,连挑一块牛排都不会,还会招惹是非。所以你最好考虑清……不、不用考虑……」
瞪住她的黑眸有些不耐烦,搂住她的手臂突然一紧,他覆上她的唇,吻了她好久好久……
不能这样!她的理智是这么说,但身子早已不听使唤。
当两唇相触的一刹那,可可慌乱的闭上双眼,当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时,那刻意的挑逗如催眠般迷惑了她的心。
「知道自己是爱我的吗?我们交往吧!」他情意绵绵的凝睇她。
她还是有顾虑,「万一你觉得我们不适合……」
方度非打断她,「你不会做家事没关系,我又不是找老妈子、请女佣。至于你招惹是非这一点,我已领教过了,我不是处理得很好吗?不够温柔也没关系,这样表示你很活泼,我喜欢。不会赚钱也无所谓,我赚的钱让你花还绰绰有余,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这些。」他三言两语就把她的顾虑解决掉。
啊!是他胆识过人,还是她说得不够严重?「我还……」
「嘘!不许再找任何藉口,你是我的了。」他额头抵着她,目光倏地一凛。
朦胧的光线中,可可的衣领微敞,露出胸前白嫩的肌肤,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曲线,简直诱人犯罪。
「天……」他老是被她诱惑,想不吻她都难。
大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双峰,方度非感觉欲望在血液里奔腾,因为她的美丽无法自拔,热烈的目光几乎灼烧她。
「不行,你不可以碰我。」可可奋力扳开放在她身上的手。
「可可。」他轻声呼唤窜进她心头,有种莫名的魅惑。
「不行……就是不行。」她推开他。
「噢!该死的不行……要我不碰你,可你也别诱惑我呀!」他低低叹口气。
怦怦、怦怦怦……这是什么声音?是她的心跳声或者是他的?真是见鬼了!这种十七、八岁才有的心情,竟然出现在他身上。
「我……哪有,是你在诱惑我。」她盯着他性感的唇反驳。
这小女人真会逼疯他,竟然还用这种痴迷的眼光凝视他,他哑然失笑,以指尖勾画她鲜艳的红唇。
「可可,我想吻你。」他捧住她的脸说。
「你已经吻过了。」
「我答应你,没有你的同意,我只是吻你而已。」他皱眉。
「嗯,就一次……」语未毕,她双唇立即被紧紧捕捉住。
舌尖的挑逗稍微纾解了他内心的渴望,感到她身子的轻颤,他才以惊人的意志力结束这个吻,「不能再继续吻下去了,我们结婚吧!」
「啊?!」哪有这样?才答应交往,马上就求婚。
方度非不理她的反应,继续道:「我们去加勒比海飙风帆举行婚礼,我一直梦想有个别开生面、与众不同的婚礼。」
「飙风帆?!我也要去吗?」她又不会那些海上玩意儿。
「那当然,如果新娘不去我去干么?」他理所当然回道。
终于,可可理出一个头绪,「可是飙风帆和婚礼有什么关系?」
「我会把那票喜欢飙风帆的朋友约来,大伙一起飙风帆抢新娘,从一个岛飙到另一个岛,谁飙赢谁就可以当新郎,刺激吧?」他兴奋地摆出一个飙风帆的姿势。
还刺激咧!她狠瞪着他,「什么馊主意?万一你输了,我怎么办?」
「哈哈哈!」方度非朗声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可可看他莫名其妙地笑。
「高兴啊!」他眨眨眼,「因为你答应嫁给我啦!哈哈!」
「你!」她又气又羞地赏了他一拳,「根本就是骗婚,不算。」
方度非捂着胸口笑,然后收起戏谑正经的说:「嫁给我。」
不不不!这回她绝对要想得很清楚,才能决定一辈子的事。
「方先生,我们的交往都还没开始,你就求婚,啧啧!这么冲动,我很质疑你的诚意在哪里?」
「是是是,那我们先理智的跳过交往,很诚意的讨论婚礼,好吗?」
「不好,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们必须了解彼此才能决定。」她懒洋洋的打了好几个呵欠。
「可可、度非啊!你们这么早起来?」门外传来常胜伯的声音。
天啊!可可望向窗外,原来跟他耗了这么久,不知不觉天都亮了。
「喂!你出去。」她压低声音,扶着他的肩从桌子下来坐到椅子上。
他却反而坐到桌上去耍赖皮,「为什么我要出去?」
「因为这是我的房间。」被人家看见会怎么想,还以为他们一整晚躲在房里做什么呢!
知道她脸皮薄,他故意装傻,「那又怎样?」
「可可……呃……」湛奶奶推门进来,发现方度非竟也在,「原来你在这儿。」
「奶奶,我们……」可可结结巴巴说下出话。
「祖奶奶,姑姑的脚扭伤了,我过来看她。」方度非眯起眼盯着可可,坏坏地笑,但嘴里还是饶了她。
「嗄!脚扭伤,什么时候的事?好好的怎么会扭伤?」
「已经看过医生,没事了,过两三天就好。」方度非回道。
湛奶奶看看可可的脚,转头对方度非说:「度非,昨晚你爸妈从埃及打电话来呢!可惜你出去了,他们留了电话号码,在茶几上。」
她接着又说:「对了,可可,昨晚那个姓龚的小子来找你。」
「喔,他有说什么吗?」看来他还会继续纠缠。
「我才不让他进来,管他想说什么。哼!」
「好,他如果再来,你一概告诉他我不在。」
湛奶奶很高兴地揉揉她的头,「你和那浑小子真的完蛋啦!那最好,早该跟他断得一干二净,你说对不对啊,度非?」她向方度非寻求赞同。
「这、这关他什么事啊?」可可板起面孔。
「当然关我的事,他敢再来纠缠你,我打到他满地找牙。」方度非很有气概的抡起拳头。
可可翻了个白眼,「他是全国业余空手道冠军,你别被他打得惨兮兮就好了。」
「哗!」他故意做出害怕的表情,拉着湛奶奶央求,「祖奶奶,你每天不是到公园练太极拳吗?我跟你一起练,我们联手把那浑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语毕,湛奶奶听得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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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阴雨,今天总算绽放耀眼阳光,整个台北市马上回复活力,桑小裘约了可可一起吃午餐。
「喂,恋爱哦!」桑小裘冒出一句。
「你不是要看我的脚伤吗?」
「是啊,但我也看到你不停露出傻笑的表情。」
「咦?!」有吗?可可摸摸自己的脸。
「咦什么咦,你完全一副沉浸在甜蜜恋爱中的样子,一看就知道。」
可可低头吃牛肉面,含糊道:「你少扯了。」
「哈!就说嘛,以前你和龚耀扬根本不是谈恋爱,现在跟方度非才像谈恋爱。」桑小裘言之凿凿。
「啊……」
「对啦对啦!谈恋爱就是要像你现在这样子,才叫谈、恋、爱!」
「什么样子?」
「嘿!你和龚耀扬交往,总是保持一副理智、冷静的模样,我无法从你身上看到任何热恋的迹象。」
「拜托,每个人都会谈恋爱,难道我要昭告天下?」
「是不需要,但是真正谈恋爱的人,就是随时随地会发呆、恍神、傻笑的样子。」
可可眨眨眼,愣道:「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有,你现在就是那种表现。」桑小裘逗她逗得不亦乐乎。
可可失笑,并不否认。事实上,遇上方度非,她坚持的理智总是在他的眼神下、言谈间消失无踪。
「可是龚耀扬怎么办?昨天他又来公司找你,找不到就追着我问你,唉!烦都烦死了。」
对喔!一提到龚耀扬,可可也很烦,「我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