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她的不适,撑起半个身子,舍不得见她脸上有丝痛苦。双掌捧起她清丽绝美的容颜,在她犹带慌乱的注视下,攫住她的红唇,火热的唇舌如入无人之地,缠上她的小舌,双掌跟着一路探索她迷人的身子。手指一挑,轻易解开她的外衫,隔着粉色兜衣,大掌覆上她的浑圆……
杜银双只觉得有一团火在他大掌所经之处逐一被挑起,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欲,令她难受得低吟出声,全身更加软弱无力。
她动情地低吟,令阙厉行显些失控,就在他理智即将溃堤时,马车陡然停止,车厢上的布幔外,传来阙展鹏愉悦的声音。
“爹、娘,到了蓬莱客栈了。”
这一声适时的叫唤,令阙厉行瞬间清醒,黑瞳底的激情未褪,着迷地注视着身下衣衫不整妩媚诱人的人儿;红唇在经他一番肆虐后显得鲜艳欲滴,发上珠钗尽乱,半裸的娇躯露出一大片凝脂玉肤,美眸迷乱地瞅着他。
忍不住低咒一声,在自己还能控制以前,细心地帮她重新穿戴好,略微整理后,将她柔软的身子紧抱在怀里,略带喑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低喃:
“下次,我绝不会让人有机会打扰到我们的。”
语毕,便将俏脸羞红埋在他胸前的杜银双,搂抱着步下马车。
杜银双在他怀里偷偷抬头,瞄了眼他们即将踏入的蓬莱客栈,她眼尖地注意到牌区上有个展翅的鹰形图腾。莫非这也是天阙门所属的产业?
一行人甫踏入客栈,原本埋首算帐的掌柜,在瞧见他们,急忙奔出恭迎,停在阙厉行面前紧张地哈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门……几位大爷……是要用膳,还是……”
“一切照旧。”
不待掌柜问完,阙厉行迳自绕过他,脚步正欲拾级而上,往三楼他专属的厢房而去时,一道身影迅速地来到他眼前,拦住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银双为何会在你怀里?你对她怎么了?”
邵扬正巧也在这间客栈用膳,打从阙厉行出现在门口时,他就注意到他,直到他看清他怀里的人儿竟是杜银双,这才忧急地上前,直觉就认定是他伤了杜银双。
身后跟上的六位护法,在见到邵扬拦住去路,分别持剑上前。
“邵扬?你怎么会在这?”
杜银双听闻这耳熟的声音,连忙从阙厉行怀里抬头,这一瞧果然是他。
阙厉行以眼神示意六人退下,薄唇勾起一弧莫测的笑,打量着眼前的人;在瞧见他的眼光在看向杜银双时有抹不容错认的情意,黑瞳掠过一道寒光。
“我正打算上潘阳城找你提亲,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你。”
邵扬似真似假地笑道,双眸同时防备地看向抱着杜银双的高大男人,在瞧见眼前的男人眼里陡然射出一道杀意时,心下不由得猜测起两人的关系。
“别再跟我提这件事了,早八百年前我就已经拒绝你了。”
杜银双敏锐地感受到身后的人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气,急忙地以眼神向邵扬示意他快走。
邵扬无视她暗示的眼神,一心想弄清楚这两人的关系。眼前的高大的男人,紧抱着杜银双的姿态充满占有,不容他人觊觎,两人间存在一股亲密的相属,令他心生一股危机感。
“你拒绝我,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关系吧?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我是何人,你还不够资格问,不管你和银儿曾经是何关系,她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你若再敢出现在她面前,休怪我不客气。”
阙厉行脸上有着明显的敌意,黑瞳充满警告,吐露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令他彻底死心,否则休怪他不留情。
闻言,邵扬整个人震惊在原地,怀疑不信的目光扫向杜银双,两人也不过才数月未见,怎会再次相见时她竟已为人妻了?
“银双,他说的可是真的?”
“别问我,这件事我正好要问你,阙厉行他一口咬定我在两年前已嫁于他,硬要逼我随他回天阙门,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犹记得两年前,她重伤在精武武馆调养,曾多次询问,他却始终言词闪烁,逃避她的回答,这次她可不容他再逃了。
只见邵扬脸色沉重,垂首避开她询问的目光,思及两年前,骆玄抱着昏迷伤重的杜银双踏入精武武馆时,她身上穿着的那身大红嫁衣,的确令他印象深刻。
看来,等待了那么多年,到了这刻他终于可以真正的死心。
俊脸上面露苦笑,瞧着眼前虎视眈眈的阙厉行,他相信他有绝对的能力可以好好保护银双,而且他深爱着银双,银双交给他,他可以放心。
“原来阁下就是天阙门门主,希望你能好好对待银双,别再让两年前的事重演,否则即使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也要从你身边将银双给抢回来。”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黑瞳凝视着怀里失而复得的人儿。两年的相思折磨已经够了,从今以后他绝不会让她有丝毫损伤,他以生命起誓。
“邵扬!”杜银双见他要走了,急唤住他的步伐。
“银双,我只能告诉你,两年前骆玄带伤重的你来找我求救时,你身上正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看来当时你的确已经嫁给他了。我知道的也仅于此,若你想要知道得更清楚,我想你应该问骆玄才是。”
邵扬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瞧见自个黯然神伤的模样,将话说完便头也不回落寞地走了。
“这下你不会再怀疑我的话了吧?我会让你有机会见骆玄,把话一次问个清楚的。”
阙厉行温柔地对着怀中惊愕的人儿低道,抱着她步上几个阶梯,眼角余光瞥到一抹身影,黑瞳瞬间染上一抹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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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三楼一处较为清幽的厢房门外,左右护法犹如两座门神,分别防守两旁,守护着房里被极为珍视的人儿。
“咻”——陡然一抹暗器穿透黑暗破空射往两人袭来,李毅身手敏捷地接住,眯眼瞧着一抹人影消失在转角。
“是什么人?”他大喝一声,身子如箭般追出。
李毅前脚刚走,暗夜中飘来一抹甜香,等李忠发觉不妙时,已来不及闭气,身子一软,“碰”地一声倒地。
此时,从角落走出一抹窈窕身影,扫了眼昏迷于地的人,艳丽的脸上噙着一抹冷笑,双手推开房门,甫踏入房内,一眼即瞧见躺在床榻上的娇柔身影,含着怨妒的双眸,盯视着她愈见绝美出色的容颜。
也难怪阙厉行会无法忘情于她……
“你是谁?”
杜银双早在前一刻即听到门外传来异动,正觉得纳闷时,就见这女子无礼地擅自入内,而且并未见着拦阻的左右护法两人。美眸注意到她不善的眼光,心生疑窦的同时,也不免暗自防备。
三日醉的药效已逐渐减褪,她现在只觉得身子虽然还有些虚软,但双手已可渐渐开始动了。
“两年不见,骆银儿,想不到你竟然会忘了我!你的命还真够硬,将你推落深不见底的汹涌大海里,你竟然还能活了下来,不过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有活下来的机会了。”
随着话落,一步步朝床榻进逼,举高手里的匕首,正欲朝她刺下。
蓦地,从床下钻出一抹瘦长的小身形,举起手中的短剑,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挡了她,只见兵器相击,擦撞出一道火光。
阙展鹏陡然的出现,教若红一时惊愕,大意地被他逼退了数步。
“你这女人!休想再靠近我娘一步,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她的!”
俊秀的小脸上布满怒气,手里紧握住短剑,挡在杜银双床旁,那气势大有不惜同归于尽的架势。
两年前的错,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不惜一死也要保住娘。
“哼!”若红冷哼,斜睨着身高只及她胸前的瘦小身形,唇角一撇嘲笑地道:“好大的口气!虽然你现在的武功是进步了许多,可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孩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你可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既然你那么想做孝子,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展鹏!你会有危险的,别管我了!”
杜银双焦急叫道,在瞧见若红再次出手,而阙展鹏举高着手上的短剑相迎,仗着身子灵活,一时半刻倒也还能阻挡一阵,可却看得杜银双心惊胆跳。
陡然,一道尖锐的痛楚划过她脑海里,美眸盯视着眼前惊险的阵仗,记忆里那段失去的空白记忆,似乎一一在眼前浮现。
她想起她为了救阙展鹏而被打落海里;也想起为了救师兄易容进天阙门,以及被阙厉行逼迫下嫁于他……种种的一切事情,在这一刻重回她记忆里,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碰!一股强劲的力道打入阙展鹏的胸口,令他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即使如此,瘦长的小身形仍是誓死守护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