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护法同时举杯,朝他敬酒,眼底皆掠过一道异光。
“门主!我们四人也敬你,祝你们早生贵子,多子多孙!”
四大护法一同举杯,朝他敬贺,唇边皆挂着一抹诡笑。
“大哥,我也敬你和大嫂。”
阙长风举杯,和六人交换了眼光,大伙皆心知肚明。
阙厉行面对七人轮番不停的敬酒,精锐的黑瞳一闪,唇角勾起一抹邪魅。
“既然你们大家那么爱喝酒,那么我就每人送你们一壶我珍藏的三日醉,让你们喝个过瘾如何?”
此话一出,七人脸色大变,举杯的手皆一僵,有志一同倏地放下,改拿起筷子吃菜起来。
“大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酒喝多了会伤身的,对吧?”
阙长风斯文的脸含笑,望着其他六人,寻求认同。
“没错,酒喝多了的确是伤身。吃菜吃菜……”
六人异口同声的说,脸上的笑有些僵凝,拼命地动筷吃起来了。
三日醉,就如其名,不醉个三天是醒不过来的,最可怕的还是在后头,醒来时会全身虚软无力整整一天。
而他们七人皆相信,阙厉行绝不会让他们就这样虚软无力地度过一天,铁定会借机指派命令,让他们即使是用爬的,也得将事情给办好。
“那真是可惜了我一番心意。”
阙厉行似无限惋惜地看着七人灰败的脸色,唇角的那抹邪肆又加深了几许。
陡然,从长廊外一路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伴随着喘息的喊叫声。
“爹……爹……不好了!”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阙展鹏出现在厅堂,抚着胸口,来不及顺口气,便焦急地道:
“娘被若红那女人给带走了!”
“把事情给说清楚!”阙厉行脸色阴沉,黑瞳透露出一抹狠光,吼道。
阙长鹏畏惧地咽了口水,爹此刻的模样好生骇人,忙不迭地说:
“我原本想先去爹房里看娘,没想到却见到若红将娘迷昏后,将她给带走。我一看到这,便心知不妙,急忙跑来告诉爹。”
话尾方落,长廊外又再次传来奔跑声,一名弟子神色匆忙出现在众人眼前。
“禀门主!方才若红姑娘杀了几名弟子,带着夫人走了。”
由于今日乃是门主大喜之日,门下弟子难免因心喜而疏于防范,没想到却让人有机可趁。
“可恶!”
一声巨响,伴随着杯盘的破碎声,上好的紫檀木圆桌硬生生地被劈成两半。
“卢一鹤!你这是自寻死路怨不得我,若是银儿伤了一根寒毛,我定要五毒教陪葬,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扯下身上的大红喜衣,长袍一挥,高大的身形转眼已落在一丈之外,左右护法见状紧跟其身后。
“门主!那我们呢……”
火烈云喊道,可哪还见得着人影。
“四大护法!事不疑迟,你们马上去挑选几名弟子,我们必须马上追上大哥!”
阙长风神情凝重,双眼扫过四人,四人一致点头,身形一闪,眨眼间消失。
“叔叔,我也要跟去!”
阙展鹏拉着他的衣袖,俊秀的脸上有着焦急,若是他有一身好武功,也不会眼睁睁地看娘被人给带走。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一个娘,她可不能出事。
“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乖乖留在这,等我们将你娘给救回来。”
阙长风毫不考虑一口回绝,双眸扫了眼布置得喜气的厅堂,顿觉刺眼。原该是个大喜的日子,没想到却引发出一场杀戮。
若是大嫂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想像,大哥要如何承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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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教。
“你说什么?这女人就是阙厉行今日刚娶的妻子?”
卢一鹤盯着躺在地上身着大红嫁衣清艳绝伦的女子。
“没错。”
若红眼底闪着妒恨,如刀的目光瞪向昏迷中的杜银双。
若不是她的出现,阙厉行也不会那么快一脚将她给踢开!即使明知他不爱她,只当她是泄欲的工具,只要能留在他身旁,她也甘之如饴。
“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叫你使计接近他身边,找机会偷取避邪珠,可你却待在他身边三年,甘心成为他的女人,你分明是爱上他,罔顾我的命令。现在阙厉行要娶妻了,你就心怀妒嫉,将人给带走,你想害死我们五毒教吗?”
卢一鹤一眼即看穿她的计谋,若不是阙厉行另娶他人,她也不会舍得离开他身边。
“教主明察!属下绝没有罔顾您的命令,实在是阙厉行一直对属下存疑,以致若红找不着机会下手。不过现在机会来了,有了骆银儿这张王牌,相信阙厉行一定会乖乖奉上避邪珠的。”
若红狼狈地被看穿,冷汗窜过背脊滑下,仍死咬着藉口,不敢承认。她心知只要一旦承认,她必死无疑。
“哼!”卢一鹤冷哼,旋身拾级而上,坐回铺设着虎皮的大位上,阴邪的脸上泛起森冷的诡笑,居高临下地睇视着她。
无妨,若红这女人他可以晚一点再处置她,现在他该先筹画如何迎接阙厉行的到来。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年了,这回避邪珠他绝对要手到擒来!
避邪珠,可以是天下剧毒,也能是天下剧毒的解药,端看使用者如何使用它。若是拥有了它,五毒教将不再惧怕天阙门了。
想到这点,过于苍白的阴邪脸孔流露出一股恨意。
其实天阙门和五毒教之间关系不浅,已故的五毒教教主乃是阙厉行的外公,临死前一直希望能让阙厉行兄弟掌管五毒教,可却遭婉拒,失望之余只好命大弟子卢一鹤接掌教主之外,并要其发誓永远不得与天阙门为敌。
但这并不是卢一鹤忌惮天阙门的原因,最主要的是阙厉行通晓五毒教各种毒术,并且拥有避邪珠,教他想与他为敌都难。
可现在机会来了,若是真如若红所言,那阙厉行定会前来营救,到时说不定他还可趁机除掉他。
“传令下去!要各位弟兄好好准备一下,等着迎接阙厉行的到来!”
话语才落,便见一名弟子神色匆忙来到,拱手急道:
“教主,阙厉行已在门外,要求一见。”
“好,很好!来人!把地上那女人一并带出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在乎这女人!”
阴邪的脸孔尽是狂喜,瘦长的身形一起,得意地扬长大笑往外走去。
留于大殿上的若红,这才松了口气,心知卢一鹤嘴里虽不说对她的处分,可也绝不会饶过她;可在临走之前,她得先看看这场斗争是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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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贤侄别来无恙呀,今天怎么会有空来这看我?”
卢一鹤一见着阙厉行,即热络地寒暄,眼光在瞧见他竟轻敌地只带着左右护法,唇角的笑痕不禁扩大。
“明眼人不说暗话,卢一鹤!还不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冷硬的脸上透露出一抹凛冽,森寒的黑瞳直视着他,全身散发出一股杀意。
瞧得卢一鹤心底一阵发毛,但随即甩去这陡生的惧意,双手击掌示意,两名弟子即带出身着大红嫁衣呈昏迷的杜银双。
“你把她怎么了?”
阙厉行瞧见杜银双的异样,脸上怒气迸发,黑瞳如刀地朝他射去,双拳紧握。
“别紧张,她不过是中了若红的迷药,没什么大碍的。不过,贤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要成亲怎也不通知一下,好让我登门祝贺?”
卢一鹤在看见他失去冷静的模样,心下一阵快意,看来这回他真是押对宝了。
“少废话!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哈哈哈……阙厉行!你终也有求我的一天了!”他仰天狂笑,得意地道:“很简单,我要避邪珠。”
“可以。”
冷硬的脸上扬起一弧冷笑,黑瞳掠过一抹杀意,在他巴望的眼神下,大掌探入怀里,不待他反应,朝空抛去。
“接住。”
电光石火间,高大的身形一闪,双掌击向那两名弟子,夺回杜银双退离一旁。
取出一只白玉瓷瓶,凑至她鼻间,没多久,紧闭的美眸悠悠转醒。
“阙厉行?这是怎么回事?”
杜银双轻摇仍有些昏眩的头,在瞧见他担忧的目光,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事。你没事就好。”
阙厉行难掩激动地将怀中柔软的娇躯紧抱住,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吐出一口长息。
“可恶!阙厉行!你敢骗我!”
卢一鹤看着手中的石子,脸孔气得胀红,气忿地大吼。
“卢一鹤,接下来是该算帐的时候了,你自毁对外公的誓言,多次作乱嫁祸于我天阙门,现在竟然还抓了银儿,你说你是要自我了断,还是要我出手?”
确定怀里的人平安后,将她安置在一旁,避免待会的激战伤及她。
“哼!你当真以为只凭你们三个,就能打败五毒教所有的弟子吗?今日我要你来得,去不得!”
“这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