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露齿一笑,握著她的手道:「胡说,你不会死了,因为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了。」
她眼睛一亮。
飞鹰更是惊喜的大喊,「真的?!」
「嗯。」
「可小姐……」小谊一想到要用到主子的血,就有些怕伯的。
但欧阳静已有决定,她向飞鹰借了小刀後,就往自己手臂划上一刀,「痛——」她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叫了一小声。
而飞鹰跟晨恩则被她伤害自己的举动给吓住了,「王妃你……」
她跟他们摇摇头,再接过小谊拿来的杯子,按在手臂接了血後,将那杯腥红的鲜血递给晨恩,「快喝下。」
她一脸错愕,「什么?」
「快喝。」
晨恩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也只能接过喝下。
飞鹰觉得好不忍心,「到底是么回事?王妃你……」
小谊心疼的帮主子包扎伤口,边听著主子简略的提及锦囊中的其中一段。
「……但要服用几次,无法确定,所以只能一天一次的试试看了。」欧阳静微笑的看著飞鹰兄妹俩。
「我不要,这样害你受伤的药,我不要。」
晨恩不忍心,飞鹰也不忍心,但欧阳静很坚持,她要看到晨恩好起来。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天一回的放血给晨恩喝,令人欣慰的是,晨恩的气色真的愈来愈佳,病痛逐次减少。
善摩王妃住在巴塔尔村庄的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也传到了皇宫,但古镇宇就算到圣河川去巡视工程,与她相距只有一、两公里的距离,他始终还是不曾去探望过她。
而杨子维一得到消息,马上带著丁绵绵去找欧阳静。
「王妃!」丁绵绵紧紧的抱住神色略显苍白的欧阳静,泪如雨下。
「怎么回事,飞鹰,王妃住在你这儿,为何气色如此差?」杨子维也注意到这一点,立即不客气的质问站在一旁的飞鹰。
飞鹰沉默了。
「没事的。」欧阳静连忙代他回答。
「不,有事,杨少爷,请你将王妃带回去吧。」飞鹰吸了一口长气,将她为他妹妹治病的事全说了。
晨恩已有起色,他很满足了,他跟晨恩都不想看到王妃倒了下来。
欧阳静没说什么,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与其如此,她倒不如回中原去。
她润润乾涩的唇,看著杨子维道:「不用了,反正晨恩的病好了大半,我的心愿已了,我跟小谊整理好包袱就可以回中原了。」
「王妃,你何必如此执著?还有镇宇他……你们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谈谈?」杨子维真的很受不了。两个人怎么同一个样!
「谈什么?你的大王有塔莎女巫就够了。」她没好气的说了这句话,就拉著丁绵绵走到一边去,仔细打量满脸幸福的她後,她灿然一笑,「太好了,他对你应该很好。」
「是的,可是王妃,难道你不能听杨少爷的话去跟大王谈谈吗?」
「我才不想跟那个蛮子王说话……」她柳眉一皱,突然觉得好不舒服。
近日来,她老是胸闷想吐,每次放血後,这种感觉更强烈,思绪间,她整个人突然摇晃了一下。
「你怎么了?」几个人全惊慌的上前扶她。
欧阳静面无血色的揉著闷闷的胸口,「不知道,好难过啊。」接著,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昏厥过去。
「王妃!」
「小姐!」
顿时惊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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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静缓缓醒来,只是……她却发现自己不是在简陋的木屋内,而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心头一震,立即坐起身来。
「躺回去!」一道熟悉的霸道嗓音在一旁响起。
她飞快的转身,但见古镇宇就坐在床沿,面无表情的看著自己。
「我怎么会回来这儿的?!」
她不敢相信,是谁将她送回来的?她不要面对他,不要看到他!
「子维送你回来的。」
他冷硬的黑眸闪过一抹几难察觉的沉痛。他真想扭断她那白皙的脖子,她太乱来了,有身孕居然还放血治疗晨恩!
御医说她身子太虚了,一定要好好补一补,不然孩子很可能会没了。
「我、我要离开!」她转身要下床,但马上被他揪住。
「不行,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要我滚回中原吗?」她气愤的发出咆哮。
「而你又算什么神医之後?连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他咬牙道。
她一愣,「什么?我……我有孩子了?」她喃喃低语,但那又如何?「那也不甘你的事,放开我的手!」
他紧紧的把住她的手臂,气愤的道:「孩子是我的!」
「错,是我的,而我现在就要带他走!」反正在她的肚子里嘛,他能如何?
瞠视著她那不服输的怒焰美眸,他的脸部线条益发刚硬,「我不准你走,除非你将我的孩子平安生下,你才能走。」
啥?!她难以置信的瞪著他。意思是说帮他生下孩子後,她就可以滚了?
「古镇宇,你够狠,但我欧阳静也不是弱者,我告诉你,我不仅要走,还要带著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走,你要阻止,就先剖了我的肚子吧,哼!」她也气得口不择言,但管他的,她就是要走!
古镇宇知道自己刚刚气得失言了,但那也是她逼出来的。
眼看她情绪愈来愈失控,他只好直接点了她的昏穴,扶著她躺回了床上。
凝睇著她绝色的动人容颜,他伸出手轻轻的爱抚。
情形变得复杂了,但他很清楚,不管她的心在哪个男人身上,他的孩子,还有孩子的娘都只能留在他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第十章
「太……太后,你说王妃她有喜了?!」
祭祀殿堂里,听到这个消息的塔莎简直难以置信,但继而一想,这个难缠的王妃从来不曾喝过她的祈福酒,所以,她怀有大王的孩子也就不需意外了。
曾纹婕笑得阖不拢嘴,「没错,真的太好了,哀家本以为皇儿强横的去开挖圣河川,会招来厄运,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好消息,大臣们都说是因为皇儿的无私、大爱、为民造福、怀仁为政,老天爷才送给他这份大礼的。」她太过兴奋了,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塔莎的神情有多苍白,「皇儿有了子嗣,後继有人,我善摩的千秋大业有望,有望了啊。」
「是啊。」塔莎强颜欢笑的附和她。
「对了,你休息一下,等会儿,我请王妃再过来看看你的病,上回她肯定是跟皇儿闹翻,才不肯帮你看,这一回,小俩口和好,应该没问题了。」
「不会有救的,除非……」她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奸诈。
「除非什么?」
她摇摇头,故意伤感的道:「算了,在此举国欢腾之时,我的生命已经不重要了。」
「你怎么这么说,塔莎,有什么话你就说啊。」
这时她要是不提前进行计画就来不及了。塔莎转身看向祭坛,「其实神明这几天一直给我指示,祂说我是因为接收太多的晦气与阴沉怨气,身体才会一日比一日差,而今,能救我的,就只有大王了。」
她一愣,「皇儿?」
「嗯,大王本身的贵气能赶走我体内的阴晦之气,但是,」塔莎娓娓道来此等驱赶仪式必须以行房方式进行,神明也已指示她必须成为王的第二个妃妾,只要在一起七七四十九日後,她体内的阴晦之气即能尽除,恢复健康。
当然,神明也指示,她得找一个童女承继女巫之位……
「这……」曾纹婕没想到神明会有如此指示,她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何反应。
「没关系的,太后,王妃有喜,若在此时,我成为王的妃妾,她一定不高兴的,你知道我们一向不和,所以,还是算了。」
塔莎是曾纹婕看著长大的,明知有法子可以治她的病了,她怎会放弃。
「我想没关系吧,反正皇儿以前就有多名妃妾,而今只有静儿一人,再多你一人也没关系,这事你放心,我会去跟皇儿谈谈的。」
曾纹婕跟她点点头,便离开殿堂前往朝天殿。
一进寝宫,她就看到古镇宇正在强迫欧阳静喝下补身汤药。
欧阳静硬是不肯喝,古镇宇点了她的穴,顺利的将那碗温温的汤药送入她口中。
一喝完药,他才解开她的穴道,当然立即引来她一记恶狠狠的白眼。
古镇宇不在乎。为了她跟孩于,这几天,他天天逼她喝,而她也天天抗拒,但输的人都是她!
「母后,有事吗?」
曾纹婕看看他,再看看臭著一张小脸儿的媳妇,两人好像尚未和好,但……
「也好,静儿也在,那我就不用说两次了。」塔莎命在旦夕,她也只能硬著头皮将塔莎接获神明指示的事向小俩口道来。
语毕,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欧阳静以眼角余光偷瞄著夫君,心里直犯嘀咕。呵,不错嘛,有个女人帮他生孩子,现在又有个女人奉神旨意要给他暖床七七四十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