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宇将她抱得好紧、好紧,心里著实气炸了。她才刚历劫归来,他饱受会不会失去她的忐忑不安,而她却没好好的抱紧他,反而顾这个顾那个的!
「嘿,你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肺里的空气好像快被他挤光了。
「我真的快无法呼吸……唔……」她的红唇突地被他狠狠的攫取,蛮横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吸吮探索。
这个吻似乎带著惩罚,但她不明白她哪里惹到他,但她不能多想了,被他抱得这么紧,又被这样强势的吻著,她快昏厥过去了。
古镇宇突地放开她,拉著喘气吁吁的她就往地牢去。
欧阳静一进地丰就闻到烧炭味,然後,她看到一问黑暗牢房,再走过去,她看到了,在两簇燃烧的火把下,受伤的飞鹰双手被高高的铐著,脚也上了缭铐,昏厥过去的他整个人就贴靠在墙上。
「这……」她飞快的抬头看著面无表情的古镇宇,「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冷冷的睨著她,「你要看病就去看,不然,可以走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他抓我只是要为他妹妹治病,可也没有伤我丝毫……」
「你再说,我就叫人将你带走。」
看到他那冷酷的黑眸,欧阳静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无情?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抿紧唇瓣,走到飞鹰身边,古镇宇就在她身後,所以,她还是煞有其事的拨开飞鹰的眼皮看了看,再探探他的脉象,唉,其实是一窍不通啦,但看完後,她立即从怀中将准备好的药拿出来,放入他的口中,看到他服下,她才松了口气……
「你可以走了。」
「那你要干么?」
他冷冷的看著依然关心飞鹰的妻子,古镇宇再度尝到喉间的酸意,抿紧冷硬的薄唇,他示意身後的侍卫向前。
侍卫明白的点点头,上前拿起一桶水,就往飞鹰泼过去。
「嘿!」她难以置信的看著古镇宇。
没理会她,他走到苏醒过来的飞鹰面前,但飞鹰却将目光移到他身後的欧阳静身上,「晨恩呢?王妃。」
「你放心,我给她吃了药,她睡著了,睡得挺熟的。」
「是吗?」他欣慰的笑了。太好了,晨恩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你放心,我会尽我努力的……」
「够了!」古镇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再将她拖到自己怀中,瞠视著飞鹰,「你为什么要带人四处伤我百姓?唆使其他部族向我国士兵攻击,挑衅的劫村後又四处逃逸,不敢正面回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飞鹰冷笑,「我又不是傻子,不逃怎么打得过你的千军万马?」
「那你带头挑衅、唆使各族不降服於我,是想称王?」
「哼,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只是看不过你这个王霸占圣河川,禁止同在这块土地上的游牧部族使用,你太自私了!」
「那条圣河川是我善摩国国脉,河枯国亡……」
「简直鬼扯!自私就是自私。」他鄙夷的道。
「是挺鬼扯的,镇宇,这没道理啊,」欧阳静一听完,立即站到飞鹰那边去。
飞鹰错愕的看著她,但也满怀惊喜。这样的奇女子配给这个霸道无理的国王实在不值!
古镇宇简直快气炸了,「欧阳静,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是跟你说话啊,因为这听来太不合理了,还是,」聪颖的她,马上联想到塔莎,「我懂了,一定是那个黑心女巫对不对?她的话,你奉为圭臬,深信不疑,这我能理解,因为女巫在你们这儿的地位太崇高了,她的话就跟神说的一样,可是,」她摇摇头,「一个明君应该可以明事理、辩善恶,霸占河川,让这个荒漠大地的其他部族无水可用,他们将无法生存,也会饿肚子,古云『饥寒起盗心』,他们当然沦为盗贼了……」
「闭嘴,你这是在教训我?」他的黑眸怒涛汹涌。
「不是,我是在跟你说道理。」
他一咬牙,失去自制的怒吼,「闭嘴!」
这声雷霆怒吼震得她脑袋轰轰作响,逼得她不得不抿紧红唇,但她也是一肚子火,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铁青著脸怒视著她,「侍卫,把王妃带走!」
「是!」侍卫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但被她用力的甩开。
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古镇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自私、愚蠢的昏君,我讨厌你!」
她气呼呼的跑离地牢。
他阴冷的瞪视著她离去的身影。好在她走得快,要不然,怒气攻心的他还真想掐住她那该死的白皙脖子,要她搞清楚这里的主子是谁?!
飞鹰突地发出狂笑声,「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王妃都比你这个君王来得贤能,而你根本配不上她!」
他嗤笑一声,「是,我是不够贤能,我早就知道你的巢穴,却因清楚巢穴里都是老弱妇孺而迟迟未动手,而你这个顽劣的族长只忙著带著十多名精兵四处打家劫舍,找我麻烦。」他摇摇头,黑眸极冷,「我的确是不够贤能,我早该夷平那里,杀光所有的老弱妇孺,逼你们现身,将你们杀光,那就一劳永逸了!」
「你——」飞鹰脸色丕变。
他冷笑,「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做一个贤能的王。」
「古镇宇!」他急忙大吼。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冷声道:「怎么,我要当一个贤能的王,你怕了?」
飞鹰脸色泛白,「放过那些人,他们是无辜的,你也知道……」
「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我就是有妇人之仁,才让你这个族长当面嘲笑。」
「我错了。」
「错了?」他冷笑一声,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地牢
「古镇宇,你不可以杀了他们,不然,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古镇宇——」
飞鹰在地牢狂吼,声音久久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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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皇宫内苑气氛想当沉滞,即便为期两天的国庆大典将至;即便宫廷里涌进不少部族的祝寿团,这理应热闹滚滚的时候却因凝结的空气给闷到了极点。
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大王跟王妃闹翻了。
古镇宇天天与特使们饮酒作乐,王妃则忙著治疗晨恩,至於地牢的飞鹰,她是被禁止探望的。
而这对夫妻要是狭路相逢,总是让周遭的人误以为冰天雪地的冬天提早来临了。
从不好女色的大王,更是一反常态的召了多名美女人宫伺候,据闻,王妃也没抗议,而是跟贴身丫鬟挤睡一间房,读医书、专心治疗那名克烈族的小姑娘的怪病。
曾纹婕看得心急,担心这就是厄运的徵兆,要欧阳静将两兄妹赶出宫,倔强的她却说什么也不答应,问皇儿,他则是面无表情,没有反应。
在祭祀殿堂里为国运祈福的塔莎听到这样的消息,暗喜在心里,她已有计画,要趁此良机将欧阳静完完全全的从大王的心中拔除。
不过,在此之前……
她瞪著已经赖在殿堂三天的杨子维,「杨少爷,你到底还要待上几天?祭祀殿堂不是你可以进来的,我虽特别请示过神明请祂通融,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赖著不走。」
杨子维以眼角余光斜睨她一眼。他哪敢走?
三天前,他尾随丁绵绵到了祭祀殿堂外,才一下子就听到里面传出丁绵绵的惨叫声,他急忙闯入,就看到塔莎疯了似的对她拳打脚踢。
「杨少爷,明日就是国庆大典,难不成你这个大将军的儿子也要窝在这儿吗?」
他挑眉笑道:「那就让她跟我出去。」他的目光移到站在另一边的丁绵绵。
「不行!」
「那我就继续待著。」他耸耸肩。
「你——」塔莎简直快气炸了。
丁绵绵低头不语。其实她好感谢他留下来,因为他,她少了不少皮肉之痛。
「算了、算了,杨少爷,人你就带走吧!」塔莎不得不放过她,因为她要全心应付的人是欧阳静,但她也以阴冷的眸光提醒丁绵绵,她要是敢说出无子草一事,她绝对不会饶了她。
丁绵绵心一揪,以惊慌的眼神应允了。
一旁的杨子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会,他俊逸的脸上漾起得意的笑,「塔莎女巫,你早该这么说了。」他开心的拉著丁绵绵的手就往外去。
一出殿堂,他双手环胸的看著低头不语的丁绵绵,「你愿意跟我回去吧?」
她羞涩的点点头。
他露齿一笑,「那好,走吧。」
丁绵绵抬头看著他俊逸的脸孔。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但她不在乎,能离开祭祀殿堂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而这份心愿是他为她达成的,所以,她将会给他她的身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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