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节骨眼上你还在想这个?”他不可置信的直翻白眼。
“这很重要,我答应校长了。”
“回家再说吧!”
“可是……”
“文文,你对当时被撞到的事有没有印象?”他需要她的证词。
“我好像被推了一下……是她吗?”苏意文恍然大悟,?了他,她居然差点被另一个女人给“灭口”!真是太可怕了,是谁说红?祸水的?帅男生惹起祸来才真是要人命呢!
“就是她,而且有人证。”汤彦衡阴郁地说道。
苏意文抬头看著他,他想报复吗为他的个性十分极端,不是全力反击,就是全然的漠视,可当他反扑时,绝不是纪亚彤可以承受的。
“彦,你别太为难她。”苏意文真的替纪亚彤担心。
“你还在替她说情?文文,当她推你时,可是一点情分都不留的!”
“其实都该怪你。”她嘟著嘴喃喃抱怨。
“是吗?”汤彦衡眼中闪动著危险的讯号,可惜忙著打呵欠的她没瞧见。
“本来嘛!被嫉妒冲昏头的人,行为举止和‘无行为能力”的人没两样,所以,怪来怪去是该怪你。”
“怪我?嗯?”汤彦衡浅浅一笑,却十足邪恶的笑容。
哦喔!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呃……也不是啦!只能怪你桃花太多,呃……”
无可避免的,她的抱怨又惹来他一阵狼吻。汤彦衡重重地惩罚她一番,好好地安抚了他担心受怕大半天的受损心灵后,才满意地放开她。
“放心吧!我会解决这件事的,你只要负责尽快好起来,还我一个健康完整的苏意文就够了。”是的,他会解决这件事──用他的方式!
康纶高中校长室,三方人马聚集在里面,气氛十分沉重。
校方代表个个都显得震惊、不解又难过,蓄意杀人未遂?!
这罪名太骇人,却又证据十足,校长不禁要问是他们的教育方式错了吗?
由于汤家坚持必须对纪亚彤做最严重的处罚,也就是诉诸法律,而且已备齐所有的证据,只待知会校方就会付诸行动,令纪父惊惶不已,一来,他不要女儿留下污名;二来,这事一旦曝光,他的事业恐怕会大受影响。
纪父不断哀求汤家的原谅。“小女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才会犯错,两位能不能看在她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放过她吧!”
“十六岁就想置人于死地,若再放任不管,难保她往后不会变成杀人凶手!”汤彦衡对于父母坚持出面有些不爽,他本来是打算私了的。
“这……不然可以用其他方式,不必上法庭啊!否则她这一生就毁了。”纪母也流著泪哀求。
“只毁了她一生算客气的,她难道没想过那一撞可能会毁了意文为她可能会瘫痪、可能会残废,甚至可能会死!你女儿根本是故意的,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轻易饶恕。”汤彦衡生气的质问纪家父母。
沈圻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他太激动了。
“我可以证明她是故意的!”阿凤站出来指控,他们的女儿先是聚?殴打同学,又蓄意推人,令纪家父母更是难堪。
“所以,绝不善了!”汤彦衡决绝地说道。
纪匀看了默默坐在一旁的女儿,她眼中的确毫无悔意,这样的人也的确该受法律的制裁,但她毕竟是他的女儿呀!
一咬牙,纪父跪了下来。“算我这老头子求你,放过亚彤吧!”
纪母一见,也跟著跪了下来直落泪。
汤宇达和妻子对看了一眼叹道:“衡衡,咱们让一步吧!”
“爸!”汤彦衡十分不满,虽然他也不愿意见老人家下跪,但最该死的人却一点悔意也没有,令他实在咽不下心中的怒气。
“纪先生、纪太太,你们起来吧!”汤宇达将两人拉起,才转向校长。
“我要求校方将纪亚彤勒令退学,并且依法申请限制令,今后她不得再接近意文,而且我方保留追诉权,直到纪亚彤没有再犯的可能为止。”
“我不要被退学,人又不是我撞的!”纪亚彤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被退学,一心以为她爸爸会帮她摆平这件事。
“啪!”纪父反手甩了女儿一巴掌,激动的责?道:“你这个不肖女!做错事还不承认为人家已经好心放过你了,你还不知死话,难不成真想去坐牢?真是气死我了!”
纪亚彤捂著脸颊,眼中依然流露著「我没有错”的倔强神情。
汤宇达夫妇看了直摇头,无奈的转向校长。“校长,你意下如何?”
“出了这种事,纪同学的确不适合再留在学校,这样的处置方式很好,校方会立即公布这项处置。”校长长叹了一口
气。
“那么我们告辞了。”汤家一行人鱼贯地走了出去,麦耘立经过纪亚彤身边时,森冷地瞧了她一眼,吓得她全身发颤。
汤彦衡则一脸漠然地离去,从头到尾没瞧过她一眼。
纪亚彤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踢出学校,不甘心的追了出去。
“汤彦衡,你给我站住!”她站在走廊上大喊。
汤彦衡又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来,侧眼瞟了她一眼。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你要这样对我?”
“有一点苏意文倒是比不上你,就是你那颗黑色的心,歹毒喔!”沈圻出言讽刺,言下之意,就是指她这种蛇蝎美人谁敢要呀!
“你想知道我现在看著你是什?感觉吗?我只想吐!”汤彦衡冷酷地说。
“你好残忍!我……我这么爱你,你却……”纪亚彤心碎的喃喃道。
麦耘立撇头冷哼一声,她居然有脸说别人残忍?这真是大笑话!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不!你只是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罢了!事实上,你连失败者都称不上,因?我和苏意文从来没有你存在的余地,在这种情况下,你算什??纪同学,你的舞台不在这里,你自己想想吧!”文文说的没错,他是该负点责任,如果他拒绝的更彻底,也许就没有这些麻烦了。
望著汤彦衡远去的身影,纪亚彤黯然的挥别短暂的三个月的康纶生涯。
香港黄家豪宅书房中“这是怎么回事?”黄仁俊盯著手中的传真,烦躁来回踱步。
这已经是两个月来第三次被退货了,他付违约金付得快破?
了,再来一次,他铁定要宣告倒闭。
“怎么了?”王贞谊端茶进来,就见他口中喃喃骂著三字经。
“哼!你丈夫快破?了,看你以后还买什?名牌!”他冷言讽刺道。
黄仁俊当年对她的痴迷早成过去式,对她奢华的生活态度原本没啥意见,但生意出了问题,又见妻子满身名牌饰品就有些不爽了。
“破??怎么会?生意不是做得好好的吗?”王贞谊吓了一跳。
当年她选择嫁给追她追得最紧的黄仁俊,也著实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当时她已二十七岁,过了几年,渐渐比不上外头的年轻诱惑,黄仁俊便开始在外头养情妇,可念在她替他生了一儿一女的份上,黄仁俊对她倒也不薄,供给她无穷的金钱挥霍。
她依附男人惯了,在步入中年后,更离不开丈夫,突然听闻这个噩耗,她当然害怕了。
“我们的东西又被退货了,要赶在日期前交货是不可能了,这笔违约金是天价,我大概……”黄仁俊早年做生意倒也规矩,但近年来老是偷工减料,若再不改进,倒闭是迟早的事。
“那……调得到头寸吗?”这一倒闭,那他们一家子怎么办?
“能调我还会在这里烦恼吗?”黄仁俊白了她一眼。
“那怎么办?”
“贞谊,我记得你前夫的女儿现在寄养在汤家对不对?”黄仁俊忽然改用温和的语调问道,眼中闪烁著算计的精光。
“是啊!”奇怪为他怎么会突然提起意义?
当年苏凡去世,汤宇达曾通知过她,但她连丧视都没去参加,并放弃对女儿的监护权与探视权,所以,至今她没有见过苏意文。
“汤宇达虽然是个医生,但他父亲的汤氏集团却是个跨国大企业,谊,你去和他们套套交情,应该捞得到一些好处吧?”
“怎么可能?当年我们拒绝把意文带回来,汤家对我非常不谅解,还骂我是个绝情的女人,交情?哪来的交情呀!”王贞谊可不敢做白日梦。
“我说的是苏意文!她毕竟是你女儿,母亲有困难,她这做女儿的有能力,本来就该帮你的嘛!”黄仁俊斥喝一声,这女人还真笨耶!
“可是,我没养过她,也许,她根本不认我。”她可不敢奢想。
“认不认是一回事,你终究是她母亲,这是事实!”
“仁俊,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这事儿成功的机率太低了。”
黄仁俊生气的摔掉桌上的茶杯,指著她怒?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成天只知道挥霍老子的钱,要你办点事就推三阻四的,我还留你干什??”
望著黄仁俊的背影,王贞谊瘫坐在椅子上,不懂她的日子怎么会在一夕间全变了样?好日子她才过了十几年,难道又要回到当初贫穷的苦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