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臣的想法刚好与齐天叆的不谋而合,她也想与他和平相处,但她之所以这么做 都是为了采访,也就是为了她最爱的丁尔哲。
但是,当她一看到过分好看的蓝羽臣时,还是不禁恨得咬牙切齿,上帝真是不公平 ,如此轻薄的一个登徒子,怎么可以给他这么俊帅的面孔,真是糟蹋!
“对不起,打扰了。”蓝羽臣提了一袋轻便的行李,带著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走进 齐家。
齐母立刻热络的请他坐,还要齐天叆去倒茶。
“原本天石要去带你过来的,可他临时有工作,只好让你自己过来。”
“其实我自己过来就行了。对了,这是礼物。”蓝羽臣奉上手边的礼物,齐家的每 个人都有。
齐天叆拿著属于自己的礼物,只淡淡地道:“谢啦!”
不同于女儿的淡漠,齐母表现得非常高兴,心里想著:蓝羽臣果然是个有礼貌的好 孩子,她决定要好好疼爱这个只身来台的帅哥。
唉!她好惋惜这样完美的男孩不是她的儿子,不过既然血缘关系已无法改变,那么 ……她贼兮兮的看一眼女儿,做“半子”总可以吧!
“羽臣,你要先上去看看你的房间吗?”
“也好。”蓝羽臣表现得非常得体,他看得出来,齐天石的母亲对他印象非常好, 而他看不出来的是,人家早已把他看成最佳的女婿人选了。
“那么天叆,你带他上去。”命令完后,齐母还回头对蓝羽臣道:“你的房间都是 天叆打扫的,我这女儿啊!不是我自夸,是既温柔又贤慧,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谁娶 到她就是谁的福气。”
“妈──”
齐天叆实在听不下去,马上出声制止,母亲以为自己是老王啊!她又不是嫁不出去 ,用得著这样自卖自夸吗?更何况母亲刚刚说的那些优点,没有一样是她齐天叆具备的 。
蓝羽臣含著明显的笑意瞧著这对母女,之后将目光停在齐天叆脸上,她那强忍著怒 气的表情真让人印象深刻。整体说来,齐天叆并不属于让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但却很耐 人寻味,老实说,她装扮成齐天石时比此刻的她更为抢眼,也就是说她有一种“中性美 ”。
齐天叆的目光倏地与蓝羽臣相遇,她挑衅地问:“你到底要不要去看房间?”
“要。”蓝羽臣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跟著齐天叆往二楼走去。
上了楼,他们在二楼尽头的房间前停住。
“就是这里啰!”齐天叆打开房门说道。
蓝羽臣环顾一下房间的摆设,眼前所见就只有一张床和衣橱,非常的简单,但看起 来相当清爽。
“很不错的房间。”他说出心中的感觉。
齐天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打扫,哥哥和爸妈们都 很希望你住下来。”
“那你呢?”蓝羽臣又露出了他那迷人的招牌笑容,好像在勾引她似的。
“我吗?只要你不惹麻烦,我也很欢迎你住下来。”
为了日后可以顺利的采访到蓝羽臣,现在还是不要和他撕破脸比较好。
“这你尽管放心,我一点都不喜欢惹麻烦。”蓝羽臣保证,只是一向都是麻烦找上 他。
“最好记住你的保证。”
由于找不到好时机向蓝羽臣提起采访的事,齐天叆索性回自己的房间思考对策。
她一进房间,就将蓝羽臣送的礼物随手一丢,往柔软的床躺去,不知躺了多久,她 的目光刚好停在“礼物”上头。
蓝羽臣会送她什么礼物呢?齐天叆的好奇心被挑起,如果是不错的礼物,或许她可 以考虑原谅那家伙以前的所作所为。
可是……当齐天叆将包装纸打开,看到礼物时,她气愤得尖叫,并且火速冲向隔壁 的房间。
“蓝羽臣,你送这是什么鬼东西!”
蓝羽臣毫无防备的就被齐天叆丢过来的某样东西罩住头部。
他莫名其妙的接下那样东西,在看清是什么之后,他不禁调侃的笑道:“性感内衣 ?这一点都不适合你。”
不知为什么,他一看到齐天叆气呼呼的脸蛋,就想戏弄她一番。
齐天叆气炸了。“我当然知道这是性感内衣,难道你就只会说这种风凉话吗?”
“不然你拿这种东西来干嘛?”蓝羽臣一头雾水,“下次记得别买这种不适合的东 西。”
“你口口声声说不适合我,那你买这个送我干嘛?看笑话吗?”齐天叆实在很想揍 扁他那张自以为是的帅脸,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
“我送你……”
蓝羽臣从纳闷到明白只有一眨眼的时间,原来问题就出在他送的礼物上。
当初他没空买礼物,于是便吩咐秘书帮他买,他只告诉秘书大约要送给几岁的人, 齐父、齐母以及齐天石都不至于弄错,只除了齐天叆。二十来岁的女孩……他的秘书大 概以为他是要送给他的新欢蒂娜吧!
唉!真胡涂的秘书,下次一定要扣他薪水。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秘书怎么会知道蒂娜的尺寸?唔!真令人怀疑。
“健忘的蓝羽臣先生,你终于想起来了是吧?”这下子换齐天叆调侃他了。
“这是一场误会……”蓝羽臣无奈地摊摊手,心想著该如何向她解释他的秘书所犯 的失误。
没等蓝羽臣把话说完,齐天叆就等不及地开口道:“你该不会是要说,这个本来是 要送给你的情妇,结果送错了吧?”
太厉害,太厉害了,虽然没有全部说中,但也猜中了一大半。蓝羽臣知道现在不是佩服她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她的情绪。
“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齐天叆得理不饶人地道,不知不觉又抢了蓝羽臣的话。
数百年的修养使得蓝羽臣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他依旧笑容可掬地道:“这样吧 !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吃顿饭。”
齐天叆冷冷一哼,真是标准花花公子的伎俩,这种自命风流的家伙,别以为到哪里 都可以吃得开,我偏偏不吃你这一套。不过……
“我有更好的主意。”齐天叆道。
“什么主意?”蓝羽臣问,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控制权好像不是在他手上了。
齐天叆露出了面对蓝羽臣后的第一个笑容,“如果你诚心诚意道歉的话,就答应让 我采访你。”
“采访?”蓝羽臣不自觉地提高音量,再怎么样也想不到齐天叆要求的是这种事, 他知道齐天叆在一家杂志社上班,可是……“你难道没听说过,我是不接受采访的?” 这不仅是为了保持神秘感,更是怕被人窥知他们四人的大秘密。
然而,齐天叆可不打算那么轻易就接受蓝羽臣的推托之辞,“就是这样才能证明你 的诚意呀!不要就算了,我就知道你是没啥诚意的人。”
“激将法对我行不通的。”蓝羽臣看穿了齐天叆的意图,“只有这件事──没得商 量。”
“哼!”齐天叆恼羞成怒的脱口而出:“你以为我喜欢采访你呀!要不是丁大哥… …”
话说到一半,她倏地住口,根本没必要跟他讲这些事,反正他都已经很明确的拒绝 她了。
“看来这次我们又要不欢而散了。”蓝羽臣非常不乐意的指出事实,他原本是希望 能和齐天石的妹妹和平共处,真的。
唉!这都要怪这个小妮子太火爆了。
而现在这个火爆的小妮子正以惊天动地的甩门声来回应他的话。
蓝羽臣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他和女人的关系一向是非常好的,但是,他这无往不利 的情场浪子一遇上齐天叆就没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蓝羽臣决定半夜要去探一探齐天石胸前那个红月胎记的真假。
其实,在他的计画中原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他只要邀请齐天石去游泳,那么一 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可是,偏偏齐天石有恐水症,叫他游泳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再加上前次齐天叆的事 件,蓝羽臣也不认为直接问齐天石是个好主意。
所以,蓝羽臣打算趁著夜阑人静、大家都好梦正甜的时候,偷偷潜入齐天石的房间 ,敞开他的衣襟看个仔细。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在齐天石的茶杯里下了安眠药,保证齐天石明早之前绝对不会 醒过来。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而他深信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即将要做的事。
而另一方面,隔壁房的齐天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她开始数羊,正当她一只 羊、两只羊、三只羊的数下去时,突然听到了很奇怪的声响。
一向自诩耳力很好的齐天叆听到了右边的房间传来了开门声,那是蓝羽臣的房间, 紧接著她又听到非常细微的脚步声。
一开始,齐天叆以为蓝羽臣半夜睡不著起来喝水,因此并没有多加理会,翻个身继 续数她的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