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有找到吗?”齐天叆关心极了。
然而,蓝羽臣只是以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齐天叆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脸问:“你为什么那样看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那么急著把你带到红月岛?”蓝羽臣含著笑意,心里想著:这 小妮子也未免太胡涂了,难道她心里都不会怀疑吗?
“啊!红月岛!?它和红月国有什么关联?”
“我以为你会想到你身上的红月胎记。”蓝羽臣自言自语,真是迟钝的女人。
“什么?”齐天叆没听清楚。
“一切的疑问等你到了红月岛就会明了。”蓝羽臣高深莫测的说。
齐天叆觉得他很奇怪,而她只知道,在红月岛上好像有什么答案等著她去揭开。
***
他们一行四个人又转了一次机,然后才搭著专机抵达红月岛。
“哇!”齐天叆不禁发出惊叹。
不仅是红月岛的美丽深深吸引住她,真正令她惊詑的是那些列队欢迎他们的人们。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女王呢!”齐天叆有些自我陶醉地道。
“你确实是。”蓝羽臣照实说。
原本经过长途飞行而感到疲累的宋芸见到这种欢迎仪式,瞌睡虫全跑光了,她当然 明白那些人真正欢迎的人是谁,因此她以崇拜的眼神望向蓝羽臣道:“天哪!蓝先生, 你是这个地方的岛主吗?”
“不是,岛主应该是红月王。”蓝羽臣刻意忽略宋芸爱慕的眼神。
“红月王?”齐天叆对这个名字大有反应,毕竟才刚听蓝羽臣说那个红月国的故事 ,记忆犹新。“这么说他们终于找到了红月王……你……红月王……”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蓝羽臣捂住齐天叆的嘴巴说道:“天叆,这件事说来 话长,我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顺便介绍我的几位伙伴给你 认识。”
“好。”
蓝羽臣带他们坐上一辆等著的车子,丁尔哲不时的往回看,宋芸不耐烦的催促他: “尔哲,你还在蘑菇什么?车子要开了,就等你一个。”
丁尔哲这才回神,满怀歉意的坐上车。“这里真是一块丰饶的地方,我都看呆了。 ”
“丰饶?这里的景色是很美,不过说到收成的农作物也仅能自给自足。”蓝羽臣不 晓得丁尔哲为何说出这种话,他来这座小岛真的只是单纯的游玩吗?“没有人会说这块 土地丰饶。”
“可是,红月岛不就是红月集团的根据地吗?我不以为红月集团会将根据地设在一 座普通的岛屿上。”
丁尔哲早在要来之前就已将红月岛的底细查清楚,他只是不晓得蓝羽臣的身分,但 依岛上居民对待他的恭敬态度看来,想必是个重要人物。
“你是说宝藏吗?”蓝羽臣打趣道,很多人都猜测红月岛上一定有宝藏,否则拥有 的资产甚至可以买下整个非洲的红月集团,为何独独钟情于这座小岛?他意味深长地回 答:“这座岛的价值世人是不会了解的。”
丁尔哲听得出蓝羽臣的话里有许多保留,他也不急著问明白,倒是宋芸听到了自己 感兴趣的话题。
“天啊!你们说这座小岛是红月集团的根据地,那么红月集团的老板是不是也住这 里?”即使她再孤陋寡闻,也知道红月集团代表怎样的财富与权势。
“嗯!红月集团的老板──红月王,此刻确实正在岛上。”
蓝羽臣非常明白宋芸的心思,像她这种女人他实在看多了,有了未婚夫还不安于室,一天到晚只想著麻雀变凤凰,她以为世界上有几只麻雀可以变凤凰?
“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见到他?”宋芸眼睛发亮地问,如果她能见到蓝羽臣口中的那个红月王,说不定……哼!丁尔哲根本不算什么。
想见红月王?“她”不就坐在你隔壁吗?蓝羽臣瞥向齐天叆,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个 正著。
“我也想见见那个伟大的红月王。”齐天叆如是说,她太好奇了。
“会有机会的。”蓝羽臣笃定地说道。
之后,车子开到了一幢漂亮的房子前面,那是一幢以蓝色为主的房子,称之为“蓝 馆”。
看到这幢房子,宋芸又是一阵惊呼。
“哇!好美的房子,蓝先生,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我没想到这座小岛上有这么漂 亮的房子。”
“我这还不算什么,真正漂亮的是位于岛中央的‘红馆’。”
蓝羽臣带著他们走进屋里,至于行李自然有仆人为他们打理。
只见蓝羽臣对一个看似管家的人吩咐道:“带这位先生和这两位小姐到客房。”
“是。”
齐天叆见蓝羽臣才刚到家,又要赶出去,心里十分好奇,他不累吗?
“你不先休息一下吗?”
蓝羽臣知道齐天叆关心他,心里有一丝甜甜的,他原本冲动的想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但因有外人在而作罢。“坐了一天飞机你也累了,早点休息,知道吗?”
“我知道。”齐天叆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确实很累了。
***
“她就是红月王?”傅清扬不可置信地看著蓝羽臣带回来的女孩。
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蓝馆的一间密室,在座的除了蓝羽臣外,还有楚威和杨月蓁, 在这里谈话的好处是别人不会发现他们,而他们却可监控蓝馆的任何角落。
“货真价实。”
蓝羽臣的语气中有一丝得意,他已经忘了当初自己是多么不乐意接下这个任务。
傅清扬再次问他:“那么她的红月胎记在哪里?”
“在她胸前。”蓝羽臣坦然地说出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这其中却有著大大的不妥,傅清扬不慌不忙的提出他的怀疑。
“请问你是如何知道她的胸前有红月胎记?”
“那是……”蓝羽臣倏地住口,而后支支吾吾地说:“当……当然是用眼睛看的。 ”
“用眼睛看?”傅清扬轻哼一声,“没想到你连红月王也敢亵渎。”
“我和她之前可是清白的,即使我再饥不择食,在看到她胸前的红月胎记后,也知 道要马上停止。”蓝羽臣急著为自己辩白,亵渎红月王的罪名他担当不起。
傅清扬戏谑道:“要中途煞车?唉!这对你来说一定很痛苦。”
傅清扬说中了他的心事,他现在还会想,若当时他再意乱情迷一点,如果他没发现 齐天叆胸前的红月胎记,后果会怎样?他们会发生关系吗?
“我不承认。”杨月蓁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顿时成了其他三人目光的焦点。她更进一步说:“我不承认那女人是红月王。”
照理说,女人应该同情女人才对,但是以前的红月王是她的未婚夫呀!杨月蓁无法 忍受红月王变成女人,事情演变成这样,那她三百多年的等待又是为了什么?她只想等待她的未婚夫呀!
“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红月王。”蓝羽臣已完全站在齐天叆那边了。
只是,他已分不清,他的维护是因为她是红月王,或者只是因为她是齐天叆。
“我认为有必要再观察一阵子。”傅清扬慎重其事地道。
“观察什么?如果齐天叆不能胜任红月王的职务,那你打算怎么办?”
“只好放弃她,再继续等待红月王下一次的转世。”傅清扬答得理所当然。他们誓 死追随红月王,并不是纯粹因他身上的高贵血统,还有他令人信服的统御能力,如果失 去了其中一项,那么红月王就不是红月王了。
而傅清扬并不认为蓝羽臣带回来的齐天叆能胜任这沉重的任务。
“说得好极了。”杨月蓁完全同意傅清扬的话。
“无论如何她就是我们的主君,主君岂是你们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蓝羽臣气急败 坏地说。当初说要找红月王回来的是他们,现在说不要齐天叆的还是他们,那他这阵子 的忙碌又算什么?
然而,他真的只是因为白忙一场而生气吗?蓝羽臣不禁觉得有些心虚。
傅清扬洞悉一切的指出:“当初最不积极的人可是你。”
“我错了,可以吗?”蓝羽臣轻描淡写地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为了寻求支持者 ,他还企图拉拢始终静默的楚威。“楚威,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要放掉眼前的红月王, 然后再去等待不知几百年后才会出现的另一个红月王吗?”
“我不想去效忠一个女人。”楚威简单明了的表明了他的立场,“如果要问我的意 见,那么我也是站在清扬这边,而且,我认为根本不用观察,直接送她回去才是上策。 ”
蓝羽臣叹了口气,他早该明白楚威是四人中最冷酷无情的,他也是个危险份子,找 他帮忙真是失策。
可是,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弃齐天叆。
“我会证明天叆有资格成为红月王。”说完像是起誓的话,蓝羽臣气冲冲的离开密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