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让人担心!”眼中有著担忧的沉怒。
看看手表,他驻起眼骂了句日语约三字经,就快到午夜了,她一个跷家的女孩在外 游荡,无论她多么撒泼蛮横,终究是女孩子,现在正是不良分子最猖狂妄为的时刻,她 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他要怎么向校长交代?
他不再犹豫,骑著摩托车狂飙而去。
第三章
牧谖坐在火车站的一隅,她不要在人群里,那只会显得她好孤单、寂寞。
好想家里的床,她的一双眼睛就快不听使唤的闭上了,仓促的决定离家出走,结果 身上忘了带钱,她的钱只够在晚上买一个波萝面包充饥,但不到九点她就饿了。
她瘪瘪嘴,想到那三个人,不禁涌上泪,但马上叉硬逼自己吞回去。
不要哭!他们就想看到她变成弱者的可怜样,她不会让他浅菩娜缫獾摹?
“小姐。”
忽地,一个手掌搭在她肩上,她惊得跳起来。
三个穿著奇装异服的男人对她“淫笑”,对,那笑容简直是想把她给吃下去。
“长得好漂亮哦!”一个扮成狮子头的男人惊艳的说,两只眼睛直盯著她。
“美若天仙!”一个在身上扎著稻草的怪男人次了声口哨。
牧谖下意识的摸著脸,她长得那么美,这些人一定会起非分之想,在报纸经常可以 看到惨不忍睹的案子,难道今天这么倒楣的轮到她?
她跟跄的后退一步,差点跌倒。
“小姐,小心。”拿著斧头、身穿铁甲的男人扶住她。
“啊——”她花容失色的放声尖叫,那只斧头还发出刺眼约亮光,她该不会死在那 把斧头下吧?
狮子头的男人慌张地走上前,“喂,你别叫,若是引来别人的话怎么办?”
听到这种话,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下场会恨惨了。
“不要过来!我宁可自尽也不要跟你们走!”她惊惶地尖叫。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有点无辜。
“好了好了,你若不要我们也不会逼你,别叫了。”扎著稻草的男人为表友好,很 友善地拍拍她的肩膀。
“不要、不要!救命啊!”她索性坞著耳朵大叫。
“牧谖!”绪方萨七看到一个男人正摸著她,又狠又快的拳头立刻、在扎著稻草的 男人脸上。
“咬哟!”稻草男人跌在地上,另外两个人吃惊的扶起他。
“牧谖,你没事吧?”他看著蹲在地上,害怕的将头埋在膝盖的她,看起来是那么 可怜脆弱,他有点后悔来得太晚。
她挥开他关心的手,狼狙地逃开,却被他一手拉回来,只好不断地放声尖叫。
“我是绪方萨七,牧谖!牧谖!”抓著她的肩,他逼她看清楚自己。她的身子在发 抖,可见她惊吓过度了。
“绪方……”她咬著苍白的唇,忍著不让泪流,终于看到他。
“对,是我。”尽管她白天时跋屋嚣张、无法无天,甚至还威胁他,可是在眼前的 她,只是一个受惊又害怕的女孩,那忍住眼泪的模样,直教他心疼。
“我……”她的唇都咬得渗出血来了,但她就是宁可痛,也不哭出来。
“你还在倔什么?这里没有同学,你摆高姿态给谁看?”他气愤地加重语气,实在 是意外会看到这么委屈的牧谖,他刚才还很乐观的想著她肯定是玩疯了,没想到她…… 牧谖铁青了脸,推开他想跑走。
绪方萨七及时拉住她,强迫她靠在怀里,霸气十足的命令:“哭,哭出来:”
她摇摇头,但泪已经滚出,烫著驼红的脸蛋,她不甘心地睡著他的胸膛,哭得惊天 动地。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任由她的拳头不痛不痒的极著,厉眸锁住那三个奇怪的男人。
他们活该讨打,也不知道趁机溜走,看来那三个人很笨。
“看……看什么看!”稻草男人不平的威喝,半边脸红肿了起来。
“牧谖,是这三个人欺负你?”
“所有人都欺负我!”她踝著脚哭喊。
绪方萨七拳头握得咯吱作咎,那三个男人畏惧地退了一步。
“要不要我为你讨回公道?”他又问,事实上无论牧谖要或不要,他都不会轻易放 过这三个怪人。
“当然要!”
“好。”他放开牧谖,不怕他们逃走,气定神闲地走向三人。
“我们遇到爱打架的人了。”拿著斧头的男人猛吞咽著口水说。
“还是溜好了,因为化妆舞——咬哟!”狮子头的男人话末竟,腹部就被踢了一脚 ,痛得趴在地上。
绪方萨七几乎部占上风,牧谖泪眼婆婆地看著,忽地大叫:“小心他的斧头!”
“什么?”
他一回头,那斧头正往他肩上落下,牧谖吓得大叫。
可是他的肩膀没受伤,反而是斧头凹下去了。
他生气地抓起穿著铁甲的男人,正想一拳打下去之际,被抓的男人大声告饶。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已经不打算邀你女朋友去化妆舞会了:”
狮子头的男人跟著说:“我们是看她一个人很孤单,我们又正好缺一个桃乐丝,才 会上前搭讪的,我们没有恶意啦!”
“什么?”绪方萨七腿起眼,松开穿铁甲的男人。“化妆舞会?”
“对对对!你看,这斧头是假的,我们的衣服也是手工做的。”
“绿野仙踪?”他再问。
“对——”三个男人无奈地说。
绪方萨七怒意全消,回头看牧谖,她也吃惊得很。
“可是……可是他搭我的肩,还扶我的腰。”牧谖结巴地诉说著她的委屈。
“不是的,我是看你跌倒,才过去扶你。”穿铁甲的男人解释。
“拍你肩膀是安抚你,那时候我们就打算离开了,哪知道你的男朋友就这么冒出来 ,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稻草人又气又无辜的说。
绪方萨七第一次遭遇到这么尴尬又滑稽的事情,对他们三人感到十分抱歉。
“算了,我们自认倒楣了……”三人咕侬地相偕离开。
“不好意思,你们的伤……”
“绪方萨七看著他们走远,突然笑了出来,他末免太冲动了,没搞清楚状况就动手 ,这不该是他的作风啊!
牧谖也跟著笑出来,他看见了。
“笑什么?”他笑问,走向她。
“那三个男人好拙哦!”
忽地,她敛起笑容,这时候怎能跟他有说有笑?他是她的敌人!
她立刻转身跑开,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让绪方萨七的笑容顿时僵住。
他轻而易举的追上她,她跑得实在太慢了。
“回家吧,你舅舅和舅妈有多著急,你知道吗?”
“那是我家的事,你这个外人管什么?”她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答应你舅舅一定把你找到,我不能食言。”
“你怕我舅舅会因此辞了你吗?你太小看他了,他是公私分明的人,除非是我揭穿 你和史映如的恋情,所以今晚就算你没带我回去,明天还是可以上班。”
“走。”他脸色一沉硬拖著她走。
“我一回家会马上向舅舅告状,你就没饭吃了。”她嚷著。
他顿了顿,回头冷道:“随你。”
“你!”她被硬拉上摩托车,给方萨七将唯一的安全帽往她头上戴,她想抗拒,但 力气大不过他。“我不要回去。”
“不是想告状吗?”他斜倪著她。
她别开脸,仿佛有天大的委屈。
“坐好,我非常你回去不可。”
她心一急,贴著他的背哀求。“不要不要,求求你。”
女性的恫体一触及他,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浑圆的双峰贴著他,浑身一热,他故意 将身子前倾疏离她。
“你不能带我回去,如果你带我回去,我会……”她欲言又止的癌著嘴。
“会怎么样?”他倒想听听她有啥天大的理由。
“舅舅不久就会知道我被甩了,还是被史映如这种小角色打败的,我……我会很没 面子!”她大声的说出“理由”
这个天大的“理由”让绪方萨七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为了……面子!?”他觉得不可思议。
“面子很重要,我……我不要别人笑我。”她咬著牙,越说越小声。
“为了面子,你……你愿意在车站过夜,说不定会遇上地痞流氓什么的,这你有没 有想过?”他完全被她打败了。
她不答腔,摇头。她是没想到这么多嘛!
他再一次被打败,看来这位千金小姐还天真得很。
“也许……也许几天后我的心情好一点,我再回去。”她决定这么做。
“好,那么你打算流浪到哪里?”
“你家。”她露出狡桧的笑。
“我家!?”
“你欠我的!谁教你没看好女朋友,让她去勾引我的男朋友,你是该对我作些补偿 。”她说得理直气壮。
“你——”
“别生气,你若服侍得本姑娘开开心心的,或许我会放你一马不告状了。”她手中 可握著王牌呢!谅他不会和生计过不去才对。
他遇到了一个比他更鸭霸的魔鬼,这是他现在最最贴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