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羞怯,这么近地和个男人说话是前所末有的事w“你认识我,对不对?”
他领首承认了。
“你知道瓦夏的校长是我舅舅,所以想劫财!”她气愤地低嚷。
“你不说,我倒忘了。”他浅笑,也许生气勃勃的天使脸孔,也是作画的好素材。
他笑得很自在,她气得龇牙咧嘴,“你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我劝你少动我的歪脑 筋,要不你曾往这个社会失去地位,我舅舅是有这个能耐的。”
“我是没什么钱,但还穷得有志气,别小看我。”
冷不防地,一只手指轻点她的俏鼻,她一缩,愕窘地瞪他。
他老是有意无意的触碰她,弄得她尴尬不已,真是……小人!
“我是有男朋友的,别乱碰我,劫财不成想劫色,你真的好卑鄙!”她回身坐好, 与他拉开距离。
“你怎么老是把我想成坏蛋?不过你的‘前任男友’还要随时等你召唤,对他大不 公平了吧?”
“什么前任男友,我——”
“小声点。”
她尴尬地看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著实后悔选错了地方用餐,还遇错了人。
“再过不久你就会知道,我绝对会让邹径回头,对我还伏伏贴贴的。”
“你的控制欲太强了。”他摇摇头,一脸可惜。好好的女孩子,怎么不温柔一点呢 ?男人最喜欢贴心、知心的女人,而不是趾气高昂的女强人。
“女人不是弱者。”她睨了他一眼。
他淡然一笑,但眼是冷的。瞥到地上大大小小的袋子,他忍不住好奇问:“这全是 你买的?”
“还不只这些,待会休息够了还要买。”
“你真奢侈。”
“轮不到你管。”她扬了扬下巴,这时候侍者送上牛排,她露出了笑脸,拿起刀叉 ,她忍不住再亏他几句,却又看到他炯炯如火的眼神。
“吃吧。”见她又想要生气,他不疾不徐的打断她。
刚才地那一笑,可以称得上倾城倾国之姿,然而她从不懂得如何展现她的美。
“我也懒得和你吵架。”噘嘴睨了他一眼,她安静地吃著牛排。
用餐期间,他总是会不时停下来看著她,那种生吞活剥的目光,使牧谖感觉快窒息 了。没错,她是遇多了这种欣赏的眼神,就算几十个男人同时盯著她瞧,她也从未这么 手足无措过,可是他的眼神透露出太多的霸道、狂野,惹得她……浑身像触了电似的。
吃完后,她终于松了口气,总算能脱离这个男人的视线了。
她想起身付帐,不料他却抢先一步,还帮她一块付了。
走出牛排馆后,她追著他问:“装阔啊?”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她腿起眼,“原来别有居心。好,说吧!”
“帮我挑一份生日礼物。”
她挑高细眉,“什么时候?谁生日?”
“后天,一个朋友。”
“后天!?”这下子她更惊讶了。“这么巧,我也是后天生日。”
“你帮不帮?”
她考虑了一会,“好吧,这种缘分也不容易,就帮你一次。”
牧讲带著他到处乱逛,不像在为他的朋友打理生日礼物,倒像是在为自己找乐子消 遣。
绪方萨七已逛得头晕目眩,她却仍是精神奕奕的往下一家精品店迈进,他开始佩服 起女人的毅力。
“她的身材如何?”一边挑著衣服,牧讲一边询问。
“与你差不多,比你矮一两公分,但胸部比你伟大。”最后那一句他笑得很邪恶, 惹得她回胖怒视。
忽地一个念头乍现,她的眼底闪过恶作剧光芒,特别在内衣柜上挑了一件三十四 D的紫色蕾丝胸罩。
“她一定会喜欢。”她笑得老奸巨滑。
“这……送贴身内衣似有不妥。”他啼笑皆非地还给柜台小姐。
“不,送内衣比较亲密吭!女孩子肯定爱不释手。这样好了,我帮你出钱。”她掏 出腰包,取出金卡。
“算了,去别间看看。”他连忙拉著她走出去。
她再也控制不住地笑出来。“你太没眼光了,那件内衣可不便宜,款示又新潮,我 超爱那件内衣的。不过……你那惨白惊惶的脸,更是教人难忘。”
看她笑弯了腰,他无奈地说:“想找你帮忙,你却帮倒忙了,耗费那么多时间,却 没看得上眼的。”
“好啦,我这就帮你挑一件好礼物。”她看到一家玩偶专卖店,纯稚的笑了,并朝 它走过去。
最后,她挑了一个皮卡丘的布偶。
“她的年纪多大?”已经买下来了,现在才问实在有点迟。
“跟你同年。”他抱著大布偶引来许多人的惊讶目光,他毫不在乎那些打量的眼神 ,兀自紧抱布偶。
“不会吧?”她有点错愕。“该不会是瓦夏的学生吧?”
他淡然地瞥她一眼,说道:“我要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
“你也回家吧,别一个人乱逛。”他有些担忧的叮咛几句,她的锋头太健,走到哪 里都有人觊觎。
目送著他离去的背影,她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哔,你叫什么?”她高喊著。
他步伐顿了顿,回头笃定的笑了:“会再见面的。”
***
从早上开始,就有许多男同学争相送上生日礼物,可是这些礼物并没有让牧谖开心 ,反而每收一件,倘脸就更黑。
邹径到底想赌气到什么时侯!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他最后求和的机会,他还在犹 豫什么?莫非同学间传言他另有新欢是事实?
不—她不容许这种事生。
“牧谖真的被邹径给甩了。”一下课,就有女同学互相交流八卦。
她要不是身为校长的甥女,邹径不会给她留面子,直截了当的拒绝交往。”
“邹径很有个性,老早就受不了她了。”
“那个第三者好像叫什么来著……对了,史映如。”
“如果牧谖知道史映如样样不如她,可是邹径却选择史映如,肯定会气炸。”
牧谖坐在偏僻角落,和爱嚼舌根的同学隔著许多张桌椅,但那些八卦内容仍隐约听 得见。
她杀气腾腾地拍桌站起,本来谈得兴致高昂的同学们闻声全都襟若寒蝉,心虚地觑 著她。
牧译狠狠地扫了那些多嘴的同学一眼,正想离开教室,忽然有位女同学拿了一分长 方形包装的礼盒给她。
“你……”牧谖错愕地接过来,奇了,竟有女同学送她礼。
“不是我送的。”女同学连忙否认,“我在教室门口发现的,不知道是谁这么神秘 。”说完又好奇的看了礼物一眼,才转身走开。
包装纸是富有欧洲风格的图样,看起来十分精致独特。
牧译找不到属名,心叹通直跳,喃语:“也许是他。”
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物,心想这或许是邹径的浪漫贴心礼。
待打开后,她的杏眼忽地张大,那礼物竟是一套内衣裤,而且还面熟得很。
“三十四D!?”她膛目低喃,不敢让同学看笑话,然后她找到一张心型小卡。
“一笑百媚生,绪方萨七。”她狐疑地念著,越想越不对劲。
绪方萨七!?她从未跟他有过交集,他如何知道她的生日?是她牧谖的名号太响亮 ,所以地想巴结她,好在瓦夏好好生存下去?
牧谖气得几乎是想卷起袖子去找同学眼中的偶像老师、她眼中的变态老师算帐。
见同学频频投来的好奇眼光,她急忙仓促地将礼物收起。
也许她该先去找绪方萨七,再去找史映如谈判。
于是,她先到办公室找人,从其他老师口中探知,绪方萨七基本上是个独行侠,和 老师们很少攀谈。
然后有位老师指点她去美术社,有八成把握他会在那里。
听到美术社的名字她有些不情愿,记得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向施令霓说绝对不多 看它一眼。
她迟疑的走进美术社,迎面而来的施令霓错愕住了,牧谖忍住想逃的冲动,把礼物 藏于身后,用骄傲、得意来伪装她的心虚。
“牧谖,你来干什么?”施令霓改变主意了,她一点也不欢迎这只骄傲的孔雀来破 坏美术社的清誉,要经费、要资助,可以办个义卖会,就不信凑不出钱来。
“用不著你管。”她走进美术社内,立刻被几幅画吸引。
施令霓气不过她的娇气,连忙挡住她的视线。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她窘迫地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说:“你以为我想来吗?是‘你的’绪方老师约我 来的,给方老师都亲口约我了,我能不来吗?”
“老师才不会约你呢!”施令霓气得直踝脚,压根不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你错了。”看到施令霓气得吹胡子瞪眼,她乐得寻找绪方萨七的身影。
“绪方老师,你在哪……”娇嫩甜音未完,一个坐在画架前的背影跃入她的眼,夕 阳照进窗口投影在那宽阔的背上,有点孤傲,仿佛遗世独立在他的世界里。
一股好奇心驱使她往前走,但施令霓叉上前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