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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开始想念台湾了,在那小小的空间,虽然没有可以奢侈的物质生活,但空气 是那么自由,更何况还有充满酸甜苦辣的珍贵记亿,以及令他时时刻刻惦在心上的女子 ……到了全日本最大而且是绪方集团投资的医院,他仍是一派从容不迫,总觉得堂本悟 的脸上多了一份释然的笑,即使很淡,但他精得出来自己被设计了。

  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想反悔离开,身后四位父亲的手下也不会容许。

  病房的门一开,他就看到缩方离正浪荡地逗著身边的女人笑,在病房内,他的手依 旧舍不得从美人的柳腰放开。

  绪方离受到美人的暗示,一回头就看见绪方萨疲惫的脸,他勾起迷人的微笑,绅士 地点头。

  “美人,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弟弟,绪方萨。”

  “原来是你那位投奔自由、勇气可嘉的老弟呀!”美人忍不住多看拥有同样身价, 并同样出色的绪方萨几眼,性感的凤眼很自然地放电。

  “阿离。”绪方萨是个绝缘体,丝毫没受到影响。他这位风流凋傥的哥哥也太嚣张 了,探望父亲的痛竟然还带著女人。

  “要是再不回来,有人就要去报失踪人口,希望全国人民协寻了。”绪方离冷淡她 笑著,拍拍他的肩。

  绪方萨转向病房里头,父亲一脸严肃地生起,不知道盯著他许久了,而母亲则含泪 地望著他,却不敢上前对他热情欢迎,他们绪方家一向和“温馨”二字搭不上边。

  在父亲病床边还有几位公司的高阶主管,他们公式化地对他领首,一身制式的西装 领带。

  这就是他的家风,父亲管理家族,就像管理公司一样严肃。

  他迟迟末归的原因除了志不在掌管公司之外,就是想找到在家人身上找不到的温情 。

  “阿萨。”他的母亲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思念已久的儿子,低声呜咽,不敢哭出 声音。

  “妈,抱歉,让你操心了。”这个家唯一有点“家人”感觉的,大概就是母亲了, 只是……“美智子,过来。”绪方宏大沉声命令,唇线压成抛物线。

  美智子用指背擦去眼泪,实在不懂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儿子就在面前,她做人母亲的 为什么得压抑母爱?可是在嫁入绪方家时,她就明了绪方宏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敢有怨言的回到老公身边,对他的命令百依百顺。

  “你这是干什么?为这离乡背井、不梢一封信的混小子欢迎吗?我还没想到该怎么 责罚他!”绪方宏夫手握成拳,声如洪钟,当病人也当得威严。

  “宏夫……”

  “谁来求情都没用!”他瞪了老婆一眼。

  美智子华下眼睫,微弱道:“是。”

  绪方萨冷眼看著母亲卑微低下的模样,想到他和绪方离也是在父亲的权威下长大, 他一向尊重父亲的看法,但不会盲从:然而缩方离不同,从小就叛逆,用身体去挑战他 的权威,因此绪方离的身体留下许多鞭苔的痕迹。

  “爸,身体状况如何?”绪方家的责罚有轻有重,这一次他是逃不了重罚,可是他 一点也不后悔到台湾去。

  “你去台湾做什么?”绪方宏大脑子里全是这个儿子的“背叛”,放著公司不管, 逃到那个小岛干什么!它会比拥有顶尖企业的管理权还吸引人吗?

  “教书。”他照实说。

  绪方离闻言,在他身后不可遏止她笑了起来。“老弟,你想开了。”缩方离椰偷地 脱著他。

  缩方离一句话,点破他以前多么压抑,多么不懂得活出自己。

  “绪方离,带你的女人走,别把秽气带进来!”绪方宏大勃然大怒喝道,这时候不 需要他来火上加油,说不定阿萨会离家出走,就是因为绪方离的挑拨。“爸,医院本来 就是秽气的聚集场所,有什么关系。”绪方离悠哉她笑著。

  “把他撵出去!”

  “喂,等一等。”缩方离出手阻止几个板著脸的保镳,“我可是人少爷,还有,别 拿你们的脏手碰我的女人。”他将一只轻放在美人肩上,想推她出门的手拍开,漆黑的 眼睛阴厉地瞪那保镳一眼。

  保镳连忙仲回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离……”美人被这么俊美无畴的男子保护,一阵虚荣得意浮上她的脸。

  “别对他客气,叫他滚:”绪方宏夫气愤怒喝。

  “爸,别生气,气多了真会向上帝报到去,别气别气,我这就带著秽气出去。”他 放纵脸上的讥诮,一点也不隐藏,看了缩方萨无表情的脸,他忍不住对他说:“被吊在 树上的滋味不好受,有时候爸还会拿鞭子﹃教育’你,别看爸躺在病床上,事实上他仍 然很强壮的!我一直深信爸爸的身体只是小毛病而已,我也天天向上帝祈求他能健健康 康的,你看,他说话的力气还中气十足。”

  “绪方离!”绪方宏大气得暴跳如雷。

  “好,我走,免得上帝说我做人太矛盾,又想要你健康,却又老是惹你生气,我走 好了。”

  “绪方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败家子!”绪方宏大气得脸色发自。

  “爸,你先躺下休息吧,想怎么责罚我我没有意见。”绪方萨淡然地说。

  “你能有意见吗?”

  等到父亲躺下,不再教训,他才走出医院,堂本悟也随侍在后。

  “台湾的方向在那边吧!”他面向南方,俊脸交织著疲惫和忧郁。

  “二少爷,是不是急著回来,所以有事末交代的,我随时等您的吩咐。”

  “最重要的事我已经托人去办,她应该消气了,也懂得我了。”

  牧谖是否如史映如猜测的——她在乎他?

  或者,她只会当作是笑话一般,觉得“身分低微”的他配不起她?

  第八章

  连著几天,牧谖一放学就忙不迭的狂奔回家,不让自己有丝毫犹豫的机会。

  今天放学,她边收拾东西,脸色阴沉不悦。

  很多天没见到他了,美术社里或许有另一个温柔的女学生陪他画画,所以她根本不 受欢迎,不必去自讨没趣。

  只是绪方太淡薄无情,她连续多天没去,连一句关心也没有,他的心又回到史映如 身上去了,有没有她,对他而言是无.关痛痒的。

  她抱住头,一脸痛楚。为什么无法控制翻飞的思念,人家不在乎她呀!

  深吸一口气,跑出教室,施令霓担心的皱著眉,最近牧谖实在很难亲近,她身边的 低气压让人想说话都会自动吞下,说不出口。

  她忍不住摇头叹气,看来以为两人是朋友,现在又不是了。

  牧谖跑到校门口,突然煞住脚步,挣扎半晌,回头朝美术社的方向跑去。

  “我要去骂他。”她喘著,为想去见他的念头自圆其说。

  跑到美术社,她靠在门边喘息,美目搜寻绪力的身影,但是教室内空无一人。

  她走到他习惯坐的办公桌,喃喃自语:“为什么没来?又跟史映如有约了吗?”

  这是意料中的事啊!她怎么还会难过?就算现在绪方坐在这里,他也不见得会给她 好脸色看。

  “牧谖,你怎么在这里?”施令霓来这里拿明天社团要用的东西,不料却遇上她。

  “我……画画。”她心虚地说。

  “我以为绪方老师走了以后,你就不再继续画了。”施令霓一脸落寞。

  牧译挑出她的语病,不解的问:“什么叫绪方走了以后?”

  “绪方老师回日本去了。”施令霓没注意到她立时刷白的脸,自顾自的说:“万万 没想到美术社的命运会那么波折乖舛,明天的社团活动只好由我们自己来了,至于指导 老师,还不知道学校要怎么安排,或者又要停社了。可是我真舍不得绪力老师,也没想 到公园那一面是最后一次。”

  “回日本?为什么我不知道?”牧谖猛然一惊,胸口闷得快窒息。

  “校长没告诉你吗?”

  “没有……”她回想这几天,她不限任何人说话,连舅舅、舅妈她也不愿交谈,吃 饭时间都是萧妈送上房间给她,舅舅哪有机会跟她说什么。

  “全校师生都知道了。”

  这么说,她是最后知道的?

  “或许你和绪方老师关系恶劣,校长认为没必要跟你说吧!损失最大的就是我了, 我好喜欢他,也希望他能长久指导我们,现在全泡汤了。”施令霓一脸遗憾。

  难道真恶劣到他都懒得说?她的心一寒。

  “我不小心听到校长和教务主任的谈话,他说要不是一位姓史的学生告诉 他,他也不知道绪方老师要走,可见走得有多匆促了。”

  姓史?胸口猛然一震,是史映如,他把要走的秘密只对史映如说,只想跟她道别, 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在台湾,只有史映如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牧谖,你还好吗?”施令霓忍不住问,在教室就觉得她脸色不好了,现在更是惨 白,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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