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她们怎么说?”她急切的问。
“你先说,我看两方的口供吻不吻合。”
“什么嘛!别拿我当犯人看好不好!”她不悦地据起唇来。
“她们并不是你的朋友,所以对你会跟她们汞的事我真是百思莫解。还有,她们究 竟约你去货仓做什么?为什么打你?”
“她们怎么说?”
“牧谖,你没跟她们混帮派吧?”他质疑的打量她。
她立刻像刺猬的反击,“我躲那些人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去混帮派?难道她们诬赖 我?”她不知道那四个女生会怎么向训导主任说,可是她们一定会趁机作乱。
“所以你要说真话,好不好?”他靠近它的脸,语气诱哄著。
她失神地注视那一对深遂好看的眼睁,脸颊烫了起来。
“告诉我来龙去脉,我会帮你讨回公道。”他又诱哄地凝视她。
“她们……”她咬著唇,如果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不是很丢脸吗?
“她们怎么样?”他压抑心中的急躁,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天大的理由,要让她受这 么大的委屈。
“我好奇,所以就跟去了。”她把心虚掩饰得很好,若无其事的拿起便当吃。
“对什么事好奇?”他冷冷的追问。
“很多事,你不会懂的啦!”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你说谎。”他心痛的说。
“没有。”她死不承认,反而质问起他来。“她们根本没说,对不对?”
“对,她们到濒临退学的地步都不说。”
“那你为什么骗我?要套我口风,小人!”她气愤地把便当用力拿开抗议道。
绪方萨七猛地站起,转身背对她,沉默良久,他才换张嘲讽的脸转过身来。“牧谖 ,你知道她们怎么谈论你吗?她们说你是个空有美貌但没大脑的草包美女,她们唬你几 句,你就愚蠢地跟著走,在训导处她们可没收敛,连训导主任都拿她们没辄。”
“过分!她们简直欺人太甚!”她恨不能飞到训导处,再和她们开战一回,这次她 绝对不会输的。
“我同意她们的话。”他的眼冰冷地直视她。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她激烈地掀开被子,下床与他对视,虽然身高逊于 他,但那凌厉的气势与他是不分轩轾的。
“你是愚蠢、没脑子,否则怎会傻傻的跟她们走,然后任她们凌虐你?牧谖,你不 聪明。”他讥笑地摇头,一向懂得怎么激怒她,此时亦然。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吗?你怎能污辱我?我虽然不是什么 伟大的人物,但我有尊严和人格,就算今天我低能、智障,你也没权利骂我!”她难过 极了,泫然饮泣的怒喝他,原来在他心中,她一直扮演著愚蠢的角色。
“你有原因吗?不,你的原因是你笨。”他尖锐的言辞换来一巴掌,这是意料之中 的事。
眼泪在眼眶里溜转,她把所有的委屈一次喊出来——“一下课,她们忽然跑来找我 ,在这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们,她们说,校外来了一帮太保,太保觉得你太嚣张跋肩, 所以约你到旧校舍丢,他们仗著人多势众,把你打得头破血流,那四个女生找我去是为 了救你……都是你害我头破了一个大洞,要是我变笨、变蠢,也是因为你!”
绪方萨七错愕地听著她受委屈的理由,越听心越痛,越听就越不能把她的苦置之度 外,她所承受的一切,竟是为了他!?
“你这傻瓜,我若被太保围殴,就算你去了又能怎样?”若是刚才不施点小计逼她 说出原因,那他将一辈子不知道她曾为他这么焦急过。
“急都急死了,我哪有空想那么多!”她含怨地瞪他。
“你这是……该死的!”举步上前,他将受伤的她轻楼入怀,小心不去碰触到她的 伤口。
“我是笨啦,要不然就不会受骗上当,还被你骂得狗血淋头。”她在他胸前闷闷她 哭泣。
“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一点。
“你真的以为我是笨蛋呀,下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跟她们走了啦!”她气得踝脚,泪 犹在掉,奥烫著略肿的脸颊。
“下次她们就会改别的花样了,你能防几次?”
“那我可以不理她们、不见她们。”她觉得不难。
“不够,你别单独外出,上福利社、上厕所都要找人,最好是让她们转学。”
“哇,你很狠嘛!”她咋舌,抬起梨花带源的脸。
“别哭了,脸很痛吧?”他将毛巾柠干,轻轻将泪擦去。
“是不是要让她们转学?”
“我会建议校长,这种坏学生留下来,只会对其他学生造成危害。”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她点点头。
“好了,又哭又笑叉生气的,再多的体力都耗尽了,这个便当凉了,我再去买一个 。”
“不用,我吃这个。”她安分地回床上,拿起便当扒了一口,鬼灵精她笑了笑,把 便当交给他撒娇地说:“喂我。”
“真拿你没办法。”他喂了她一口。
她咬了几下,像发现新大陆地说:“你喂我比较好吃耶!”
这迷汤灌得离谱,绪方萨七嗤笑不信,但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心情顿时也好起来了 。
一口饭送到她面前,她突然不吃的望著他,闷闷的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
“什么?”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笨、那么蠢?”
“有那么一点。”就这件事来说,她是满笨的。
“跟史映如比起来如何?”她脱口问道,不只是他错愕,连她也吃了一惊。
他与她凝视了一会,才说:“吃饭,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我已经了解邹径变心的原因了。”她伸手欲拿素描簿,有点吃力,绪方萨七 于是帮她代劳。“这是她送的,在我那样让她下不了台之后,她竟然一点也不计较,我 第一次对一个人心悦臣服,而且是女人。”她凄然一笑。
“她的确是很善解人意。”
“你忘不了她?”她的视线灼热得想看穿他的情感。
他一愣,盐眉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放下饭盒,他走到门口才回头冷淡地 说:“饭要吃完,我出去走走。”
***
绪方萨七挑出钥匙,正想开门,一个窑翠声在左后方响起,条地回头,看到来人后 他著实愣了好半晌。
“悟!?”
“二少爷。”堂本悟恭敬地鞠躬,好看的眼中有如释重负,唇边微扬。
“你……”他警戒地巡视四周,看看是否有其他人。
“只有我来,我找了您三个月。”堂本悟年轻的脸上对他存著敬意。
“进来再说。”
双双进门后,绪方萨七才问:“是我爸叫你来的?”
“老爷很著急,他希望您能回去继承家业。”
“我不能回去。”他无奈地坐下来,眼光幽远。他一回去,怕是日本的天空将会变 色。
堂本悟一向是他的心腹,心里明白它的顾忌。
“二少爷,大少爷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派了许多人手在我您,今天我能找到您, 不久他也会找来。”
他烦躁地看了他一眼,“你告诉我爸了?”
“还没。”
“先别说。”他还不想回去继承绪方集团。
绪方集团是举世知名的企业,总裁绪方宏夫有两个儿子,人儿子绪方离浪荡不羁、 风流成性,打从四岁开始,就是个调皮、爱打架的小孩,惹是生非是他的特长,长大之 后虽有收敛,却是个玩世不恭的纨裤子弟。
二儿子绪方萨成熟内敛,行事有分寸,对绪方集团的内部运作很清楚,唯一令绪方 宏夫头痛的是,他不变商场尔虞我诈那一套,他只受到各地去写意作画,喜爱不受拘束 的生活。
一年前绪方宏大就有意将宏大的霸业传承给绪方萨,这一点引起绪方离很大的反弹 ,毕竟他是大儿子,比缩方萨更有资格掌管霸业,于是公司内拥护两个主子的派系逐渐 明朗,造成绪力集团传出分歧的谣言,股市一度下跌,直到绪方宏夫召开记者会说明, 安抚投资人的情绪,股市才又稳定上扬。
事实上,绪方离在公司虽没有大作为,但绪方萨并不认为那是大哥的实力,他相信 大哥的实力尚未发挥,况且大哥比他有企图心,要让绪方集团更上层楼,只有在大哥手 中才能成就。
他深知此道,所以暂时避开烽火,来到母亲的故乡——台湾并化名为绪名萨七,在 瓦夏教书。
“二少爷,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大少爷若找到您,恐怕会对您不利。” 堂本悟衷心的希望他回日本。
“你还不了解阿离,他不会伤害手足。”
“为了雄霸一方的绪方集团,他会。”堂本悟严明的说,表情一丝不苟。
“爸爸一向爱才,他看得出来阿离拥有强烈的爆发力,而我无心掌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