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堡主跟二堡主来了,请你开开门吧!”芙蓉继续拍着房门哀求着。
龙行凤却是掩着耳朵来个相应不理,当她们在鬼哭鬼叫。
“龙行凤,我要你立刻开门,听到了没有?”一阵猛烈的踹门声踢得她震跳起来。
看来芙蓉这次没有说谎,大哥跟二哥是真的来了。
她立刻手忙脚乱的拿椅子、搬桌子,费力的拖到门口顶住,就怕大哥一个用力猛踹,真的把房门踹开了,逼着她上花轿。
“龙行凤,我叫你开门听到了没有?!”这是二哥龙行云的怒吼声。
这下踹门的人又多了一个。
“你若是害我误了娶玉涵的时辰,看我不剥了你一层皮才怪。”龙行云火大的嚷。
是哪个瞥脚的算命师看的鬼时辰,为什么要先把这个讨厌的惹祸精送上花轿,他们才可以拜堂?简直是场灾难!
为什么就不是他们先拜堂,再来管这个小鬼?
“你聋了吗?龙行凤,快给我滚出来!”龙行天也在门外咆哮,两个兄弟非常同心协力的一举踹开那扇碍眼的房门,震掌推开挡在门后的那一堆杂物。
“畦!你们怎么跑进来了?我警告你们,不可以过来喔!”一看到两个哥哥凶神恶煞的闯进来抓人,龙行凤吓得提起嫁衣裙摆,就在房间里玩起追逐游戏。
“你们不可以这样,我都说不嫁了,不可以强迫我,要不然会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娘喔!”为了能拒婚成功,她不惜把逝世多年的爹娘从地府里请上来。
“龙行凤,你给我们站住,你敢跑,再给我跑一步试试看!我们今天要是不把你嫁出去,那才真是对不起咱们龙家的列祖列宗,愧对九泉之下的爹娘呢!”能抛开这个惹祸精,让她有一个细心呵护、疼她、爱她的好夫君,爹娘有知,不痛哭流涕的感谢他们才怪,哪还会怪他们呢?
龙行天大臂一张,就如老鹰抓小鸡般的伸掌过去;吓得龙行凤身子一矮,险险的躲了开去。
“哥,我是你们唯一的妹妹耶!为什么非把我嫁掉不可?”虽然她曾经害他们的恋情发生波澜,陷入一段苦恋,但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啊?
现在不是苦尽甘来的喜结连理吗?干嘛还那么爱记恨、爱计较的坑害她,逼着她去嫁人呢?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她才不嫁给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死木头人呢!
“龙行凤,你要是再不好好的给我上花轿,我就用绑的把你绑上去。”龙行云发起狠来。
看见她这么顽强的样子,两人鼻子直喷气。
“你敢?你不怕爹娘做鬼来找你!”呜……大哥、二哥不要她了,为了一个蒋枫竟然罔顾兄妹亲情,还要绑她上花轿。
她不管了啦!都是蒋枫害的!
蒋枫,我恨死你了!
龙行凤躲得狼狈,一个钻溜就像风似的想从踢破的房门逃走,却不料逃进一堵宽阔的肉墙里。
“啊……蒋枫!”
蒋枫,似笑非笑的抓住她,穿着一袭大红新郎礼袍的他看来神采奕奕,俊朗非凡;望着她的深邃黑瞳更是溢满说不出的柔情,对她的疼溺真是到了极点。
“蒋枫,你来得正好,现在就把她给我扛上花轿,我正式将妹妹交给你了。”龙行天二话不说,立刻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蒋枫。
“不要……不要,我不嫁。蒋枫,你要是敢把我扛上花轿,我……我就……就……啊……”龙行凤恐吓的话还没说完,就倏地双脚离地,很不雅观的被扛置在背上,直直朝外面走去。
“行云,麻烦你给我拿条粗绳子过来。”他含笑地说。
“没问题。”卓尔不凡的身影一旋,就返身走回屋内翻箱倒柜的找绳子,结果绳子没找到,却找到条红色的长帕子。
龙行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绑人的东西拿着就往蒋枫的手里塞。
蒋枫将龙行凤放人院中的花轿里,拿起那条长帕子就弯身进去,将她的手捆上。
“哇,你干什么?你真想绑我?不行,你不可以绑我……大哥、二哥,救命啊!”她又踢又叫的嚷嚷。
“姑爷,小姐的凤冠。”芙蓉掩着笑意,将绣楼上的凤冠取了来,为龙行凤戴上。
“芙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叛徒——呜——”正在喷火的怒颜还没有骂完,就被倏地探身进来的蒋枫吻住,把满口不雅的谩骂吻了回去,梗在喉咙一个宇都叫不出来了。
直到她气喘吁吁,呼吸有些紊乱,双颊绯红之后,那道戏谑的吻才离开她。
“蒋枫,你好大的胆——呜——”才刚要再开口大骂,就被他突然塞进一团绢帕堵住嘴巴,头上的盖头巾一放,一个娇丽红妆就蠕动的坐在轿子里,半点声音都没有了。
“啊哈哈,还是你厉害,真有你的。”龙行天、龙行云如释重负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赞许。
“接下来就是拜掌成亲跟洞房花烛夜,今晚有得你忙了。”只要新娘上了花轿,就不关他们的事。
往后的事就留着蒋枫自己去烦恼好了。
他们也要忙他们的成亲事宜去了。
龙行天、龙行云开心的步离凤天居,走往前面的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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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嫁娶;先嫁才有娶。
龙行凤说是嫁,实际上也不过是坐着大红花轿从踞龙堡出去,在外面的街道绕一圈又转回来罢了,且时间算得神准,正好跟由客栈里来的花轿一起在踞龙堡的大厅门口停住。
两个美丽新娘在媒人的搀扶下,娉婷多姿的步下喜轿,三个俊逸的新郎官则是一脸笑容的迎了出来。
可是不对,新郎有三位,新娘怎么只有两个呢?
原来咱们的龙大小姐还被捆在花轿里,等着新郎官去抱呢!
所以就在众目睽睽下,龙行凤被缚手缚脚的抱出花轿,扛进了喜堂。
“呜……呜……”盖住头巾的龙行凤看不到宾客的脸,但从周遭传出来的大笑声,她知道自己丢尽了脸,在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日子里,成为世人的笑柄了。
死蒋枫,臭蒋枫,我恨死你,诅咒死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用力的挣扎着,奋力的扭动着。
可蒋枫却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毫不怜香惜玉的在她的臀部上重重的打了一掌,痛得她塞着布团的嘴呜呜叫个不停。
敢打我?死蒋枫,臭蒋枫,你死定了!
随着那一掌一掌的拍下,她挣扎的力气渐渐变小,眼睛里的泪水却蓄满溢下。
在手脚被缚、嘴巴塞着布团、盖着红头巾的窘态下,龙行凤被逼拜了天地,再度被扛进洞房。
龙家大小姐被绑进礼堂的事情如野火燎原、疾风狂吹般的传出踞龙堡,传人大街小巷,成为江南人茶余饭后有趣的话题。
“蒋枫,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口里的绢巾一被拿走,龙行凤就不顾还被缚的手脚,用力的朝蒋枫跳着撞过去。
可是却没有撞倒他,反而投怀送抱的被搂在怀里。
“蒋枫,放开我,你这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快点放开我。”她叫得费劲,咬得也用力,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巧锐利的贝齿透过红色的新郎袍,在蒋枫的手臂上咬出血来,深深的烙下一轮完美的齿痕。
“唔,你真是一只小母狮。”却是他打小就爱上的河东小母狮,所以现在这个结果,也是他自找的。
蒋枫蹙了蹙眉,吃疼的放开她。
舔着嘴里的血腥,龙行凤漾出一抹得意的笑,那邪恶的样子就像妖艳的女妖,绚丽极了。
“活该,谁教你绑我,还在众人面前打我,让我丢尽脸面,闹尽笑话。”对,一切都是他的错,她毋需为了伤害他而不安。他是自作自受,活该!
“谁教你要大吵大闹,一点都不安分。”他看着受伤的手臂,微勾着唇角笑。
这小妮子的牙齿比起小时候,又锐利得多了。
以前每逢龙行天、龙行云出门习武,他就抱着她,不让她跟去,那时候她就会张牙舞爪的回头咬他一口。
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咬得嵌进肉里,咬出一轮的血痕。
这轮美丽的齿痕,怕是一辈子都消失不掉了。
“我不嫁给你,当然要大吵大闹了。不想让我吵闹的话,就趁早放了我。”她背转过去,弯着身拿被缚住的手对着他,要他帮忙解开。
可是笑得诡异的蒋枫却是弯下身子抱起她,将她温柔的放到床上,然后身子一蹲,解开她的脚。
“蒋枫,你干什么?我是要你解开手上的束缚,你解开我脚上的长帕干什么?”龙行凤瞪着眼骂。
怀疑这个只会笑的木头人是不是被她咬得头脑有问题了,怎么手跟脚都听不清楚?
不过算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先解了脚再解手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