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都不说话?”雪琳伸手奋力扳过他的身子,赫然发现他的神色异常冷峻、严酷!
宗耀扬眼角的余光落在她身上,语气淡然道:“即使想说些什么,也只能等到找到她再说。”
与这个男人共事六年了,她从来没见过他为感情变成如此严肃,由此可见,友蓉在他心里确实占有一席之地,她是外人,又没有全程参与他和友蓉的爱情,怎么会明白他们的感情哪里出问题呢?
思及此,雪琳叹口气,看法慢慢变得客观。
“好吧,在她本人面前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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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蓉在外头流浪了半个月,等到身上的钱用尽,最后无处可去,还是只能回到自己的家。
只是当她拖着疲累的身躯打开家门时,着实被莫名出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嗄?!”定神一看,竟然是宗耀扬!“你、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想到谁的家,都自然会有办法。
宗耀扬从沙发上起身,迅速逼近她,牢牢箝制住她的皓腕,不让她有丝毫机会再次逃走。
“你想做什么?”
再看见她时,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高兴她终于回来了,另一方面却是担心她不原谅他。
“我想跟你好好分享我的心情。”他开门见山地说,毫不拐弯抹角,就怕来不及传达自己心意。
果然,友蓉因为他突然投下这枚威力十足的炸弹,被震撼了许久——
“你……说什么?”
宗耀扬好看的唇角扯着一抹似笑非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力将她拥人怀里。
“唔!”她差点屏住气息,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他为什么会给她这么强而有力的拥抱?这会让她误以为……以为他非常非常喜欢她……
“我每天部好想吃你准备的早餐,尤其最想念那热腾腾鳗鱼粥的味道。”他深情地闭了闭眼,在她耳际说着甜言蜜语:“全世界都不会有人像你一样,可以牢牢抓住我的胃了。”
“你……”她的耳根子迅速地红了,一脸慌张与不知所措。
他怎么会突然跟她讲这些话?难不成是……饿坏了?
“你想吃鳗鱼粥吗?我马上去煮。”
“我想,不过不是现在。”他仍然紧紧抱着她纤瘦的身子。“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怎么可以不告而别?”
“我没有不告而别,我跟你说再见了,而且也有打电话给表姐。”她愈说愈小声。
“我听见你全部的留言了。”
“什么?!”她瞪大双眼,惊慌极了。
“你是傻瓜吗?虽然我跟你提出那些交往前提,不过你自己想想看,我真的要求你这么做吗?与你交往后我就慢慢发现了,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来霸占我的自由,相反的,没有你在身边,我觉得时间很难熬。”
友蓉的胸口倏地缩紧了,她颤抖着声音说:“可是你不肯跟我分享你的事情,我想那是因为我不够资格。”
“谁又有资格?”
“你的家人……还有你的青梅竹马。”她落寞地说,却非常诚实,不再隐瞒心里的话。
宗耀扬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怜溺地说:“我对你好,你没感觉吗?你生病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还担心你的身体!这已经代表一切,你是我喜欢的女人;理所当然,我很愿意跟你诉说有关我的每件事情。”
“是吗?”
虽然他的话让她又惊又喜,但是其中不敢置信的成分占百分之七十左右。
事实并非他所言呐!
“你知道我们约好吃晚餐那天,青梅为什么急冲冲跑来找我吗?因为她要告诉我一桩天大的陈年阴谋!”
“嗄?”她愣住了。
光是听到“陈年阴谋”四个字。就足以令她头皮发麻!
“我的父母和国双企业的陈总裁关系相当友好,他们由衷希望我和青梅能成为一对,可是我对青梅真的没有任何感觉,会跟她交往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想合并国双企业!”他对她完全坦承,只要能让她继续深爱他,什么事情他都肯说。
“后来陈总裁发现我的意图,一心阻止我和青梅交往,反正我也落得轻松,根本没差,怎料竟连累我双亲在一扬意外的爆炸案中丧生,永远离开我们兄妹四人,当时我们年纪尚轻,错失缉凶的机会,连重要的线索都没掌握住,因此让凶手逍遥法外长达十年。”
经过他的解释,友蓉完全听明白了。
她曾经在报章杂志上看过有关他身世的报导,当然不可能遗漏宗氏企业总裁夫妇的死因,所以她约略了解内情。
“现在呢?你是否已经找到凶手了?”她非常开心,不希望他的双亲死得含冤莫白。
宗耀扬不禁露出苦笑,无奈叹道:“找到了。那天,你不是在公司意外见到我的家人吗?他们就是因为此事,才从台湾飞来美国,那算是一扬审判会,我们四人那时正仔细听着凶手的自白书,因为事情正在处理中,你突然闯进来,一时之间我无法跟你详细解释,所以才会先叫你回家,其实我真的打算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并不是特意隐瞒。”
他很真诚地解释,她不相信也难,现在她比较在意的是他刚才所说的话,在她决心离开他的那一天,他们兄妹四人正在聆听凶手自白书,当时在扬的人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只有一个外人,就是——陈青梅!
友蓉的思绪迅速转了转,冷不防倒吸口气,露出惊骇的神色望进他深邃的黑暗里。
“你说的阴谋主使者,该不会是?”
“就是国双企业的总裁,同时也是青梅的父亲!”
友蓉整个人傻住了!这个消息真是太令人惊骇了——若照他所说,陈青梅岂不是大义灭亲,将自己父亲隐藏多年的罪行公告天下!
她完全没有办法想像那种在心头上割肉的感觉,天底下纵使无不是的父母,但是为人子女确实不能眼睁睁见父母做坏事,还存心包庇,然而要做到大义灭亲的行径,真的很难!
这下子友蓉全明白了,为什么除了宗家的人之外,陈青梅不愿意让旁人参与,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而扬不让她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他必须先考量到陈青梅愿意供出自己亲生父亲罪行的悲伤心境。
是她小题大作,完完全全误会他了!
“你们决定怎么做了吗?”
他颇感无奈地说;“陈总裁是因为对我想合并国双企业的意图耿耿于怀,认为这是我们宗氏企业早有预谋,所以才会害死我爸妈,追溯事情源头,我也有责任,何况事情已经过了十年,我们决定抛开仇怨。事实上,国双企业早已不是外表所见如此亮丽光鲜,今年年初,陈总裁手下一名心腹掏空公司资产,为维持国双企业的股价。陈总裁动用关系向各地银行融资,已经负债累累、家道中落,人在落魄时最容易定心思痛,陈总裁想起谋害我爸妈一事,受尽良心谴责,于是他主动向青梅陈述责情,并且在青梅的劝说下,决定向警方自首。”
他已经不想过着每天寻仇的日子,星、月和洧也都不愿意再计较,人死不能复生,而凶手也早已认罪,算是有勇气面对刑责,他们何苦再咄咄逼人,眼前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人都平安地过日子。
友蓉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张开双臂紧紧回抱他,感觉他真实的体温和暖暖的呼吸。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她为自己的胡闹道歉,同时恳求他:“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当你的女朋友!这次我一定会尽心尽力让你爱上我,不会再半途而废了!”
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板起不悦的脸孔。
“你刚才是有听没有懂,是不?”
“不不!我都听懂了!”她很认真地表示。
“既然如此,我一开始不就对你表白了?你现在还跟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他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不忘一亲芳泽。
“你有表白吗?”
“我说了,我超想念你煮的鳗鱼粥,你是全天下唯一可以抓住我胃口的女人,也是我喜欢的女人!”他叹了口气。“这样说,还不算是我的表白吗?还是你觉得诚意不够?”
友蓉简直醉了。
“你弟妹怎么办?他们好像不喜欢我。”
“这就是你还不懂他们,如果真的不满意,无论是批评或赞美,你绝不会得到他们只字片语,所以那天他们是完完全全认同你了,要不要我专程带你回台湾一趟求证?”
她猛摇螓首,忍不住欣喜的落泪,几度哽咽,满腔的感动,再也无法用言语形容。
够了,一切都够了,他说的很真诚,她早已经完全信服。
爱情,不过就是需要两情相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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