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我们又见面了,真好!」言诗诗一见到她,兴奋地朝她奔去。
「有事吗?」冷水依还以为她是跟著杜悠凡来的,语气冷到了极点。她没兴趣跟他的未婚妻培养感情。
「我的阿福不吃不喝的,我好担心喔……」没被她的冷言冷语吓到,言诗诗仍是热情如火。
「只是感冒而已,吃了药就没事。」冷水依把笼子打开,帮狗儿做了诊断后下了结论,然后把杜悠凡拉到一旁。「记得把她带走,吵死人了。」
「你嫉妒吗?」若言诗诗的出现能教她气到跳脚,他很乐意言诗诗常来。
「别自以为是,明天你不用……」来了。冷水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巨响,转眼间诊所外的玻璃都被几个混混打破了。
她还没遇过这种事,一时之间,她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死的,他们在做什么!」杜悠凡暴跳如雷的想阻止这一切,没想到混混们砸完玻璃还嚣张的闯进诊所,看到什么就砸什么,气得他想徒手将他们制服。
可就算杜悠凡学过搏击,一次碰上那么多个对手,还是占不到什么优势,情况可以说是愈演愈烈,整个诊所都快被他们掀了。
「好可怕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言诗诗抱著小狗,恐惧得快哭了。
冷水依将她拉到安全的地方,吩咐她快打电话报警,然后望著杜悠凡徒手对付著那群人,感觉连血液都冻结了。
比起店内惨重的损失,她更担心杜悠凡会受到伤害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的看著他们打完,让这些人毁了她的诊所!
冷水依悄悄自地上拾起先前她丢落的扫把,锁定了某个想自背后偷袭杜悠凡的人,用尽全力地打向他的背,但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水依,小心……」
冷水依还没挥动扫把,就见杜悠凡大吼一声,冲过来推开她,代替她受了对方一记闷棒。
冷水依吓到了,一群人也跟著慌张的扔下棍棒,逃之夭夭。
「笨蛋,救我之前也要先保护好自己……」说著,杜悠凡感到背后一阵烧痛,倚著墙慢慢地跌坐在地上。
顾不得让那群人跑了,冷水依一心一意担心著他的伤势,跪坐在他身边。「悠凡,你怎么了……」是她害他的,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他也不会受伤……
一直躲在内室的言诗诗,见杜悠凡受伤了连忙跑来,伤心的猛掉泪。「悠凡,你撑著,我马上叫救护车过来……」
「不用了,只是皮肉伤,死不了人的……」乍听之下,杜悠凡是在安慰她们,但其实他的目光只专注著冷水依,只说给她听,要她安心。
「这是警告……」冷水依无神地喃喃自语,想起了她接到的恐吓信。她行事向来低调,也从未跟任何人结过怨,怎么会遇上这种事,难不成……
抚著她那毫无温度的颊,杜悠凡蹙眉,情绪紧绷地道:「什么警告?水依,难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这是你父亲的警告,他要我别接近你,还寄来恐吓信……」冷水依颤声道,担心起他的反应。
杜悠凡蹙眉,否定这个答案。「相信我,我爸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
冷水依咬唇别过脸,累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杜悠凡干脆把她拉入怀里,不许她胡思乱想,没发觉言诗诗眼底一闪而过的悔恨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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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警局做完笔最后,冷水依请了师傅换上新玻璃,也重新装潢了室内,才能重新正常营业,但因为警方还没捉到那些滋事的人,这几天她总是疑神疑鬼、坐立不安。
就连半夜闻到了怪异的烧焦味,她在室内找不到起火点,不敢独自到外头找,唯一求救的人也只有杜悠凡。
「救我。」
一通电话教杜悠凡从住处赶过来,拿著手电筒,大半夜的和她在诊所外搜寻可疑的起火点。
那味道很浓,连他都闻到了,要是不快点处理的话,若延烧到附近的住屋,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好不容易自诊所后的草丛,找到一堆燃烧中的木材、纸类。
杜悠凡迅速拿了灭火器灭火,把她带到屋内休息,打算等天一亮再报案处理。
「可恶,到底是谁干的事……」一想到她若没察觉,这间诊所也许会随著火苗燃烧起来,杜悠凡就恨不得手刃那个放火的凶手。
「水依,相信我,我爸不会派人做出这种事的,我可以跟他求证!」父亲虽然略为刻薄势利,但行事作风至少光明磊落,不会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
「我相信你。」冷水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选择相信他。「水依,跟我一起去美国吧!」经过这几次的意外,杜悠凡根本无法想像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遇上怎样的事。
「杜悠凡,你简直有病!」冷水依震惊的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冷静地道。
那天她不是说她不爱他了,他怎么还能提出这样的请求!
「对,我有病,我就是爱上你才得了这种厚脸皮病。」说著,杜悠凡乘机揉著她的头发,满心满眼尽是对她的爱怜。「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在说谎。」
冷水依倒抽了口气,别开脸蛋。
「相信我,诗诗和我父亲绝对不是我们的阻碍。」她当著他的面说不爱他时,他确实是深受打击的,但他知道,要是他跟著她一起赌气,他们之间铁定完了。
他不想失去她,怎样都要捉牢她。
「我只会连累你。」冷水依幽幽道,有著疲惫。想不到他们都绕了一大圈了,最后还是绕到原点,那她先前的抗拒算什么……
她的确是爱他的,无论她在心底否认了几百几千遍,当她在最害怕的时候想起他时,她就知道这一辈子都无法对他死心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放下所有包袱和他厮守……
「别对我说这种话!」杜悠凡不想看到毫无自信的她。「水依,你懂吗?我曾经为了京太集团错过你六年,我不想再次错过你了,因为再过六年,我不敢保证,四十岁的我是否还有能耐去追你,那时候的你是否已经嫁为人妻了。」
冷水依看著他,像是被他的话给震摄住,说不出话。
杜悠凡笑了,温柔的抚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精致的每个五官。「你有一双美丽清冷的眼睛。现在回想,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一直想要占为已有了。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就没把你当成家人过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我等那么久……」一阵哽咽,冷水依似埋怨也似心满意足。曾经,她还以为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痛苦了好久……
「所以我现在才会追你追得那么辛苦,打定主意在三十五岁生日前追到你。」杜悠凡也握住了她的柔荑,装可怜的哄著她道:「原谅我好吗?水依。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没办法煮你最爱吃的红豆汤,为你吹干头发,一直陪在你身边,让你永不孤单。」
冷水依睁大眼,怎么都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的心溃堤了,卸下表面的倔强,几乎快陷入他的柔情当中……
「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冷水依这才发现他还带了个纸袋,她打开纸袋猛然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她遗失的日记本居然会在他手上。「我不是弄丢了……」
「你放在书桌上,没带走。」
冷水依几乎是颤抖的翻阅著,滑下泪。如今看来,文字的叙述上显得过于青涩,但仍是完整的记载了她对他满满的爱意。
她以为,她真的弄丢了这本日记……不,她是真的忘了带走,还是故意留给他当纪念,要他忘不了她,她也不清楚了……
杜悠凡把她按人了怀里,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哭的。 「我爸都对你说了我临时飞到美国的情形,所以你才会拼命的拒绝我吧。
在美国的六年等于是我的噩梦,每当我深陷工作苦海时,我就会拿起这本日记读著,因为你每篇日记都能让我勇往直前。
我不敢主动跟你联络,除了必须长久待在美国外,我也不确定我是否有能力重振京太,这样的我根本没有自信能给你幸福,同时我也一直害怕你身边已经有了其他护花使者,不需要我了。
直到过了六年,京太重新站稳市场,我才有勇气来找你,看著你身边没有其他男人,我就打定主意这次非得追到你不可。
水依,你真的想错过我吗?我们已经浪费六年的时间,还不够吗?」
够了吧!这六年来他也没有轻松过,只是……
冷水依推开他,仍是不甘心的打了他一巴掌。
「你……」她还真狠,赏了他一巴掌,痛死了。
「第一,我们重逢的那天,你就应该告诉我,六年前你一声不吭飞到美国的原因;第二,你不该质疑我会变心…… 」说完,冷水依攀上他的臂膀,主动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