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实在太相似了。”南烈征万万也没料到唐韵蝶的喜好和他完全相同,都是以制毒为乐。
看来她也并非完全令他讨厌,他们两人还是有些共同的话题。
“什么?”唐韵蝶不解地瞅著南烈征。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咱们还得赶路呢!”南烈征不做任何解释便策马前进。
或许杨叔说得对,她的本性并不坏,而他对她也已逐渐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南烈征和唐韵蝶见天色已暗,便来到邻近镇内找寻客栈夜宿。
南烈征策马来到一间客栈前,“咱们今夜在此暂住一宿吧!”
这城镇放眼望去,也只有这间客栈可让他们落脚歇息。
“随你。”唐韵蝶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反正在这方圆百里内,也只有这一间客栈可让他们暂时歇脚住宿,而她这千金之躯才不愿在外随意野宿呢!
南烈征于是下马,将马匹牵进马房内,便迳自步入客栈内,没去理会身后的唐韵蝶。
“喂,你等等我啊!”唐韵蝶连忙把马匹拴好,紧跟在南烈征身后,并大声叫喊著。
对于唐韵蝶的大声嚷嚷,南烈征有些受不了的皱眉道:“喂,你可是个姑娘家,可不可以小声一点?一点女孩子的温柔样都没有!”方才她的声音之大,早已引起客栈内用膳的人们注意,纷纷将目光往她身上望去。
“哼!”唐韵蝶立即冷哼出声,“温柔?那有什么屁用?能当饭吃吗?本姑娘才不在意那些事情。”她才不想去学那些女人做作的模样,她就是这性子,任谁也改变不了她。
“你不在意,我很在意。你没瞧见大家都往你这边瞧吗?”南烈征不耐地低吼道。
“喔,是吗?”唐韵蝶往四周看去,果然全客栈的人都在看著她。
“看见了没?”这下子,她可就会多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了吧。
“那又如何?”唐韵蝶瞟了一记白眼给他,接著大声地朝那些看著她的人们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再看我便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泡酒!”
唐韵蝶如此泼辣的话语一说出口,立即奏效,没人敢再往他们所处的方向看,纷纷收回视线专心吃饭,不再多事。
“你——”南烈征万万没料到她居然会如此。
“怎样?这下子不就没人敢看我了。”她笑吟吟地说道。“哼!随你。”南烈征狂怒地朝掌柜方向步去,“掌柜的,可有两间上房?咱们今晚要在此暂住一宿。”
掌柜的连忙答道:“这位公子,咱们客栈内只剩下一间房间而已,真是对不起啊!”
“这样啊……”南烈征深锁眉头。这下子该如何是好?他今夜要和唐韵蝶共住一间房吗?这怎么成呢?
就在南烈征犹豫不决时,唐韵蝶立即朝掌柜的吼道:“会不会做生意呀?快带路!”
南烈征干嘛扭扭捏捏的,两人同住一间房可是会要他的命?哼!真是气煞人了。
掌柜的连忙唤来店小二带路,以免一不小心惹火了这名姑娘,到时恐怕会连命都没了。
“唐韵蝶,你……”南烈征快被刁钻泼辣的她给气疯了。
“哼!”唐韵蝶才不理会他眼中的怒火,迳自捉住店小二。“喂!还不快带路,敢怠慢本姑娘,当心我赏你毒药吃,哼!”
“是……烦请姑娘随小的上楼。”无辜的店小二连忙带领唐韵蝶上楼。
店小二领著唐韵蝶至房内后,南烈征随后便跟进房内怒视著她。
她竟擅自决定,可还有把他放在眼里?
还未离开客房的店小二看著他们两人,害怕地抖著声问,“客倌,请问你们等会儿要用膳吗?”
店小二刚才可是见识了唐韵蝶的泼辣,所以格外谨言慎行,生怕引来无妄之灾。
“把客栈内所有的好菜给我送上来,还要一壶上好的烈酒。”唐韵蝶立即开口命令道。
店小二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望著南烈征。
“你就照她的话去做吧,顺便帮我送一壶茶上来。”南烈征叹了口气,神情十分无奈。
他心想,他们前来这间客栈住宿,必定为客栈内的人带来许多的困扰,而他也因为唐韵蝶的泼辣无礼深感无奈。
“是的,小的这就下去为客倌打点好一切。”店小二连忙退离客房。
唐韵蝶在那位店小二离开之后,神情十分愤恨地斥道:“哼!该死的店小二,是瞧不起本小姐吗?待他上来,我非给他吃一包赤蝎粉不可。”
“你在搞什么啊?干嘛没事发那么大的脾气?他又没碍著你。”南烈征终于忍受不了她刁蛮无礼的脾气,朝她怒吼道。“我就是心情不好,所以想找个人来发泄怒气,不行吗?”唐韵蝶怒瞪著南烈征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何发那么大的脾气?”他真是搞不懂她,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便发怒起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唐韵蝶没去多想,立即开口道出自己不悦的原因。
“什么?我?”南烈征不敢置信地回道。
好端端的,他何时犯著她这位刁蛮大小姐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这么讨厌我,不想和我住在同一间房内?”唐韵蝶思及他方才在楼下那般犹豫的模样就一肚子火。
“啊?”南烈征立即惊呼出声,“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我真是快受不了你的无理取闹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立即反驳。她何时在无理取闹了?“你也不想一想,咱们两人非亲非故,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不怕被人说闲话吗?”他可是好心地为她的名声著想,她却在那里无理取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怕什么?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怕人家说闲话。”她冷嗤回道。
“你!”真是气煞他了!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懂事、又惹人厌的女人。
“怎样?”唐韵蝶开心地仰著下巴看著南烈征。他那一脸挫败的模样,令她心情愉悦。
南烈征一看到她的得意神情,心生一计,打算好好教训唐韵蝶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丫头。
他唇畔扬著一抹邪笑,挥开手中白绢扇,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半步,他这才停下脚步。
“你……你要做什么?”唐韵蝶收起了脸上得意的笑容,故作镇定地看著眼前的南烈征。
“做什么?怎么,你现在可怕了?”南烈征故意在她的耳边吐气说话,令她连忙往后退去。
“我……我才不会怕你呢!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想使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却无法办到。
南烈征自然可以感受到她不稳定的情绪,因为向来没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的魅力,于是更加靠近她。“你是否忘了一件事,我可是个男人,而我们两人共处一室,难道……你不怕我对你怎样吗?”
唐韵蝶闻言,呆愣地站在原地不动。“你会对我怎样?”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完全听不懂。
“啊?”这会儿轮到南烈征傻眼了。
她会不懂他的意思?还是她又故意在捉弄他?哼!他才不会上她的当呢!
他以白绢扇抬起她的小巧下巴,以低沉极富魅力的声音道:“你会不知道?别说笑了,就让我亲自来为你示范一下好了。”他随即俯身以口含住她的红唇。
唐韵蝶因他的举措而愕愣著,也因为他的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烈征轻柔的吻著她的红唇,以舌轻撬开她的唇瓣,与她甜蜜小巧的舌尖缠绕在一起,汲取她的甜美芬芳。
“唔……”唐韵蝶因他高超的吻技而全身无力,立时酥软地倒于南烈征的怀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会目眩神迷、四肢无力、心跳加快呢?南烈征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
南烈征吻了许久后,才离开唐韵蝶的红唇,看著她眼神迷蒙、四肢无力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才不过一个吻,你就不行了?”
唐韵蝶一听,轻蹙峨眉,抚著自己的红唇,之后再伸手抚上他的薄唇。“这就是吻吗?”
她今日才知道何谓“吻”,而这种感觉,是她前所未有过的甜蜜、奇异感受,令她永远也忘不了啊!
南烈征立即皱眉问道:“你不知道这就是吻?”
“嗯。”唐韵蝶难得柔顺地轻点头回答。原来吻是这么甜蜜,那他可不可以多吻她几次呢?
南烈征万万也没料到,这居然会是她的初吻,连忙往她的颈间轻嗅,结果她身上竟有著处子的芳香,她仍是处子之身?!
他流连花丛多年,早可从女人身上的气味评断出那人是否仍为处子,而他的推断可从未失误过。
而唐韵蝶的思想独立、作风大胆,令他以为她早已不是处子,而他也不是挺喜欢她,所以才没多注意到她,自然也没嗅出她是处子。
如今他可后悔了,他向来不碰处子的,而他方才居然还将她的初吻给夺走,这下子他可能会因此而被她纠缠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