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猴急!”明珠轻拍了一下他摸上胸前的手背,顾盼之间,煞是动人。“我有话对你说……”
“宝贝,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隔着衣服,德格坚决地抚上她的丰乳,肆意揉捏挑逗。
“嗯……别这样……”一声嘤咛,明珠觉得自己的理智正一点一滴地流失。“先让我……把话说完……”
“来不及了,宝贝。”德格一把将她压倒在地,大手撩起她的裙子直往上抚去。“我现在就要你!”
见他急切的模样,明珠咯咯直笑之间,对于他休妻改娶自己的信念又增强了几分,是以也就任他卸去自己的底裤。
“宝贝,自从元宵一别之后,我作梦都会梦见你。”德格本能地说着甜言蜜语。他一把脱下裤子,举起她修长圆润的双腿放在肩上,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就这样撞进那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意义的花穴之中。
还未完全湿润的甬道传来一阵不适,可在德格轻佻慢稔的律动之中,一阵愉悦战栗兴起,她的体内缓缓地溢出一波波春潮。
“啊……”才逸出一声呻吟,仿佛怕让人听见,她的唇立时让德格压得死紧,而她也顺势攀住他的颈项,不住地与他的唇舌纠缠,带给自己更加泛滥的欢乐。“哦……德格……我怎么能没有你……”
低声喃呢中,她感到身上的男人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顺应他的热切,让自己逐步登上欢乐的高峰……
激情过后,两人迅速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而德格露出一个俊逸非常的笑容,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之后,便转身想要离击。
“德格!”明珠拉住了他。“我话还没说呢!”她娇嗔地道。
德格四下望了望,略显不安地说:“很重要吗?不能改天再说啊!”
“很重要!”明珠有些气恼。“再不说,等我嫁人就来不及了。”
“嫁人?”这个字眼,令德格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错!听说太后有意赐婚,所以我可能快嫁人了。”
德格勉强笑了笑。她要嫁人干他何事?
见他不言不语,明珠又自顾自地说道:“德格,你爱我吗?”
德格一征,笑容更加勉强了。“爱!当然爱罗……”
“那么,你休妻娶我,我只想嫁给你!”
闻言,仿若青天闪电般,德格白了脸色。“休妻?娶你?”他讷讷地重述着。
“是啊,既然你爱我,就没有理由委屈我当你的侧室。”明珠理所当然地说。
德格一愣,不禁大笑。而这一笑,却引来了四下找人的紫嫣来到附近。
困惑缓缓爬上了明珠的粉脸。“德格,你在笑什么?”
愚蠢的女人!德格敛住笑脸,不露痕迹地眼现鄙夷。
没错!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不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以为自己和那些贝勒的淫荡行为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吗?很不幸的,她的那几个男人之中,就有与他称兄道弟的哥儿们,而哥儿们聚在一起谈论女人是再正常也不过了。虽然他们这些哥儿们同上过一条船,说来有些尴尬,但她——明珠格格,早就成为他们茶余饭后促狭嘲弄的笑柄。这样的女人,除了私下充当免费的泄欲工具,他德格还能正大光明的要吗?
“明珠……”德格收拾起鄙夷的目光,骤然换上了似痛苦万分的神情——想要好聚好散,他就得发挥精湛的演技。“这样是不行的,我俩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明珠捉住了他的双臂追问。
而此刻,紫嫣不仅发现了主子的行踪,还意外地发现她与一名男子拉拉扯扯地窃窃私语,正自惊奇不已。
“我阿玛绝不会答应我休妻的!”
明珠心一沉。“那……那我嫁你为妾。”对他的万般迷恋,逼得她退而求其次。“明珠……”德格一叹。“你自己也说嫁我为侧室是种委屈,不是吗?”反握住她的双肩,他款款深情地望着她。“我不能这么自私,你年轻貌美,家世显赫,值得拥有最好的。”
这话正中明珠心事,不禁心生动摇。
从她迷惘和犹疑的眼神中,德格看得出来她即将被自己说服了。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用着既无奈又痛楚的声音说道:“明珠,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倘若还有来世,我愿来世和你共结秦晋之好。”顿了顿,他有些哽咽地又说:“太后仁德,指给你的夫婿必定是人中之龙,所以我很放心,也……也祝你幸福。”“德格……”一阵感动,一阵痛楚,明珠紧紧抱着他,经不住落下泪来。“我……我舍不得你!”
“我又何尝不是啊?”他这一声饱含痛楚的声音,令明珠的泪流得更急了。
躲在远处的紫嫣遥望两人搂搂抱抱的,瞠目结舌之余,她粉颊一红,连忙转过身去。犹疑了半晌,她立即快步离去。
该死!她又看了不该看的场面。
德格静静地抱着明珠,让她在自己怀中尽情的发泄一阵之后,才抬起她的下颔,温柔无比地替她拭去泪水。
“好了,别哭了,把眼睛哭肿就不好了。”
透过薄簿水雾,明珠怔征地望着他俊美无俦的容颜,一个情不自禁,立刻捧着他的脸,热情而激切地吻着他。
德格没料到这一着,愣了一愣之后,只得再次和她虚与委蛇番。但很快地,在怕人瞧见的心态之下,他坚决地拉开了她。
“此情可待成追忆。明珠,忘了我吧!”他缓缓地往后退了几步。“你自个儿珍重。”温情地丢下话,把匆匆转身离去。
“德格!”明珠情难自己地喊了声,奈何情郎头也不回地渐离渐远。
心胸一阵激荡,想到自己一手编织的美梦在瞬间残破不堪,她忍不住又哭了出来。为何现实总与想像天差地远?
第二章
春色烂漫,连黑夜都水漾般的柔,浸润着北京城八大胡同里的文人骚客,异常高亢地寻欢作乐。而饶富盛名的风月场所——漪翠楼更是人声鼎沸,笑语喧哗。
此刻,在最高级别的厢房里,上演的不是绮丽香艳的场景,而是满屋子佳丽围着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对饮说笑。
“贝勒爷,听说您前天去了涵香馆,大前天也去那儿?”一名体态丰腴的女子挨贴着慕嗥娇喷地道。
慕嗥啜了一口醇酿,但笑不语。
见他默认,那名体态丰腴的女子立时噘唇不依地说:“啊,您偏心!您都不晓得咱姐妹天天望穿秋水就盼着您来,您却只上别处去,这岂不是要想煞咱姐妹了吗?”
“就是嘛!”另一名娇小的女子立刻附和。“贝勒爷常来嘛,只要您来说两个笑话,咱姐妹的嘴想合都合不上,说有多开心就有多开心哪!”
“是啊,是啊!”慕嗥身后的高挑女子也跟着起哄。“只要您肯大驾光临,咱不收您银子都行。”
“那可不行。”慕嗥展颜。“只怕到时你家嬷嬷会气得跳脚哪!”
“管她的!”另一名打扮艳丽、年纪稍长的女子翻着白眼接口。“您慕嗥贝勒花在这儿的银子还少吗?少个一回两回的又不会死人!”
“是不会死人……”慕嗥笑着摇头。“可没收到白花花的银子,那可是教她比死还难受啊!”
一语既出,满堂一阵哄笑。
“这么好笑啊?”突地门打开了,一名脸上闪着讪笑的男人也进来了。“我可来得正是时候啊!”
“穆齐纳尔贝勒!”众女子一阵惊呼。“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袅袅地移动步子,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已迎了上去,挨腻上身。
“耶,去、去、去!”穆齐纳尔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挥手赶人。“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受罪的。”他最受不了烟花女子故作娇柔的模样了。
“受罪?”那名年纪稍长的女子也前来加入战局。“贝勒爷,您真不懂得怜香借玉呀!”
“是嘛,是嘛。”又一名女子欺压上来,抚着穆齐纳尔刚毅的脸庞娇嗲。“贝勒爷,您别每次来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别老是要找慕嗥贝勒爷来。有空,您也独自来坐坐嘛。”职业病一来,她将拉客的本能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慕嗥……”穆齐纳尔勉强转身觑了一脸窃笑的慕嗥,扯开喉咙喊道。“你别尽看戏,都快出人命了,你还袖手旁观?!”
这声“出人命”,惹得一群莺莺燕燕更加不依的直围着穆齐纳尔娇嗔抗议。
慕嗥笑得更加开怀,依旧喝他的酒、看他的戏。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处在一堆弱女子之中却脸色仓皇、毫无办法,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太有趣了。
“好了!”一声暴喝,厢房中蓦地变得静默。“你们统统给我出去,让我和慕嗥安安静静地说几句话!”他边说边将一班女子一个一个地往外推。
“慕嗥贝勒……”几名女子回头求助似的,不舍地望着慕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