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吗?我没有显赫的身家背景,跟你简直是天壤之别的两个人啊!就像云与泥……”她神色愁郁的仰望天空。
蓝少祺将下颚抵在她的肩窝,抱着她轻轻摇晃着。“不,你是一个值得我用一辈子当赌注的女人,所以我不怕,而且我要的是一个可以和我心灵上契合、可以和我分享所有快乐与财富的女人,我要的并不是那些虚名功利。”
杜悠悠能分辨得出他眼中给她的安全,甚至他的肩膀以及温软的胸膛都是她受伤时最佳倚息的避风港;望着他深情款款的温柔眼神,她所有的疑虑不安全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他再次轻探她心房。“嫁给我好吗?”
她感动不已,慎重的点头。“嗯!我答应……
蓝少祺终于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在月亮的见证下,执起她的柔荑缓缓为她戴上求婚戒指。
“我爱你!”
“MET00……”
夜深了,月色依旧美丽,四周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院子内那张已经没有人的吊椅应着夜风轻轻晃动……
第十章
蓝少祺说什么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要这么快结婚……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不想嫁给我?”低咆的嗓音中蕴藏着愤怒。
杜悠悠只是十指不安的绞扭在一块儿,没有回答。
蓝少祺费了好大的劲才压抑下那股呼之欲出的愤怒。“说!给我一个好理由!”
她可怜兮兮的开口,“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这句话让蓝少祺听了差点内伤。
“是我对你不好吗?”好!不说是吧!他自有办法逼供。
她摇头。
“那是我的经济情况让你没有安全感?”
她的头摇得更厉害了。
“还是你另外有喜欢的人?”如果有,他非把那个人给毙了!
她的头摇得更猛烈。
他抓狂的咆哮,“既然都不是,那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不嫁我的理由!别光摇头,给我一个解释!”他愤怒的将她摇晃个不停的头钳固在双掌中。“说!”突地,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落下。
她这一哭,结结实实将蓝少棋吓了一大跳,赶忙松开手。“有事好商量!干嘛哭呢……”
瞧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啜泣模样,好像被他欺负得多惨似的,等会儿被爷爷看见,又有得被念了。奇怪的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的孙子,老人家疼杜丫头可说是疼到心坎里去了。
“对不起……不是我不肯嫁给你……而是……”
蓝少祺抽了几张面纸替她拭泪,拍拍她的肩安抚道:“我知道,我刚刚的态度是凶了点……那是因为时间快到了,爷爷跟他的两位好友打算让我们三对新人同一天结婚,你却突然说不嫁了,这让我有点错愕……”
“不!不是这回事……”
不是这回事?那她到底哭什么?但他知道她绝不是因为要结婚喜极而泣。
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难猜测,比他手中的病患更难搞定,有时候真搞不懂这些个心思难以捉摸的人,尤其是他的小女人。
“是……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幸福了,过得很好,你和爷爷又这么疼我、照顾我……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她吸吸鼻子。“如果我嫁给你,你一定会加倍的疼爱我……”
没错,他连一天都不能没有她在身边。
“可是我不能这样……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蓝少祺蹙眉瞅着她。
“如果我太幸福……老天爷会罚我的……我父亲至今下落不明……不知道有没有穿暖吃饱……不知道是不是跟游民一样居无定所……有没有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蓝少祺心里有谱了。
“我若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而忘了父亲……那就太不孝了……虽然他不是一个尽责的父亲……”
如果单纯只是这件事情,那就简单多了。
“如果找到你父亲,你是不是马上嫁给我?”
“嗯!”她点头。
“好,那我答应你,我们不同邵宸与辜衍他们同时举行婚儿,这件事我会亲自跟爷爷解释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一旦让我发现你怀孕了,不管你是否答应或是还没找到你父亲,都马上举行婚礼,可以吗?”
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好!”
蓝少祺胸有成竹的扬扬唇角。找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太简单了!
依他看,他还是暗地里准备婚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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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少祺从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远眺,原本蔚蓝的天空被落日余晖取代,火红落日正渐渐沉落地平线。
他望了望墙上的挂钟,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点时间,想起爷爷今早跟他提起邵宸与辜衍的际遇,他不禁低头微笑。
看来他们三人在同一时间分别坠人了情网,爱上的女人居然都是特殊行业的女人。看来他们真是应验了“臭味相投”这句话,看女人的品味还真是如出一辙啊!打个电话消遣、消遣他们吧!
正准备拿起话筒,门铃响起,他索性放下电话前去开门。
“你终于来了!正在等你。事情调查得如何?”见到来人,他劈头就问。
跟着蓝少棋身后进门的那名男子喘着气道:“大医生,你就不能让我稍微休息一下吗?我可是刚从那里确定后就赶过来赴你的约喔!”
“你确定对方就是我要找的人?”
“大医生,我的命是你救的,这捺腿也是你帮我找回神经知觉的,你的大恩大德我都还没报,怎么可能骗你呢?更别说我可是个超级探员呢!”罗烈抱怨道。
“废话少说!人在哪里?我门即刻去找!”蓝少祺操起椅背上的外套,将刚坐下的罗烈拉了就走,丝毫不给他喘息的空间。
不消片刻,蓝少棋已经来到罗烈打探到的位置。
他蹙眉望着荒废的地下道,整个人口处堆满了垃圾,阵阵恶臭飘扬于空气之中。“罗烈,你确定他在这里?”蓝少祺的语气中充满讶异。
“根据我的手下的回报,是在这里没错。”罗烈回道。
“你的手下?”蓝少棋挑眉看着他。
“就是我的一些游民朋友。”罗烈比了比身后站着的几位游民朋友。
“最好是他,不然我就再让你那条腿离开你的身体!”蓝少祺捂着鼻子,快速通过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垃圾堆。
罗烈则拿着一张报纸面有难色的尾随着他进入已经臭到不行的地下道,他忍不住问道:“喂!你找的究竟是哪个重量级人物?需要你堂堂一个国际知名的大医生屈就于垃圾堆之中。”
蓝少棋横他一眼,不想回答他的问题,避免吸人过多的恶气。
“哪!就是那一个!”突然,罗烈指着前方一名紧抱着破烂棉被、一身褴楼的老人。
他们的出现,将沉睡的老人给吓醒,全身颤抖的紧捉住唯一的家当往墙角缩瑟。
罗烈一个眼神,跟随他而来的游民朋友便将老人团团包围。
老人见状,连忙跪下来磕头如捣蒜,惊慌失措地求饶,“几位大人饶了我吧!我真的已经没钱了……欠你们的钱……我……请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这肯定是悠悠心心念念的父亲了!
怎么他们父女俩会差这么多?一个是勇于负责,一个竟是这种毫无担当的模样。
蓝少棋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拉了拉笔挺的西装裤管,在老人面前蹲下来,寒霜拂面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杜悠悠?”
不问还好,这一问,吓得老人差点连头都磕破了。“大哥!你有事针对我就好!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蓝少棋憎恶地咒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因为你的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一想起那段日子,他就替悠悠抱不平。
“呜……呜……我错了……”
蓝少祺懒得跟他耗下去,尤其是在这臭得不知如何形容的空间中。他对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就是他了!”
“你确定?”罗烈反而有些质疑。
“放心,不会错!”
“你确定就好。带走!”
“嘎……老大,你们放了我吧!”
一眨眼,老人被四名大汉给架出了地下道。
出了地下道后,罗烈终于忍不住语出威胁,“喂!你再不给我讲清楚,我会跟你翻脸喔!那老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蓝少棋脱下外套。“我先回去梳洗一番,真是臭得让人无法忍受。”
“那老人究竟是谁?”罗烈非闻出个所以然不可。
蓝少棋随手招了辆计程车。“记得把他处理好带来给我。”
“喂!你还没回答我!”
蓝少祺一步跨进打开车门的计程车,没好气的说:“不就是我的婚礼没有他就举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