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啦!」气氛有点诡异,恁是神经再大条,湘晓也不会智障到认为他只是随口问问。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是她所不明白的……
「哈哈。」麦逸勋笑得非常虚伪。
是吗?小香菇她是因为了解而护著阿祥,并非感情因素?哈哈哈,她确定,可他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倒是不确定他护著她,究竟是出於了解,还是感情因素了……
天哪!麦逸勋快透不过气了!他没事去管小香菇喜欢谁、爱谁干嘛?她不是小孩子了,而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她的工作夥伴,又不是她的保母!
「喂,麦逸勋,」湘晓拍拍他的肩,问道:「二个赌约,要不要?」
沉吟半晌,俊眸与她对望。赌约,是专属於他们的默契,小香菇用惯了,是不是代表著她也把他放进心里头了?他的地位,应该不会差阿祥等人太远罗?这样的比较,天杀的可笑,麦逸勋却该死的在乎!完了完了,他中了小香菇的毒了!从此以後,他该不会陷入绝砚狂恋巴黎的那套公式吧?啧,光是用想的,麦逸勋就吓得「皮皮挫」!
「呼……好,我答应你,期限是半个月,你尽管去查证幕後主使者,你父亲那里,我暂时帮你保密。」他投降了。
别看小香菇小小—个,她身体里蕴积的毅力能耐,饱满得让人难以估计,他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会自己创造机会,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
「二日为定!」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湘晓轻鎚他,问:「那我们和好罗?」
「嗯。」好好笑,他们没有吵架呀!都是他想太多,「你跟那个阿祥真的……」
「唉唷,安啦,我们熟到快烂掉,不会有什么火花的啦!」奇怪他干嘛好像很不放心的一问再问?更奇怪她干嘛乖乖的回答了又回答?情况实在是奇怪得很无厘头……
「哦。」短暂的沉默。「抱歉,也许我应该替阿祥说句话的。」
湘晓愣得退後了两步。他跟她道歉?哇咧,他疯罗?「喂,你脑袋秀斗啦?」
她很直接。「虽然我刚才蛮气的,不过你是荷风的负责人,我想你做的
对吧!」她计较的,只是他刻意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
「嗯。」
「没事的话,我得走了,Monkey大概饿死了。」湘晓想假装出轻快的口吻,可惜微颤的音调早巳出卖了她,她只好赶快转身,拉开门把——一只大掌却及时压住门板。
她回头,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麦逸勋黑幽幽的眼眸中,透著挑情的笑。
她会感到紧张,证明了动心的人也不只有他。太好了!他想,他就是要小香菇对他,跟对别的男人不同,他要求她一切的特殊待遇!
「还有什么事?」湘晓的声音异常紧绷。
麦逸勋扯出一个无赖至极的笑弧,低低轻喃:「没有,只不过这个赌约太大了,我想我应该可以要求你先行缴交保证金。」
「啊?』她还来不及反应,热烫的男性薄唇却精准地俯了下来,寻著了
她甜蜜的红唇,缠绵热吻……唔唔唔,哪有人这样子的啦!赌就赌,还追加什么保证金,他根本是流氓嘛!
呃……不过,当湘晓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接著在他的鼓励下,反被动为主动,害羞却不退缩地探索他的身体时,谁还有空计较那么多啊……可怜的小Monkey,你可能还得饿上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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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铃铃——」无敌响亮的闹钟喊得声嘶力竭,号称浑身是劲的电池都快跑到没力,无奈道高一丈、魔高一尺,躺在床上的人儿硬是赖著不动,嗜睡的功力无人能及。
「汪!汪汪!」被吵到快变成史上头一只精神衰弱的狗儿,再也忍受不了闹钟歇斯底里的叫声,短腿一跃,顺利地从它温暖的狗窝跳到主人床上,展开每天早上都免不了的口水攻势。
「唔……走开啦!」翻身嘟嚷,湘晓裹著小熊被单,推开Monkey又继续睡。
「咆——」遇到这种不长进的主人,再坚强的小狗儿,也不禁要流下几滴尊贵公狗泪……不行,它是人类最忠实的夥伴,主人上班不迟到都得靠它了。
「汪汪!汪汪汪!」
「拜托,不要闹了,我的头很痛耶!」不敌Monkey在耳边的狂吠,外加口水乱吐,她捣著痛得快要爆炸的头颅半坐起身,随手抓来闹钟一看——
「妈的!又来不及了!」
拖著彷佛有几千斤重的身躯往浴室走,湘晓一面刷牙洗脸,一面回想她调查到的蛛丝马迹。人,一个接一个的追查,可惜两个礼拜过去了,一丁点眉目都没查到。
山庄内部的人员各司其职,谁有不正常的出入,其实很容易想起来,而且监视录影带里,也没其他人有特别怪异的举动,可见下药的人一定对山庄内部架设监视器的位置一清二楚。这不摆明是自己人干的吗?湘晓百思不解,会是谁故意要陷害阿祥、陷害她?是被她整过的警卫?常让她提著耳朵吼叫的小妹?是工人?是没有问出宝物所在的客人?不,不可能,这段时间内,她和大夥儿的感情都不错呀!
「喔……」一阵天旋地转,湘晓连忙蹲下调整呼吸,眼前已是一片黑她不想请假呵!接下来的日子,荷风开幕在即,杂务多如牛毛。娇客也差不多都要离开了。她很害怕调查行动会益加困难,最後,她输了一个赌约不要紧,没办法替阿祥洗清罪名才真正会让她呕到死!
「呼呼……」闭著眼睛摸索到冰箱旁的狗饲料,湘晓倒了一些出来,放在手心让Monkey吃,自己则感觉越来越昏、越来越昏……
「汪汪!汪汪汪!」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她又听到Monkey的叫声,好像……还有门铃声……想都没想就爬著去开门,湘晓压根儿忘了,这时问不会有人上门找她。
「你——不舒服?」是麦逸勋。
「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舞会事件过後,她便搬回租赁的小套房,他没来过呀!
麦逸勋一手提著Monkey,一手抱起她放倒在床铺上,洋洋得意的说:「天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吹牛大王!她冷嗤—声,
「好哇,那可不可以请麦大算命仙指点小女子我,我现在为什么觉得头重脚轻,他妈的不舒服……唔!」
他吻住她的唇,制止她三句不离口的脏话,在她额头摸了几下,才说:「你在发烧。」
「真的吗?」湘晓昏得神志不清,蹙眉喃喃自语道:「发烧?我好多年不曾生病了……生病很麻烦,需要别人照顾,可是……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抚摸她脸颊的指尖一抖,麦逸勋的整颗心都拧了起来。
小香菇是他见过最坚强、最独立的小女生,他欣赏她这一点,却也万分心疼她这一点哪!、
为了追踪破坏舞会的幕後黑手,他见她的公事都做不完了,还想尽办法去问、去查,原本纤细的身子因忙碌更是瘦了一大圈。
有没有帮阿祥洗清罪名真的那么重要?唉唷,酸酸的气泡又不断冒出来
「吁……」昏沉中,湘晓感觉到额头上多了一条湿毛巾……厨房渐渐有香味飘出……然後,冰凉的手指滑到她後颈那朵天堂鸟图腾,来来回回的游栘……
「小香菇,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倔强呢?」叹息悠悠,温润男音轻喃著她听不见的话语。
天堂鸟花,终究不是鸟,是花,就得落地生根的,展翅高飞的姿态,只能当作一种象徵精神,她……可曾明白?
第七章
浑浑噩噩醒来,天似乎暗了。
湘晓撑起身体,瞥见麦逸勋还待在屋子里,一人一狗坐在地上,Monkcy遭到他的一双魔手捣乱搔痒,咿咿笑得肚皮朝上。
「醒啦?桌上有刚热好的稀饭,快起来吃!」伸手采采她额头的温度,他噙著笑,自往脸上贴金的说:「哇哈哈,你看,在我的悉心照料之下,烧退得多快呀!」
「哼哼,谁晓得你有没有趁机偷打我。」头不痛了,可是昏睡了太久,湘晓说起话来仍是有气无力的。
「拜托,本少爷像是那种宵小之徒吗?」麦逸勋睥睨著她,一副受到极大侮辱的模样。
她回睨他,简洁有力的说了个字:「像!」
「呵,会斗嘴了,代表你的病都好啦!」
「你……」震愕一动,湘晓呆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空虚的心被某种温暖填满,甜甜的滋味弥漫周身。他是在关心她吧?这家伙!说句正常一点的话会死啊!
「麦逸勋,你这么悠哉的待在我家一整天,是荷风要关门大吉罗?」唉唷喂,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她的关心又正常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