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却想当男人眼中的猎物,希望将男人爱慕的眼光一一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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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书骑着摩托车将她送到一栋白色,外观显得有些陈旧的大楼前让她下车,目光显得有些依依不舍,自从他当了兵后,总是特别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点滴时光,也特别的多愁善感。
“我在附近的咖啡厅等你。”
“结业式不一定什么时候结束,可能要等一会。”
“知道了,快进去吧!”
骆芸朝陈其书挥挥手,转身进了大楼搭上电梯,才一出电梯口就见到许许多多的人,热闹嘈杂得像开Party,会场布置得缤纷多彩,有数十种的餐点与香槟饮料,人来人往的擦身而过,演员班、工程技术班、歌唱班、主持班的学员难得与企编班的学员们同聚一堂,每个人莫不以新奇的眼光打量着彼此,似乎已经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当成未来的合作伙伴或敌人。
“骆芸,你可来了,我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杨劈头便道,顺手还取了桌上的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还没开始?”她笑问,虽然这是预料中的事。
“大牌的还没到啊!”他对她眨眨眼,低声说道。
骆芸地眼扫了全场一眼,望见了李奥。心,竟莫名的感到踏实。
“你不是在暗示我李老师不属于大牌之列吧?”骆芸出言调侃。
她知道李奥从不以大牌自居,尤其对学生分外的客气,这或许也是他成为班上同学公认的好教师的原因之一,毕竟在这个社会上谁不希望自己被尊重呢?何况训练班的学员年纪都不算小,各行各业的都有,每个人也都有每个人的专长领域,没有所谓的谁高谁低。
“嘿,你不要挑拨离间哦!李奥可是本人最想跟随的人,别坏了我的好事,否则……”
“否则怎么样?跟我翻脸?”骆芸笑得更甜更迷人了。
“我从不跟美女翻脸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出现,覆上了杨伟宝的肩头打断了他的话,骆芸不由得望向那只手的主人——是一脸笑容的李奥。
“你们谈什么这么开心?”李奥的眼望望杨伟宝,又望了望淡笑着的骆芸。
“谈李老师上课上得多么好,我们有多么喜欢听李老师的课啊!”杨伟宝反应极快的马上笑嘻嘻说道。
“狗腿子!”李奥的手在杨伟宝身上用力的捶了一拳,笑骂道,眼光继而转向了骆芸,“骆芸你说。”
“说什么?”
“说你们方才聊些什么?”
骆芸直勾勾地瞅着他,为他这般执意想知道他们方才谈论的话题觉得有点莫名,顽心一起,遂道:“正是宝宝说的喽。”
李奥扬起了眉注视了骆芸几秒钟,直到她略微脸红地将视线挪往别处才缓缓将目光移开。“原来,你们都这么爱我。”
“是,我们都爱你,爱到随时随地都谈论着你,这是真的,老师,你那有没有缺人?”
骆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由得轻骂了句,“狗腿子!”
“这年代不狗腿子怎么混饭吃,对不对,老师?”杨伟宝讨好地说。
“对,对极了。”李奥点点头,言不由衷,一双眸子又朝笑得一脸嫣红的骆芸望了一眼。
骆芸觉得今天的李奥有点反常,他的目光大胆而直接,像在探索些什么似的,他在想些什么呢?她不懂,这样的打量让她直觉地将男人的游戏联想在一块,她不是演艺圈的人,不想玩,也玩不起他的游戏。
是的,她承认自己深受他的吸引,但,那又如何呢?这样心动的感觉她不是一次,不过……却是认识陈其书以后的第一次。
潜意识里,她渴望李奥的爱,渴望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情,而现实生活里,她却非常明白陈其书才是她最好的选择与依归。三年了,不算短的日子,她知道她会嫁给陈其书,一直是如此,而李奥,顶多是生命中的小小涟漪,她确信。
突然下起一场雷雨,大得让在室内举办结业式的所有人都听到震天价响、轰隆连连,骆芸想到了陈其书,不知他是否淋到了雨?还是安然无恙的坐在约好的咖啡厅等她?
台上的人一一发表着这一期训练的感言,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零零落落的感谢字眼依稀在耳畔响起又散落,半点精神也提不起,想着与陈其书的相识,想着陈其书对她的好,她决定让自己那微妙的心绪所牵动,远远地离开所有可能让自己心变的因素。
为的是自己的无法把持吧?骆芸笑着自己三心二意。她原是个多情女子,却一心相守陈其书,因为他值得,也因为他是万中选一的好男人。曾经有人间她,短短三年怎么知道他就是个好男人?她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对方,却在心里答着,我就是知道,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吗?其实不然。
他对她的深情与恩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明白,终其一生,她不会忘了他对她的好与爱。终其一生,她不会忘了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用他全部的深情来爱她,那一段曾经,足以让她刻骨铭心
那一年夏天,也就是和陈其书初相识的第二个月,她出了—个不小的车祸,脊椎骨受了伤,躺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每每痛得夜里醒来,泪便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的伤好不好得了,更不知道这椎心刺骨的痛是否会跟着她一辈子……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的脾气总处在歇斯底里的边缘,常常对陈其书发脾气,剑拔弩张地吼叫。当时,他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在该吃药的时候喂她吃药,在该复健的时候千里迢迢带她到医院做复健,从没见他表现过一丝不耐与说过一句苦。
她曾经希望他离开,也害怕他离开,那一段时间,她只有他,连家人也没有似的。是他的爱感动了天?或许。
在一年后几近绝望下,她遇上了一个名医,治好了她那西医们皆束手无策的病痛,也让陈其书有了喘息的空间。
他认识她,像是来还前生的债似的,一天一天的守着她,直到她对他的爱根深蒂固。
第二章
“真的不参加待会儿的聚会?”杨伟宝试着挽留骆芸。
“不了,我还有事。”骆芸再一次笑着婉拒道。
“那——我们再联络了。”
“嗯,再见,我先走了。”骆芸与杨伟宝挥了挥手,走向电梯,等电梯的当下,她拿出了背包里的黄色雨伞,将伞套打开,伞上因收藏形成的皱摺也往她温柔地抚触下摊平。电梯上来又下去,来到两个钟头前与陈其书挥别的原地。
人生似乎总是这般,来来去去,依旧是要回到原点。
撑开了伞,骆芸走进大雨中,她很确定自己的目的地,丹堤咖啡厅。
她看见他了,正低头翻阅着报纸,搁下手上的伞走进了咖啡厅,迎面而来的冷意让全身半湿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脚步更快地往陈其书走近,才要唤他,他不先意识到她的到来似的先抬起了头。
“淋雨了?”
“没,我带伞了,你呢?有没有淋到雨?’’
“我运气好,一踏进咖啡厅就下了一场大雷雨。”陈其书笑得温柔,见她脸上满是雨珠,用手替她擦了擦,一边体贴地问道:“叫点热的喝,咖啡?还是奶茶?”
“我想喝你。”骆芸盯着他,想着自己好久没对他温柔了,总是凶巴巴地,像个母老虎似的。
“喝我?走吧,我们回家去。”他执起她的手,语气嗳昧,神情更是暧昧。
“回家?你家还是我家?”
“当然是我们的家。”
陈其书老管她租的那间小套房叫“我们的家”,她愈听愈喜欢,心里甜滋滋的,感觉好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我们结婚好不好?”她突然认真地问着。
“想通了?不想再多玩几年?”他没有被她的话吓一跳,娶她的心早已确定,对他而言只是早晚而已。
“我怕你被抢走啊!”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抢手?”他捏了捏她的鼻头,笑得温柔。
“就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赶快把你套牢,你才不会挣扎。”
“看来是你怕自己没人要。”他故意消遣她。
“嘿,陈其书,你女朋友我可是非常非常抢手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开玩笑的,决定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她装蒜的将他一军。
“结婚啊!你不是刚跟我求婚了?”
“我跟你求婚?”骆芸红着脸嘟着嘴,“你少臭美!”
“算我臭美,那我跟你求婚,亲爱的老婆大人,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我想想……就你退伍那一天好了。”
“什么?”陈其书听得有点愣住。
“我们先订婚,再挑个日子结婚,就这样了。”骆芸边在脸中盘算边点着头。
“会不会太急了?”
“你不想娶我?”她娇嗔的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