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倒是没猜错,他确实是对昔日的江南第一美人--白湘云没啥好印象。
「耶?我怎么可能推测错误?」夸张捧脸,狂摇着头吶喊,「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最完美的情节,怎可能有错……」
见状,知他故意恶搞逗笑,花宦飞又好气又好笑,大掌往乱发蓬蓬的小脑袋下轻下重拍了下去,横眼笑骂,「小叫化,你可以再夸张一点!」
眼见自己的演出不受观众欣赏,容小小嘟嘴埋怨,「好啦!不玩了,大爷我洗耳恭听就是,请你娓娓道来吧!」
见他嘟嘴嗔恼样,蓦地,花宦飞心口竟莫名隐隐悸动着,觉得他这模样好可爱,让人好想冲上去抱一抱!
慢着!可爱?抱一抱?他竟然会觉得一个十八岁、发育不良的少年可爱,甚至想冲上去抱人,心口还会怦怦乱跳,像小鹿乱撞似的?
这真是太恐怖了!莫非他真有龙阳之癖?
「哇--不会吧!天啊!天啊!这是怎回事啊?一定是一时失常、失常啦!」被自己奇怪的心思给吓到,花宦飞脸色惨绿,哇哇大叫地惊骇抱头猛摇,似要将脑中的想法全给摇掉。
「喂!你在鬼吼鬼叫些什么啊?」被他莫名其妙的大叫给吓一跳,容小小先是愣了下,随即一巴掌就不客气地呼上某路痴的脑门,瞠眼气呼呼叫骂,「本大爷摇完都说下玩了,你还摇个啥劲?回神了啦!你到底要不要说啊?」
被打回神,愣愣盯着脏兮兮小脸瞧,却发现心口的悸动不但没平息,甚至还越跳越快,就连想抱人的冲动也越发强烈,花宦飞俊脸顿时垮下,两只大掌蓦地往茫然不知情的人肩膀一搭--
「小叫化!」神色严肃到像得了啥不治之症。
「干啥?」这路痴有病不成?
「以后,我若失心疯地朝你扑抱过去,请你直接一掌将我打昏吧!」以免惨事发生,干下万夫所指的大错!花宦飞沉重万分,一脸悲绝要求。
「这有啥问题?全看我的!」拍胸口答应,容小小恶笑不已。呵呵……有人欠揍,难道还找不到人开扁吗?
瞄一眼眉开眼笑,似乎很乐可以揍人的某乞丐,花宦飞不禁为他感到悲凉不已……唉!小叫化是不知身旁之人的下流意念吧?不然早就连滚带爬,逃之夭夭了。
呜……自己真的好龌龊啊!
「喂!」一掌刮向龌龊之人的后脑勺,将他从自我唾弃中打回神,容小小白眼骂人,「你到底还打不打算说啊?大爷我还等着听你爹娘惊天地、泣鬼神,直比粱祝的爱情故事呢!」
这小叫化是打哪来的信心认为他爹娘之间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缠绵爱情故事啊?
干笑地摸着鼻子,花宦飞一脸的抱歉。「呃……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第五章
一刻钟后,在某路痴简单扼要的叙述下,容小小已大致了解了,并简略地归纳出故事内容--
「简而言之,就是当年你爹带兵北征之际,在某一场战事中受了敌人的埋伏,在敌人追赶下带伤逃亡,却在雪地中昏迷,刚好让路过的你娘救起,然后两人天雷勾动地火,情投意合的展开一场缠绵恋情,可最后还是下敌两人之间的个性歧异,落得劳燕分飞,黯然分手?」
「没错!」点点头,花宦飞不忘纠正,「我爹有没有黯然,我是不清楚啦!不过我娘可没有喔!」这点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有辱娘亲的个性。
「了解。」跟着慎重其事点头,容小小又道:「现在我重新更正一次--你爹娘天雷勾动地火,情投意合的展开一缠绵恋情,可最后还是不敌两人之间的个性歧异,落得你爹黯然、你娘乐呵呵分手?」
「孺子可教也,改得真好!」忍不住给予拍手鼓掌。
「好说!好说!」拱手为礼,故作谦虚,随即咧嘴笑问:「你先前说要帮人取回一件定情信物,应该就是帮你娘吧?」
「答对了!聪明的小孩,再给你鼓鼓掌。」笑呵呵接腔,两只大掌果真又拍了好几下。
凑兴地做出志得意满的表情,和他玩闹了好一会儿后,容小小这才白眼笑斥,「当我笨蛋啊!若连这样都联想不起来,岂不是连三岁孩童还不如?」
闻言,花宦飞只是一径的笑,而容小小想了一下后,好奇又问--
「你娘也真怪了!既然都和你爹分开了,那啥定情物的干嘛还要回来?就当丢了算了!」以为定情物不是啥金钗就是玉佩,又不是啥多了不起的东西,干啥执着于送出去的那个?
「原本我娘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蓦地,他话声一顿,漾起很具深意的微笑来。
「可是啥?」急急追问,暗恼某路痴说话不干不脆,存心吊人胃口。
「可是为了替人解毒,我娘只好勉为其难的要我来取回当初送出去的信物。」不然以他娘的个性,又怎会执着一样死东西!
「替人解毒?谁啊?」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太过探人隐私,容小小好奇心正无可遏止的蔓延。
兴味瞅他一眼,花宦飞发现自己竟不排斥让他知晓自己的一切,当下微微一笑,向来顽黠的黑眸浮现着几许孺慕之情。「一个我希望未来能喊他一声爹的人。」
「耶?你想叫爹的人……」惊讶的脆嗓蓦地一顿,容小小有些明白了,霎时搔着一头乱发干笑不已。「嘿嘿……我明白了!」人家王爷可以娶妻纳妾,花大公子的娘当然也可以有新对象啊!
好!好样的!花大公子的娘真不赖,没有烈女不事二夫的要命思想,懂得追求自己的幸福,太好了!
暗暗点头赞赏,好奇心还未被满足。「那定情物究竟是啥,还能帮人解毒啊?」
「凝露珠。」
「凝露珠?!」惊声大叫,容小小震愕地跳了起来。「你、你有没有说错啊!凝露珠可是当今最神秘的门派--『镜花宫』的镇宫之宝,相传只要佩带在身上就可以百毒不侵;若是中毒之人,不论身中何种厉害的毒物,只要将之含在嘴里,再施以『镜花宫』的独门内功心法相助,不出三日,凝露珠便能将中毒之人的体内毒性全数吸收化解掉!」
「好详尽的解说,厉害、厉害!」花宦飞忍不住鼓掌,还真不得不佩服他。
「重点不在这儿,而是……而是……」两手无意识地朝空中乱挥,容小小因太过震惊,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而是啥?」虚心求教,不耻下问。
「而是凝露珠是『镜花宫』的镇宫之宝,那你娘不就是……不就是『镜花宫』宫主?」终于受不了他迟钝不解的笨样,容小小瞪眼吼叫了出来。
「她确实是啊!」这有啥好奇怪的?花宦飞啼笑皆非,不懂他在震撼些什么?
竟然真的是!得到证实,容小小有些傻眼,呆呆瞪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混了好一段日子的路痴瞧,好一会儿后,终于接受了事实,忍不住嘀咕起来--
「『镜花宫』的少主竟是个路痴,这真是……真是……」唉……说不下去了!这事若传出去,岂不笑掉江湖人士的大牙?镜花宫耶!最神秘、最厉害、最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敬畏的镜花宫耶!结果少主竟是他这种德行……真是无话可说了!
「真是怎样,??」嘿!为啥他觉得小叫化的眼神很污辱人?搓着下巴,花宦飞恶笑问道,打算若听到啥污辱性的话儿,就要出面来「维护」尊严了!
容小小可不是傻瓜,发现有人脸色不善,哪会笨得说出心底话,当下不禁嘿嘿直笑,赶紧将话题转开--
「那你向王爷讨回凝露珠了吗?」刚刚两人关在书房谈了那么久,应该已经将东西拿到手了吧?
闻言,原本还咄咄逼问的恶笑瞬间垮下,花宦飞苦着一张俊脸。「没呢!咱们的王爷大人很威严的丢下一句『这事以后再谈』后,就走人啦!」
「那……现在怎么办?不是急着拿凝露珠回去救人吗?」搔搔头,一时也没主意,干脆将问题丢回给事主,看他打算怎么做?
「倒也没多急!我娘暂时还抑得住我那位叔叔身上的剧毒,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有事,若真有啥变化,我娘也会想办法通知我的。现在麻烦的是,不清楚王爷大人的『以后再说』是多久的以后?」无奈耸肩,随即又坚定道:「无论如何,反正我一定会尽快将凝露珠取回!」如果有人坚不还回,就算用偷、用盗的,也一定要拿到手。
「那?」扬眉,要他说明接下来要如何?
「人家王爷大人说了,要我们先住下来,所以我们就别辜负人家的美意,准备好好享受在王府吃香喝辣的日子吧!」他笑,黑眸灿灿,亮如星芒。
「我可以预期,定北王府接下来的日子将会非常的热闹!」看着他闪闪发亮的诡谲眸光,容小小不禁暗暗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