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瞧,我才一个转身而已,你就给我惹出这等喧然大波,如今我生意没谈成,又得收拾你破坏的这一切,你这居心叵测、不知感恩的家伙,我高度怀疑你就是老天爷派来存心要我命的杀手。」
他严厉的指控遭季巧儿摇头否认,她极力澄清之余,还大声叫屈。
「少爷,你别给我乱扣帽子,你生意没谈成在前,我烧你屋子在後,关我什么事?话说回来,我自问对你、对寒家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後已、绝无异心的,你先放开我,我再好好向你表明我忠贞不二的心……」
不论季巧儿如何解释,如何喊冤,寒浩之就是不肯放开,更甚者,还将她一把丢在床上。
他站在床前怒目以对,「你这鬼丫头,你那所谓忠贞的心,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在意的是你为什么老在闯了祸後,还不断找藉口搪塞、不知反省。」
「我哪有替自己找藉口?每次犯错後,我也有很认真的在反省呀!真的啦!」床上的季巧儿畏惧的缩起身子,拚命的向墙角移去,「少爷你先别这么生气,冷静下来,否则你会失去理智、失去判断,会搞不清楚事情真相,作出错误的决定。」
「我唯一搞不清楚的,就是你为什么会是我命中的煞星,我唯一不能谅解的,就是你为何要一再出现在我面前。」寒浩之弯下身,在她吓坏的小脸蛋前龇牙咧嘴。「哦!我懂了,你来找我,是因为你这黄花闺女压根忘不了那天那一吻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让你这未嫁云英动了春心是不是?」
季巧儿让寒浩之说得脸红不止,连忙否认。
「不是!少爷,我哪有想这个?你别胡说,那天少爷你不过是一时冲动,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你没放在心上?」
寒浩之眯起眼,将脸压近季巧儿鼻前,感受到她身上的香气,忍不住将暖暖又沉重的呼吸喷撒在她唇上。
「你的意思是,这些日子你都没想过我?没想过那天的情形?」
季巧儿撇脸看向别处,羞得两颊通红,手足无措。
「没有就没有,我只是个丫头,我怎么可能想你?」
「但我可想疯了!」
寒浩之一个欺身,如恶虎扑丰般推倒季巧儿。
多日压抑的情欲化成一团猛烈的火球,灼烧一室浓烈的气氛,他大掌蛮横的压在她肩上,两人鼻尖相触,四目相接,灼热的呼吸混成一气。
「谁规定当丫头的不能想主子?我瞧你心里一定记挂著那天的事,要不怎会无视我的命令,以著送喜烛的名义想窥探我在不在?」
主子应酬後的甜醺酒气,让季巧儿跟著晕了头,「少爷,你说的什么话,别往脸上贴金呀!我才没那么不知羞耻哪!」
「那么,就算我不知羞耻好了。」
不再给季巧儿说话的机会,寒浩之眼底一沉,低头就吻上她狡辩的唇瓣。
啜著季巧儿滑滑嫩嫩的唇,他忍不住挑动唇齿,在她毫不抗拒的消极配合下,运用技巧轻叩牙关,强行将她那甜香的软舌吸吮到他嘴里舞弄。
唇齿相依、啃咬之间,激动的情绪窜升到最高点。
拥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季巧儿头昏眼花、喘不过气,寒浩之才百般不情愿的移开寸许,恋恋不舍的将鼻尖使劲磨著她火热的脸颊,唇则湿漉漉的一路转移阵地,吻啜到她白皙的颈上。
「老天爷,真不知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几分酒意,伴著浓浓的情思,嗅著佳人的体香,寒浩之贪婪的吸著,「你瞧你,浑身热得像著了火似的,你没想我?我不信。」
「少爷……」季巧儿眨著羞涩的眼,小声的道,「你别胡说了,我只是个下人,没理由想你的。」
「我都拉下脸承认我想你了,你该死的还否认个什么劲?」
寒浩之不悦的吮著她的颈子,左啃右咬,存心印出一抹抹红印记。
「该死,我不见你,就是怕这种情形会发生,没想到你竟然自动送上门来,一切怨不得我。」
想到成亲在即,魔咒将除,寒浩之不免有恃无恐。
燥热的身躯全数熨贴在季巧儿的身上好一会儿,他才扯开她的衣襟,双唇直接吻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不……」这样的举动,远远超季巧儿能忍受的踰矩限度,她开始抗拒寒浩之不当的行为。
感觉到她娇羞的推拒,寒浩之索性一只手拉起她的双腕置於头顶,另一只手将衣襟扯得更开,露出里头粉嫩的抹胸。
「你现在才说不,会不会太晚了?」
他毫不客气的将头,整个埋进沁著香甜软味的衣襟里,深深吸了几口气。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总搞不懂,为什么平日只要稍一靠近你,总能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甜味,果然没错,你一定擦了什么香水,才会香甜得让人巴不得一口吞下。」
「少爷,我没有擦什么香水的……」
季巧儿羞怯极了。半裸的凉沁胸前,有著寒浩之火热的气息及吻啜,夹杂著澎湃情绪,直让她手足无措。
「我说有就是有!」寒浩之蛮横的不断印下充满占有欲的吻,「我就知道,从一开始,你根本一直觊觎我对不对?所以你才会像花蝴蝶似的,将自己装得花枝招展,整天绕著我不放,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
「少爷!我哪有……明明是你对我别有居心,怎么可以恶人先告状,诬赖我一个清白女儿家呢?」季巧儿羞著脸大声抗议。
「我恶人先告状?」寒浩之嘴上动作未停,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往她半裸的胸前探去,握住她软嫩的丰盈。
「若是我对你别有居心,一切也都是你挑起的,是你诱惑我在先,怪不得我现在无礼於你。」满手的暖盈让他呼吸紊乱,忍不住重重揉搓了几下。
「太过分了……少爷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就是自己风流成性,怎么可以怪我诱惑你,如今喝了酒就想藉故非礼我。」
季巧儿只觉满腹委屈,红著脸,噘起小嘴,怒睨著寒浩之。
寒浩之停下手,抬起头看著她嘟起的红艳小嘴,「怎么?不高兴了?」
季巧儿当然不开心。
她含著泪眼,扁著嘴道:「你是少爷,我是丫头,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我有资格生气吗?」
她的嗔怒让寒浩之的欲念全消。
「你这是搞什么?又在演什么我见犹怜的戏码来博取同情了是不是?又想要我觉得自己做错事、对不起你了?」
「好呀!既然你又说我在演戏,那就当我没拒绝过你,你今天就霸王硬上弓呀!等我把这事禀告老夫人,看府里人的是站在你这里还是站在我这边?」她用力撇过头,咬著唇道。
「你干嘛?威胁我不成?」
寒浩之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季巧儿动不动就拿寒老夫人压他。
「先是同意我的行为,又用这以退为进的招数逼我投降认错?你这丫头,就算我动了你,你以为用舆论的压力来吓我,我就要认输赔罪吗?」
季巧儿深吸著鼻子,根本不想看他。
「是我这受人恩惠、寄人篱下的丫头要投降才对,你是少爷,就算强盗、杀人,也没人耐何得了你,又何来认输赔罪之说?」
「好了、好了!」
经过这么一来一往,寒浩之就算有再好的兴致也做不下去了,他起身,摇著有些晕的头脑。
「你这牙尖嘴利的鬼丫头,算我说不过你。好,你到我房间烧了我的屋子是意外,碰你则是我个人定力修养不够,从头到尾你这做丫鬟的都没错,错的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总行了吧!」
季巧儿也跟著起身,紧紧拢著衣襟,戒慎恐惧的看著寒浩之,「少爷,你又干嘛?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而已呀!更何况,少爷你忘了吗?之前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再碰我,否则这辈子将没有其他女人可碰,我也是为了少爷你著想呀!」
「你疯了吗?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誓言,你也当真?那时为了安抚你,就算要我发再毒的誓,我也说的出口,你信不信?」
季巧儿瞪大了眼,又嘟起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嘛!你怎么可以骗人?」
「骗你只是刚刚好而已,笨女人!你要信便信,不信我也无所谓,要不怎样,我碰也碰了,而且再几天就要成亲了,难道好的不灵、坏的灵?我真会在新婚之夜成了永远的王老五?」寒浩之挑高了眉头。
「这事谁也说不准的,谁知道老天爷会怎么安排呢……」
「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未来的少奶奶可是你的真命天女,一定是旺夫旺子的福气样,不会像前几个香消玉殒的啦!」季巧儿连忙说。
「你明白就好。」
不断眨著大眼,谨慎的看著寒浩之,季巧儿实在不懂他为什么动不动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来,这辈子她是没有机会懂得男人心了,不过有一件事她一定明白,那就是寒浩之最近这一阵子头痛的事实在太多,她好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火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