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你以为我头壳坏掉了?你已经知道我全部的计画,我还能让你活著回去寒家吗?休想!门都没有!」
季巧儿瘫在地上,咬著唇,想做最後一点努力,希望彭妤艳能回头是岸。
「少奶奶,既然你对我有所顾忌,不肯救我也没关系,但是,有些话我一定要说。」
「哼!」彭妤艳不屑的撇开头。
不管她听不听,季巧儿还是深吸口气说:「虽说你嫁给少爷是别有居心,但少爷是个好男人,而你是他的真命天女,希望你不要这么伤害他。我死不足惜,只求少奶奶真心对待少爷,少爷真是苦太久了。」
「好一个视死如归的丫头、好一个忠肝义胆的下人!这些话要是让寒浩之听见了,不知要有多感动?不过我要的只是钱,大笔的钱!其他的,你就不用再多费唇舌了。」彭妤艳毫不领情。
季巧儿心寒,「少奶奶,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总有一天会後悔的。」
彭妤艳一瞪眼,走上前去,反手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我彭妤艳做事向来不懂後悔,该後悔的是你。」
季巧儿捂著脸,忍住欲掉下的泪。
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季巧儿,彭妤艳扠腰怒斥。
「本来站在生意的立场,我是该替哥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识趣的贱人,但为免你接客後,还要用这张臭嘴破坏我的好事,你放心,我会暂时让你在这里住上一阵子,等我想到怎么对付你之後,再好好折磨你这个贱丫头!」
「妹子,没想到这女人这么麻烦。」彭子海还真有些後悔找了个麻烦精回来,他摸著下巴,思索起来,「既然这丫头会坏了我们的计画,自然是无法把她推上台面接客。」
彭妤艳挑眉看著自家大哥。
瞪著捂面的季巧儿,彭子海蹲下身来,笑得极淫荡。
「不过,肥水不落外人田,好歹我也得先玩上一玩,否则这笔生意不亏大了?」
「不!」季巧儿畏惧的紧揪衣襟,深怕彭子海真要侵犯她,不断往後退。
「怎么?害怕了?反正你不知让寒浩之玩了多少次,跟我哥哥玩玩,难道还委屈你了?」彭妤艳冷眼以对。
「少奶奶,你不可以让他这么做!」季巧儿抵死下从,对著彭子海大叫,「不要碰我,否则我立刻死给你看!」
「想死?」彭子海搓著双手,一语双关的边走边道:「好!你就死给我看,等会儿在床上,就看你如何欲仙欲死。」
眼看彭子海就要扑上来,季巧儿猛地一个转身,就要往墙上撞去。
「你敢寻死?」彭子海怒极,一把抓住季巧儿,反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他的力道远远大过彭妤艳,这一次不但把季巧儿打得眼冒金星,重重摔倒在地,嘴角还沁出了鲜血。
彭子海见状还不肯停手,接连几个踢打,叫季巧儿几乎晕厥。
「妈的!不知好歹的贱女人,我肯上你是给你面子,你给我装什么清高?想死?我就要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哥!」彭妤艳抬起手,阻止了彭子海,「要玩也不差在今天,瞧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要真弄死了她,咱们才真是偷鸡不著蚀把米。」
彭子海呸的一声,「玩死一个是一个,反正这贱人也不能替咱们赚钱,留她又有何用?」
「话可不能这么说,在京城她是没办法露脸,但在外地可没说不行,凭她这张脸,要多赚个几千万两又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不能和钱过不去。」彭妤艳打起如意算盘来。
「外地?」彭子海愣了一愣,随即阴狠的笑了起来,「我的好妹子,你果然聪明。好,今天我就暂且饶了她,等你把寒家的事处理完後,咱们就带著这棵摇钱树,以及寒家的财宝一起到山西享福去。」
「没错,到时候咱们兄妹俩富可敌国,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谁还敢看不起咱们,敢说咱们是破落大户?」
无视奄奄一息的季巧儿,两人齐心的奸笑声响彻整座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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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彭妤艳嫁进寒府後,寒家各地分铺的生意,就陆陆续续传来了好消息。
盐运生意蒸蒸日上不说,订单根本应接不暇,生意畅旺、兴隆到让人忙不过来,就连之前最棘手的官府航道运输问题,也在弹指之间轻松解决。
没有人怀疑彭妤艳这个真命天女所带来的好运,即使人人都知道寒浩之到现在压根没和她同过一天房。
为此,彭妤艳在寒家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态势,让下人们个个是胆战心惊。
这天,她又大剌剌的带著从彭家跟来的丫头,假藉逛街之名,出门去了。
进了妓院後门,彭妤艳同彭子海直接走进关著季巧儿的房间。
看著蜷缩在床边的季巧儿,彭妤艳十分满意的扬起嘴角。
「哟!怎么今儿个这么安静?」
被关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的季巧儿,整日惶恐不安,在吃没吃饱,睡也不成眠的反覆折腾下,本就削瘦的她如今更形孱弱。
见到这两个凶神恶煞,她紧紧将身体缩起,如同惊弓之鸟的不断发抖。
「你……你们又想干嘛?」
「我们想干嘛?」彭子海笑得邪恶,「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兄妹可不会吃饱闲著没事来看你。」
「没错!」彭妤艳直接点名意图,「季巧儿,今儿个,咱们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条件?」季巧儿毫无血色的脸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彭妤艳走近季巧儿。
「呵,别装傻了,你也知道我进寒府的目的为何,只是这两个月下来,任凭我用尽方法,还是无法得到寒府半毛钱,非但如此,寒浩之这家伙已经越来越难搞,很多事情压根瞒著我不让我参与,再这样下去,我的计画必定落空!」
「如果你肯回头是岸,事情一定不会变成这样,其实少爷是个心肠很软的人,只要你向他认错,就算他知道你一开始居心不良,也一定会原谅你的。」季巧儿试著做最後劝说。
「放屁!谁要跟那种克妻克子的煞星过一辈子?他心软?哼!全世界也只有你说寒浩之的心肠软,在我看来,他对待敌人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彭妤艳斥道。
季巧儿摇头,「你太不了解他了……」
「我不需要了解他,我只要银子,我已经没时间了,最近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这里疼那里痛的,一定是这煞星在我身边的原因,在我被他克死前,一定要拿到金库的钥匙!」
彭妤艳逼近季巧儿。
「告诉我,金库的钥匙放在哪里?你不是寒浩之的女人吗?如果你肯说出钥匙的下落,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让你离开这鬼地方。」
「金库的钥匙?」
季巧儿当然知道钥匙放在哪里,只因寒浩之在她面前,向来不隐瞒任何事情。
「不!我只是个下人,怎么可能知道钥匙在哪里?更何况,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不说?早料到你不会这么简单就说出来的,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季巧儿欲盖弥彰的神色逃不过彭妤艳的法眼。
「你……你想干嘛?」季巧儿害怕的看著两人,尤其彭子海那张不断贴近的淫晦脸庞,直叫她不寒而栗。「不要!不准碰我,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啊!不要!」
「又想死?」彭子海一把揪起季巧儿的长发,恶狠狠的道:「现在的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想死有那么简单吗?识相点,快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季巧儿头皮痛得发麻,泪水流出眼角。
「我不说、我死也不说!你们这些坏人,心肠这么狠毒,将来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别跟她废话,哥哥,让我先给她点苦头吃,不怕她不说。」彭妤艳拿出一条皮鞭,对著地上「唰唰」的甩出可怕的声音。
「贱女人,你说是不说?」
季巧儿看著如同蛇灵一般的长鞭,背脊已是冷汗直流。
「不!我不会说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用尽仅存的骨气,她豁出性命。
彭妤艳眼一眯,长鞭如闪电般「啪」的一声,硬生生打在季巧儿身上,然後一鞭接著一鞭,毫不手软。
「该死的贱婢子,快说!快给我说出来!」
长鞭一鞭鞭如火烧,烙在季巧儿身上,她想逃,却让身後的彭子海给箝制得动弹不得。随著鞭声起落,带起片片碎衣及点点血迹,季巧儿已痛得几近昏厥。
「该死的贱奴才!」眼看遍体鳞伤的季巧儿居然宁死不屈,彭妤艳气得将皮鞭一丢,「哥哥,我看这贱丫头就交给你了,在你手上,我倒要看她的嘴是不是还能这么硬?」
「呵呵呵!」
彭子海闻言开始摩拳擦掌,兴奋得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