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捕快乙也在一旁附和。「总不能毛贼、小偷、强盗统统都让路给他们吧!」
他们是捕快耶,有职责在身的。
「大人,我既没偷也没抢。」江雪寒再怎么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这捕快是存心缠上她了。
「是吗?」捕快甲又逼近一步。「哪有作贼的喊捉贼。」
江雪寒吓得退后一步,却又碰到一堵人墙,回头一看又是一个捕快。
三个人围住她一个,明摆着是要捉住她。
「你们……」是谁派来的,江雪寒惊疑不定。
「我们什么,还是为你自己担心吧!」捕快乙挺直了腰杆。
看看这小白脸就知道文弱得很,不比江洋大盗捉起来要玩命的。嘿!今天运气好,不用费事儿,就能立功一桩。
看这小于脸色,明摆着就是作贼心虚嘛!捕快甲不耐的说:「快说,你是打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我……」江雪寒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
爹是个文官,衙门里一向搭不上边。这捕快来者不善,十之八九是那蒙古人派出来寻人的。他不是已经要娶江梦茹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见她说不出话来,捕快乙干脆拿出了铁链子。「不好说,那就跟我们回去慢慢说。」
江雪寒苍白了脸。
「这位爷,借一步说话!」忽然冒出来一个年轻人,微笑着拍了拍捕快乙的肩膀。
「什么事,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捕快乙不悦的瞄向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这一位。
「一点小事。」年轻人在捕快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捕快乙的脸色大变,他狐疑的看了江雪寒一眼,然后一把拉上另两位同伴,头也不回的定了。
「这、这……」捕快甲和丙还不情愿。
这,又是怎么回事?等江雪寒回过神来,连那个帮她解围的年轻人也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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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我的小命就在鬼门关前溜了一遭。」捕快乙拉着同伴走了很远,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怎么……」捕快甲不明白,那小书生有这么厉害?
「厉害的是……」
捕快丙一听,不由得汗流浃背,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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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上,三楼的大窗对着整条大街,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他正是——云都赤。
云都赤仰首暍下一杯酒,不禁淡淡的笑起来。
注意她已经很久了,虽然她又换上了男装,还用斗笠遮住了大半的脸,她一定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好笑的打扮不过是让自己更引人(比如:捕快)注意而已。
当然了,这打扮也让他从人群里一眼认出她。
「大人,已经办妥了。」他的侍卫走上楼来。
「思!」
「东西都在这里。」侍卫又双手递上一样东西。
那是用手帕包住的一小包银子,真的是很小的一包,因为里头只有几两碎银子和一只破簪子。手帕上有点旧,但是很干净,一角还绣着一个小小的字:「雪」。
再灌下一杯美酒,云都赤的目光随着那鬼祟的身影栘向街尾。他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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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江雪寒也在这里,那她不难发现,这侍卫就是帮她打发捕快的年轻人。不过……
她现在忙着打恭作揖呢!
「大夫,请您宽容一二。」
「哼!」大夫一脸傲慢。
看这小书生样子就知道是个穷书呆样,没银子就没银子,还要假意的东找找西找找,说是银子掉了,眶人!
「大夫,诊金以后一定加倍奉还,只求您……」江雪寒几乎要哭出来了,明明是带在身上的,怎么会丢了呢?
「走,走、走……」大夫不耐的挥着手,示意她赶快定人。
「医者父母心,请您发发慈悲。」江雪寒强忍住泪。
「不用废话。」他又不是开善堂的,人人都想不付钱就看病抓药,那他不是要喝西北风啦!
「大夫……」江雪寒还想哀求。
「嘿!你这人……」大夫干脆站起来赶人。「别妨碍我做生意。」
没多久,云都赤就看到江雪寒被扫帚赶到大街上,那拿扫帚的人还指着她说了些什么,想必是「没银子不要进来」、「走远点」之类的话。
「笨!」看着她仍旧呆呆地站在医馆外,云都赤忍不住摇头,没银子站多久都
没用。
没多久又看到她的身影移动,聿好还没到朽木不可雕的程度,知道该回去了。
不对,她又向另一家医馆方向走去。
明知道自己身边没银子了,还去碰鼻子……
唉,这小东西该拿她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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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寒有气无力的踱进小客栈。
她又累又沮丧,跑了好几家医馆,任她说破了嘴皮,都没有大夫愿意跟她来。
「客倌,您回来了。」店小二一看到她,马上殷勤的打招呼。「那个……下知客倌今天能不能交点房钱呀?」
「房钱?我前天不是交了三两银子了。」江雪寒一听是催银子,头不由得痛了起来。
「那三两,客倌,房钱一两银子一天,只够您住三天呀!」店小二的声音扯响了喉咙。「客倌,您都住了六天了。」
「那……那……」江雪寒往袖筒袋里一捏,照旧是空空的,「我……我明天再付。」
她狼狈的,逃也似的往后走去。
「客倌,明天别忘了……」店小二的大嗓门犹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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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打开房门,她跌坐在凳上。怎么办?屋漏偏逢连夜雨。转身望向床上,还有铃铛的病……
她霍的起身,瞪大了眼——铃铛?
床上的被子凌乱,却空无一人。
「铃铛?」江雪寒着急的又唤了一声。
没有人应她。
她俯身采手到被子里,没有一点温热。
铃铛离开应该有一会儿了,可她去哪里了?她躺在床上都奄奄一息了,能到哪里去?
「小二!」她着急的扬声唤人,想问个究竟。
「找谁呢!」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这个并不陌生的声音,让江雪寒身子一僵。
是他?!
她猛一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庞大人影从房内的黑暗处向她走来,越来越接近,背光的身影让她一下子辨不出他的五官,直到他站在她面前。
真的是他?
她瞪大眼睛简直无法相信,一脸恐惧和疑惑。他不是要娶姊姊了吗,还来找她干么?莫非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做什么?」她警戒的退后一步。
他站在她面前,看住她。
她的头发全部束起,露出整张下沾脂粉的俏脸,身上黛青色儒衣衬得她的脸更是清秀可人,大眼无辜的一眨一眨。显然她还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眼神简直是一种诱惑。
她被看得心中忐忑下安,低下头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不敢看我?」他用不屑的口吻道。
闻言,她气鼓鼓的抬头,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目光,她鼓着勇气责问:「钤铛在你手上?」
「是。」他回答得干脆,似乎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在她以为终于摆脱他时,他又出现在这里,还——劫持了她的丫头!
「我要你。」
「呃?!」江雪寒的喉口绷得紧紧的,她困难的咽了咽口水。
当男人说要女人时,总该有点柔情蜜意吧!可他就是有办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得很,平板的声调只是在述说一件事,就恍如在说「杀了你」之类的事情。
也许他觉得根本不需要什么柔情来哄一个笼中猎物吧!
她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我要定了你。」他又一次重复。
完了,被他盯上了,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她豁出去了。
「要我?」她嘲讽的轻笑出声。「真让人感到荣幸,堂堂的云都赤大人居然要我,那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扬扬浓眉,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盯着她。「如果,我告诉你……」
「你不是想要我,只是不习惯被人拒绝。」她的嘴角浮上一抹轻嘲。
「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一阵的缄默之后,他邪邪的向她逼近。「也许你说对了,当我想要时,不得到,我绝不放手。」
她该知道逞口舌之利的后果!
「现在——我就要你。」 他重重的道。
「呃?!」江雪寒一时被吓住了。
她惊慌的退后,可才一步就退无可退。她惊慌的跌坐在床上,唯一能想到的反抗是抬脚踢上他的小腿。
「哦,老天!」他的腿硬得像铁板似的,她唯一的收获是脚趾头痛得像断掉了一样。
「小傻瓜!」云都赤笑了,手指抚上她的唇,他的手指粗糙,而她的唇却柔软异常。
他用拇指来回磨蹭着她的唇,让她原本已经没有血色的唇变得红润欲滴,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