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婉菁强忍著恐惧说道:‘那你现在想要强暴我之后取我的性命,这是被允许的吗?你的上级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吗?你们的组织会允许你这样随意杀人吗?’
夜枭耸耸肩,‘只要不闹大,不牵扯到组织,他们是不会出面的,况且,偶尔“失控”的杀人,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也算是职业训练了。’
杨婉菁不可思议地叫道:‘什么?职业训练?’
‘也可解释成消遣解闷,端看你如何解释。’夜枭笑了笑,‘性跟死亡就像是毒品般一吸就会上瘾,而且欲罢不能,尤其像我们这种以杀人为业更加难以抗拒,生命对我们而言已经不是那么珍贵的了,因为我们随时可以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死法,看是要送他一枪让他死得莫名其妙,或者是先让他痛个三天三夜才断气,全看我们高兴;而组织方面也只要求我们解决掉麻烦的人物,可也没有说要我们如何解决,至于你,像你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死了,也不会引起多大的震撼,顶多是明天的社会新闻版上又多了具无名女尸,我甚至能让你的家人认不出你的尸骸,或是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人疯了!完全疯了!杨婉菁再也隐藏不住她的恐惧,她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人的手上了吗?
她惊惶地喊道:‘你……你这样胡乱的杀人,难道不怕受到你们组织的惩罚吗?’
‘不,不怕!’夜枭嘿嘿狞笑著,‘我正等著他们的惩罚!’他突然把酒杯中的酒液泼到杨婉菁的脸上,琥珀色的酒液流过白玉般的脸颊,淋湿了她胸前的衣裳。
夜枭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逼近她,咭咭怪笑著,‘你说……我该怎么玩你呢?’
‘放开我!’杨婉菁吓得直尖叫。
‘害怕了?’夜枭大力地握住她的在乳,语气却异常的轻柔,‘你猜,我如果从这里点火的话,能烧得起来吗?’
‘不!’杨婉菁又羞又痛,也被他的意图给吓得直发抖。
天!他想活活烧死她吗?
‘我们来试试看,这件衣服要烧多久才会化为灰烬,你说好吗?’夜枭低柔地问著,手下却残忍地蹂躏她的双乳。
‘不!不要!’杨婉菁害怕的直想尖叫,但又痛得全身打颤,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可怕的折磨。
‘不要?不要什么?’他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来。‘不要在你的身上放火吗?’
‘是……是的!’
‘好!那我们来换个方式!’
夜枭抓住她的裙摆从开叉的地方往上一扯,伴随著杨婉菁的惊叫声,整件礼服转眼已经成了两块没用的破布,他顺手丢入壁炉中,火焰瞬间吞没了黑色的礼服,没几分钟便化为灰烬。
夜枭看著仅著内衣的杨婉菁问道:‘再来该烧那件?’
杨婉菁恐怖地战栗著,被人一件件地剥光衣服,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任人为所欲为实在太可怕了,况且夜枭已经清楚地表示等他玩腻了她之后,就会杀了她。
她宁可现在就死,至少不必经验那些痛苦。
‘想死很难的!’夜枭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以为在我的面前有那么容易自杀吗?’
他猛然扯下杨婉菁的胸衣,粗暴地塞入她的口中,断绝了她意图自尽的念头,她绝望地发出痛苦的悲鸣。
夜枭转过她的身子,紧贴著杨婉菁的后背,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出来吧!别躲了!’
躲?有人来了吗?
一道身影迅速的从暗处里闪了出来,却是杨婉菁怎样也没想到的人。
夜枭毫不意外地笑了笑,‘猎鹰!你想亲眼看我宰了这丫头,也不必这样躲躲藏藏,早知道你会这么固执地跟过来,我刚刚在外头就可以当著你的面解决她了;还是你后悔了,想要收回这礼物?’
猎鹰静静地说道:‘我不是为她而来,我是为你而来。’
‘哦?’夜枭了然地笑了笑。‘是组织派你来的?’
猎鹰点点头。‘正是!’
‘也该是时候了,不过……’夜枭从后面扣住杨婉菁的咽喉。‘要杀我不容易,尤其我还有你送我的挡箭牌,你确定杀得了我吗?’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我要的是你!’猎鹰锐利的双眼紧盯著夜枭,对他身前半裸著娇躯的杨婉菁视而不见。
‘当真无关?’夜枭左手绕到杨婉菁的胸前把玩著她柔软的乳房。‘如果我当著你的面上了她你也无所谓?’
看到杨婉菁羞辱痛苦的神情,猎鹰面不改色的说道:‘我说过,我的目标是你,如果你想拉她一起陪葬的话,我也无所谓。’
‘是吗?’
夜枭突然俯首在杨婉菁的颈子上咬了一口,痛得她尖叫,猎鹰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仍是定定地看著夜枭。
看到猎鹰如此无情的模样,杨婉菁再也忍不住泪水,虽然她知道这算是她咎由自取,却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你还真忍心啊!’夜枭巧妙的用杨婉菁的身体挡住大部分的身体。‘看样子,你的确有凌驾我之上的本事。’
猎鹰不屑地说道:‘我根本不在乎是否能够凌驾于你,我只在乎我是否能够完成任务。’他自信身手并不比夜枭差,只不过夜枭较早成名,而他本身行事向来低调罢了。
夜枭微微一笑说道:‘好!冲著你这股气魄,我会在解决你之后替你收尸的。’
猎鹰不甘示弱地说道:‘那么,等我收拾你之后,我也不会让你曝尸荒野。’
‘不劳费心了。’夜枭漫不经心地说道:‘只要放把火。将我连同这栋别墅一起烧成灰烬便行了。’
猎鹰冷冷地说道:‘这算是遗嘱吗?’
‘你要这么解释也行。’夜枭耸耸肩,‘你呢?有没有遗言要交代的?’
猎鹰傲慢地说道:‘不需要!因为我绝不会失手。’
‘这么有把握?’
‘不妨试试看!’
语音一落,砰!砰!两声石破天惊的枪响震裂了午夜的星空。
两人同时开了一枪。
猎鹰僵凝著身体,神情严峻地看著夜枭,森冷的眼眸透著些许诧异的光芒。
子弹划伤了他的左颊,留下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涔涔滴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他深知夜枭的本事,他是抱定了同归于尽的决心而来,没想到只受了这样的轻伤,这当然不是他闪得够快,也不是夜枭突然失了手,唯一的可能便是……
猎鹰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这岂不是变相的自杀吗?’
夜枭捂著胸口摇摇晃晃地倒退了几步,左胸上的血迹迅速的扩散,更多的血液渗出指缝滴落到地毯上,显示伤势不轻。
‘算是我活腻了吧!再说……’夜枭干笑了几声,‘我也没想到你真狠得下心来。’
夜枭倒进了沙发,自知撑不了多久了,他看著仍然被吊挂在凉风扇下的杨婉青,她的胸口有个与他相同的伤口,猎鹰的子弹是先射穿了杨婉著的胸口才射中夜枭,不过因为两人身高上的差异,杨婉菁避开了致命的要害,而夜枭却是命中心脏。
但虽说避开了要害,杨婉菁所受的枪伤却也足以致命,如果再不及时送医的话……
猎鹰仍是动也不动的看著夜枭,仿佛没亲眼看见他断气,任务便不算完成。
夜枭忍不住问道:‘你……你不救她吗?’
猎鹰冷酷地说道:‘我得先看著你断气!’
夜枭干笑了几声,‘你……的确不比我差,不管是比身手……或是比狠,’夜枭顿了顿,感觉到视线逐渐模糊,生命力正急速地消逝。‘你带她走吧!我……我是活不了了,无论……你要她生,或是要她……死,总之,别把她……留下来。’
猎鹰问道:‘你早已计划好要死在这里,和你的妻子一起?’
夜枭虚弱地点了点头。
‘好!我会成全你!’猎鹰允诺道:‘我会照你先前所说的,放把火烧了这栋别墅,为你举行火葬。’
夜枭没再说什么,只是痴痴地看著妻子的画像。
猎鹰走到壁炉前用火钳子夹出烧红的炭火丢往各个角落,火苗很快的沿著地毯、窗帘等易燃物燃烧起来,他这才去解下杨婉菁的绳索。
杨婉菁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昏过去?尽管受了这么重的伤,尽管她已经感到呼吸困难,为什么她还能够看到猎鹰不在乎她生死的一举一动?
她突然羡慕起夜枭的妻子,那样的死法也算是种幸福吧!
能平静安详的死在至爱的怀抱里,她知道她是幸福的;夜枭是以他全部的生命来爱她,当他不得不扣下扳机的一刹那,夜枭不仅是结束了他妻子的生命,同时也判了自己死刑。
她现在也即将死去,却是死在对她恨之入骨的人的手中,说不定猎鹰待会儿干脆就将她丢在路边,任凭她孤独的死去。
她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大约是离死不远了吧!她刻意不去看猎鹰,不想在死前的一刻还看到他眼中的恨意,不想看到他的冷酷无情;她放纵自己沉入八年前的回忆中,只想带著有关杜立风的甜美回忆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