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难得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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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让了。」

  两人落地後,序廷抱拳说。

  「是侯爷武艺太强,天霸输的服气。」他亦开怀的笑了,终於露出属於他本性的开朗豁达。

  「你们两个都别客气了,改天我也插一脚,咱们真正来比试比试。」崔棋见他俩比的过瘾,於是手痒难耐道。

  「没问题。我几天没洗澡,又流了满身汗,也该回帐清理一番。」序廷挥了下额际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胡碴都已冒了出来。

  「侯爷,都是天霸……」见序廷一脸疲惫舆憔悴,及身上那浸满乾黑血迹的破烂衣裳,可想而知这三天来他必定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行了,你老毛病又犯了,可别愈来愈像个女人似的,罗唆的让人受不了,哈……

  序廷随性的一句话,却惹来三个大男人共同的畅笑声。

  他们三人的确已成葫芦岛上缺一下可的武将。

  第三章

  「你们全部该死,竞然连人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我养你们这些饭捅干什么?全去死吧!」

  当靡波一发现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序廷竟无声无息的逃走了,气的鼻孔生烟,两眼冒火,恼怒的不得了。

  「国师,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我才刚捎信回去给大王与公主,沾沾自喜地告诉他们,我已囚禁大唐元帅邵序廷,没想到,才没一会儿工夫他竟然逃了,你们说,待大王知道了,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当国师!」靡波愤懑地驳斥手下。

  好下容易到手的鸭子飞了,尤其是像序廷这么一只有著三头六臂的仙鸭,谁能不气呢?

  「可是国师,咱们真的没放他走呀!」几位手下战战兢兢地辩解著;说实在话,这三天他们听从靡波之令,不给序廷任何吃喝的东西,在这种三天来粒米未进,滴水不沾的情况下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还真如传说中所说的英勇神武!

  「这么说,他是会法术罗?」靡波不耐地反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名手下怯生生道,突然他灵光乍现--

  「国师,您想会不会是瓦赤凯的人动的手脚,毕竟这地牢是他们的,看守者也是他们的,我们虽有加派人手在这附近监防,但终究无法全面顾及呀!您想想看是不是?」

  「哼,推诿之词人人会说,还没一个人能说的像你一样天花乱坠的。」

  语气中虽有驳斥,但在靡波心里已多多少少产生了些影响,他也开始怀疑起玉乔靪的配合程度。

  「属下绝不是想推卸责任,而是据理告之,国师可采纳,也可不听。」

  「你别紧张,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玉乔靪并非真正打从心底降服咱们天竺,现在表面上的服从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所以这事极有可能是他做的。」靡波沉吟了一会儿,邪恶的眼波不停流转著。

  「那属下这就去找玉乔靪问个清楚。」这小子还真是将「拍马屁」的艺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其实手下心里每个都清楚,只要巴结上靡波,无疑是攀上一座可达光明境界的桥梁,前途无可限量,因此巴结逢迎已成为每个人都擅长的手段。

  靡波当然是心知肚明,下过他将别人对他的谄媚奉承视为一种享受,他乐在其中,也为此自得不已。

  「别急,这事找自会处理。好,你们都退下吧!」

  他掹一挥手,喝止住他们的行动,并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盘问一下玉乔靪。

  直至属下们全退下後,他随即迈开步伐住玉乔靪的玉陵殿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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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殿堂中央的玉乔靪,一瞧见怒气勃勃直往内冲的靡波时:心中已了然。

  他准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知是谁惹恼了你,瞧国师怒容满面的?」玉乔靪佯装不解道,依然悠哉地轻啜著下午茶。

  「你心知肚明!」他恶狠狠的瞪了玉王一眼,表面上有数不尽的苛责与气愤,更有等著看他如何狡辩的得意。

  「你这话就说的太突兀了,我不懂。来,喝口茶消消气吧!」

  玉乔靪端了杯茶到他面前,却被他粗鲁的挥了开:「不用,少在那儿假惺惺了,我问你,邵序廷是你放走的吗?」

  「邵序廷?他跑了?」玉乔靪蓦地瞪大眼,那副惊讶诧异的愕然表情装的还真像,靡波差点儿就被他的演技给唬住了。

  但,身为国师的他,耍人,算计人是他的专长,若要他被人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别在我面前演戏,快承认吧!否则我定要你们瓦赤凯毁於一旦!」见来软的不行,他便用威胁的。

  「我没做的事又要如何承认呢?国师难道是想挟天竺威势来逼迫我?」乔玉靪亦非泛泛之辈,他是顾虑较多,但可不是软弱。

  他心里明白,对付靡波这种人就要以强制强,绝不能软弱以对,否则他会被压迫得喘不过气为止。

  「这我倒不会,只是你的嫌疑最大,我的人我心里清楚,他们绝下会做出违背我的事。」靡波信心十足的说,那口气仿佛已认定是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既然这么说,还有我解释的余地吗?」

  好个靡波,竞骗不了他!反正他当时这么做已打定豁出去的心理,即使死也无所谓。

  「我靡波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我也绝下会冤枉好人,我会找出证据,你走著瞧吧!」他斜唇一笑,轻哼了声。

  「随你意。」玉乔靪不屑的说道。

  「那你等著我找出证据吧!」

  靡波轻甩衣袖,迈步走了出去,却与刚入殿的蔻儿碰个正著,他笑脸盈盈的说道:「公主,早啊!」

  「哼,你时间过的可真慢,都已经晌午了,还早!」蔻儿不理会他,迳自走向玉乔靪。

  「玉王,公主的性子还真辣呀!」靡波回首,以其骄傲的高姿态淡淡笑说,继而转身离开了殿室。

  「父王,他来做什么?是不是……」待靡波走远後,蔻儿立即提出疑问。

  「没错,他怀疑是咱们把封远侯给放了。」王乔打轻轻逸出一声叹息声。

  「您没承认吧?」

  「你说爹有那么笨吗?」他看向蔻儿,心疼的拍著她的手背:玉乔靪心里十分明白,是该到分离的时候了,她不能再留下来。

  「那就好,反正他也逮不到证据,看他能奈我何?」蔻儿轻蔑的表情一再说明她压根不怕那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

  「蔻儿,你太小看他了,他既已怀疑咱们就不会善罢甘休的。」玉乔靪的脸上不再漾出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心。

  「父王的意思是?」

  蔻儿由玉乔靪眼中看到了沉痛,突然心中警钟大响,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父王爱他、溺地,所以不敢告诉她。

  玉乔靪拾阶而上,坐上金銮椅,平淡的黑眸突然掠过一道凌厉的坚毅光芒,「你走吧!去中原躲上一阵子。」

  蔻儿闻言,霍然一惊,立即攀上阶梯跪在他面前,「我不走,为什么您要赶我走?我要留下与您承担一切!求求您,父王。」

  如今整个瓦赤凯国已臻攸关存亡的重要时刻,她怎能在这个节骨眼弃国人而逃,她虽不会武功,但多一个人至少多一份力量啊!

  况且她自有记忆力开始,便和父王相依为命,就算碰到再坏的境遇她也不能舍弃父王,她绝不!

  「蔻儿听话,我就你一个女儿,不要让我为难。」

  玉乔靪眼角噙著老泪,身体激动的紧如弓弦,他又怎放得下这个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

  「但求父王也不要为难蔻儿。」

  她紧紧攀住父王的大腿,亲情怎能拆得散呀!

  「你当真执意不走?」玉乔靪却已下定决心,就算让她恨一辈子,他也不要冒著失去她的危险留下她。

  「那就别怪父王狠心了。」

  在蔻儿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王乔靪冷不防的在她肩颈处重重的击下一掌,瞬间,蔻儿宛如失去了支撑般,直直地坠入了玉乔靪的怀中。

  玉乔这心神俱碎,心口犹如刀剜般地看著蔻儿那紧闭双眸、细如玉瓷的面容,句句心酸的低吟著,「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父王也舍不得你呀!」

  抱著已无知觉的蔻儿,他恍然惊觉现在已不是感慯的时刻,该把握时间送她走了,心下一转,他唯一想列的人选即是察尼鲁,他与蔻儿从小玩到大,友情深厚,是值得托付的。

  打定主意後,他下再犹豫的走出玉陵殿,得先找到察尼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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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尼鲁义不容辞的答应了玉王的请求,自幼年起他就对蔻儿仰慕下已,然而她贵为公主的身份直让他却步不前,他心里头比谁都明白,他只能做她的朋友、知己,却无法成为情人,因为两人相处了十五年,他若真能踏进她的感情生活,何必等到十五年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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