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
她深吸一口气,拚命叫自己冷静。「我想呢,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可不可以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他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莫测高深的表情。「哦?为什么?」
他看起来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所以她放心的道:「我们在公司里面,本来就有很多的流言蜚语了,如果真的在一起的话,那公司里不知道要传得多难听了。」
她偷觑他一眼,他俊朗的脸上是若有所思的,但透出的威严,像一股压力沉沉的向她压来。
「如果我们在一起不到两个月就分手了,对你也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吧!」
终于发现他好像不怎么欢迎这个提议,她支吾了一下。「我……我是担心你会有一些麻烦。」
「譬如?」
「譬如你爸妈可能会不高兴。」
「首先,我这辈子没打算以他们的高兴为己任;再说,如果知道我要交女朋友,他们现在就会乐的在家里跳舞了,哪里还会不高兴。还有没有?」
「唔……还有,就是我不介意你多交几个女朋友……」
事实上,这件事可能是多余的,以前怎样她不晓得,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绝对没有女朋友,甚至连亲密的女伴都没有。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皱着眉再确认一次。「你刚刚是说我还可以有其他的女朋友?」
「对!」她卖力的点头。
「你一点都不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男女交往不就像是养鱼一样,一次多养几条很合理。」
他的下巴抽紧。「听来你还很赞成?」
她笑了,笑得坦然。「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一般女人都不喜欢自己成为备胎,你倒是很前卫,自己主动提议。」
可惜她只顾着说服他,没听到他话语里的讥讽。
「那没有什么,现在是男女平等嘛,彼此的机会都很平等。」
「噢~~」他拖长了尾音。「所以你也打算多养几条鱼?」
她点了点头。
「你是从哪里想出这种馊主意的?!」他低咆出声。
「呃,你不赞成吗?」她有些受伤的说:「我觉得那是一个好主意,你想想看,一个人的青春很短暂,尤其是女人的青春有限,越老越折旧。我和儒文就耗了两年,要是下一个男人又让我耗了三年,我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去磨?当然要一次多交往几个人多多比较才是。」
他摸了摸下巴,一对漂亮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苦她,眼睛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她被他越看越毛。
「我这个人很保守含蓄,也比较传统,我认为既然要交往那就要专心的一对一,就和做生意一样,要有基本的诚信原则,一对多这种事情太耗费心力了,我做不来,所以我坚决反对。」
她拢紧了眉毛听他讲天方夜谭似的话。
「你是说,你要放弃和其他女人交往的机会?」
「不,我是要你放弃和其他男人交往。」
「什么?」她拔高了声音。「你再说一次!」
「我说了,我这个人保守含蓄又传统,一个好女孩不该同时和太多男人一起交往,」
「那你呢?」
他叹了一口气,状甚无奈的说:「第三次了,我是一个保守含蓄又传统的男人,一个男人同时和几个女人一起交往是很正常的,完全符合传统。」
「放屁!」她气得出口成脏。「你根本就是大男人沙猪主义,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早就男女平等了。」
他扬起眉毛。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也愿意降低身段,就男女平等吧!」
「降低身段,男女平等?」什么意思?
他接着说:「既然是男女平等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彼此都单纯的一对一就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她沉默了,但他慢慢的咧开了嘴,知道她的沉默等于默认。
「那我们先开始最简单的第一步吧!」
她的眼睫毛掮了扬,黑白分明的眸子疑惑的望着他。
「你瞧,我们既然都是男女朋友了,那你叫我的名字吧!」
她蹙着眉,心里不甚情愿。「现在是在上班,而且我们还有协议,」
「我指我们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
她歪着头想了想,不情愿的点头了。
他笑了,像一千瓦的电灯泡在他的眼里点燃。
心洁偷觎了他一眼,低着头,低语着:「学……学礼。」
她迅速的被拥在他的怀里,她肺中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挤了出去,撞进他的胸膛,她才要喊痛,他低下了头,吻住了她的唇。
昏眩铺天盖地而来,第一次,她放纵自己回应了他,一双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砰」的一声,门再度被撞开了。
「总经理,我现在可不可以进来了?」工读生小妹又一次莽撞的闯了进来。
方心洁一震,下意识要挣脱他的怀抱,他紧搂着她不肯松手,漂亮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他拢紧了眉,对那可怜的女孩怒吼:「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看到总经理发那么大的火,她都快吓哭了,手脚发软的要爬出去。
「学礼……」她提醒的瞪了他一眼。
「回来!」他又再扬声,威胁警告的低吼。「要是你敢乱说什么,我就剥了你一层皮。」
看着工读生妹妹颤颤巍巍的走出去,并再一次带上了门。
佟学礼扬起了眉。「这样子可以吧!我有遵守约定。」
方心洁死死的瞪着他,心里有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他、绝、对、是、故、意、的!
第七章
送她回到了大厦的门口,他拉住了要跨出车门的方心洁。
「你怎样也该请我喝杯咖啡吧!」
咖啡?
呃……好吧!她只能带他进了自己的小窝,这里连柏儒文也才进来那么一次而已。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只知道当佟学礼在背后环抱着她的时候,被他纳进了宽厚的胸膛,他男性的气息充满了她,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后,她浑身战栗,双脚几乎发软。
「你……你在干什么?」啊,几乎不能相信这么娇嗔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在亲你。」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绕过来环着她的肩膀,牢牢的把她圈在怀里。
「我知道,但是你……你不是要喝咖啡吗?」
「我先吃点心。」
啊!点心?
他手揑着她的下巴,让她只能偏过头去,他的唇就印在她的唇上,也吞下了她的发问。
他掰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他,但下一秒便更紧密的抱着她,两人契合的身体,彼此贴在一起美妙的感觉,让他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呻吟。
一切的感觉都太美好了,所以她放纵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栘,而她,昏昏沉沉的紧搂着他,像抓着一块浮木,在情欲里浮沉,
他是个热情的情人,脱掉了她的外套,在她残余的意识里,只见他试着解开她胸前的钮扣,带着羞涩,她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
这一夜,他们直接跨过了五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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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极的趴在他的身上,在黑暗中,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粗大的手指在她细致的肌肤上轻轻滑过去,她已累的没有力气去理会那泛起的一阵阵快感,无力的捶一下他的胸膛以示抗议。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像安抚一个婴儿似的轻拍着她。
他移动了一下身体,扭开了床头灯,一瞬间,晕黄的灯光洒在这个卧室里。
她微眯着眼,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钻。「不要……不要开……」
声音听来慵懒沙哑,他怜惜的亲吻了她的颊。「开着灯吧!我想看看你。」
「不……不要……」她将脸埋在他的颈际。
他半转过身,用手拂掉落在她脸上的长发,现出她白皙的脸庞,娟秀的脸上是羞涩和疲倦。
用手背摩挲着她的睑,她像只慵懒的小猫蜷缩在他的怀里。
她突然笑了出来,他疑问的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世事变幻无常啊……」她仍一迳的笑着。「难怪我阿嬷老说:「挑东挑西,挑到一个卖龙眼的。」。」
「我是卖龙眼的,那你就是卖龙眼的老婆!」他低吼一声,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在她的颈际摩挲着。
她又笑又躲的避开了。「别那样,我怕痒。」
「据说女人怕痒疼老公,我看看你有多怕痒。」说完后,他一翻身,往她的腰际搔去。
「不要啊……我求求你……别那样……好痒……哈哈……佟学礼!我警告你!」
「心洁,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怪异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赤裸着胸膛,她知道被单下他的身体也是赤裸的,他带着一种认真的神色,深情的说。
「你有毛病呀?」她将手探向他的额头。「应该没有发烧呀,怎么会讲这种话?」
他挫败的叹了一声。「女人不是都希望男人对她这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