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她挣脱不了他的怀抱,也躲不了他的吻。
「我在干什么?」他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大手牢牢的捧住她的小脸,热切又认真的望进她无情的褐眸里,叹息,又吻上她小小的嘴唇,「我忍了这么久,再也忍不下去了,是你逼的,都是你……」
他炽烈的唇烙在她丰软的小嘴上,纠缠缭绕。
他朝思暮想的唇,他渴望许久的她,现在,就在他唇边,就在他怀里!
「我没有……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被他的疯狂吓到了。
凌君堂没理会她,径自缠住她的唇舌,教她无法说出拒绝自己的无情话语。
他并不是随便一个亲吻就能餍足的人,他捧着她的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到最小,贪婪的吸吮她的唇,舌头闯入她的唇内为所欲为,他的唇染上她芳香甜腻的气息,他的舌尝到他想望已久的味道,他无法放开,毫无理智的肆虐。
吻不只是吻,更是引发他火热欲望的燃点,原本捧着她小脸的大手,开始不满足的在她身上游移抚弄。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吻,比上次还热,比上次还狂,比上次……还要不顾一切。凌澍恩昏昏然的承接他的吻,她想躲,却避无可避。
他将她牢牢箝制住,她怎么躲?
他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怎么躲?
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投入,甚至希望他毫无保留的火花可以将她燃烧殆尽,这又教她怎么躲?
她一向对他没有防心,以为他对她的温柔和照顾只是对待亲人那样,他上次那个轻吻埋好引线,这次,却像点火,一举炸开她所有心动。
许久以后,凌君堂几年来的欲望稍稍得到舒解,他的唇停在她颈间,两人都喘得发昏,听见她用力喘气的声音,他不禁轻笑,喘着气,看她嫣然粉红的脸颊。「你明明记得,而且很喜欢。」
他的话将她从昏沉虚软的世界给拉出来。
老天!她刚才是没脑子吗?她在干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他做错事也就算了,她还跟他一起错?
凌澍恩捂着唇惊喘,连忙挣扎要从他怀抱里逃出,但凌君堂不让,铁臂狠狠将她困牢在怀里。
「凌君堂!」她气坏,对他就是一阵胡拍乱打。
「有。」
「放开我!」她尖声命令着。
「不要。」他全然不理会她的暴力举动,不放就是不放。「你以为我会让你继续当缩头乌龟吗?」
凌澍恩气呼呼的瞪他,却是拿他没辙。
「你确定你要逃?」他没头没脑就是这么一句。
凌澍恩撇过脸去,她不愿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无奈的放开自己的手,看她着急的从自己身上弹开,只能苦笑。
「对你而言,那天早上的吻到底算什么?」
她将自己缩在他看不清的黑暗中,许久,才幽幽吐出话,「玩笑啊,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
「那刚刚的吻又算什么?」他握紧拳头,眉头紧紧的锁起。
想起他那个纠缠到底、至死方休的吻,他炽热得像是要将她融掉的眼神,他饱含情欲和压抑的拥抱,凌澍恩便浑身虚软,她按了按胸口,逼自己不能再想。
「应该也是玩笑,你以后不能开这种玩笑。」
她的话一出口,便激怒了他。
凌君堂几个箭步来到她面前,他握住她的双肩低吼:「看我!看着我!我眼里写着玩笑?我脸上有没有戏谑的表情?妳看清楚!」
她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他暴怒的吻住。
「凌……唔!」他的吻牢牢封住她的嘴,她几乎找不到空档和力气说话。
她别妄想!他不会让她有空档说出伤人的话。
他已经等得太久,等得心都慌了,否则原本他也不想吓坏她。但谁教她,谁教她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提起英瑞?谁教她这么喜欢试探他的底线?谁教她老是对他没有戒心?谁教她老是撅着令他渴望的红唇望着他?
凌君堂的吻辗转在她的锁骨间停下,薄唇纠缠着她那处的肌肤。
「你走开!」
凌澍恩泫然欲泣的咬住下层,双唇得到自由的她,开始对他又打又骂,却始终撼不动他半分。她气他,更气自己!
他没有勉强她,没有。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期待。
她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只是他一相情愿,也许她还能冷静的和他沟通,但是她却渴望他的纠缠和拥抱,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几乎失速。
她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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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瑞从容不迫的接起电话。「喂,凌公馆……澍恩小姐吗?」
原本赖在沙发上的凌君堂在听见那声「澍恩小姐」后,竖直了耳朵。
「你不回来用餐啊?好的……那就这样啰,拜拜。」沈英瑞挂断电话,自动自发的向沙发上的男人报告。「少爷,澍恩小姐今晚不回家用餐。」
「为什么?」她为了躲他,故意加班吗?
「她说她的工作做不完。」沈英瑞没有马上离开,他知道以少爷重视澍恩小姐的程度,自然会有吩咐。
凌君堂皱起浓眉,「英瑞,你准备饭盒,我给她送过去。」
「好的。」他抿着温柔的微笑。「那少爷也要在澍恩小姐的公司用餐?」
被说中心事的凌家少爷,面带窘困,颇不自在的撇过头去。「难不成要我饿肚子?那个小鬼肯定不会记得先去找食物来吃。」
换句话说,他可是勉为其难才放弃在家里用餐的念头。
「啊,那我快去准备饭盒。」沈英瑞可不敢在少爷面前点明,连忙找理由离开。
凌君堂颇焦急的等着饭盒,他好不容易有借口可以堂而皇之的去看澍恩上班的情形,英瑞的动作最好令他很满意。
像是和他有心电感应似的,才半小时不到的光景,沈英瑞就奉上装了两个饭盒的提袋,让他能马上奔到他心爱的澍恩身边。
于是,凌君堂骑着他的爱车,狂野的穿越山路和城市,长腿跨过大厅、电梯与重重隔间,最后微喘着停在饿到发昏的凌澍恩身后。
「吃饭。」凌君堂才不管她正在认真的为公司打拚,提袋砰的一声就扔在她桌上。
凌澍恩瞪大眼,小嘴也张得大大的。「你……你……」
「别结巴了,吃饭比较实在。」他瞥她一眼,随手从另一个隔间拉了张椅子到她身边,屁股重重坐下。「有没有饮料可以喝?渴死了。」
她还没回答他外头楼梯间有自动贩卖机前,他就眼尖看到她桌上装着饮料的马克杯,随即抄起杯子大口大口的灌下肚。
「你……」那是她的杯子耶!
「这什么鬼东西?」凌君堂皱眉,瞪她。
「日式玄米茶。」她委屈的说,这家伙凭什么用她的杯子喝茶?
「你这是什么表情?」看起来真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凌澍恩才不想理他,缩着小肩膀继续工作。
自从他害她夜不成眠、整天胡思乱想之后,她就不想理他了。
「不准工作,先吃饭。」他蛮横无理的命令道。
「我在忙,谢谢你送便当来,你可以回家了。」她那双美眸还是瞪着萤幕。
凌君堂感觉自己的急切和关心像被她踩在地上,而且还狠狠用脚碾了好多下。「我等妳下班。」
「不用啦,你在这边我要怎么工作?」凌澍恩着急的提出抗议。
「为什么不能工作?等你吃完,看要工作到几点随你便。」他大剌剌的打开提袋,拿出其中的一个大饭盒放在她桌上,再拿出另一个放在自己腿上。
满心满眼只记得工作的她,看到那个大饭盒后开始尖叫,小手一边忙碌的抢救。「凌君堂!你把便当放到我的报表上面了啦!这很重要耶!」
「我刚刚有给你机会收,是你自己不把握的喔。」他打开自己那个饭盒,毫无吃相可言的卷面条塞进嘴里。
凌澍恩这时才注意到他腿上那个饭盒。「你……你还没吃喔?」
「废话。」他满口番茄肉酱面,话都说不清楚。
她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在心里扩散。
默默打开饭盒盒盖,氤氲的热气冲上她的眼睛,害她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就是这样,总是在冰冷的表情底下关心别人,让人忍不住耽溺在他的温柔里,越陷越深,越来越往泥淖里陷。
「快吃啦!盯着面看不会饱啦!」他催促着,满口面条还不忘教训她。
她扁扁嘴,乖顺的吃着她喜欢的番茄肉酱面。
「真搞不懂,番茄这么难吃,为什么你却爱得要命?」凌君堂挑剔的将番茄丢到她的饭盒里,嫌恶的瞪着那堆烂烂的红番茄。
「番茄很好吃啊。」她无辜的咬了一口,「我最喜欢吃切碎又碾得烂烂的红番茄,口感很特别啊。」
「怪人。」他从鼻孔哼声。
沉默笼罩好一会儿,直到酒足饭饱的凌君堂边收拾残局边问:「为什么整间办公室都空空的,只有你一个人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