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别吵!还没说完,我会再拿出20%作为今年大家的绩效奖金。」
「YA!YA!社长万岁!」彩炮一声接著一声响起。
商尔柔微笑的看著他们兴高采烈的庆祝著。
看来,靳颖风早在离开台北之前,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他以为这么做,就能弥补她所受到的伤害吗?还是……这就是她付出自己所得到的代价?她真的不明白,靳颖风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不管他做何打算,对她而言都不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对不起,我是回来辞职的。」商尔柔吸了口气,低头从包包中取出预备好的辞呈,放到桌上。
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诧异的瞪著她,尤其是梅幸趣和郝道遥,更是不敢置信的捉住了她。
「辞什么职呀,你立了大功耶!靳颖风已经放我们一条生路,遗愿意出钱支持,咱们好不容易才翻身的ㄟ!」
「对不起……这个决定我已经考虑了很久,这阵子我真的很累,需要休息,我恐怕没办法……」
「好了好了!」雷社长拿著辞呈,交回商尔柔的手中,「别说我不懂得体恤员工,我准你放大假,你先休息,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等你休息够了,草莓杂志社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社长,我——」
「就这样说定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可别不领情喔!」
「对,咱们雷老大难得这么通情达理,尔柔,你别辜负老大的一番心意。」梅幸趣帮她将辞呈塞回包包。
商尔柔一脸无奈,只能暂时妥协,更於以後回不回杂志社?她实在无法给他们明确的答案。
这场浑水她已经淌够了,离开台北,就等於离开是非,或许等她彻底忘记靳颖风之後,她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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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後——
商尔柔心情愉悦的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回来南部,所有紧张的步调都放慢了,她可以轻松自在的在路上行走,仰著脸迎向清新乾净的空气。
不用追新闻、跑新闻,更不用设下计谋、拍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她喜欢这样单纯简单的生活。
街道上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亲切朴实,没有心机与刺探,日于过得轻松自在极了。
唯一的麻烦就是,母亲大人接二连三为她安排相亲饭局,令她头疼不已,难道摆脱了一个问题之後,下一个问题便会接踵而来?
人生,是不是一定要让一连串的问题包围著?
「小柔呀!你究竟是到了没呀?我跟你齐阿姨已经在餐厅里等好久了耶,你现在在哪里?」
商尔柔一接起电话,便听见母亲催促的声音。
「妈,我就快到了,再十分钟吧!」
「你一定要来,下然我的面子全让你丢光了。」
「妈,我知道啦!我一定会到。」她看了看时间,无奈的叹了口气。
该来的躲不掉,今天她要是不去这场饭局,母亲肯定不会饶过她。
据母亲说,这次相亲的对象是母亲小时候手帕交的儿子,她要是敢再像上回一样半途偷溜,今晚,她回家後铁定会被扒下一层皮。
到了约定的餐厅,商尔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低头看著脚上的凉鞋,这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加上脸上脂粉末施,还真不像是来相亲的,不过那又如何,反正她根本一点意思也没有。
才踏进餐厅,就看见母亲朝她用力挥手。
「尔柔,这里、这里!」
那位阿姨和她的儿子,则是背对著她,她耸了耸肩,朝角落的方向走去。
「你这孩子真是的,说十分钟,结果迟到了五分钟,让人家等多不好意思呀!」母亲捏了捏她的脸蛋。
商尔柔被母亲带到位子旁坐下。
她头也不抬的,一直盯著脚上的凉鞋。
这间餐厅的冷气真强,害她露在凉鞋外的脚趾头凉飕飕的,真该穿球鞋出来的,她闷闷的想著。
「我们家小柔在台北的一家杂志社当记者,工作很稳定,因为她在公司表现不错,所以老板特别放她长假,让她回南部来陪陪我。」母亲热切的推销著,商尔柔忍不住拉了拉耳垂。
「嗯,我们家阿风最近才刚离职,目前还在待业中,我希望他能先成家,再来谈立业的事……」
温柔熟悉的声音轻轻扬趄,商尔柔眉心微蹙,小手颤抖的握住水杯,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
「先成家後立业也行,男人呀,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目标,才能让女人安心。」母亲点头微笑,大为赞许。
「我们女人要的不多,只要有男人的疼爱与真心那也就够了……小柔,你说是不是?」一双温暖的手,悄悄覆在商尔柔的小手上。
商尔柔心头一颤,迟疑的抬头,却看见坐在对面的靳伯母正对著她微笑,还有一旁正襟危坐的靳颖风……
她震愕的看著他们,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溅得桌子一片湿。
「啊!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母亲连忙拿起纸巾擦拭,靳颖风也跟著起身,商尔柔吓得迅速站了起来,防备的瞅瞪著他。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什么时候他也需要相亲了?他根本是来看她出糗的吧!
「妈,你别忙了!我……我自己去化妆室整理。」她只想逃,逃离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为什么还要出现?三个月了,他也应该跟安雅轩结婚了吧?为什么他还要来找她?难道他以为找来靳伯母就能让她回心转意,甘愿当他的地下情人吗?
「等等,我陪你去。」靳颖风跟著离开座位。
「呃,我们家小柔是要去女化妆室耶!」商母狐疑的看著他们,怪了!这两个年轻人怎么看起来很不对劲?
「欵,让他们自己去说吧!」齐可心按住商母的手。
她已经对儿子下了最後通牒,要他一定得将尔柔给追回来!
这些年来,儿子为了替她巩固在靳家的地位,已经失去了太多的自我,现在,也该是他找回属於自己幸福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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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柔!」
商尔柔却一路跌跌撞撞的逃跑,不顾他的叫唤,逃出了餐厅。
「商、尔、柔——」他愈喊,她的步伐愈急,「你给我站住。」
「不要!」她死命的往前逃。
三个月了!她几乎以为她可以忘记靳颖风的模样,谁知,当他再度出现,她才
·发觉自己只是将他藏到心底深处,从未遗忘。
「商尔柔,别跑了!我追你、找你,追得好累也找得好累,请你别再躲我
他朝她大声叫吼,商尔柔大口的喘著气,终於跑累了,停下步伐,回眸看他。
靳颖风弯著腰,两臂撑在膝盖上,模样有些狼狈。
「你怎么……这么会跑……」他轻咳,远远的望著她,想再靠近,商尔柔又作势欲再逃跑,他只好乖乖的站在原地,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追不上我的,我以前是学校的田径队。」加上出社会後在杂志社跑新闻的磨练,就算长跑十公里对她也下是难事。
「你躲不了的,我知道你住在哪里,也查到你从小到大所有往来同学的资料,你逃不掉了……」
「靳颖风,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你干嘛还来找我?」她生气的叫道。
「尔柔,我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这样的理由足够吗?」
「哈——」她夸张的仰首一笑,「你需要我?不,你一点也不需要我!你要的是靳氏的财产,要的是那种踩著别人往上爬的虚荣感,你要的是胜利的感觉,你又何必大老远的跑来,对我说你需要我?!」
她气愤的揭穿他的虚伪,不因他的甜言蜜语而心软。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是,我承认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远远望著她,声音变得微弱。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这个自负的男人居然说他错了?
「我错了,我认错了行吗?」他懊恼的揪住黑发,再一次大声的坦承自己的错误。
「我已经放弃了靳氏总裁的位子,将靳氏的决策权交回大哥的手中,靳氏本来就是大哥的,我只是抢了一个不属於我的东西。
「五年前,我为了铲除大哥的势力,陷害他和厂商签下一只令公司损失上亿的合约,使他从此再也不得父亲重用……」
这是他首次提到有关靳家的恩怨纠葛,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向她说这些?
「你永远不能明白,从我懂事以来,我没有一天敢松懈,我步步为营的,等待的就是继承靳氏的那一天——
「得到靳氏之後,我依然不能放松,我必须让爸爸和所有股东们知道,将靳氏交给我是正确的,所以我必须娶安雅轩,让靳氏更加壮大。」他神情痛苦的诉说著,憎恨自己过去的那些日子,他活得一点也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