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住他的脖子,双脚害怕地蜷缩起来。
建邦不明白蜘蛛有什么好怕,但也了解女性常常不自觉地怕这些小东西,对于采妮
的抖动,只好伸手拍拍安慰她。‘你放开我,我才能将它赶走。’
采妮得到机会怎可能放开?她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摇头,嘴里继续尖叫著,希望引
来公司的员工看到这一幕暧昧的情形。
建邦想松开她的手,但是她使尽力量抱住,好像怕到不敢让脚著地。
两人正在作拉锯战时,电梯门打开了。
‘晓苓!’建邦看到愣在当场的晓苓,头皮发麻,希望她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假
象。
晓苓愣住了,刚看到时她很生气建邦抱住了采妮,但是由建邦苦笑的脸,她压下气
愤再看一眼,确定是他被抱住,而不是他去抱人。
‘发生什么事?’晓苓疑惑地望著相拥的两人。
‘晓苓,靠旁边一点。’建邦看到那只蜘蛛渐渐爬向晓苓,快到达她的鞋边,他担
心她会害怕、吓昏,急忙想甩开采妮去救她。
他急切的神情让晓苓顺著引起他紧张而盯著的视线向下看,看清脚边巴掌大丑陋的
昆虫时,她的心转了好几个圈——碰到这种情形,而且有护花使者在身旁时,晓苓知道
应该表现出女性的柔弱,该扑入男士的怀里寻求保护。
以前她没有心动之人,所以从没机会使用尖叫的招式,但是如今她心动的人在眼前
,正担忧地看著她,她该尖叫吗?该昏倒在他的怀里吗?
晓苓想起‘后羿’的话,不管好与坏、不管别人的目光,每个个性都是真实的她,
她不能讨厌真实的自己,必须表现出真实的个性。
晓苓拾起头望著建邦展开甜蜜的笑容,举起脚一踢,将乱爬的蜘蛛踢回老家,解决
了逼近的威胁。
她的动作让建邦微愣了一下,接著对她展现欣赏的笑容。
他的笑容鼓舞了她,晓苓走上前指著采妮皱一下鼻尖说:‘我不喜欢她抱住你。’
建邦也笑了起来,很高兴晓苓能坦白说出她的感受,于是皱一下眉头,用力拉开采
妮,不管虚伪的礼节,坦白地说:‘我也不喜欢她抱住我。’
他们的坦白对话让采妮尴尬,出乎意料的发展让她愣在当场。
‘这种没有攻击能力的动物,何必尖叫?况且我不认为你会伯它。’晓苓望了采妮
一眼,由她的眼神明白她根本也不怕这些虫类。
‘我……我……’采妮被她的直言拆穿假象,狼狈中无法反驳。
‘你今天很忙吗?’晓苓不管她的反应,众目睽睽下拉起建邦的手放在腰上,索取
她想要的拥抱。
‘不忙,你想去哪里?’建邦亦不管围观的眼神,抱住晓苓,轻啄一下她的樱唇。
‘我想看电影,能不能陪我?’晓苓问。
‘哦!有什么片子?’建邦有点惊讶,因为据他的了解,晓苓从来不看电影,顶多
喜欢租录影带回家看。
晓苓瞥一眼旁观者兴致勃勃的表情,拉著建邦进入电梯,她不反对展现真实的个性
让建邦知道,但是她可没同意那些旁观者也可以看到。
进入电梯,晓苓还来不及说明,随著门关上,立即被拉入他的怀里,她抬起头,微
张的嘴唇立即迎上火热的吸吮,点燃了她的热情,她抬起手臂围绕住他的脖子,无保留
地加深两人间的亲密。
二十楼很高,电梯很慢,但是对建邦而言,电梯太快了,以及甜蜜的时间太短,他
不容别人打断,于是伸出一只手准确地按下紧急按钮,停住了电梯。
急切的索取彼此热情,反覆地吸吮直到急需新鲜空气才停止燃烧,建邦轻抚她的背
,平稳她的呼吸,满足地按下钮让电梯恢复运转。
第九章
才傍晚就跷班,而且是去看电影,这种事建邦从没做过,但是能满足晓苓的要求,
他发现一贯的规律一点也不重要。
‘你想看哪一部电影?’坐上车,建邦询问,声音中仍然具有太多的激动。
‘我想要看恐怖片。’晓苓低著头躲避他灼热的目光,以免她渴望的眼神再度引发
一场激情。
‘哦!以前没听说你喜欢这种电影。’建邦瞥一眼报纸上的广告,发动汽车前住。
‘还不是因为一般人的想法。如果我和女生一起去,她们的叫声比片子还恐怖,如
果和男生去,还没看就被灌上投怀的勾引目的,如果一个人,身边就会坐了一些无聊的
“英雄”想保护我,害得我只好等下片后才能租录影带来看。’晓苓嘟著嘴说。
建邦笑起来,的确如此,如果他邀请女性看电影,而对方挑的片子是恐怖片,他首
先的念头即是她在勾引,而非她的兴趣。
如果单独前往,也常常被当成想搭讪的无聊人士,所以他也和晓苓一样,将这项兴
趣给冰冻起来。
‘我也很喜欢看恐怖片,可是也无法和人一起观赏。’建邦笑著说。
‘太好了!我以为你会认为我的兴趣太奇怪,而讨厌我。’晓苓高兴地拍著小手:
心里很庆幸听从了‘后羿’的话,让她和建邦的心灵更加亲近。
他怎可能因她的真实而减少对她的爱呢?建邦笑著摇头,伸手拧了她的鼻尖,宠爱
的动作代替了回答。
垃圾食物、爆米花、一堆饮料、交头接耳的讨论凶手出现的时机、因猜错的对象而
相视一笑。
没有花烛、没有罗曼蒂克,但是两人度过一段最愉快的时光。
电影散场了,建邦将她护在手臂中,隔开人潮地走出戏院。
‘再来想去哪里?’建邦笑著问。
‘嗯!有点晚了,回家看录影带好了。’晓苓意犹未尽,但是考虑到治安问题,不
得不打消夜游的念头。
‘好!’建邦点头,和她租了一大堆录影带回到汪家。
‘咦!哥,你回来了?’到了家门口,晓苓看到屋子开著灯,开门一看,客厅里堆
著一些行李,炜祥则坐著发呆。
‘你们去哪里?今天晚上又有宴会吗?’炜祥不明白两人的感情有了进展,以为建
邦又找晓苓充当女朋友。
‘我们去看电影。’建邦将手中的录影带放到桌上,坐到他面前,审视他不寻常的
忧郁。
‘哥,你怎么了?’晓苓也发现烽祥这次的忧愁非比寻常。
‘唉!’炜祥长叹口气。
‘为了你上次所提的“太阳”而心情不好?’建邦有心拆穿炜祥的身份,以免他又
上网让晓苓心烦。
‘“太阳”?’晓苓惊呼一声,呼声一出口,又急急伸手捂住嘴巴。
她的行动说明还不想让人知道‘太阳’即是她,于是建邦假装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关心地向炜祥说:‘那位“太阳”发生什么事?’
‘唉!她谈恋爱了,对像不是我。’炜祥垂头丧气地说。
建邦苦笑地看著他,这种情形他又能说什么?
‘都是你,推说没空上网路帮我试探她的心意,结果现在来不及了,她都不理会我
的哀求,还说因为我而作了恶梦。’
炜祥原本因为‘太阳’的心动而哭丧著脸,当他看到‘太阳’梦见他还认为是噩梦
,情绪更加低落的情况下,将一切的过错推给建邦,圆睁著眼睛瞪视建邦,凶猛的指责
他。
‘唉!晓苓是女性,你问她有关女性心理,比问我来得正确。’建邦摊开双手,表
示其无辜。
‘哥,你……你使用什么名字上网路?’晓苓听著他们的对话,一股荒唐的念头闪
入脑中,瞪著大眼结巴地问炜祥。
对自己所使用的名字,炜祥可以得意地告诉建邦,但是对于女性,又是妹妹的晓苓
,他反而红著脸不敢说。
‘他使用“处男”这个名字上网路,结果爱上网路中一位叫做“太阳”的人。’建
邦将炜祥曾和他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她知道。
晓苓听著建邦的说明,脸色变得很奇怪,似笑又似哭,似无奈又似……心里七陈八
味难以说明。
‘建邦,你先回去,我想好好和哥哥谈一下。’晓苓紧瞪著炜祥,心里的愤怒又升
起来。
建邦不怪她想隐藏身份,站起身告辞。
晓苓望著哥哥,厘清一下脑筋,想平静地和他谈清楚,但是想起‘处男’无赖的纠
缠方式,肚子里的火气又上升。
‘哥,你疯了,在网路上不知对方的身份就乱追求,不怕闹笑话吗?’晓苓转过头
对著伟祥插腰怒?。
‘身份算什么?心意相通的爱情最重要,你不是也因为身份问题而得不到心意相通
的爱情吗?’烽祥对于妹妹的指责可不服气。
‘我不是指那种身份问题,而是“太阳”和你的关系。’晓苓没料到她眼中像花痴
的哥哥竟然也了解她情路的坎坷。
‘不管什么问题存在,我爱她是不争的事实。’炜祥坚决地说。
‘谢谢!做你妹妹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你亲口承认爱我。’晓苓摇著头,决定将
事实说出来。
‘谢什么?你是我妹妹,我当然爱你,但是我刚刚说的是我爱“太阳”。’炜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