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的事实,因为他的爱意太明显了,所以连天皝也不计较天水私下留在这儿的事情。
“我说了爱的承诺,但是他却不对我说,我知道他还没有爱上我,不过你不必安慰
我,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放弃兆雷哥哥,我要努力,让他爱上我。”天水信誓旦旦地说。
待在楼兰多时,初蕾也听说过匈奴族有诉说“爱的承诺”的习惯,当初她还好玩地
要求驭风当众说,算准会让他面红耳赤,到时再假装生气,来达到要求他陪她到处玩的
目的。
没想到,大漠男子个个豪爽,驭风竟然在举行全国庆典的会上当众说了,反倒让她
羞红了脸,捂著脸跑进王宫躲起来。
想起这段又羞又甜蜜的回忆,初蕾的嘴角勾著醺然的笑意,望著天水的坚决,她了
解师兄表面的怒意与心里的快乐。
“你要师兄私底下说给你听并不难,如果要求当众说,嘻!很难的。”初蕾想到中
原男人没人能如此开放,心里更是中意驭风。
“不行!偷偷说的话,两个人不能白头偕老,一定要当众说。”天水摇著头,她不
是私定终身,不能私下讲的誓言。
“天水,你是师兄心里所爱的人,你不必怀疑,不过师兄的脸皮子薄,除非紧急时
候,否则是不可能做到。”初蕾坏笑著说。
“嗯!我知道了。”天水点头,她会想办法让兆雷说出口。
“天水,告诉我,你今天发现了什么?”初蕾问。
有人愿意重视她的发现,这让天水心喜,兴奋之下,比手划脚地诉说她的发现与猜
测。
初蕾脑中转了转,想起驭风曾说,天水的设陷阱是一绝,灵机一动,低声地说:“
你有体力下床吗?”
“有啊!”察觉到有好玩的事可凑热闹,天水一兴奋,撑起了身体。
“呵!走。”
***
夜里,天水不肯独自待在房间里休息,天皝在玲珑的要求下,只好扶著天水坐在大
厅与大家一起聊天。
“天水姑娘,该吃药了。”老奶娘端著药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奶娘,你先去休息,我自己来吧!”天水明白天色一暗,老奶娘想躲到房间
,遂体贴地说。
即使多日没事,现在人又多,但是心里的恐惧仍是无法消除,老奶娘点下头,立即
返回房间。
玲珑看著天水虚弱得拿不起碗,举步想过去喂她,但是被天皝一把拉住,从他的眼
光中,明白了他的打算,于是偎在他的怀里休息。
初蕾和驭风说笑著,浑然不知天水的艰难动作。
“可恶!”
兆雷暗暗骂著自己,明明在气愤她,应该不理她,但是从她被天皝扶了进来,他的
眼角就离不开她。
看她坐得远远的,又看著成双成对的人儿,兆雷觉得好孤单,好想再次锁住他怀中
的热情,但是……天水太不懂事,需要好好给她一次教训,让她明白珍惜自己的重要性
。
兆雷在心里再三的重申,给予自己忍下的训诫。
“铿!”天水手中的汤匙一滑,引起轻轻的敲击声。
“可恶!”
兆雷很生气,气愤她的虚弱,气愤没人帮她,更气愤自己的心抽痛,一个晃身接住
了碗。
“兆雷哥哥……”天水抬起眸子看到他的气愤,微微退缩。
兆雷一语不发,拿起汤匙,舀一匙药汁吹凉后送到她的唇边。
拿著白玉汤匙的手说明了他的不舍与深情,天水懂了,她懂得初蕾田所说的“不说
的爱意”,微启樱唇,含住那抹深情。
“憨!笨!傻!”兆雷连珠炮般的低声咒骂著,骂著她,也同时骂著自己。
“兆雷哥哥,我爱你,在天与地之间,未来和现在的时辰里,我只爱你一个人,不
管我是不是很憨,你也爱我吗?”
天水已经明白他气愤是为了掩饰深情,对他的咒骂已经不会生气了,专注地看著他
,再次重申她爱他的的誓言。
“说这些做什么?快吃药!”
兆雷瞥见所有的人停止说笑,全部拉直耳朵听著他们的对话,一阵困窘袭上心头,
拿起一汤匙的药塞入她的嘴里,阻止她又说出让他困窘的豪语。
唉!即使她生著病,仍然不够让他为她放下自尊。天水无奈地吞下递到嘴边的药汁
。
随著笑谈,时间已匆匆溜走,子时快到了!
初蕾不由得挺了身体戒备著,不时与天水交换兴奋的眼神。
一见她们两人的怪异举动,所有的人不由得均警戒心一起,异口同声地问道:“你
们两个人做了什么事?”
“呃!没有……”天水在兆雷的眼光中,知道这次的自作主张会挨骂,首先摇著头
极力否认。
“没有!”初蕾翻著白眼,她有孕在身,如果承认去做了一些事,不就让驭风有了
理由,限制她行动,直到孩子出生?
“是吗?”驭风和兆雷挑眉,异口同声地表示怀疑。
子时到!
“呜……”飘忽不定的鬼哭声又出现。
“呜……呜……啊……”
今夜的鬼哭声似乎打算吓破所有人的胆,不仅比以往凄厉,音量更是人得吓人,只
是回荡在半空的哭声突然夹带著一声唉呜。
“嘻!捉到了。”天水率先拍著小手,乐不可支。
“哈!笨鬼。”初蕾笑倒在驭风的怀里。
“怎么回事?”大家好奇地问。
“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十章
“可恶!”管捕头低声咒骂著,双手费力地想解开身上的绳索。但是细细、透明如
蛛丝的绳子却结实得连刀子都砍不断。
一行人快步地来到仓库,油灯照射下,看到管捕头如被看不到的蛛网给缠住。
“管捕头,你在这里做什么?”兆雷站在一旁冷冷地问。
“骆公子,请快救救我,我追著哭声来到这里,结果踩到对方所设的陷阱。”
管捕头看到大家出现,心里一阵慌乱,不过他自信没有任何破绽产生,犹自镇定地
说。
“管捕头,这是什么东西?”天水挣脱天水的怀抱,走到兆雷的身前,捡起地上一
管木制的哨子。
“这只是一个小玩意。”管捕头眼神如刀地看著天水的动作。
“我是不懂武功,却懂得设陷阱捕捉猎物。嗯!忘了提醒一声,陷阱里头还有无人
能解的剧毒。”天水明白他眼神的杀意,撇著嘴低声地说,但声量不大不小,却让在场
的众人全听见了。
“你——”命悬在她的手里,管捕头气愤难当,没想到自负聪明,竟然栽在一名憨
女子的手中。
“呜……”天水将哨子擦拭了一下,便放在嘴里吹,不懂管捕头的运功方法,只能
吹出小小声的鬼号。
“兆雷哥哥,这个声音就是每天晚上在吼叫的声音。”天水得意地将哨子放在兆雷
的手中。
“你怎么会怀疑管捕头?”兆雷无话地接过哨子,小小的哨子却沉重地背负著他骆
家的血债。
“脚印啊,管捕头受伤那天,我看到他的鞋底和脚印一模一样,而且那天我一直告
诉你,整个现场只有管捕头的脚印,而且脚印是士到木桶边的。”天水得意地诉说。
“我今天一早就是为了测脚印的方向,才来查看,算好陷阱要设置的位置。”
天水兴奋地继续说下去。
“呃!这种陷阱缠太久会让他死掉,我、我先放他下来。”天水突然住口,想起她
就是因此而被骂,如今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笨得找骂挨吗?
沈在伤痛回忆中的兆雷,没有阻止天水先行想解开管捕头的动作。
“放开你后,如果你捉住我,我立即引发你身上的毒药。”边解开管捕头身上的绳
子,明知他现在没力气反抗,犹低声地要求。
为了能逃命,捉住人质才是唯一能安全逃开的方法,不必天水献计,皆捕头也会奋
起全身的力气来捉住她。
“啊!”绳子一解开,管捕头果然一把捉住了她,另一手持著亮得吓人的匕首抵在
她的头脖上。
兆雷耳尖,早就听到天水低声的嘱咐,明白管捕头没有威胁性,正在气她又拿命来
玩时,情势却出乎他的意料。“放开她!”
“解药拿来!﹂管捕头所练的武功不是正途,也正因此而能抵挡毒药较长的时辰。
是在装傻而已肤,因陷阱而出出这等精致的“你是‘幽冥厉鬼!’发现到管捕头慌
乱中泄出一些苍老的声音,兆雷心中一动,突然对著他大喝。
“我不是。”管捕头心里著慌,暗忖:会不会自己早就露出破绽,而这些人只是装
傻而已。
“你杀害了真正的管捕头?!”由他慌乱的神情,细心的兆雷到他的脸因陷阱而有
了伤痕,但是伤痕却是惨白色,他的脸上分明戴著人皮面具,能做出等精致的人皮面具
不必多想也知管捕头凶多吉少。
“嘿嘿嘿!小子,算你聪明,我就是‘幽冥厉鬼’。”管捕头手往脸上一抹,一块
精致的人皮面具随即抹下,露出苍老的脸孔。
“老儿,纳命来!”看到仇人在眼前,兆雷发红著眼睛,运足功力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