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一拳捶向电梯,「可恶!如果我能拆除炸弹就好了。」
偏偏遥控引爆的计时炸弹如果有人试图拆除,会提早引爆,炸死他就算了,却害阿朱和病人们陪葬了。
「都是我的错,我害妳卷入了这种事情,都是我不够仔细。」他心疼的看着她,「我失败了,我搞砸了一切,是我害了大家。」
「请你别急着这个时候跟我认错,别忙着自责,快想想办法救救大家吧,这大楼里起码有一千个人呀!」
「除非我能让炸弹消失不见,否则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无奈的说。
「消失?对了!小夭,妳快来呀!」朱惜虹着急的喊着,「小夭!」
「娘,妳叫我呀?」小夭一脸兴奋的出现了,「妳不生我的气了吧?」
「我从来没生过妳的气!」
「可是我害王子受伤啦!」小夭说道:「可是他其实没受伤,所以妳也不用生我的气。」
「阿朱,妳怎么了?」她是害怕的过头了吗?为什么在跟空气说话呢?
「我没时间解释了。小夭,我也没时间问妳妳到底在说什么,妳有没有办法可以把炸弹弄出去,让它在别的地方爆炸?」
「炸弹?妳等一下喔!」小夭又咻的一声不见,回来时手上捧着那捆炸弹,「妳说这个呀?」
「什么?!」庄智维难以置信的瞪着那捆浮在半空的炸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你什么都没看见,那都是错觉。」朱惜虹安抚着他,又对小夭说:「对,就是这个,要是它爆炸了,会有许多人死掉的。」
小夭有点为难的说:「妳要我把它变不见?可是我今天的法力用完了耶!」刚刚她带庄智维做瞬间移动时,就已经用掉了。
朱惜虹有点泄气的说:「真的没办法吗?」
「我是没办法变不见啦!不过应该可以带出去才对。」
「快一点!」
在她的催促声中,小夭捧着炸弹穿过电梯,然而她是穿过了,可是炸弹却掉了下来,差点砸在庄智维头上,还好他俐落的接个正着。
「惨了!」炸弹是实体,没办法像小夭那样穿过物体。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真的眼花吧?」
她苦笑一下,「不是。还记得我提过的小夭吗?她刚刚在这,我请她把炸弹带出去,可是你也看见了,行不通。」
「这世上真的有鬼?」
她肯定的点头,这时候小夭又回来了,「好象不行耶!」
定时器上只剩下四十五秒了,庄智维说道:「有了,从通风口吧!」
「地下室里一定有通风管,从那里也许可以……啊,在那里!」
「没错!」朱惜虹兴奋的说,帮忙庄智维把隔板拆下来,催促小夭,「从这里,再试一次!」
「遵命!」小夭拿过炸弹,迅速的钻了进去。
「妳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呀!不要弄伤了自己。」她担心的交待,转头看向庄智维,「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们手牵着手,握得紧紧的,然后听到了一声闷雷似的爆炸声,终于才都松了一口气。
「妳成功了!」他转过身来,眼光充满敬佩和爱意,「妳救了所有的人。」
「是小夭成功了,她救了所有的人。」
「可是我的眼睛只看见妳。」他轻轻的说着,低下头去,再也无法克制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等一下。」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居然拒绝了这个期待好久的吻。
「你得要好好的解释清楚了。」
「解释?例如说什么?」
「例如为什么你好端端、活跳跳的毫发无伤?你昨天明明中枪受了重伤!」
「喔,妳说那个呀!」他笑了笑,轻柔的捕捉住她的唇,「晚点告诉妳。」
她闭上眼睛,接受了他的吻,打从她第一次见到他之后,就没停止过幻想,而现在她终于知道他尝起来像什么。
就像新鲜的草莓。
酸酸的、甜甜的、香香的,好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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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烛光,优雅的气氛,小提琴的浪漫乐曲飘扬在餐厅里。
一大束紫桔梗就放在桌边,衬托着女人的美貌。
「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白丽莎嗲声撒娇,「你骗我的!一定是爹地叫你这么跟我说,想吓我一跳,对吧?」
她今天刻意装扮过了,乌黑的秀发高高的挽成一个髻,低胸的火红小礼服,让她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她以为这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是他求婚的序曲,结果他却说出了自己是什么国际刑警之类的鬼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庄智维倒了一杯红酒,笑得比平常还要灿烂,「妳可以从妳爹地那里得到答案。」
她眨眨水眸,「那也没关系,反正你现在是信东的亚洲区总裁。」
「妳没搞清楚,我的任务结束了,我不用保留这个头衔。」他笑了笑,「谢谢妳这些日子的配合,这顿饭是我的谢意。」
「可、可是你不是应该跟我求婚才对吗?」
「妳恐怕搞错了吧!」他一脸的惊讶,「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记得曾经答应过妳什么事喔!」
「可是我很喜欢你呀。」他是在拒绝她吗?
拒绝她这么一个出身良好、美貌无双的好女人?
「谢谢妳,我真的觉得受宠若惊。」
谢天谢地终于能够说出这想了许久的话,而不用怕她老爹拒绝再帮忙了。
也还好这是他最后一次当卧底,他可不想再把阿朱给牵扯进这么危险的特勤任务里了。
「Alexis你不要我!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我胸部不够大?还是鼻子不够挺呀?」
「都不是。」他微微一笑,「丽莎,妳很好,只是我喜欢的是别人,就这么简单而已。」
「可是你以前从来不看别的女人,除了我以外呀。」她可怜兮兮的说,「我还以为你喜欢我,才拒绝别人的。」
「也不能算是。我的工作让我没有办法和人保持亲密关系。」他轻叹一声,「我怕会害了人。」
「我不怕呀,我真的不怕。」
「但我怕呀。」他拍拍她的手,「丽莎,妳会遇到一个更适合妳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他友善而充满歉意的对她一笑,拿起桌边的花束,「那我先走了,真的很谢谢妳和妳父亲的帮忙。」
看着他的背影,白丽莎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崇高又完美,她只得拚命努力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她好怕他认为她的行为举止不够高贵、不够上流。
现在知道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她居然觉得能够放松了。
其实,这趟台湾行还挺愉快的。
虽然庄孝维老是将她气得满脸发青,可是在她吵着说见鬼的那天时,他还是找人来抓鬼念经。
还有呀,大家都以为智维真的受重伤,就快要不行时,也是他借出肩膀让她擦眼泪的。
其实,他除了头发的颜色怪了一点,兴趣诡异了一点之外,还真是个挺不错的同性恋呢。
庄智维拿着花走出了餐厅,并不往他的车子走去,而是转进小巷子里,笑着喊了一声。
「我已经看到妳了,出来吧!」
她在玻璃窗边探头探脑的样子,只有木头人才会没注意到。
朱惜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跟踪你喔,我只是刚好路过,看到你在里面而已。」
「才怪!」小夭在一旁笑着拆穿她的谎言,「明明是我告诉妳说王子在和别人约会,妳马上就杀过来的。」
「妳闭嘴啦!」她用警告的口吻说着,谢天谢地他听不见小夭的话。
「妳又在跟小夭说话啦?」庄智维将花递给她,「这是送她的,谢谢她的帮忙,多亏了她,才没有严重的伤亡。」
小夭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已经很多人来谢我了耶。」
而且她做了这件好事,居然得到了阎罗王的欣赏,答应让她在投胎时选择自己要出生的家庭。
这就是好心有好报。
「小夭说不客气,那是她应该做的。」朱惜虹当起了传声筒来,自己也忍不住好笑。
他看着她的眼睛,笑了又笑,「一切都结束了,而我们也该开始了。」
他已经做好了完整的报告书,相信上级这次会满意的放他一马,让他重回调查局。
「什么意思?」一朵红云飞上她的双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总有一天妳会懂的。」他有信心的说了这一句。
「想再去看夜景吗?」
「你会再背我吗?」
「那当然。」
他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甜蜜一笑,小夭也兴高采烈的坐在庄智维的肩头。
「这有我呀!别把我给忘了,不知道现在开始练习叫爹会不会太晚呢。」
尾声
「鬼呀!鬼呀!有鬼呀——」
庄孝维吼的声嘶力竭,像只野猴子似的在客厅里跳来跳去。
一具动手摆腿的骷髅正追着他胞,将他往落地窗外直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