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甜蜜的笑。「放心,我会为妳准备最好的甜点,就等妳回家享用。」
他扶着她的腰走出餐厅,凉凉的夜里让仪君认清她招惹了什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看着一副笑吟吟的萧奇风,仪君怀疑她能安全脱身的可能性。除了认命,难道她就不能反击吗?
可恶!超级可恶的坏胚子!最讨厌他了啦!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那张笑嘻嘻的脸了?!」仪君咬着牙说。
「我知道。」他厚颜一笑。「妳喜欢的是我强壮的身体,唉,没办法,既然君妳都大胆地表白了,我只好牺牲一下喽!」
看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委屈表情,仪君心中那根理智的线绷断了。
「谁要你牺牲啊!你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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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君觉得全身像快肢解了,那永不知疲倦的恶魔才终于带着满足的微笑,下床走入浴室。
天啊,真是纵欲过度!她叶仪君何时变成夜夜笙歌的浪荡女?
她趴在枕上。模糊地胡思乱想。每次云雨过后,她免不了又要自我苛责一番,气自己的身体那么不争气,气自己的理智那么不坚强,总是轻易地败在那魔头手中。
隐约间,她听见浴室的水声停止了。唉,他出来了,怎么办?还是继续装死好了。
她紧闭眼睛,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原处。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轻轻地靠近她。仪君全身紧绷地等待着,祈祷他今晚已经满足,不要再欺负她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仪君觉得全身毛细孔在他的注目下,似乎都竖起来了。
太过分了!他到底要站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啊?
终于,他伸出手抚上她光滑的背。那炽热的温度让仪君差点跳起来。
仪君飞快地滚离他的手掌,怒眼望他,脸颊酝酿着红霞。
「原来妳醒着啊!」他嘲弄地笑道。
仪君的脸更红了,连身上也泛着差丽的红光。
被看破装睡的羞窘,让她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击回去。
奇风难得没有乘胜追击,弯腰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手绕到她的膝下。
「你要干么?」
忽然腾空的感觉,让她直觉地伸手搂住他的肩。
他坏坏地看她一眼。「妳说呢?」
他大踏步地将她抱入浴室,浴缸已放着八分满的热水,氤氲的水蒸气瞬间笼罩他们。
没想到他居然体贴地替她放洗澡水,让仪君感动不已。奇风轻柔地将她放入温热的水中,比温水稍烫的水温让她的皮肤感到微微刺痛。一下子,她浸在温暖的水中,让热水纾解她酸疼的肌肉。
仪君不自禁地吁口气,舒适感一瞬间淹没她。
「看妳这么舒服的表情,真是吸引人啊!」
她张开眼,看见他正站在浴缸前笑容可掬地低头望着她。她的视线佯装漫不经心地瞄过他赤裸的下半身,不敢相信他的分身此时已呈半兴奋状态。
他是怪物吗?经过刚才激烈的翻云覆雨,他此刻竟然还有精神。谁来救救她啊……
仪君垂下眼帘,暗地搜寻可以敲昏他的武器。如今唯有打昏他,才能逃过他的「蹂躏」吧?
「不过,可惜我得和晅驰通电话,他还在办公室等我的电话哩。」他低声沉吟。
「那就快去吧上让他等太久就不好了。」她说。
奇风看着她沉吟半晌,眼睛微瞇。「我怎么有种感觉,妳好象巴不得我赶快走似的。」
仪君泡在水里的身体一僵。「哪有?我只是不想你耽搁太久,误了正事。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
「真的?那我……就待在这儿和君洗鸳鸯浴好了!」他弯腰倾身靠近她。
「喂!你不是说真的吧!」仪君惊吓地往后退,溅起不小的水花。
他维持着姿势与她的视线相对,乐不可支地笑着。「妳说呢?」
听见他这句令人胆战心惊的口头禅,仪君的心险些跳出喉咙。
「你、你不要乱来,龙晅驰还在美国等你电话,要是让他等……等太久,小心……小心……」
「小心什么?」
仪君气他笑得那么得意、自信满满的模样,忍不住朝他的脸上泼水。
「小心被炒鱿鱼了。」
「哈哈!」奇风抹掉脸上的水,直起身。「为了保住饭碗,我只好割舍与妳同浴的乐趣喽!不过……」他悄悄地再度靠近。
忽然,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彻底而热情地吻住她。
然后,放她一脸迷醉地泡回热水,洋洋得意地离开浴室。
这大恶魔!就那么喜欢以逗弄她为乐吗?每次都把她耍得团团转。她到底还要受这恶魔摧残多久啊?
她沉沉地滑入水中,舒适感再次席卷她疲惫的身体。真的好舒服啊……那个可恶的大恶魔,等她泡完澡再来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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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仪君布置温馨的客厅内,奇风仅着棉质长裤,站在落地窗前,透过阳台上的花草盆栽,欣赏着台北市的夜景。
他才刚刚结束和龙晅驰的越洋电话。对于奇风的调查结果,两人商讨一阵后,决定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他们计划趁陈荣钦代表台湾分公司回美国总公司开会时,给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直属上司Michael已决定以林总经理经营不善,导致台湾亏损连连的理由将他撤换。
至于新的总经理人选,则由总公司派遣接任。
「如果可能,尽快找出陈荣钦的帮手,尽量搜集多一点他的犯罪证据,不要让他逃掉了。」龙晅驰在电话那头说。
「你要回来亲自逮他吗?」奇风问。
龙晅驰沉默不语,良久,才回答:「公司自有安排。」
「哦——」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没有反驳。可是一个计划在心中形成。
「此次会议你也会回来吧!」龙晅驰不着痕迹地带开话题。
「嗯,会吧,陈荣钦似乎是不放心我留在台湾,怕我趁他不在时挖出什么,所以极力推荐我和他一同到总公司参与会议。」
「真的?他该不会发现你在调查他了吧?」
「应该不是,如果他怀疑我在调查他,不可能还想跑到美国去开会,而是留在台湾好湮灭证据才是。」奇风说出他的分析。
「嗯.你说得对。那到时候见了。」龙晅驰说。
就在奇风要道再见挂电话时,他突然进出一句:「你还跟那女人混在一起?」
奇风莞尔一笑。「是啊,你有意见啊?」
龙晅驰沉默半晌。「你没救了。」
奇风爆出一阵大笑。「谢谢你的诊断,我的病症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知道自己难得的认真,让好友吓到了。可是奇风却一点也不觉得恐慌。
被一个女人套住并不如预期那般可怕,如果对象是叶仪君的话,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觉得欣喜和期待。
可惜,她到现在似乎还无法接受两人的关系,不肯敞开心胸接纳他。
奇风放下电话,走进卧室,却没看见仪君的身影。房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
他狐疑地往浴室走去。
看见她沉沉地睡在浴缸里,白皙的手臂垂在浴缸边缘,粉脸被热水蒸得绯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肩颈、颊边,水中的胴体诱人地伸展着。
他宠溺地一笑,伸手将她抱出水中。
感觉到身体被移动,仪君懒懒地睁开眼,瞥见抱着她的是萧奇风,便又信任地闭上眼睛,将头放在他颈窝,任由他抱出浴室,感觉他拿浴巾擦拭她湿淋淋的身体。
「电话讲完了吗?」在迷糊间,她慵懒地开口问。
「嗯,我要去一趟美国,和陈荣钦一起。」他回答,一边温柔地擦拭她的湿发。
「陈荣钦?那个坏蛋,离他远一点。」她呢喃。
她虚弱的警告让奇风弯起一抹笑。
「他是坏蛋,那我呢?我就不坏吗?」
「你?你跟他的坏不一样,你是无赖,只会欺负我的无赖……」
奇风脸上的笑更深了。「是,我是无赖,可是这个无赖只喜欢欺负妳一个。」
说完,他吻住她的嘴。
可是,没多久,他发现他想欺负的对象……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一下,拉起薄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同枕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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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晚,奇风揽着仪君一同往他的车走去。当她跨上他的轿车时,看到自己的停车位停放着一辆银色飞雅特。
唉!这又是一个萧奇风迫害的实例。
现在,这家伙不但正大光明地霸占她家,更以安全和方便为由,半强迫半哀求地卖掉她那辆March。没有了车,自然也不需要租车位了。
所有进出都由他接送,他除了当初在滨海公路相遇时的那辆吉普车外,还有一辆黑色的Cefiro,宽敞舒适得让仪君几乎忘了失去代步工具的不便和愤怒。
不知不觉中,她已和这家伙牵扯得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