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坦诚相对,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两次的交合,但那都不是你情我愿的情景,所以裴奴宁可把这一刻视为他们俩的初次。
他轻柔的吻降临在她的肌肤上,而裴奴也纵容自己把手探向他漆黑的发丝里,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拥有这份甜蜜,她以为自己已经亲手把它给毁掉了。但当他的舌尖缠绕著她发疼的乳尖,缓慢地吸吮时,裴奴立刻放弃一切恼人的思考,让快感凌驾她的意识,甘心做他手中的泥偶,任由他塑造、掐揉。
“啊……啊……”
他燃烧的唇舌执拗地在她敏感的乳尖攻击著,他的手则向下分开了她无力的双腿。
“呀,不要……”还未曾忘记上次他曾粗鲁弄痛自己,下意识的,她试图闭紧双腿。
“嘘,不会再痛了,这一次我会慢慢来,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半点疼痛。相信我,小裴儿。”
他又哄又劝的诱惑中,她怀著一丝恐惧,允许了他大胆的碰触。
“啊!”有如电击的陌生感觉,让她惊跳得弓起身子。
不多久,裴奴只觉得自己体内仿佛多了座小火炉,不断冒烟却无法正直的燃烧,还不够……还缺少了些什么……本能的她开始以双腿摩擦他的腰侧。
“滕……滕公子……”
“喊我于岚,小裴儿。”
“于岚……快点……快点……那儿……我……我觉得好……好怪……”比起初夜那时的媚药作用,此刻他的指头才真正叫人疯狂。
“这一点都不奇怪,你的身子天生就是这么热情,这没有什么好羞耻的,看著我,裴儿……”
她依言抬起一双水蒙蒙的双眼,仰望著他。
“把过去的一切忘掉,让我们从头开始吧。”他说完话,吻住她的唇,并以自身的欲望贯穿她纤细的身躯,作为这场爱的仪式的封缄。
他不急不徐地以缓慢的节奏引领她跟随自己的脚步舞动,当她开始发出啜泣的呻吟时,他强而有力地抽送著他的欲望,给予她超过负荷的刺激,但每当她窒息的捉住他的肩膀时,他又故意后撤折腾她的耐性,如此反反覆覆不知几次,直到最后裴奴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才给予她仁慈的解放。
裴奴事后回想起自己失神的次数,都会觉得想挖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 ※ ※
回到柳岸的洞穴中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一见到他们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柳岸先是叹口气,接著取笑地说:“瞧你们这模样,倒像传说中周公大战桃花女三百回合后的壮烈惨状。你们是在哪厮混?草堆还是泥巴岸边?”
裴奴羞涩地把脸藏在于岚身后,于岚笑道:“都有。”
“哼,我还说你是个好小子,现在我可要收回那句话了。这样刺激一个光棍王老五,你还有没有点良知?”
“柳伯也还不老,随时可以再找人生第二春啊。”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柳岸挥著手让他们走进洞内说:“我刚刚探听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滕兄弟,而且这消息和你有关。”
“喔?什么事会和我有关?”自己在神女村中不是已经被当成“过去”了?
“醉梅镇来了大批外来客,个个都是身手矫健的猛汉。领头的人指明要把神女村一日踏平、烧个精光、寸口不留。你猜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他说他亲爱的弟弟被神女村给杀了,他就要杀光神女村人来祭拜他弟弟的亡魂。”
于岚张口结舌了半天。“该死的,是谁把这风声走漏给二哥知道的?”
“果然是你兄弟。我想也是,你说过你家人是海贼嘛!可是你这兄弟也真是无法无天,普通人不会放出如此嚣张的狂言吧!但他又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颇有真要灭掉神女村的打算。你说这该怎么办?”
二哥的火爆性子,全家上下都知道。以往有自己或大哥会挡著他,所以还可以平安无事,要真放手让他去做,谁知道二哥会做出什么事,就算哪天有人说他把星宫给烧了,大哥和自己也都不会感到意外。
别看二哥平日放荡成性,有如一匹脱缰野马,一旦家族的人发生任何麻烦,他一定是身先士卒保护家人的那一个。在二哥的心目中,谁敢欺负到滕家人头上,就等于是签下自己的祭文。
所以于岚并不意外二哥会放出那样的威胁——不,就怕那不是“威胁”,而是百份之百当真的“预告”。
“怎么办?于岚。”听到这个消息,裴奴也紧张地扯著他衣角问。
“哪还有怎么?这下子我们只好加快计划的进行,在我二哥真的把神女村给摆平前,制止他的暴行了。”
希望这个变数,不会让他苦心计划的“破除迷信”付诸流水。
第九章
大批不速之客,声势浩荡地来到神女村。
“你们……你们是谁,来到我们神女村要做什么!”村长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一手遮天的,终有报应临头的时刻。
“做什么?”高骑在马背上的英凛男子冷笑道:“老头,我不管你是谁,趁现在还能逃命就快滚,等我这把火放下去,你们还能活多久,就全看我滕某的高兴了。”
“你说什么?放火?这儿可是有王法的地方,你竟敢——”
“王法?”男子尖锐地瞪著他。“哈,真是可笑,你们把人家的兄弟当成祭品谋杀,难道那就是王法所容许的事吗?当你们对我们滕家人动手的同时,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兄弟?”村长脸色一白,这下可麻烦了,他难道是……想不到被他们投入河水中的滕于岚身后有如此庞大的靠山。看他的穿著打扮,还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外出经商,但现在看这些人个个都不好惹,自己该不会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吧?
“你想装傻也没用,我这边有人证两名,他们可以证实你如何谋杀了我的三弟!
小珞子、谭大娘,过来吧!”
悲愤的小珞子上前指著村长说:“你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混帐王八蛋,把我家的三少爷还给我们!”
“我的女儿受你们要协,为了保全我这条老命,不得不助纣为虐,最后逼得和滕公子一起投河自尽,这笔帐我老娘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和你算清楚。你这只为虎作伥、借刀杀人的老狐狸!”谭大娘更是愤慨万千地说。
“你们别信口雌黄,我们何时有杀害过谁?你女儿是自愿投河的,至于什么滕公子,他早已离开我们村子!我问你,小兄弟你是看见我们把你主子给丢下河了?
还是在我们村子附近找著了他的尸首?无凭无据,可不能随便乱说!”还在试图力挽狂澜的村长,后退了两步说。
“证据?我滕于帆才不管这些屁话,你是清白是无辜,都给我到黄泉去找阎王爷说分明,我懒得理你!来人,给我上,一间屋子都不要漏掉,就从这个家伙的家开始给我放火烧了,我要踏平这个村子,就当成是给我兄弟的奠仪!”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要通知官府把你捉起来!”
“官府?哈!他们能捉得到我,我滕于帆的头就算让他们砍了也无所谓,可是那也得他们有胆量来追才成。”
倨傲地冷笑著,滕于帆眼神泛著一丝狂怒,当他听到小珞子述说的经过,他就决定要毁灭这个村子,毁灭这群能够因为“迷信”而杀人的愚夫愚妇们。他的兄弟竟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理由被害,叫他怎么能相信!
“给我动手!”
“是!”众人齐声领命,数十位骑士纷纷散开,每人手中一只火把,将村长的屋子团团包围起来。
“不要!住手!住手,不要烧我的家!”村长这下可慌了手脚,他一边伸开双臂想要拦阻他们的行动,一边骂道:“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土匪强盗,我可是堂堂村长,你们不可以这么对待我,住手!”
“□嗦!”他们一脚踹开了他,把手中的火把一扔,越过屋顶落在院中,很快地,屋里冒出了黑烟。
“啊!我的家,我的屋子,快点,谁来帮我救火,快点!”
可是谁都没有理会村长,大家自顾都不暇了,谁还有空抢救别人的屋子。就连最常与他并肩为恶的王家兄弟们,也只是冷漠地躲在人群中偷看,根本不想对他伸出援手。
“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我辛辛苦苦保护村子一辈子,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报答?”众叛亲离的村长绝望地看著自家被火舌吞噬。
谭大娘说:“你在逼我女儿走上绝路时,怎么就不拿出自己的良心?会有今日全是你自找的!”
“哼——我杀了你,都是你这多嘴的婆娘!”
气疯了的村长红著双眼扑过去,但他连谭大娘的衣襟都还没有碰到就被人捉住。
原来是王家的老三与老四。“太好了,王家的,快点,把这女人给杀了,我们当初根本不该好心放走他们,现在还来得及,杀了这帮土匪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