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蓝眼珠,跟那个罗桑尼一模一样的颜色。天哪!
「怎么了?」他诧异的挑了下眉,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职业面孔外的情绪。
「没什么。」她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后退与他保持距离。疑虑不安的想他们真的太像了,除了发色不同外,但,万一是同个人,她该怎么办?
桑尼目光被精致的古玩及艺术吸引,对她突来的异常反应不引以为件。
「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给你的名片上的行动电话或打到公司都可以找到我。」她得赶紧离开。
「万一有急事呢?你手机打不通,你又不在公司,我该怎么找你?」他旋身,蓝瞳溜过一抹狡黠。
「那我顺便留下我家里的电话好了。」她取出另一张名片快速写下住家电话及地址。
「OK!真是麻烦你了。」桑尼佯装谦谦有礼,内心正谋算计画着,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对他的魅力免疫,当然她也不例外。
陈竹筠面不改色的递出名片,而心里却是如履薄冰。不管他是哪个罗桑尼,她绝对不能靠他太近,在心底她不断地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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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下来,桑尼发现陈竹筠为他安排的行事唇媲美战斗营的工作日,害他连吃饭、睡觉都没时问,而回到饭店都是凌晨好几点,而一大早又被挖起,至于做爱更不用想了,累都累死,哪有什么精力。
此刻他只想闭上眼大睡一场……
「桑尼,我们该回去了。」季玉蝉摇了摇他的肩膀,「竹筠,他摇不醒。」
「没办法,我只好跟摄影公司老板情商一下借他们这间沙龙。」陈竹筠拿出行事唇,「玉蝉,你去打电话给江老板问他明天会议能否改期,还有告诉吴经理广告合约的事我们另约时间再谈,另外叫司机小李先送模特儿们回饭店休息,她们都累了一天。」
「好!那桑尼怎么办?」当大人物还真可怜。
「我会在这等他醒来。」趁这个空闲时间,陈竹筠拿出笔记型计算机开始办公。
「我先走了,那要不要叫小李回头来接你们?」季玉蝉回头望着媲美工作狂总裁的陈竹筠,物以类聚这句话看来一点也没错。
「不用了,桑尼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你也下班了,回去休息吧!」
「哎呀!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季玉蝉瞟了眼表,赫然发现不知不觉中时间已飞快的流逝。「那竹筠,明天见。」
「明天见。」
门带上后,陈竹筠拨了电话告知负责人,然后将桑尼斜靠在沙发上的顽长身躯安置躺平,并替他脱掉皮鞋,让他尽量感到舒适,奈何他体积实在太庞大,半截小腿肚悬空,一只粗壮的胳膊挂在沙发外。
为避免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受寒,她向摄影工作室的人借来毛毯正要替他盖上,看他穿著合身的西装似乎很不舒服,于是小心翼翼的替他脱下外套,松开皮带和领带,就在此时,一道银白流光自他敞开的胸襟口迸射开来。
她眼瞳诧缩,逐渐回瞠,屏息凝神的盯着剧烈转动宛若陀螺的心型炼坠,直到它慢慢静止,那坠后镌刻的宇一笔一划嵌人她的心扉。
天哪!她捂住险些惊呼出声的小嘴,那项链是姊姊的遗物,在和罗桑尼「做」了后便失踪,没想到会在他身上,那么他不就是……
激动的哽咽冲上喉头,鼻头发酸,她喜极而泣的现回泪水。她终于我回了姊姊 的遗物,问题是要怎么要回来?何况对方又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万一被他认出她就是那夜酒后乱性害他失身的女人怎么办?
「你在做什么?」在她脱他外套时他就被惊醒,只是按捺着看她想做什么而没出声。在她冰冷小手不经意的抚触下,他身体起了异样感应,于是等待她」做」下去,岂料解到第二颗扣子,她就不动了,他才不甘愿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而沙哑的一声音里有着赤裸裸的情恋。
他该不会是发现了吧?陈竹筠脸色遽变,身体反射性的想弹跳开来,却没他大掌的动作敏捷,忽然间皓腕传来电击般强烈的热流,下一刻她已伏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一手支起财抵着。
「放开我!」她冷静自持的嗓音注入一抹不确定的惊颤,她该不会是被认出来了吧?
他紧箝制她欲挣扎的小手,与她眼对眼、嘴对嘴,他想品尝她嫣红的小嘴是冷是热,而他向来是行动派。
「你……唔!」
在她还没意识到危机的那一剎那,他俯下身封住她的抗议之声,他的双臂有如钢铁般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
天哦!他怎么可以……她惊怒又难以置信的两眼张大如牛玲,更可怕是她的身体窜过一阵忽冷忽热的战栗,心跳随着他蜻蜓点水的哂咬一次一次的急遽加快,冷感的体质像感染了他身体的高温而炽热,还有隔着布料磨蹭的奇异突起物,霎时,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她脑海……不!
她开始手脚并用的推他,扭动着身子,撇开头企图躲掉他放肆的吻。
桑尼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快感,他加深了这个吻,舔去她唇上不该有的唇彩,深深眷恋那纯净自然的味道仿佛是在哪里尝过的甘美滋味。
他的舌在她口中搅动,吸吮那令人怀念的蜜液,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到底在什么地方?而她身上自然散发的独特女性清香不是香水,而是……像她,那个缠绕他记忆半年之久的洁西.陈。
沉缅潘朵拉之盒以致忘了防范,「啊-」他松开手,舌尖一阵灼痛,「该死。」
陈竹筠尝到日中咸湿的血,趁他痛得松手之际,她弹开与他保持十步以上距离,急忙擦掉唇上他残留的味道及他的血,戒慎的盯着他。
他坐起抹了下嘴,一抹殷红印人眼帘,他无法置情的铁青了脸,「你竟敢咬我!」他生平头一次被女性视若无物,第一次被操了半死,第一次被咬舌头,而且是在他最擅长的吻中。
她破了他许多第一次,在他感觉接触到她的唇前后不到五秒钟!照理她应该是软瘫成融化的巧克力倒在他怀里,而不是急欲摆脱他,甚至「攻击」他,是他吻技退步了吗?
这自大的沙猪!怒气涨满她理智的脑袋,她抬起不驯的下颚,「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是谁呀!」
他错愕了下,忍不住纵声大笑,「这才是真正的你,是吧?」
完了!她说了什么?她惊慌的掩口,「抱歉!我失态了。」她不假思索的夺门而去。
留下桑尼深思的蓝色眼眸掠过饶富兴味的光芒。原来要揭开她的真面目就要用强硬的手段。呵呵!太有趣了。他心想和她的战争将是来台湾的头一场重头戏,至于那一个洁西.陈先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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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门而出的陈竹筠咒骂着,可恶的罗桑尼!为什么偏偏是他?如果他是一般富绅商贾还好应付,偏偏他不但有钱有势,而且还自命风流,狂妄自大得让人想扁他,但就是有女人甘愿拜倒在他的裤子下,就迷上他这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调调,也难怪他会荣登年度花边新闻票房总冠军。
偏偏她无路可退,无处可躲,因为他是她接下的任务。逃过这一时,她还是得回头面对门后的他!
深呼吸,她转身时,门打开了,面对占据门口的庞大身影,她必须仰头成九十度角,他风采俊逸的脸庞流露出自信优雅的泱泱风范,宛若地位尊贵的王族,她差一点忘了他本身就流有贵族血统。
他和她就像云和泥,永远不会有交集,除了那一夜意外。
「刚才的事是我……」她的话被截去。
「我的错,我不该未经你允许而唐突了佳人。」桑尼优雅的行了一个绅士礼。
知道就好!陈竹筠表面平静一如往昔,「我也有错。」回想那一吻就不由自主的忆及曾经发生过的无边春色,她感觉身子发热,强撑着冷静的面具,又心虚怯懦的避开那灿亮如天空倒映在海面的蓝光。
「那么我们言归于好。」他伸出手与她相握,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猾。
她点头,刻意忽略掌心流窜过脉搏的电波,不慌不忙的道:」我现在先送你回去。」
他耸了下肩。
于是她回到沙龙内,拨通电话叫了部出租车并开始收拾东西,将笔记型计算机收起。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慵懒的倚着门。
陈竹筠手差一点打滑,她不敢回头,伪装轻松的道:「怎么可能.在机场我是第一次见到迪亚斯先生。」
桑尼剑眉轻扬,他敢确定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见过面,虽然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对有超强记忆力和「精力」的他而言,他可以如数家珍,倒背如流,也许和有些女人没再来往,不过都维持着良好的友谊上顶也是他能在女人堆中吃得开的原因,做不成床伴,当朋友也无不可,而在床上袒程相见更是让彼此认识的地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