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强「抱」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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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瞇起眼斜睨他,「你会说中文?」她带着三分醉意,七分蒙眬。

  总算得到佳人注意,他自动跳上她身旁的高脚椅。「嗯!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喝闷酒,你的朋友呢?」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她打了个酒嗝,姊夫的伪君子表现让她认清了男人本性。

  「你是一个人?」他发现自己心脏像在跳舞。

  她不假辞色的相应不理。

  「你是来法国观光的吗?」他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她不答腔,自顾自的喝酒。

  「在这裹观光客落单一个人很危险,何况你又是女孩子。」

  「那又如何?」陈竹筠睁着微醺的眸子打量他,浓密的金发扎成马尾,深邃的蓝眼眸宛若星辰镶嵌在他俊美的脸庞,不讳言,他是她目前见过的男人姿色还算不赖的。

  他可不会因她冷漠的态度而轻易打退堂鼓,不是有句话;愈得不到的愈想要,这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何况他可是身经百战的「采花高手」。

  「对了!今天在饭店门口撞到你,都还没跟你道歉呢。」

  「饭店门口?」她甩了甩醉眩的脑袋。

  「你想起来了?」对嘛!依他俊美无俦的长相和会放电的蓝眸,哪个女人逃得过?

  「很抱歉,我没印象。」陈竹筠啜了口红粉佳人,人喉后散发淡淡甜甜的酒香,没有先前啤酒的呛味。

  桑尼差点跌下椅子,感觉自尊心微微受创,不过这更激起他的斗志。「没关系,那我先自我介绍,我叫罗桑尼,你可以称呼我桑尼。」罗是他的中文姓。

  「嗯哼!」

  「给我杯马丁尼。」他对酒保说完,手支着下颚向她积极放电。

  凝视她酡红的醉颜,他意外发现她明丽的五官竟未施胭脂,通常他的女伴没有抹上一层厚粉就不能见人,而她白哲的肌肤透明得几乎看不见一个毛细孔,让他的手蠢蠢欲动,想碰碰看是否如中国成语所言「吹弹可破」。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迟迟不敢动,冷若冰霜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识过,但她的冷却让他像幼稚园的小鬼,不敢跟老师打招呼。

  「嗯!还没请教你芳名?」

  「洁西.陈。」她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中文名字。「那我可以称呼你洁西吗?」太好了,终于知道佳人名字,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头热。

  「随你便。」

  「洁西,你来法国多久了?」

  「不关你的事。」她端起红粉佳人咕噜灌入喉,第一次喝酒的热辣感已被麻痹,没有了知觉,意识也逐渐剥离神经中枢,眼前的男人从一个变成两个,慢慢变成无数个多头妖怪,想着,她不禁咯咯失笑。

  「你醉了。」桑尼阻止她继续灌酒。

  「别碰我!」陈竹筠退避他的触碰,登时天族地转就像地震。

  「小心!」他及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不出她纤瘦的身躯还挺有肉的,他感觉下腹掀起一阵骚动。

  「放开我。」她无力的挥舞双手。

  「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没醉。」两行清泪溢出眼角,顺着她的脸庞滑下。

  一滴滴宛若断线的珍珠晶莹剔透,他的心莫名的咚了下,情不自禁的去掬她的泪,手还没碰到却被她挣开。

  「走开!」

  冷不防她突然使劲一推,他没动分毫,她身子却像蒲柳迎风往后倒,见状,他迅速的大手一揽,她才免于摔下椅子。

  桑尼圈着她定睛一看,她醉倒了,而晶莹的泪白羽扇状的长长睫毛下流出,一颗颗敲人他心坎,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她连昏睡过去还不停的落泪?

  「洁西,醒一醒,你房间在哪,我送你回去。」他虽然花心,但从不趁人之危,也没有必要,因为女人会自动送上门。

  陈竹筠没有回答,只有喃喃的梦呓着。最后他考虑了片刻,放她一个人太危险,何况她还醉了。

  「走吧!先到我房间休息一下,等你清醒一点我再送你回去。」他搀起身体摇摇欲坠的她朝电梯走去,示意电梯服务生按到顶楼。

  一路上她东倒西歪的连带的他的步履也变得蹒跚,最后他干脆打横抱起她比较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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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尼把陈竹筠抱进卧房,将她搁在床上,旋即取来湿毛巾,倒了杯温水并扶她坐起,「来!喝杯水。别喝太快。」

  「咳!咳!」被水呛醒了些知觉,陈竹筠睁开迷蒙的醉眼环顾陌生的四周,「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他搁下杯子,轻拭她唇边的水渍,然后将毛巾敷在她额上。

  「我怎么会在这?」她觉得头痛欲裂。

  「你喝醉了。」他轻柔的扶她躺平,「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电话请服务生送醒酒药上来。」他才站起便被地抓住袖子。

  「不必了,我躺一下就好。」她松开手,扶着额眯眼注视他,「谢谢你!呃-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全身好热。

  「你忘了,我们今天才刚认识。」被严重忽视也就算了,她居然不记得他。

  唉!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叫一个喝醉的人意识保持清楚并不容易。

  「噢!好热。」陈竹筠挣扎着想脱掉外套。

  「我来帮你。」桑尼倾身欲协助她。

  四只手不经意相触,宛若闪电击中,电流穿过他全身百骸,他惊颤的慌忙缩回手,讦异的瞪着自己的手,心想怎么有电?

  「你怎么了?算了!我自己来。」她扭动身体勉强坐起的结果是胃酸直冲喉头。「呕!」

  霎时,酒酸、臭气醺天,也冲醒了她些许意识,「对不起,我帮你擦。」她挣扎的挨近他。

  「不用了。」笑容僵在他脸上,他忙不迭的后退以免愈弄愈糟,岂知她揪住他衣襟,接着「嘶--!」脆弱的真丝衣帛由胸前左右开襟,而她随着衣服下扯整个人靠倒在他身上。

  「喂!洁西,你还好吧?洁西!」唉!她竟昏睡过去了。

  客房被她吐得一床,不得已桑尼只好抱她进主卧房。住总统套房的好处就是一床脏了,还有备用的。

  换掉两人身上的呕秽衣物,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穿衣服很简单,帮人穿才困难,尤其是美色当前还得坐怀不乱。

  他先脱掉自己残败的衣服,深呼吸的开始褪下她的衣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替一她套上睡袍,他才将她抱上床。完成后发现她全身冒汗,背湿了一大片。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他扫视地上被撕破的衬衫和一地污秽,看来明天再找人来清理了。

  替她盖好被子,凝视她熟睡的娇颜,他感觉体温开始上升,血液逆流到下腹。他无奈的低咒,谁教他要扮圣人,真是自我罪受,看样子今天得洗冷水澡了。

  「不要——不要——」

  她突然的尖叫声让刚洗好澡的他连泡沫都没来得及冲干净,抓了条浴巾便冲出浴室。

  乍见她无恙的睡在床上,他提到半空中的心脏才松了口气。颓然坐在床缘,他长叹了日气,这还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如此在乎一个女孩子,他该不会是心动了吧?

  凝娣她深蹙眉黛的睡颜透着不安,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令她连睡也落泪。才想着,食指无意识的拂过她眼角咸湿的泪珠,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便被她双手如铁箝般攫住并搂到她胸前,他心卜通一跳。

  「别走!姊,别走!」

  她哽咽的低泣牵动了他的心弦,他没抽回手,「洁西,你快醒醒,你在作恶梦。」

  「姊,不要离开我。」

  「杰」就是她落泪的原因?连她在梦中也呼唤那个男人的名字?没来由得一股酸气在他胸膛膨胀,他忍不住低咒自己居然嫉妒那个叫「杰」的家伙。

  不经意瞥见她原本握紧的拳头松开后掉落一只心型项链,他弯下腰拾起,音乐自弹开的心型链坠中流泻而出,奇异的安抚了她的不安,拢紧锁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注意到照片中的两名少女,其中一名留着一头削薄短发的神情颇似她,另一名纤柔细致宛若画中走出来的中国仕女,别具特色,可是也有点像她。

  「姊,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给人欺侮。」

  这个「杰」也未免太没用了!他阖起炼坠并搁在床头柜上。

  没有了音乐,陈竹筠又蹙起眉,「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为什么要跟男人走?」

  阵阵哭声扣住他的心,他情不自禁抚上她的额。

  「我不走,我留下陪你。」原来她喜欢的「杰」喜欢的是男人,这也难怪她会被拋弃。他自以为是的想,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姊,我们再像小时候一样一起睡。」闻言,她唇畔漾开柔美的微笑,似含苞侍放的玫瑰,双手不自觉的楼住他的腰。

  桑尼胸口猛地撞了下,眩惑于她甜美的笑容,他心跳加速。他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而此刻美人投怀送抱,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行动已不受控制的俯下身撷取那两片轻惑的玫瑰色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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