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传导着颤动,陈竹筠的心脏不知不觉随着他心跳声而起伏着,她窘涩的缩起手,「桑尼,我不会有事的,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桑尼深邃的蓝眸掠过一抹挫折,「又要赶我走?」要到什么时候她才愿意敞开心扉接纳他?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明天再来探望你。」他轻轻的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陈竹筠两颊配红,仍不太习惯在人前表现亲热的举动,「你快走啦!」
「陈秘书,我提议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临去前,武昭维回头问。
陈竹筠心漏跳一拍,她几乎忘了。
「你们在说什么?」桑尼皱起眉,讨厌她有事瞒着他。
「没什么。总裁,三天后我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武昭维点了下头,率先离去。
「昭维,你跟筠儿说什么?」桑尼立刻追上。
「竹筠,我明天再来看你。」季玉蝉挥挥手,尾随他们离去。
留下陈竹筠在护士了然的目光下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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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原来凯西误认季玉蝉是桑尼的新欢;至于手枪是在欧美适合女性使用的掌心雷,利用特殊管道运进台湾,由于凯西的家庭在法国政坛有些背景,所以拥有外交豁免权,但出手伤人终究不对,而陈竹筠又放弃追诉权,凯西就在桑尼和武昭维的安排下离开了。
这阵子桑尼天天来医院报到,逗得医院八岁到八十岁的女性同胞为他倾心,着实让陈竹筠不是滋味。像此刻他正和一群情窦初开的小护士聊天。
「咳咳!」陈竹筠咳了几声清清喉咙,而他依然我行我素。这样还要她相信他不会走私?
瞧那群护士笑得花枝乱颤,还不时有小护士悄悄向她打探他有没有女朋友?
「有,而且可以组成联合国。」陈竹筠冷冷的平静口吻掩去不悦。
也因此不少小女生幻灭了,让她不禁有些罪恶感,含恨的目光射向恶魔般俊颜的桑尼,若他不要那么风骚,她也不必当除草机,除去他身旁的莺莺燕燕,将来做他老婆或爱人的女人大概寿命都不长。
「你们在这干么?」武昭仪走进病房,冷横了眼思春的小护士以及卖弄风骚的桑尼,「还不回去工作。桑尼,你再这样扰乱医院安宁,别怪我请你出去。」
众小护士一哄而散,桑尼向武昭仪行个绅士礼,「好久不见,没想到对我照顾有加的仪姊姊变得如此明艳动人,出落大方。」
「你狗嘴不要乱吐东西行不行?」这样很容易引起他人误会。武昭仪托了下眼 镜,瞄了眼面无表情的陈竹筠。
她早已经麻痹了,「没关系,狗改不了吃屎,我已经有觉悟了。」
光这句就让武昭仪欣赏的拍了拍她的肩,「这只「狗」很难教,必要时我建议你把它阉了。」
「我考虑,请问医院有「结扎」科吗?」
「没有,不过泌尿科医生可以代劳。」
「喂!你们在说什么狗?」
陈竹筠与武昭仪相视一眼,回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桑尼,「一只花心的风流狗。」
「她们指的是你。」武昭维安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走进病房,送上一束紫玫瑰,
「早。」
「好难得,大哥,你也懂得送花?」武昭仪眯起美眸,意味深沉的瞅着武昭维的怪异举动。
「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呀。」他挑了下眉,「只是怕到时候有人会狂饮醋。」
「大哥。」武昭仪脸泛红晕,急忙转开话题,「竹筠,你今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至于伤口部分尽量不要碰到水,两天后再来换药。」
「没问题,我会带她来的。」虽不明白武昭维的意图,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覆上桑尼心头。依自己对行事严谨、谋定而后动的昭维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没有价值的买卖,虽说他不是没有送花给女人过,不过那些都是交际性,为商业利益而找来的女伴,而竹筠不过是武氏集团的小小秘书。
陈竹筠也有些受宠若惊,心中暗忖难道总裁跟她说真的,要她做「合约新娘」?
武昭维在陈竹筠收下花后,瞟了眼表,「我还得赶回公司,李秘书已经提早回来工作岗位,所以你不必担心公司的事,安心静养就可以了。」他交代完便转身离去。
陈竹筠嗅着手中的花,这还是生平第二次男孩子送花给她,第一次头衔被桑尼抢去了,当然也不可能告诉他。
武昭仪斜赚着面色铁青的桑尼,幸灾乐祸的笑道:「你要小心,大哥可是一出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桑尼脸色一阵育一阵白,他都忘了昭维曾对竹筠表示赏识,他早该猜到昭维别有居心。不行!他绝不会将他的竹筠拱手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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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陈竹筠出院的日子,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她没告知任何人,拎着简单的行囊步出病房,就看见好整以暇的武昭维正一边打电脑一边打电话,看到她便收起了工作。
「总裁!」不意外他会得知她出院的时间,因为这问医院是他家开的。
「你考虑得怎样?」没办法,奶奶逼婚迫在眉睫,现下又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我恐怕……」
「你现在先别急着拒绝,这种婚姻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合约满一年,你随时可以恢复自由。」
「我怕我扮不来。」她姿色平平,又不像名门淑媛举止合宜、气质高雅,而且她还非完壁,大户人家最重门风的不是吗?
「这都可以学的。」
要她坐不能动,站不能晃,更别提不能躺在地上吃零食、打电动,光想就令她不寒而栗,虽然佣金满令人枰然心动。
「放心吧!我奶奶没那么严苛,你见过就会知道。」
「我好象还没答应你喔?」跟桑尼同副德行,霸道的沙猪,不过桑尼只要她一沉下脸,立刻变成可怜兮兮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想到他,她唇畔不知不觉漾开一抹浅浅的笑。
「无所谓,还是说你爱上了花花大少?」
她粉颊涨红,口是心非,「我才没有爱上罗桑尼那花心烂萝卜。」
「我并没有指名道姓。」武昭维挑眉。
热辣的血液冲上脑门,这下跳到太平洋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跟桑尼是清白的。
「好吧!你再考虑,我随时会等你。」他欲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不用了,这一点东西我可以自己提。」陈竹筠回避武昭维洞悉人心的深邃幽瞳,心中暗自祈梼他可别告诉桑尼。
「你不必担心,他不会知道。」仿佛看穿她的惴惴不宁,他意味深沉的道。何况她是他挑中的合约新娘,就算桑尼是他多年死党,但在利益当头,道义也要放两旁。
陈竹筠颔首,捂住发烫的双颊,她表现得真有那么明显吗?
「走吧!」
她坐上武昭维的车,双手志怎不安的绞扭着裙襬,不知该如何打破车内闷窒的气氛,骞的想到包包里还有件桑尼的外套。
「总裁,可不可以开车绕到饭店?」
武昭维浓眉轻扬,视线落到她手中那件印象深刻,出自桑尼之手的外套,他不置可否的将方向盘转个弯,朝饭店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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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头的桑尼差一点忘了陈竹筠今天出院,他急忙冲进浴室洗澡,准备以清爽干净的形象去迎接她。
步出浴室门,他呆住了,看见一个长发美女霸占他的床,裸露的玉臂显示被单下的她此刻一丝不挂。
「你怎么会在这?」良好的绅士教养使他无法对女性同胞摆出凶恶的脸孔,但冷淡的质问流露出他的不悦。怎么会有女人那么不知羞?
「桑尼,你不记得我了,你跟我说过可以随时过来我你。」
「是吗?」冷冷的话自玄关处冒出,霎时,屋内的气温降到了冰点,连藏在被单下的石丽云也不禁打个哆嗦。
「总裁,陈秘书。」石丽云心虚的抓着被单拾起地上的衣物,狼狈的冲进浴室。
「筠儿,你听我说,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我是来送衣服还你的。」陈竹筠平静的面孔不见任何情绪波动,「要我帮你挂起来吗?」
「筠儿,我承认我以前很荒诞不经,但认识你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其它女孩子来往,至于她……」
「你不必向我解释。」挂好外套,她转身颔首,一把挽着面无表情的武昭维,「对了!我已经答应昭维的婚事,今天就是特地来告诉你一声的。」
「婚事?」桑尼拔高了嗓音,「昭维跟你?」而他居然被蒙在鼓里。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昭维,我们可以走了。」陈竹筠以冷漠伪装坚强,才能避免受伤,没想到在她住院期间,他竟然……花心的男人永远是不甘寂寞的。她绝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