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妄霸道的掠夺她胸腔里的空气,蹂躏着她已被他咬得红肿的唇,持续灌入她口腔中属于他男性浓浊的滚烫气流几乎冲光她脑中的冷静意志。
可恶的花心烂萝卜,他当她是什么了!冷不防手中冰凉的原文书冷却了她受他影响而奔窜沸腾的血液,她致起眼底的寒芒和冷笑。他死定了!
「洁西,我爱你。」他放开眷恋不已的嫣唇,深情款款的注视她……
砰的一声,忽然的乌云罩面,不知名物体直接击中他俊美的鼻梁。他痛得睁大难以置信的眼,「你干什么你?」没想到头一次表白爱意却是当头「书」喝,蓦地,感觉到一阵湿热的液体自鼻孔流出,他伸手一抹,登时血流如注,他惊骇得赶紧捂住。
「这是你自找的!」看到他流鼻血,她也花容变色。倔强的性子使她不轻易认错,但她还是冲到浴室替他拿来湿毛巾和一大包卫生纸伺候着,免得血渍沾到床单可是很难洗,顺便拿件大浴袍扔给他,「快穿上吧!」他不觉得羞耻,她还尴尬得不知眼睛该往哪看。
抓着一把卫生纸捂住鼻,他一手拿着浴袍,「我只有一只手怎么穿?」
「你总不会还要我帮你穿吧?」
见他盯着她点头,陈竹筠忍不住翻白眼,这男人还要不要脸?她仰起头避开视线,双手快速绕过他身后帮他在腰侧打个结。
当她挨近他时,她那清新自然像三月寒梅的幽香盈满他鼻端,不受理智控制的大手则顺势抚上她的臀。
「哎唷!」冷汗自桑尼额际渗出,」快……快住手,我的手快断了。」
她一个反扭将他压制在床榻上,噙着冷肆的笑,「我忘了告诉你,大学时代我可是柔道社社长。」为了保护姊姊而学,不过现在已用不着了,她颓然的放开他。
可怕的女人!他真的看走了眼,甩了甩险些被她拗断的胳膊,不经意的捕捉到她流转淡淡哀愁的美丽眸光,他的心猛然震了下,就是这忧郁的眼神让他念念不忘,好奇的探索之余更想为她挡去所有风风雨雨。
「洁西……」
「这里不是法国!」她深吸了口气,告诉他认清现实,也警告自己绝不可以沉沦。
「那筠儿。」
她差一点跌下床,「闭嘴,这是我爸叫的,我没你这种风骚的老爸。」
他也不想当她爸。「我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他诚恳的诉情衷,可惜佳人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知道了。」她走下床。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对她做爱的告白,说不心悸是骗人的,但冷静和理性凌驾情欲之上的她怎能相信,又怎会听信一个在女人堆里打滚的花心烂萝卜,说不定这句话只是他的口头禅。
「筠儿……」
「闭嘴。」将他的衣服拾起扔给他,「你可以滚了。」说完拉开大门。
「你不相信我?」
她回给他一个炫目的嫣笑,在他失神的瞬间将他推到门外,」不送!」语毕拉上链锁,扣住门锁,不让他有闯空门的机会。
背抵着门板,不理会门外他的敲敲打打,陈竹筠释然的长吁口气,心中哀叹未来还得面对他,这日子怎么捱呀?登时,一大片乌云笼罩在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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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斯财团发生危机了吗?」武昭维打开门,酒臭立即扑鼻而来,他看着一身狼狈的桑尼。刚刚警卫室通报,也正巧今天他返家,否则桑尼可能会被当成流浪汉或骗子送进警察局。
侧过身让疲倦的桑尼进屋,他带上门,「怎么回事?」
桑尼回他一个苦笑,软瘫进沙发,接过他递来的热茶,浅啜一口!提神醒脑,整理紊乱的思绪。在爱情路上从不曾尝败绩的自己,第一次放入真心真情却栽个大跟头。
「你怎么看起来比过街老鼠还惨的样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强吻了她算伤风败俗吗?桑尼垮下脸,说不定她已经将他判了死刑。
「还是你玩了人家有夫之妇,被人捉奸在床?」
「哈!我怎么可能那么不济。」玩得你情我愿,好聚好散,不过在他所经之处,离婚案暴增,那些律师们应该致匾感激他让他们生意兴隆。或许正因为萧洒留情,破坏月老好事,现下派了个无敌女金刚来给他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吻到流鼻血。
「还是你弄大了人家肚子?」
「拜托!虽然下半身活动兴盛并不代表我脑细胞停顿。」桑尼翻了翻白眼,突然灵光一闪,如果搞大了她的肚子,她会不会对他死心塌地?但要是弄巧成拙她要嫁他怎么办?可不可以只要爱情性欲,不要婚姻枷锁?
愈想愈头痛,桑尼爬了爬头发,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昭维,我今天可不可以住你这?」
「放着好好的总统套房,日夜芳草鲜美的温柔乡不住,跑来跟我挤?」
「我不想回去。」就是不想面对那些争宠斗艳的女人。唉!受女人欢迎也是一种罪过,谁教他天生英俊难自弃。「就今天好吗?」
武昭维挑起一道浓眉,「一天?!全台湾有上万家宾馆和饭店供君挑选,如果还担心隐密性的问题,我还可以介绍你通过「反针孔测试」的优良宾馆尽情享受。」
「昭维,你良心何在,好歹我们曾同窗数载,同睡一床,而你……」
「且慢,是上下铺的一张床,别引人遐想,我没有特殊嗜好。」
「你还真懂得损人。」桑尼苦笑,谁教他风评太差,在女人堆受宠,相反的,男人排斥他,再加上查理保母式的保护,过滤他周遭的人际,留下昭维和昭釭是少数的几个死党。
武昭维冷笑,「你还有人格让人损吗?」
骂人不带脏字。桑尼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帮不帮一句话?」
「楼上三间客房自己选,楼下左转是浴室、右转是厨房,冰箱里有食物,自己动手。」
「谢了。」桑尼阖上眼,脑海挥不去的是那张褪去伪装后清灵冷妍的容颜,冷静中带着火焰,温和沉肃中蕴藏着个性和倔强。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的天敌,谁教他初次见面惊为天人就把她给吃了,她会气他、憎恨他,想把他大卸八块也不为过,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武昭维冷嗤道:「别在我这筑花巢香房,我才谢谢你。」收起文件及计算机往楼上去,留下苦笑的桑尼。
他人格真有那么差吗?看来他若不洗心革面就真的会被三振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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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得面对。陈竹筠穿著灰色套装,踩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早!」随意的将羊毛衫披肩的桑尼,看起来神清气爽、洒脱不羁,举手投足自然流露贵族雅范。
「你怎么在这……」本以为调适好情绪,岂料乍见他仍忍不住激动,拚命的深呼吸以冷然的态度面对他挑衅狡增的恶魔式微笑。
「我来看你昨晚睡得好不好?」他走近她,掬起她及耳的一撮发尾,还是那么细致柔滑得令人爱不释手。
「多谢迪亚斯先生的……唔!」他霸道的吻占据她的唇,也封住她的话,她张口结舌的瞪着他,震怒的杏眸圆睁。
她依然甜美得像凝固的糖果球,得让他必须花更多时间去咀嚼融化她坚硬的表壳,拥她人怀细细品尝。
她浑身僵硬,想抗拒漠视他在她身体点燃的火焰,但他全身辐射的热度和力量箍住她的身体,还有那顶着她小腹的勃起撞击她身上最敏感的一点。她不敢移动,冰冷的眼刻意显露厌恶,极力隐藏被他撩起的心悸。
「你够了吧!」
他放开她的唇,舔吮着她唇角,舌尖滑过她的脸颊,不经意碰到金属物阻碍,他鄙视斜瞄了眼那副LKK的眼镜,不假思索的将它拿下,然后舌尖得以闯入她细致如肥沃月湾的耳廓中。
「喂!你干么拿我眼镜?」奈何他双臂如铁箝紧锁住她的手,她差点忘了她还有脚,正打算给他致命一腿时-
「竹筠,早……呃!」突然推门闯人的季玉蝉乍见这春宫艳图,陈竹筠的一只脚还挑逗的移进桑尼双膝间,看得她脸红心跳的连忙关上门,「对不起!」
被撞门声打断攻击行动的陈竹筠,脚停在半空中,震惊的脸转为死灰。完了!她一生清誉全毁在这登徒子手中,好不容易营建起精明干练的女秘书形象全毁了。
「放开我!」她咬牙,狠狠的往上一顶,往下一踩。
登时,杀猪的哀号声回荡在女秘书办公室。
陈竹筠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将身后惨烈成仁的桑尼拋在门后,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发出巨响。